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六二章 仙人起跳 文 / 瘋狂的和尚
曾偉和兩個年輕人有說有笑,相談甚歡,他感覺到我看過去的目光,拿起桌上的酒杯,朝我舉杯示意,很得瑟。
小人得志,一副看笑話的嘴臉,真想拿刀把他削成人棍。
丑少田鵬從地上爬起來,拍打著衣服,本來已經很醜的臉,扭曲在一起,更醜。他靜靜的盯了唐無病幾秒,也沒說話,轉身要走。
咬人的狗不叫,不咬人的狗亂吠。
田鵬是咬人的狗。
「我讓你走了嗎?」唐無病三步並作兩步,伸手扯住田鵬的後衣領。「連老子的馬子都敢想心思,活膩歪了?省大醜少?有兩個臭錢了不起?如果是你那挖煤的老子來,可能還給他一點面子,你,不夠格!」
啪!啪!啪!
唐無病把田鵬身子拉的反仰,抬手,毫不留情的幾巴掌,直到把田鵬抽的翻倒在地,這才停手。
鴉雀無聲的人群,死寂。
唐無病的話,讓大部份人張大嘴巴,短暫失神。
他如果不認識丑少,眾人只是驚訝,明知道田鵬是土豪,還敢打,帶來的震撼,呈幾何倍上翻。
一旁看笑話的曾偉,放在嘴邊的酒杯停住,像被下了定身術。唐無病冷漠的眼神掃過去,他嚇的手一抖,杯子噗通掉在地上,砸的粉碎。
場中變化太快,我在一旁看著,有些恍惚。這才想起,唐無病不是病貓,第一次見他,他可是直接對老子下手,如果我不是從小在老東西的鐵拳中長大,不定被打的全身青紫的是我,不是他了。
「曾偉?你去老子宿舍找茬,是不是很爽?聽著,爺心情很不爽,今個你不把爺心情整舒坦了,後果你自己想。」唐無病又踹了田鵬幾腳,從他身上踩過去,一步一步的朝曾偉走去。
每一步,都像踏在人們心口上一般,看熱鬧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原始的野蠻,在現在社會很少見,何況唐無病打的還是醜少?
「唐無病……是吧?」田鵬艱難的爬起來,其實沒受傷,傷的只是面子,被踩的是尊嚴。他陰冷著臉,指著唐無病的後背,話還沒說話,我抬起腳,踹在他的腰眼上。
辟里啪啦,他倒向放著酒瓶的桌上,胳膊撞倒桌上的東西,酒水和一些小零食撒了一地。掄起托盤,對著他腦袋又是幾下,這才把手上的盤子甩到一邊。
有人敢打丑少,讓一些人震撼。我蹦出來,給丑少來了個狠的,人們眼中的震撼淡去,剩下的只有麻木,眼底深處還帶著絲絲激動。
「這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拽著酒瓶的煙姐一馬當先,把我拉開,身後跟著胖子、如花、泥鰍,集體虎視眈眈的看著我。
「沒事吧?」如花演技很好,笑著扶起田鵬,簡單關心一句,指著桌子,對我說:「我們老大說了,打爛的東西三萬,你陪。你們出了這裡搞死人,我們都不管,如果再敢鬧,別怪兄弟不客氣。」威脅完,如花又笑著說:「大伙來這圖個開心,給點面子?」
我沉著臉,看了看如花,又看了看衣服被酒水浸濕的田鵬,眼神更冷。「給你們面子?誰給我面子?這小子如果拿一百萬請你兄弟馬子出去走走,你們願意嗎?」
如花一臉橫肉,不繃著臉都像壞人,此刻板著個臉,像極反派中的反派。他話都懶得說,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用眼神警告著我。
田鵬一連被打,憤怒到了極點,像匹惡狼,小聲的說:「十萬,給你們十萬,幫我把他拉出去打一頓,只要不打死,算我的。」
煙姐裝著有些意動,又顧忌什麼沒有表態。田鵬趁熱打鐵,又加了把力。「只要你們動手,錢馬上到位。」
泥鰍湊到煙姐身邊,耳語兩句,煙姐點了點頭,不爽的盯著田鵬,說:「咱們還想混下去,得知道規矩。不好意思了!」
