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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章 裴大爺挨嘴巴 文 / 龍陽君

    錢超的一個消息,自己便頂著風雪趕到楚鎮。陸府戲台上,卻硬生生的把剛挨過三十大板的子卿用內功震得吐血;

    因為那半枚無聊的錢幣將他頭磕破流血後還強要,那是子卿的第一次,卻是被自己無情的糟蹋;

    將他趕出去侍奉裴勝……裴啟承認,自己當初只是想看一場結果毫無驚喜的復仇戲碼;

    動不動將他掀翻在地,自己有沒有想過,當他再次厚著臉皮爬到自己身邊,隱忍了多少仇恨與屈辱!

    後來呢——

    自己漸漸發現,並且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被這隻小狐狸迷上了。

    原來自己的感情也會傾注一人,痛楚來襲,那滋味妙不可言……

    卻還是終究沒有掩飾的一記狠狠的巴掌,將他打到耳中溢血,幾近失聰。

    那時的自己可曾想過,有朝一日,他受折磨而死,自己也會跟著死了一半。一隻不會愛卻自私到強行佔有的冷血動物,該死,該死……

    燭光通幽,臥房內悄然靜謐。

    裴啟目光遲滯,龍子卿趁機注視著近在咫尺的裴啟的臉,沒心肺般欣賞了好一陣裴大爺的俊秀面孔,半晌,感覺那面孔正在一點點扭曲。

    「王爺?」

    裴啟回神,茫然看了一眼龍子卿,倏然從浴桶中起身,正襟危坐。別過頭不去看龍子卿,自己現在突然沒了與他嬉戲的心情。

    燭火晃動,險些模糊了裴啟臉上那一抹落寞。龍子卿耳朵是有點背,可是眼神卻好得很。一眼看出了裴啟表情的變化,子卿趕緊湊上前:「王爺,你怎麼了,不高興?」

    裴啟若無其事般垂下頭,嫌棄地將他往一邊推了推。

    子卿骨子裡天生的越挫越勇的氣質顯露,趕緊爬過去。笑嘻嘻伸出濕漉漉的爪子,扳過裴啟的臉,瞪著大眼睛使勁看。

    「呀,王爺,你哭了?」

    「滾。」

    「王爺,是不是子卿做錯什麼了?……」龍子卿的手還是沒有放開,完全無視裴啟憎惡陰梟的眼神,繼續張大那雙空澈的銅鈴眼,一面仔細觀察,一面聒噪不停:「不就是沒答應給王爺洗澡嗎?那子卿答應王爺就是。給王爺洗澡就是啦!」

    裴啟抬眼,看了眼子卿。

    那張俏麗的臉蛋上隱著幾許牽強,小撅著嘴巴,瑣眉間眸中晶瑩,純淨。

    「不用了。」裴啟推開龍子卿,反身靠在浴桶另一邊,將子卿拽入懷裡:「讓我抱你一會兒就行了。」

    龍子卿更不情願,但是想到王爺剛剛那種奇怪的神情,就乖乖閉嘴。不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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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豎日清晨,五更天明,庭院中白玉蘭一夜如雪。

    龍子卿只覺周圍軟綿細滑。輕輕張開眼,惺忪眼神掃視下四周——檀木床架。月色紗帳,素錦緞被……

    這裡是,王爺的睡房?!

    龍子卿瞬間臉色土灰,恐懼湧上心頭。趕緊掀開被子看看自己的身體——內衫已經不是自己的了,難道,難道?……

    想都不敢想。龍子卿只覺得自己心臟被狠狠地擰了一下,半天憋氣,無法呼吸。蜷縮在床上,眼圈通紅,欲哭無淚。

    「還不起床!」房門大開的一瞬間,錢貴的聲音也跟著一起駕到。只見錢貴左手一隻破鐵盆,右手一隻柴禾棒,走到床前照著拱起的被子狠狠一敲。

    龍子卿窩在被子裡,聽見鑼聲當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想都沒想,子卿瞬間掀開被子從床上一躍而起,一巴掌打在正弓腰瞅他的錢貴的那張大臉上。

