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十章 心狠手辣 文 / 瘋狂的和尚
混子們一愣再愣,愣不代表驚訝,可能是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們屬於後者。
爆笑。
狹小的包間響起亂哄哄的笑聲,跌宕起伏。混子們都樂了,看怪物一樣看著我。
玩味、戲謔、嘲弄……這類情緒,能從混子們的眼中捕捉到。
不信,他們不信我說的是實話,以為我在吹牛逼。
一口氣報出那麼多人,誰信?
ktv老闆丟下一包四十塊的煙在茶几上,見此情此景,笑了笑,以搬酒味為借口,離開。他剛才提到雷喜,只是作為一個老闆,拉近與顧客的距離罷了。
「哎!」
我暗自歎息一聲,還是自己沒經驗。可是,我那知道誰還在混?只能一股腦的把自己認為,當初都比較牛逼的傢伙,報了出來。
光著上身、輪著袖子、搖著脖子……各種姿勢不同的混混,凶神惡煞的把我圍在了中間。
他們暫時沒動手,像狼一樣圍著我。
「跪下。拿出一萬……」白熾照燈照在唐騰飛扭曲的臉上,他情緒暴躁,看樣子恨不得生吃了我。
他一巴掌對著我的臉扇過來,我微微後靠,閃身躲過,抬腳,一腿抽在唐騰飛腰上。喝多了酒,吹過果子的唐騰飛,踉蹌好幾步,撞在一旁的混子身上。
「打!」
陰冷的聲音從雞哥口中發出,六七個混子,圍著我,拳打腳踢。
拳影,腳影,全無章法,亂打一氣。
我沒有還手,很自覺的抱頭,把手上的酒瓶夾在腿中,蹲下。混子們圍著我更緊,能更好的打我。
不知道挨了多少腳,感覺他們的力度有所下降,時機成熟,我快速的伸手,拉住一個混子的腿,用力一扯。他身子不穩,身體向後砸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雞哥和羅楓有說有笑,看著好戲,兩人嘴上正在諷刺我是個裝逼貨,突然的情況,讓他們愣神。
消峰之前見我被揍,跑過來幫忙,被幾個學生圍著暴打。
彎腰,掄起被我夾著的酒瓶,像獵豹一般,衝向一米以外的雞哥。
彭!
酒瓶應聲而破,不多的酒水撒了雞哥滿頭,他頭上的鮮血,沿著腦門留下來,很恐怖。
這次老子往頭頂在砸,他不是段明,不是學生,是混混,必須狠點。
「哼!」
砸中雞哥,同時一腳踹在羅楓身上,羅楓從沙發上滾下去,把茶几上的空酒瓶,撞落一地。
「都他媽的別動,不然老子弄死他!」
酒瓶在雞哥頭上砸破,半截破碎的瓶口,在雞哥胳膊上劃出長長一道血口,傷口不深,血卻不少。最後,我用尖銳的瓶口,抵住雞哥的脖子,瓶鋒刮破表皮,瓶鋒上的鮮血,不知道是他頭上的,還是胳膊上的,又或者是脖子上的。
說時遲那時快,從我爆發,也就幾秒鐘的事兒。
「啊!」
嗨妹、女生,一直都在看戲,此刻見到雞哥的樣子,集體發出了尖叫。
原本打我的混混們,也嚇傻了,站在離我只有幾十厘米的地方,像點穴一樣站著發呆。
血,沿著雞哥的腦門還在滴。
血,染紅了雞哥的胳膊。
尿,浸濕了雞哥的褲腿。
雞哥應該算個狠人,狠人也怕死。
「關好門,把聲音開大一點。都他媽的站著別動,誰動,老子弄死他。出人命了,在場的誰也跑不了,你們可是玩過東西。」聞到鮮血的味道,我全身細胞沸騰,內心卻平靜的出奇。吩咐消峰把dj聲弄大一點,對著所有人大吼一聲。
手上的酒瓶,輕輕往裡插了一絲,別人看不到,但我相信雞哥能感覺出來。
「兄弟……兄弟……」
雞哥語無倫次的張嘴,身體不敢有任何異動。
死亡的恐懼,不是任何人都能坦然面對的,那種感覺不親身經歷,別人說了也不懂。
其實,我也怕死。那次被刀砍,認為自己要死了,結果卻沒死。被老東西打的不能動彈,全身疼,小時候不懂,每次都認為自己會死掉。慢慢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對死已經麻木了,認為也就那麼回事。
對自己的死都已經淡漠,何以在乎別人的死活?
雞哥敢動,老子真會弄死他!
包間內,dj聲很大,氣氛給所有人的感覺,卻是一片死寂。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我,都在害怕,包括跟我來的消峰,眼中也有恐懼。
「唐騰飛這是你逼我的,別怪我。」
握瓶的手沒有動,我另一隻手,從腰間掏出匕首,劃破雞哥胸膛上的衣服,也劃破了他胸前的皮膚。
一刀,兩刀,三刀!
