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六十八章 規矩 文 / 黑暗火種
古老爺子聽聞這塊翡翠是王浩明送給羅雨薇的，也是有些驚愕，他看的出來這塊翡翠剛從石頭裡取出不久，都沒怎麼仔細打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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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應該是王浩明本人切出來的，能不傷及到翡翠表面絲毫，這眼力和判斷的功夫，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老爺子說笑了，我對玉石不是很瞭解，這翡翠是我無意中切出來，才發現裡面有這塊翡翠的。」
「在玉石上，你們應該也都知道賭石，這玩意兒講經驗是有一點，不過經驗只能佔到一小部分。剩餘的都是靠運氣，滿松花蟒紋的原石有可能開出狗屎地來。」
「而外表不出彩的石頭，也有可能出玻璃地的極品，再加上活佛賜予你的那串天珠，所以啊，王小兄弟，千萬不要小看了運道哦。」
古老今天很高興，談興也大，滔滔不絕的和幾人聊了起來，他所說的都是經驗之談。
對於玉石這物件，已經開採出來的玉石，當然可以憑藉著經驗或者儀器去分析定論。
但是像翡翠原石，這些界上沒有任何一種儀器能在不傷其外表的情況下，探測出裡面是否有翡翠的存在，這就要全憑運氣了。
「我靠，浩明，你小子忒不講究了，這樣的事情都不和哥們說，我說你泡妞真捨得下功夫啊。」
李志都不知道王浩明開出了這麼一塊極品翡翠，這哥們不禁嚷嚷了起來，說的王浩明臉上是紅一陣白一陣的，好不尷尬。
「李志你個沒出息的東西。人家王浩明都能送出幾百萬的翡翠，你給老娘送過什麼了？去超市買東西還都是我買單，你憑什麼說王浩明？」
王浩明還未答話，李志那邊已經是後院失火了，看到有如河東獅吼般的辛蕊，李志連連賠著不是。
這廝臉皮厚，拍著胸脯硬是要把自己給送出去，惹的眾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看著羅雨薇一臉感動的模樣，王浩明現在算是心有體會了，估計以前那些英雄救美或者對某位美女一擲千金的故事，都有可能和自己差不多的感覺。
看著臉上帶著笑意，眼中滿是情意的羅雨薇，王浩明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開口對古老說道：「老爺子，我這還想拜託您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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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什麼事情你就說。」
「呃，是這樣的，看剛才那人的模樣，應該是這裡的地頭蛇，我怕等我和李志都走了以後，雨薇她們兩個女孩子會吃虧的，您能不能幫著照看一下，有您在，想必那些宵小之輩不敢造次的。」
王浩明的話讓古老先是一愣，繼而憤怒了起來。
轉回頭對身後的那個中年人說道：「去查查剛才那小子的底細，要也是吃玉石這行飯的，斷掉他們的貨源，告訴那些玉石商人，就說是我說的，不要供貨給這家珠寶公司。」
此時的古老，上位者的威嚴顯露無疑。看在王浩明等人眼裡，忽然陌生了起來，像是突然間換了一個人一般。
他們不知道，古老不僅僅在玉石鑒定上造詣很深，並且也是故宮博物院特聘的研究員之一，每年都要抽出一段時間，專門對一些國寶級的古玉和歷代皇家的玉璽分類。
而且在玉石的雕刻上也是一絕，包括許多達官顯貴，對古老的作品都是一石難求，結交了不少大人物。
中年人答應了一聲，轉著離開了。
可憐王大少家族的公司，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備受打擊，還不知道究竟是得罪了誰，事後知道是自己兒子幹下的好事之後，王大少的老子差點沒把他的第三條腿給打斷掉。
「行了，他們不敢再來惹麻煩的，不過，羅家的小女娃，你們的這些珠寶展品，檔次上不上下不下的，很難在這個展會成交的。這樣吧，老頭子我幫人幫到底，給你介紹幾個客戶，將你這次的貨全吃下去。至於以後，你們就要靠自己了，也不許打著我的名頭啊。」
