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三九章 無所謂背叛 文 / 瘋狂的和尚
曾經遺棄,何必再現?我本遺忘,奈何想起?
「為什麼?」
咆哮聲在空中迴盪,狂暴的我,拿著匕首朝林雨捅去。
殺!殺!殺!
太憋悶,我需要發洩。
她的動作很快,抬腳,抵住我的腹部,讓我手上快刺到她的匕首,遲鈍了一會。她斜躺在沙發上,撩起另一條腿,抽在我的胳膊上,我往旁邊踉蹌了兩步,她滾到了一邊。
「你瘋了?」
伴隨她的質問,回答她的是冰冷的刀子。
我像一匹發瘋的野狼,雙眼通紅,什麼也沒想,只感覺心底憋的慌。
刀來腳往,我被打的毫無反手之力。
林雨的身手也不是很厲害,卻讓我有種無力感。
每次老子剛要打到她,她總是快那麼一兩秒,先打到我,改變我身體的重心。明明要打到她的拳頭,因為我身體重心轉移,不是力量變弱,就是打偏。
最可恨的是,本能。見到拳腳打過來,我總本能的抵擋和閃躲。
我想揮著拳頭打人,卻不由自主的躲避,不協調的身體,讓我的戰鬥力無限下降,還把自己絆倒了好幾次。
「還打嗎?」
匕首靜靜的躺在幾米開外的地板上,林雨光腳踩在我胸膛上,她輕輕的拍著手,一臉玩味。
我躺在地上,沒有受傷,不是她手下留情,而是她根本打不中我的要害。
「桃紅色?」打了半天,我累了,也清醒了。看到林雨有些凌亂的衣服,嬌軀微抖,明顯體力也有些不濟。最後目光落到不該落到的地方,我不要臉的,調戲。
「什麼桃紅色?」
她愣了楞,才發現她自己光著腳丫子,裙子在打鬥中已經撕破,女人最神秘的地方暴露在風中,她像受驚的兔子,連忙收回踩在我身上的小腳丫,一溜煙的跑了個沒影。
毫無理由的打鬥,有些香艷的結局,讓我也有些愣然。
地板有些冰涼,我像死人一樣躺著,一動不動。
像死人,卻不是死人。死人不會思考,我卻能想事。
不就是個女人嗎?還是從沒見過的女人,為嘛因她動氣?
十八年沒有她,我活的好好的。她出現,就要被她影響?她算哪根蔥?
你在背後躲著,可以!最好別多管閒事,破壞老子的生活,不然,躲在天涯海角,老子也要找到你,殺了。
很偏激,很冷。
嗖的一聲,我從地上起來,整理好衣服,撿起匕首,掃視一眼被打鬥擾亂的客廳,拿起通知書,沒管還沒從樓上下來的林雨,出門,駕車離開。
陽市,娛樂城。
跳舞機、打魚機、籃球機……各種機器發出雜亂的聲響,下到七八歲,上到三十好幾,這些年齡階段的男女們,在他們感興趣的遊戲機前玩耍著。
穿過玩遊戲的區域,來到打檯球的地方,消峰脖子上帶著金項鏈,跟八中二少之一的乾元打著檯球。雙雄之一的鄭龍與被我在ktv抽過的雞哥,在隔壁台也玩的不亦說乎。
這群人為什麼會混在一起?我不知道,只要知道他們在一起就行。
「蘇少,來了?」消峰沒再喊老大,稱呼換成了蘇少。他隨意抬手,球桿臨空朝我丟過來,看著像見到老熟人,好心讓球桿一樣。
蘇少這個稱呼,沒多少含金量,與街上碰到男人喊帥哥,女人喊美女,沒兩樣。
似乎,他找到了新老大,混的不錯,跳槽了。
匡堂。
球桿橫著丟過來,很好接,但我沒伸手,球桿掉在地毯上,滾了幾十厘米遠,安詳的躺在我腳前。
如果我伸手,沒接住,那是正常現象,誰也不能保證一定接的住。不伸手,那代表我不給他消峰面子,他臉色變了,有些不爽。
也不知道這些天,他從那裡找來的自信?
