正文 92.王爺捉姦 文 / 龍陽君
「王爺,大街小巷都找了,客棧酒樓茶肆賭場,一個不漏啊!」侍衛跑到裴啟面前,跪地請罪。
裴大爺府上丟人了,這事情一下午便在整個京城傳開。
瑾凌王爺有令,就是掘地三尺,翻轉京城,都要將龍子卿找到。
大言不慚,裴啟直接滿城下令:「敢動本王的人,絕對活不到日落!」
午後日頭已經打斜,整個京城焦躁不安。
木棉盛開的太不是時候,正逢上殺氣騰騰的瑾凌王親自出門搜人,百姓議論紛紛——王爺的人還是趕緊逃吧,否則就這架勢,被找到,不死也得脫層皮!
丹烈的鐵蹄落在街頭小巷的石板路上,在長巷子中迴盪出一聲聲陰森的「噠噠」聲。裴大爺一身深藍仙鶴補服,下朝回來後發現龍子卿不見了,常服都沒來得及換就出門找人了。
偌大個侍衛隊伍,侍衛各個精壯,就愣是找不出那個傻乎乎的龍子卿!
「龍子卿,等找到你,看我不剝了你的皮……」某人騎在馬上,牙齒正咬得吱吱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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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名的小花樓,原本都快被別家頂的黃鋪了,可今日兩大美男蒞臨,讓這樓的姑娘們都沸騰了。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有這等花美男,倒貼有願意奉陪!姑娘們乾脆都湧進龍子卿和欒鴻的那個房間,將這兩個美男團團圍住。
簡直就是如狼似虎!
龍子卿強壓著內心的恐懼,沖圍觀他的姑娘們款款一笑:「這麼多美人,在下囊中羞澀……」
一句話沒講完便被擠了回去:「誒~這位小爺,咱們姑娘什麼時候那麼愛財啦?」
「你們不要錢?」某人銅鈴眼一下瞪大。
姑娘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掩嘴偷笑。
龍子卿徹底懵了。他也想喝醉——欒鴻喝醉了,就只是被一個姑娘將頭搭在腿上。還給他理頭髮,而自己只能在這花樓中被當猴觀看。
想著,子卿趕緊拿起酒壺:「姑娘,再給我來點酒吧!」
一個穿花緞子的女子上前,朱唇碧眼,粉面含情。喏喏接過酒壺,卻緩緩落座子卿身邊。身子一歪,直接靠在子卿身上:「公子可知這喝酒的目的是何?」
龍子卿嗅著那姑娘身上的脂粉味,覺得很好聞。恍惚間鼻孔發癢,緊接著就是一個大大的噴嚏。十分不。
有小女子趕緊遞上手帕,子卿接過,剛剛將手帕湊到鼻子邊上便又是一個大噴嚏。
「子……子卿不知。」一面呼呼嚕嚕的說著,龍子卿一面用那手帕擦了擦嘴巴鼻子。可鼻孔卻癢得異常,強忍著打噴嚏的衝動,龍子卿憋得眼圈通紅,耳根也開始泛紅。
週遭的小女子可是各個都高興了起來,逗著龍子卿,捏捏他的小臉。就差垂涎三尺。
「公子不知無妨,那小女來告訴你就是!」倚著子卿的小女子扭動一下身體,故意在他身上蹭了一下,才緩緩轉身。纖指點了下子卿泛紅的鼻尖,妖裡妖氣道:「喝酒啊,就是為了亂.性啊!」
一語落,哄堂大笑。除了神情木訥的龍子卿。
要是王爺在,肯定不會讓這幫女人如此囂張!龍子卿蔑視的一想……不對,王爺。王爺……
這下壞了,龍子卿想到王爺此時定已下朝回到康碧堂,而自己卻還在外面悠晃。眼看這欒鴻醉的不省人事,而自己來的時候光顧著找偏僻的小花樓,卻忘了記路!