泥鰍在煙姐說話的時候,隨意與田鵬擦肩而過,低頭嘴巴張合幾下,不知道說些什麼?田鵬沒吭聲,看了我一眼,憤恨的往外走,泥鰍在不久之後跟了上去。
而我卻被煙姐幾人拉了出去,離開酒吧之前,我瞟了一眼唐無病,他跟曾偉對坐著,不知道在聊些什麼?不過,曾偉眼底冒火,肯定沒少被唐無病羞辱。
人們往往只能看到街面上的繁華,卻不知道繁華店面的背後如何?和煙姐他們一起走到酒吧後面,寬度只能容兩個人並排站的小巷,一陣陣臭氣從下水管道傳來,讓人作嘔。
「哥幾個演技越來越出色了,等泥鰍拿了錢,咱們好好搓一頓。」我問胖子要了一根好煙,自顧的點上。
幾個貨搓著手,嘿嘿奸笑。
唐無病打了丑少,丑少見我和他在一起,肯定一起記恨上。在唐無病第二次打丑少的時候,我給煙姐發了條短信,讓他們演雙簧,見機行事,看能不能坑丑少一把。
如果能坑到最好,坑不到,那麼就動手搶。可能丑少長這大都沒吃這種虧吧?實在太憤怒,一下就鑽進了套子。
「你們儘管下手狠一點,沒事。」
看著泥鰍發過來的短信,知道錢兒到手,我丟掉嘴上的煙,爆頭捲縮在骯髒的地上,示意他們動手。
演戲當然演全套,錢還沒坑到位呢?
煙姐、胖子有些遲疑。如花一咬牙,對著老子的屁股就是一腳,真他媽的疼。
「蘇哥,這是你讓我們打的,不准事後穿小鞋!」胖子念叨著,加入了揍我的大軍。
兩貨狠命下腳,我拿出十多年練就的挨打神功,防止自己受傷。不過,腳腳到肉,還是挺疼的。
「那邊……」
泥鰍那種很鈍的聲線傳入我的耳中,有種如聞仙樂的感覺。
兩人停手,我全身上下都是腳印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異常狼狽。田鵬跟著泥鰍過來,見到我的慘樣,沒有任何懷疑。他走到我身邊,對著我大腿一腳,踢在麻筋上,真他媽的疼。
「你不是很拽嗎?啊?啊?起來踹老子一腳試試?」田鵬發瘋一樣連踹我幾腳,踹累了,蹲在我身邊,擰起我的頭髮,讓我仰著。
「啊呸!」
一口唾沫吐在老子臉上,讓老子心底的火燒到了腦門,不過,卻忍著沒有發作。
「瞪什麼瞪?有些人你惹不起,就算老子弄死你,只要有錢,也有人替老子抵命……」田鵬發洩的差不多,又踹了我兩腳。「給我打斷他兩條腿……」
一直在發洩之中的醜少,沒注意到他身後的四人,在他羞辱我之時,都退開了幾步。而煙姐手上的手機,從他扯著我頭髮開始拍,直到他放出要霸道無比的話,煙姐才關掉視頻。
「是嗎?打斷我兩條腿?」
冰寒無比的話從我牙縫擠出,回答田鵬的是早已緊繃的拳頭。
噗!
一拳打中下巴,田鵬噴出一口血水,牙齒伴著唾沫,在巷內昏然的燈光下,與下水道旁的那些污跡一樣骯髒。
老子憋著一肚子火,有了發洩的地方,跟打沙包一樣,對著田鵬拳打腳踢。
不過,我下手有分寸,專門往他身上那些軟組織,比較疼,又不會出人命的地方招呼。田鵬起先還挺硬氣,一聲不吭,慢慢的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接著什麼也不顧,捂著腦袋,不停求饒。
哭爹喊娘的哀嚎、求饒,在幽靜的巷子裡傳出老遠。街上那麼熱鬧,這疙瘩地放幾個炮仗都沒人聽到,叫破喉嚨都沒人搭理。
打爽了,停手,我才發現自己渾身酸疼,衣服上臭氣熏天,轉而看到向四個貨,他們不忍的看地上的田鵬,看我的眼神有些畏畏縮縮。
「呃!」
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才發現剛還在求饒的田鵬,暈了過去。
老子又沒往致命的地方打,也沒往致暈的部位抽,怎麼就暈?這不科學。
說實話,看著他,我有些委屈,打唐無病可比這狠多了,人家還不一樣的活蹦亂跳?這小子身子太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