「好久不見,近來可好?」我無視消峰,笑看著乾元。
「還行吧!一趟魔都之旅,很精彩,蘇少沒來,那是我們的一大損失。」乾元很客氣,也很熱情。
消峰杵在一邊,咬了咬牙,冷聲質問。「甦醒,你什麼意思?」
「他是誰啊?乾少你這位兄弟有點不地道啊?像我強上了他老媽是的。」我依舊沒看消峰,問起了乾元。
乾元勾著腰,打著求,笑著說:「這不是你兄弟嗎?你不認識?看來是我搞錯了。巨大的失誤,這局打完,我請客,哥幾個不醉不歸。」
他彎腰打球,扭頭,目光掃過所有人,在每個人身上都停留了那麼一會,唯獨漏掉了消峰。
消峰被排除在外。
「那感謝乾少了。」雞哥放下球桿,不以為許的感謝一聲,搖搖晃晃的走到我身前,掏出煙,遞過來一根。「蘇哥,我還以為他是你兄弟呢?他出來混,給了他一些面子,沒想到是扯大旗的啊!」
說完,雞哥猙獰的看了一眼消峰,好像被坑的很慘似的。
「好說。」我接過雞哥遞過來的煙,悠悠點上,吐了一小口。
消峰看我的眼神異常毒辣,用手指著我說:「甦醒,我跟著你衝進ktv跟雞哥放對,在酒店放驅蚊片,你知道我有多怕嗎?在酒店差點被送進了局子,現在混的有點起色,你蹦出來踩我?好,好的很!」
他的聲音不大,質問的語氣卻很足。
一少乾元,單雄鄭龍,混混雞哥,紛紛把目光看向了我。
我笑了笑,打聲招呼,轉身,往外走。
來的目的已經達到,明著告訴他們,消峰跟我沒關係。至於消峰的質問,非常搞笑,一張三千塊的借據,一套衣服,會所做全套,一千塊錢……還不算他在段爺三人那占的便宜,似乎他得到的與他付出的根本不成比例。
之前,我原本打算叫上消峰和段爺幾人去省城,給醉人間看場子。那知道消峰換了號,打通段爺的電話,得知消峰跟著乾元混了起來,於是我才打通乾元的電話,出現在了這裡。
「站住。」
消峰狗急跳牆,追上我,擋住了我的去路。
「保安!」扯開嗓子,我一陣大喊。「有人在這攔著,不讓我出門?你們娛樂城就這麼牛逼?」
消峰呆了,看笑話的乾元幾人也愣了。
或許,在他們的認知中,我應該掄起胳膊抽消峰吧?
抽他,那是肯定的,可我還沒傻到在別人場子上打架。
乾元他們不算借刀殺人,也就是無聊的想看笑話。高考前後,我狂踩唐騰飛、攪亂了學生聚會、高考成績出來在八中是黑馬中的黑馬,全校前十……等等事兒得罪了不少人,也有一些人看我不爽。
傻逼的消峰只是某些人手上一把想看我笑話的槍而已!或許消峰明白,或許他不懂,反正他跟在乾元屁股後面混了,有吃,有喝,有錢賺……還有面子。
兄弟反目,這笑話,足夠讓一群人樂了。可,我有兄弟嗎?
穿著服務生服飾的兩人,懶散的走過來,看到消峰,又看了看乾元他們,其中一個笑著對雞哥說:「小雞,你今天發啥春?沒事別在這鬧。」
「我沒鬧啊?我都不認識他。」雞哥一臉無辜,拿著球桿又去打球。乾元攤了攤手,一副他是路人的樣子。
兩服務生眼珠轉了轉,上下打量一會消峰。「哥們,還是走吧,別在這鬧笑話了。」
這兩貨或許看到周圍有人圍了過來,這才表現的客氣,不然,他們肯定會落井下石。
「蘇少,記住,我欠你一頓飯。什麼時候有時間,一定給我打電話,小弟隨時恭候。」乾元這話,不可謂不毒,把消峰往死裡逼!
出來混誰不要臉皮?消峰已經沒臉了,更甚者,他的臉壓根就是老子給他爭的。
乾元的態度很明顯,消峰沒看在他眼裡。他對我這麼熱情,明眼人一看,不管他說的是反話,還是真的恭維,都透露了一個信息,他跟我一個等級。
二代不傻,弄起人來,刀不血刃。
消峰怨毒的看了我一眼,沒看乾元幾人,冷著臉往外走,拳頭握的很緊。
他為什麼不恨玩弄他的乾元一夥,偏偏恨我呢?也許這就是人們嘴中常說的人性。
走進娛樂城廁所,我給雞哥的過去電話,開價五千,弄消峰一頓,按照我弄他的樣子來。
消峰前腳出門,後腳,雞哥在玩遊戲的區域叫了四五個人,追了出去。
路邊,可移動公廁!
雞哥在外面抽著煙,三個混混把消峰堵在裡面,兩個守在外面。我把車開出來,停在路對面,給雞哥再次打去一個電話,他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有個活,不知道你幹不幹?」我甩給雞哥五千塊,有些迷離的看著遠處的廁所。雞哥杵在車外,答非所問的說:「這個社會,無所謂忠誠,義氣。有錢,有狠,就是老大。」
他感歎著,有些無奈。
混混的心聲,與我何干?
我不知道義氣為何物,但我知道給自己人足夠的好處,給敵人一條死路。
「一天給你一千,跟我去省城看場子,怎麼樣?」我問。
「呃?」雞哥愣了楞。「您開場子了?天天有錢?幹嘛的?」
「酒吧,不用你幹什麼大事,只要搞定那些喝醉了,鬧事的人就行。我想你應該有心得吧?就像娛樂城那些人差不多。」我一根煙抽完,廁所裡的人還沒出來,真不知道消峰被打的有多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