越想越頭疼,龍子卿腦中浮現出裴大爺那張俊秀的臉上,滿是陰險與戲謔,正咬牙切齒的說著如何要懲罰自己擅自出走的事情,那個樣子,想想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管他呢,氣死最好。
乾脆就邪惡一把!我堂堂龍子卿,為何要被那姓裴的囚禁在府裡??於是乎,子卿強忍著痛癢難耐的鼻腔,豁然伸出手臂將依靠在自己身上的小女子一下摟進懷裡,哈哈一聲,道:「你來陪陪本公子如何?」
小女子一聽,二話沒說,直接轟出了其餘姐妹,忽視掉睡死的欒鴻,關了房門直接過來給子卿脫衣服。
龍子卿覺得好笑,這姑娘真不知羞恥!
眼看上身衣服就要被剝光,子卿卻雙手抱住胸口,狡黠一笑:「憑什麼你不脫?」
那姑娘無語,扭捏了一下,開始解開自己的衣帶。
龍子卿細細數著,一件紗罩衫,一件細羅衫,一件……紅肚兜。
小女子將手搭在自己的脖頸上,卻沒有去解開脖子上繫著的肚兜絲帶。而是轉身又靠上龍子卿赤條條的上身,兩下肌膚相摩擦,小女子香肩一下下向子卿的胸膛用力頂著。
子卿暗自咬緊牙,勉強擠出一個客套的笑容,嘿嘿兩聲,無語。
「客官你好羞澀啊!」
「你不要錢,我當然羞澀。」
小女子咬牙,臉色瞬間發黯。倏然將手放在子卿的胯間,猛一施力——
「哎~呀~,小女如此賣力,爺的鳥怎麼就是硬不起來呢?」小女子勾魂眼兒貼著龍子卿使勁看,聲音纏綿的如蘸了蜜糖。
子卿只覺得那股脂粉味撲鼻,吸氣瞬間,猛然一個特大號噴嚏——
「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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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時鼻涕眼淚齊刷刷滑落,子卿雙眼淚花婆娑,那副銅鈴眼中滿滿的疲憊。
小女子正欲扶住子卿,卻感到週遭一陣冷風吹過,
「嘩——」
房間門突然大開,門口赫然立著一大爺。只見那大爺身上繡著一隻仙鶴,明顯的官府中人;臉色發黑,有點點猙獰,正怒視著房間中上身赤條的男女,整個人卻異常平靜。
大爺身後就是老.鴇。只見那媽媽臉色也跟著發黑,躬身站在門口,團扇輕輕一晃,房中小女子趕緊穿衣裳。
門口那爺一動不動。眼神如狼如虎,陰狠至極,正盯著房中那犯傻的龍子卿,目不轉睛。
龍子卿轉頭看向門外,灰眸大張,水晶一樣空靈明澈。
哦,原來是裴啟。
嘁。
「王爺。」木了半天,子卿終於開口,不滿之餘居然有一絲心慌。
「嗯。」裴啟面無表情的悶哼一聲。
「你……」龍子卿心虛,鼻中痛癢。一瞪眼。哽住半天。轉頭,赤溜溜的手臂朝一旁睡死的欒鴻一指,道:「客人睡著了。」
「嗯。」
「呃,」龍子卿尷尬扁扁嘴,再也找不出任何話說。百無聊賴的拾起衣裳,突然間一個鬼畜的想法從腦中冒出,無知無畏,子卿並不覺得王爺有多麼恐怖,於是便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王爺。我可以出來泡美人不?」
裴啟面色有些石化,雙唇緊閉。口中牙齒已經咬緊,但最終卻並未出聲。
殊不知祥和背後的隱忍才是最最可怕的。
可是某人不知道呀!
