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巾幗龍受

正文 第五十四章 求親(二) 文 / 龍陽君

    ……——

    生

    死

    大

    恨

    欒鴻一字一頓,旋即一絲苦笑佔據了臉面。

    宇琦這人也是個乾脆利落的人,既然欒少將不願意講,他便不強人所難。

    反正,該知道得自己也已經知道了。

    不過,這二尤的確是個傾國傾城級的美男子,落得此日的滅頂之災,不見得就是欒志澤那小人一句讒言所鑄,十之**是天嫉藍顏吧!宇琦心中可笑的想法一閃而過,嘴角上不知不覺也泛起一絲愉悅。

    「左丞相有什麼開心事嗎?」

    「啊?沒……」

    欒鴻收回目光,夾馬肚快走幾步。

    「欒鴻!」

    聞聲,欒鴻回頭,臉上一團迷霧。

    宇琦頓馬,乾笑兩聲,鼓起勇氣大聲:「如此稱呼少將軍,少將軍莫要怪罪。也請欒少將以後不用那麼客氣,直接叫我博悅如何?」

    欒鴻抿起嘴角,終於擠出一抹子笑容勉強掛在嘴上,生硬的叫了聲:「博悅。」

    宇琦終於心滿意足,加鞭快步趕上欒鴻,再次與欒鴻並肩。

    「原來欒將軍也是很好親近的人。」

    「此話怎講?」

    宇琦注意到欒鴻臉上的警惕,很自然一笑,莞爾:「朝中已經分成了兩派,秦皇派與王爺黨,而目前唯一沒有佔到兩隊中的人,就數欒少將了。而且……」宇琦說著,便言語阻塞。

    欒鴻也並不想知道他想說什麼,果是生性秉直,不想聽絕不會裝作好奇的樣子,武官果然不買他官的單!

    「而且據我所知,令尊大人也已經佔到了皇上這邊!」

    駿馬不再向前,欒鴻靜坐馬身,眼角寒光一凜。調轉馬頭,冷眼中充滿了不屑:「左丞相還知道些什麼?」

    宇琦並不想終止這個已經開始無趣了的話題,況且他並不畏懼欒鴻的情緒,這人看上去任何時候都是一臉的輕鬆,一身的坦蕩。

    「在下還知道二尤是龍氏,對吧?欒公子貴人多忘事,公子仔細看我,不覺得我眼熟嗎?」宇琦說罷,一臉的壞笑,沒了正形兒。

    欒鴻望著他,一臉的茫然。

    兩人就在這茫茫草原上,馬頭對著馬頭,人頭對著人頭,就這麼立著。

    「鬥雞呢?」

    欒鴻回頭,見著二尤和瑾凌王同在一匹馬上,兩人都面紅耳赤氣喘吁吁。欒鴻面色如土,回頭,不堪這兩人卻反而對上了宇琦的目光。

    真是前後夾擊。欒鴻本來心中就自覺壓抑,領兵打仗都沒有嘗過腹背受敵的滋味,而現在這種感受卻再真是不過。

    「宇琦?!」二尤瞪大眼,那雙銅鈴灼灼生光:「死小子,我才認出來是你!」

    「龍……啊不,二尤,你……」宇琦強忍著笑意,看著二尤誇讚道:「二尤生的真是越來越俊俏!」

    「你終於承認了?」二尤嗤鼻瞪眼,裝手叉腰。

    「承認,仗著王爺在,我也不得不承認!」宇琦求饒樣做馬屁狀。

    裴啟不做聲,只是將頭擱在二尤的肩膀上,臉深深地埋在期間。

    不一會兒,二尤便面色漸黑,額角爆出青筋。

    「王爺,這……少將軍和左丞相是我兒時學堂中的同窗。」二尤這才想到要給裴啟介紹自己和這二人的關係。有什麼事情居然忽略了裴大爺,該當何罪啊!

    裴啟這才肯鬆開自己咬住二尤肩頭的嘴,豁然抬起頭,下頜卻又抵在二尤的肩頭,意興闌珊:「原來你的兩個同窗都這麼有出息!」

    「二尤也很有出息!」二尤恬不知恥的答話。

    「是啊,你傍上了我!」裴大爺恬不知恥加一。

    兩人說著笑著,調轉了馬頭,又向著前方趕路。

    草原上清風拂面,初夏的日子裡已經遍地芬芳。蝴蝶成雙對的嬉戲,欒鴻望著這一派大好河山,回想起自己在戰場上領兵打仗的場景。

    到現在一看,自己如願以償,統帥千軍萬馬,到頭來卻依然是孤軍奮戰,甚至形單影隻。

    苦笑給自己看,苦水給自己嘗,這世間還有什麼是不可以忍受的。

    「行了,別再亂想了,快走吧。」宇琦敲了敲欒鴻的肩膀。

    欒鴻回神,終於肯隨了宇琦。

    「原來我們曾經是同窗!」

    「鴻兒終於想起來了?看樣你還真是,滿心只有龍子卿,其餘的就像你小時候跟大家講的一樣:別人都有可能忘,而唯獨他龍子卿不可能。看樣鴻兒當真誠信,絲毫沒有半點虛張聲勢!」

    這一場暢談,結尾終歸是欒鴻的落寞。

    ******************

    「皇上,您這是中毒了!」欒志澤把完裴勝的脈,大驚失色。

    欒太醫雖然一直是裴勝身邊的紅人,可是裴勝的御前太醫一直是宇信傑,那個從小小縣城突然間被挖到皇宮中做太醫

    醫的郎中。裴勝不用欒志澤的原因,已經成了公開的秘密——欒鴻為皇上治死了太多人,最後發展到只要欒太醫跑來給你治病,那麼你必定就是那個皇上想殺卻又不干殺的人。

    可欒志澤雖然落得這樣的鳴聲,可他的醫病本領也怎的是極好的。宇信傑畢竟出身普通市井,也都是簡簡單單的醫治一下老幼婦孺,隨後再簡單開個處方,只是注重人體的日常保健,在辨別人中的是什麼毒的能力上,還是個生手。

    「欒太醫可知我中的什麼毒?」

    欒志澤一下跌跪在地,雙目爆裂似的,躊躇著嘴角,顫抖的說出三個字。

    「零花毒。」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