    錢貴吃痛,但畢竟理虧。打不還手還是第一次,錢貴撒丫子就跑。

    某人豈能容忍?一巴掌不解恨,老子恨不能追著你打!龍子卿當即跳下床,誰知那錢貴跑的說快不快,就在子卿面前晃,卻始終沒讓他捉到。

    「你、你、你給老子站住!」龍子卿一身雪白內衫,就這麼大清早的在康碧堂小院子裡狂奔著追人。

    錢貴跑著跑著終於止步,龍子卿開心,好傢伙,總算逮住你了!

    一撲——

    錢貴單膝跪下,龍子卿直接撲過頭,躍過錢貴頭頂直直飛向前。

    「王爺,龍小弟來了。」錢貴恭敬的打報告,那廂自己面前的裴啟早被龍子卿拿下。

    錢貴抬頭的時候心裡暗罵:讓你得瑟,這會怎麼樣,惹到王爺了吧!

    話說龍子卿撲身向前到裴啟懷中,並未求饒道歉。相反,龍子卿想到昨夜神不知鬼不覺被換了內衫,早上又醒來在裴啟的床上,這床的主人又是個斷袖變.態……!

    眼下裴啟眸中祥和,雙手輕柔的抱住自己……瞧!多麼的心虛!

    龍子卿果斷銅鈴眼大張,吹鼻瞪眼是家常:「王爺昨夜對我做了什麼?」

    看他一臉來算賬的樣兒,趁著晨光明媚,裴大爺也來了興致:「子卿說呢,忘記了嗎?」

    「啪——」

    一記狠狠地耳光打在裴啟臉上,錢貴在一旁嚇傻,裴啟也當即木了,臉色泛青。

    「放手!」龍子卿厲聲,用剛剛打完裴啟的那隻手指了指自己被摟住的腰,一臉烏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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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手?」裴啟陰沉道,手上的力道加重,龍子卿的臉明顯開始泛紫。

    「你……你趁我睡著和我做那事,你、你不要臉!」龍子卿被勒的不能呼吸,拚命講出這一句後,齜牙咧嘴。

    「你當本王那裡是繡花針,刺了你菊花後你還能這麼生龍活虎?!」裴啟話音剛落,環在龍子卿後腰的手倏然下落,兩指隔著輕薄的內衫直奔龍子卿雙股中央,狠狠一下指,長指如鋼鐵堅硬,硬生生陷進了龍子卿菊花半寸。

    「啊!」某人一聲慘叫,雙臂反射樣張開,摟緊裴啟的脖子後又不爭氣的一通捶打:「王爺,你在做什麼!」

    還跪在地上的錢貴此時已經驚愕得不得了。低頭已經來不及,剛才所有的勁爆場面全都被他看在眼裡:先是王爺挨了一巴掌,然後就是龍小弟被刺了菊花。完了,這下完了!錢貴生怕裴啟為了堵住自己的那張漏風大嘴使出滅絕手段,當即叩頭:「王爺放心,奴才保證不會將今日的事情說出去!」

    裴啟冷笑,雙手依舊擒著龍子卿,眼神愈發清冷可怖。半晌,看著叩頭將要叩暈的錢貴和懷中紅著臉瞪自己的龍子卿,緩聲緩調到陰險狡黠:「沒必要嘴那麼嚴。這天下敢打我裴啟嘴巴的人。可能只有子卿了,」旋即,裴啟一笑,俊秀的面龐笑容毒辣:「錢貴,給本王臥房好好打理一下,晚上多備點桃花蜜和春歡散。」