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反正被抓了個現形。將計就計,看這王爺能拿自己怎樣!龍子卿慢騰騰地把褂子往身上套著,故意磨磨蹭蹭。
裴啟站在門口,老.鴇已經退下。退下前還小聲說了句:「老奴不打擾王爺和夫人了。」
只因這句話,裴大爺才饒了這只聰明的老.鴇一命。
而房間中小桌旁的那人,卻慢吞吞的拾掇著衣裳。
絲質內衫上身。柔軟冰涼的細絲輕輕滑過龍子卿指尖。子卿看看身上的新內衫,又拾起外衣。
這件衣服是王爺昨天給自己帶回來的,很漂亮的一件白紗衣。子卿突然想起,王爺昨日還特意將這衣服送到自己房裡,告訴自己有什麼喜歡的款式儘管跟他講,這件不喜歡,就去換別的樣式的。
突然心中一絲暖意拂過,龍子卿彎起嘴角,捧著那件裁剪利落,做工面料毫無瑕疵的外衫,癡怔片刻。
「哼。」有人等的不耐煩。
裴啟看著慢騰騰穿衣的子卿,眸中煞氣一下子衝出眼眶,兩步上前捉起龍子卿,扛在身上。又順帶著將地上子卿的罩衫外衫一併扯住。
龍子卿剛要大叫反抗,倒吸氣鼻中依舊痛癢,倏爾一陣咳嗽。
裴啟大手一揚,用手中的衣物直接裹住子卿赤條條的上身,扛著人轉身便往門外走。
「王……咳咳咳……」子卿慌亂。
裴啟下死手狠狠箍住龍子卿,旋風一樣轉瞬就下到樓下,出了門,一把將龍子卿放在馬上。
「王爺,你這是幹什麼!」
裴啟聽著子卿憤憤喊話,恨不得瞬間掐死他。可前一刻這麼想,下一刻這種想法就煙消雲散了——怎麼捨得啊!
憋氣。
翻身上馬,裴大爺以最快的速度解開官服領口的扣子,透了口氣。又雙手飛速划動,眨眼間用子卿的外衣將他整個人包成了粽子。一切很快就緒,裴大爺手握韁繩,腳踹馬肚。
丹烈馬頓若離弦之箭,龍子卿霎時間面色如土。
看樣這馬還是和主人同心的,主人不高興,馬也跟著鬧情緒。感歎一句,子卿快馬之上緩緩闔上眼。鼻腔中已經沒有那麼難受了,現在唯一能夠嗅到的,只有裴大爺身上的那股恐怖陰梟的氣息。
不消一刻便到了康碧堂。
丹烈停下,裴啟下馬。先是穩穩扶住子卿下馬,接著就是牽著龍子卿的手進了康碧堂。
雖然一下午,裴啟都沒怎麼講話,好像很生氣,但是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責備一句子卿。
但某人該自覺!
龍子卿灰靈靈的銅鈴眼張得略顯突兀,乖乖跟著下馬,任由裴啟將自己拉手進門。
日已偏西,庭院中空空,裴啟進門後將大門關緊。
「子卿。」裴啟終於說話了,喚了聲龍子卿,拉他一同坐上院子裡的太師椅上。兩人雖然都是瘦猴,但同在一張太師椅上卻還是有些擠得慌。裴啟很自然地躺下,拉過子卿,讓他倒在自己身上。
裴啟陰沉低迷的情緒讓龍子卿只得乖乖行事,老老實實趴在裴啟胸膛上,偶爾會聽見裴啟平穩的心跳。
官服未脫,裴啟躺在太師椅上,闔眼間顯出一絲疲憊。
「王爺。」趴在裴啟身上,龍子卿自然而然將半張臉貼在裴啟的胸膛上,抬手輕輕撫上裴啟的心口,忽的胸中一陣感慨。
裴啟沒應聲,好像還在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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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龍子卿抿嘴偷笑,灰眸彎曲成天邊漸現的新月,「王爺別氣了,這次是子卿不好。」
至於為什麼要道歉,龍子卿也搞不清楚。
但聞裴啟輕輕一聲吸鼻,吐氣間輕輕嗤笑,終於肯轉頭看子卿。
初春傍晚,寒氣漸起。廂房後的白玉蘭被火紅的夕陽餘暉穿過,透出一抹和諧與溫馨。
裴啟翻過身將子卿壓在身下,瞳眸幽深。看著子卿的臉蛋,同樣被夕陽輕籠,漸漸透出了緋紅。
「龍子卿,我該拿你怎麼辦。」(未完待續……)
ps:希望龍陽的努力能博君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