每一刀都劃的不深,鮮紅帶著腥味的血,往外滲,對人造成的視覺衝擊,比殺人更來得恐怖。
一刀弄死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讓人以為自己要死了,那種精神折磨。
「啊!」
女人們再次尖叫,不過她們馬上又伸手,摀住了自己嘴巴,不敢發出聲音。
鬆開雞哥,他像死魚一樣躺在沙發上,瞳孔渙散,身上在流血,他都無動於衷。
他被嚇傻了,陷入了短暫的精神崩潰。
「飛哥,您不是要我陪一萬嗎?讓我下跪嗎?很好!高考過後,不拿出一萬,讓你全家老小都小心走路會掉進下水道淹死。」我平靜的笑著,壓根不像威脅人。
威脅人,沒必要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只要實話實說就好。
唐騰飛面對我的目光,本能的閃躲,他怕了。
「老大!」
消峰顫抖的站在我身邊,小聲叫喚,很恐懼。
「啪!」
一聲脆響,夾雜在dj聲中,壓根聽不到。
在外人不明所以的眼中,我掄起帶血的手,一巴掌扇在了消峰臉上,他紅腫的臉,更腫了。
「知道為什麼打你嗎?刀,不是你那麼用的,是這麼用的!刀不是玩具,以後出刀記得要見血,拿出來嚇人,只會讓人嘲笑。」
說著,我掄起匕首,劃破了羅楓的褲腿。
他的血也是紅色。
消峰沒說話,低著腦袋不吭聲,不知道他心底在想什麼?
拿著刀,我舔了舔刀鋒上的血跡,很腥,比鱔魚血還腥臭。
一瞬間,感覺只要自己握著刀,就擁有了全世界。
面子是自己掙得,不是別人給的。之前我報出那麼多人的名字,結果混子們壓根不當回事,現在一把刀,就嚇倒了全場,這就是現實。
混混、學生、男人、女人,他、她,見到我的行為,臉色發白,有的甚至腿發抖。
「跪下,求我放了你全家,這事就算完了。如何?」我擰著帶血的匕首,在身上擦了擦,指著唐騰飛,開著玩笑。「不跪?後果你自己想。至於今天這事,你們現在不報警,以後再報警,那可就不好說了。」
報警?笑話。
他們不是溜過沙,就是吹過果子,他們敢報警嗎?最重要的一點,能聚集在這裡的人,壓根沒有報警這個概念。至於那些嗨妹,甭提了,警察來了第一個查的就是她們。
良久無語,沒有人動,也沒有說話。
門外再次響起了敲門聲,還是沒人去開門。
我脫掉帶血的上衣,露出身上嚇人的刀傷,讓人瞳孔猛縮。
如果沒發生之前的事兒,他們看到刀傷只會感覺赫人,不會恐懼,經過之前的事兒,集體本能的底下了腦袋,不敢看我。
關燈,打開閃燈,包間內一片漆黑。
我光著上身出去,老闆看著我身上的刀傷,眼神閃爍,熱情的跟我客氣幾句。我說裡面有事,等會下樓請他喝酒,他放下兩箱酒,多的話沒問,轉身下樓。
在這個地方開ktv,還沒被取締的人,都不是善茬,也許他沒多大能量,但自保有餘,也懂得怎麼經營生意。不然,如此小的地,如此落後的設備,早關門大吉了。
「飛哥!」
剛進門,打開燈,一個化著濃妝的女孩,看不出表情,拉著唐騰飛的胳膊。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等我進來,她閉嘴,不再吭聲。
關掉dj,房間只有我走動的聲音和承重的呼吸聲。
這些混混也許砍過人,有的甚至弄殘了人,也不自知,因為他們打架都是砍了就跑。說真的,他們的心裡素質還需要鍛煉。
狠,不是敢拿刀砍人就是狠!
心狠手辣,手辣排在心狠後。心要狠,能駕馭狠,這是一種境界。
「噢!你們在說什麼?」
我瞟了一眼雞哥,發現他自己用衣服開始止血,笑了笑,沒管他,看向了那個嗨妹。
嗨妹嚇的腿了兩步,小聲翼翼的說:「我……我……我跟豹哥的,土鱉哥,剛我打電話問過了,他說認識你,還說……小土鱉居然出來混了……」
語言,不是本地方言。她表現的很害怕,可給我的感覺,她壓根不怕。
「豹哥?你說的是趙豹,趙虎兩兄弟?」
「虎哥被人砍死了。現在文化廣場的姐妹有一半是豹哥帶的,他是秦老大的頭號打手。」嗨妹戰戰兢兢的回答,吐露出來的信息很嚇人。
秦老大,市區道上第一人,錢櫃後面的老闆。
「嘿嘿!」我笑了笑,沒多說什麼?看了一眼唐騰飛,再次問:「跪下?一萬塊?事情就這麼過去,如何?我不會再說第二遍。」
有來不往非禮也,他之前對我說的話,原封還了回去。
同時,對這個嗨妹留了一點心,這妹子也不簡單,如果真像她說的,豹子混的那麼牛逼,她還能打通電話,說明她有點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