    錢貴唱諾,退下的時候腿腳已經發麻。

    ************

    今日早朝,大殿上。

    瑾凌王白皙的右臉上淡淡的紅印,一大片。官服也穿的不是很規整。整個人又是一副心不在焉。

    關於龍氏第一姓氏取消的事情,已經被否決了。不過皇上也另有措施,下令那些歸為龍姓的人不得再變回原來姓氏,否則——殺無赦。

    裴禎坐在龍椅上細細打量站在第一排的裴啟。近些日子聽說六皇叔身邊有了新男寵,這小皇帝也好奇,究竟是誰居然能撼動二尤在裴啟心中的位置。

    「東夷犯難,屢屢向我大湘示威。故意進犯我朝國土。微臣認為,此事告急不可耽怠,還請聖上恩准。臣請求率兵抗擊東夷蠻鄙之地,平復東夷,保我邊疆太平。」欒鴻啟奏,此次上奏卻也是語調舒緩,沒了往日上奏的那股鏗鏘。

    裴禎仔細聽過後,覺得有道理,剛要點頭,卻又忍不住看了看下面的瑾凌王。

    「啟稟陛下,微臣願與欒將軍攻赴東夷,理應盡母國禮節。若不服,定當與之兵戎相見。」這次啟奏的是丞相宇琦。

    宇琦啟奏,裴啟回神的時候跟著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好,那就特命左丞相隨欒將軍共赴前線。談判不成,就爭取早日戰捷歸朝!」裴禎眼神掃過裴啟,應聲開口,定下了這事。

    上朝的時候一個比一個安靜,一下了朝,大殿上立馬竊竊私語不斷。

    宇琦淺笑一聲,隔遠沖裴啟拱手道別後,轉身慌忙出門。

    欒鴻早都先行一步,剛上了馬,就聞宇啟的聲音出現在身後:「鴻兒你去哪?」

    「我回府。」欒鴻調轉馬頭,踢馬肚便走。

    「你等等我!」宇琦大叫。

    欒鴻加了一鞭子給馬,風中給宇琦留下一句話:「恕在下還有事,先走一步!」

    這一路欒鴻心跳惶惶,想到昨夜在自家偏堂中偷聽爹娘講話,提到裴啟又找了一個和子卿極為相像的男寵,就控制不住內心的一陣緊張不安。快馬加鞭,欒鴻在巷子中將馬打的飛快。

    很快到了康碧堂,欒鴻草草栓了馬,剛要轉身,背後一陣輕風——

    大尤就站在身後,今日,叫齊瑞也無妨。只見齊瑞現身欒鴻面前,雙手一拱,道:「什麼風把欒大將軍吹來了?」

    欒鴻拱手,聲音訥訥:「我要看王爺的新寵。」

    「你記住了,子卿今日,不是王爺的寵。」

    「子卿!真是子卿?!」欒鴻強壓著聲音,死死咬牙,幾近逼問。

    齊瑞哼聲,畢竟是紙裡包不住火的事情,他沒必要隱瞞,「欒將軍,希望你謹記自己給子卿帶來的痛苦,你若聰明,往事就不要再提。」旋即,齊瑞做了個請的手勢,不等欒鴻回應,自己早已步回康碧堂。

    今日康碧堂正常營業,欒鴻在這只見了來往的老百姓,子卿呢?欒鴻迫不及待,順著齊瑞給指的方向,趕緊加快了幾步。

    後院,井邊,一白衣男子正背對著自己,不知在做些什麼。

    但是那背影,足矣讓欒鴻胸如五雷悶轟。霎時間眼眶如火燎般灼熱焦痛,欒鴻伸手一把扶上身旁的牆壁,整個人愈發不能控制呼吸,強忍著抽泣,靜靜觀望。

    輕紗落地,雪白的衣擺隨著春風淺淺生姿。那一頭如黛及腰黑髮被白玉髮箍束起一半,看起來慵懶隨意,自然真實。

    旁邊,那顆高高的樹上開滿了白玉蘭,這一切真實,判若夢境……(未完待續……)

    ps:感謝大家的訂閱,有什麼意見和好的建議,歡迎大家留言,龍陽會努力寫好,當是力挽狂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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