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一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 文 / 瘋狂的和尚
時光飛逝,眨眼間,離高考只有一個星期。
過去的兩個月,有葉小曦纏著,很煩。不過,在同學眼中,她罩著我,反倒讓我沒有受到丁點欺負。被我打怕的消峰和四眼妹周慶,對我退避三舍,在不明情況的人眼中,以為他們是怕葉小曦。
六月的天,驕陽似火。
穿著長袖,頂著烈日,我端著剛買的麵條,鬼鬼祟祟的走出食堂,往偏僻的林蔭道走去。
如此鬼祟,是為了躲避瘋丫頭葉小曦。也不知道她那根筋不對,以臨近高考,要注意飲食為借口,每天中午都到食堂堵我,逼著我跟她一起吃大餐。
大餐,不大,只是兩個炒菜,對我來說確實是大餐。
起先還跟著她混了兩頓,可她天天請客,我有點接受不了。她是好意,我又不好意思惡言相對,只能躲著。
說實話,面真的難吃,但食堂的面是最便宜的,三塊錢一碗。
不是我小氣,而是,比以前更窮了。
勒索唐騰飛等人的一千八,加上消峰的五百,才兩千三。我查了一下,林雨給我的手機五千多,於是把爺爺給我的那幾千塊,拿出三千,一齊給了林雨。
她送我手機的心意,我已經接受,但不能坦然接受這麼貴重的東西。
也不知道自己的價值觀到底如何?我可以去搶,卻無法接受別人的贈與。至於,韓霜的幫助,已久林雨對幾位老師的打擊,是我不能左右的。我能拒絕的,絕不接受。
吃完麵條,我滿頭大汗的回到教室,坐在吊扇下,沒吹幾分鐘的風,消峰臉上帶傷,著急的跑進班,猶豫片刻,說有事找我。
「什麼事說吧?」走道盡頭,我不爽的問。
「蘇少,幫幫忙。你一定要幫我……」他慌張的連事兒都說不清楚。「鄧凱被錢少堵在了外面,點名要見你,如果我不把你找過去,他們說見我們一次打一次。」
錢少,不姓錢,本名乾元,與羅楓老大陳劍,並稱兩少。
「呵呵!」我無所謂的笑了笑,帶著冷意,走向班級。
他們被打,關我屁事。七班喜歡在外面玩的學生多的去了,錢少為什麼不找別人,偏偏找上他們?
消峰呆住了,似乎我的反應,超出了他的預料。
「蘇少,幫我這一次。我身上只有這麼多,馬上高考了,考試的每天,我爸會給我一百塊,我全給你。」他掏出九十多塊零錢,追了上來。
「你是不是以為上次因為你們兄弟情深,我沒找鄧凱麻煩!這次,我也會感動一把,幫你的忙。」我停住腳步,冰寒的看了他一眼,他在我的質問下,低頭默認。
「既然你這麼義氣,一口價三千,只要你寫張借據,我就跟你去見所謂的錢少。如果在八月前,你沒有給我籌夠錢,我上門找你爸媽要,怎麼樣?」我想到爺爺給我的錢動了三千塊,隨意一說。沒想到,消峰衝進班裡,沒過一會,擺了一章借條在我面前。
根基消峰的解釋,我才知道具備法律效應的借條有著一定的格式,需要寫清楚什麼時間,因為什麼事情,而借了多少錢。
他到是機智,寫給女朋友買戒子,問我借了三千塊,確定八月之前還,不僅簽了字,還用墨水按了手印。
而且他還老實告訴我,借條雖然具有一定法律效應,但是低於十萬塊,一般很少人去走法律程序,走法律程序太麻煩。
「噢!你是告訴我,你準備賴賬了?」走在去外面飯館的途中,我開起了玩笑,他可是老子的金主。
「我一直認為自己膽子很大,也從沒遇到怕的事。直到你那一刀,割破我脖子上的皮,以及你的眼神告訴我,你真會殺人,我才知道怕。」消峰抬起頭,眼中閃著智慧的光芒。「說出關於借據的事兒,只是表明我的態度。」
他沒再稱我蘇少,而是直接說你。
也許是馬屁,他卻拍的真誠,這小子是個人才。
我不可置否的笑笑,沒有接話。
德勝樓,八中附近,最牛逼的飯館,樓下是大廳,樓上是用木欄隔開的包間。
小包間內有五個人,四眼妹周慶,居然在這裡,還坐在乾元身旁。
「我叫乾元,唐騰飛和羅楓都栽在了你手上,葉小曦那瘋女人還追著你不放,不得不讓我佩服。」乾元個子不大,相貌與他說話一樣文雅。
鄧凱坐在一旁,默不出聲,臉上紅腫,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用手抽出來的。用巴掌把人臉抽腫,可不是一兩下,能做到的。
「錢少找我來有啥事?」我靠在木柱上,歪著身子,表現出來的流氓氣息,與身上的行頭並不搭調,穿著實在太土。
「都是同學,坐下說。」乾元笑了笑,伸手對著空位示意。「傳言果然不可信。蘇總在道上名聲一直不錯,蘇少怎麼可能是老實可欺的老實人呢?」
他笑的很爽朗,看我的眼神很有深意。
媽的,這小子查過老子,還真是有備而來。他口中的蘇總是老東西,老東西爛賭,專門禍害自家人,在外面玩的卻很闊氣,簡單說,賭徒都不把錢當錢,街面上一些牛鬼蛇神他都認識,現在有錢了,搖身一變成了蘇總。
「有事你說。收了人的錢,自然幫人把事兒辦地道了。」我瞅了瞅消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拿起兩根筷子,輕敲著桌子。
「也沒什麼事。我表妹,她說跟你有點誤會,被你嚇慘了。本想著教訓你一頓,沒想到葉小曦說你家住別墅,開路虎,還是真的。而且我爸還認識你爸,這不,請你來了。我做東,請一頓飯,交個朋友。」乾元指著周慶,沒有掩飾,說出了目的。
他沒必要撒謊。
只是,我沒想到周慶,會是兩少之一的表妹,不過,我也不擔心周慶把我威脅她的事兒說出去,那個女孩會具體把這事告訴別人?
反倒是消峰,引起了我的注意,這小子話說的好聽,一套一套的。他應該知道周慶跟乾元的關係,他把調戲周慶的扣扣給我,安的什麼心?值得考量了。
這事也不急,搞定乾元再說。
「既然如此,這頓飯我吃了,交個朋友也沒啥。」我拿起筷子,示意性的吃了起來。
我有點內向,不代表我對交際一竅不通。三教九流的人,酒肉兄弟聚會,從小見得多了,我不想學,有些東西自然就會。
「好。」錢少倒了兩杯啤酒,分了一杯放在我面前,他豪爽的拿起一杯,一飲而進。
討厭老東西,我連帶著討厭,抽煙,喝酒,賭博。在烏煙瘴氣的環境中長大,老子奇跡般的居然沒碰過這些,真是奇跡。
看著酒杯,我沉默良久,端起一次性杯子,有樣學樣,一飲而盡。
「小四眼,甦醒現在成了我朋友,你自己嚇自己,他會跟你這小丫頭計較。」乾元調戲一句周慶,轉而盯著鄧凱說:「小子,自己再抽自己兩嘴巴,然後滾蛋吧!」
鄧凱嚇的發顫,輪起手,還真扇了他自己兩嘴巴,還叫了一聲錢少,如逢大赦的逃離。
「你弄了羅楓,就是打陳劍的臉,他們已經合計好打算找你麻煩。」
酒足飯飽,在我離開前,乾元提醒一句,讓我有些發昏的腦子,清醒了不少。
或許,這才是他請我吃飯的真實目的吧?一山不容二虎,都喜歡拿錢說話的兩少,並沒因為臭味相投,走在一起,反而誰都看誰不爽。
山雨欲來風滿樓,看來高考前這幾天,不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