古老雖然自信沒人在會找這個展位的麻煩了，但是羅雨薇她們沒有任何人脈，在這展會呆下去也沒什麼意思。
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古老還是決定幫她們一把，想了一下，古老接著說道：「展會一共有十天，今天才是第一天，等你們這批珠寶都處理掉之後，再把展位轉讓出去，這讓可以節省不少錢。」
羅雨薇和辛蕊聞言，自然是大喜過望。原本這二女都在心中思量著，此次展銷會肯定會賠的血本無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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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兩人對參展的這點錢並不在乎，不過第一次**策劃這樣的方案就以失敗告終，二女自然感覺有些沮喪，現在古老爺子的這句話。不亞於是雪中送炭啊。
古老擺了擺手，示意幾人不用感謝他。
然後站起身來，對著幾人說道：「把你們這幾款珠寶帶著，跟我走吧，介紹幾個客戶給你們認識，不過記住了，以後不准再打我的旗號。」
古老說話時臉上一直帶著笑意，他能將客戶介紹給羅雨薇等人，自然也不會在意以後她們和這些客戶接觸。
不用再打自己的名號，那些人也會給幾分面子的。
「我就不和您去了，等您什麼時候有空，我一定好好招待您，雨薇，辛蕊，過幾天咱們再見。」
王浩明抬手看了下時間，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看到事情圓滿解決了，他就想告辭離開了。
「不急，你也一起來吧，這次展會有幾個潮汕的客戶，帶來一些緬甸的翡翠原石，你小子的運氣忒好，來看看，說不定能給我們個驚喜呢。」
古老的話讓王浩明心中大動，這機會可是很難得啊，王浩明馬上打消了離開的念頭。
羅雨薇她們此次參展的珠寶總價值也在一千萬以上了，聽到古老的話後，將其收到一個密碼箱裡，由李志同學拎著，跟著古老來到展廳東南的一個角落裡。
這次玉石珠寶展銷會分為四個展廳，面積很大，羅雨薇公司的展位在廳，王浩明和李志從昨天到現在，一直是忙的不可開交，也沒工夫閒逛，直到現在才知道這裡另有乾坤。
這個展廳裡的人數就顯得要少了一些，在各個展位遊走的人，大多都是加工商或者投資客。
要知道，從進入2000年後，翡翠的市場價格一直走高，這讓許多手中有些閒散資金的人，也紛紛投入了進來，買一些好毛料囤積在手裡，等行情再漲的時候，放出去馬上就可以大賺一筆。
進入到這個展廳之後，古老對王浩明和李志說道：「這些都是廣東潮汕等地的商人，他們帶來的大多都是半賭的毛料，小王你隨處轉轉就可以了，不過不要隨便出手。看中那塊石頭了，來告訴我一聲，你們兩個女娃跟我來。」
交代了王浩明一聲後，古老就帶著辛蕊和羅雨薇離開了，只留下王浩明和李志在這裡。當下兩人走在一起，四處閒逛了起來。
展廳面積大，但是人比較少，這裡做翡翠原石的參展商並不多，只有三五家的樣子，集中在展廳的一角，佔地約幾十個平方。
他們參加這次展銷會的成本就低了許多，根本沒有搭建什麼展台展位，只是用繩子在十多平方米大的地方圍上一圈，然後擺上一張桌子，就算是個展位了。
繩子裡面的地面上，擺賣了大大小小的石頭，有不少人在裡面，有的拿著放大鏡，有的人手持強力電筒，正仔細觀察著。
這些石頭大的有一兩個平方米重達數百斤，小的只有拳頭般大，按照其個頭分類排成幾排。
在靠近老闆所坐的桌子前面，基本上都搭了一個很簡單的木頭架子，上面放的也是石頭，數量不是很多，一個架子上也就是七八塊這樣子，想必是表現比較好的毛料吧。
在每個出售毛料的展位旁邊，居然還擺了大大小小好幾個切割打磨機。
王浩明和李志，湊到一個蹲在地上的中年男人身邊。
看了還沒有三分鐘的時間，坐在這個毛料展位唯一一個方桌前的老闆，出言向二人喊道：「二位，是新入行的吧？來，你們來看看這幾塊石頭的表現怎麼樣？」
這兩人看了幾分鐘，也沒看出什麼門道來。
聽到老闆的招呼之後，就走了過去，看到方桌邊還有幾張椅子，二人都站了一上午了，也有些累，就不客氣的坐了下去。
「老闆，這些石頭都是你的？對了，你怎麼看出我們倆是新人的？」
這位翡翠原石商人看上去比李志和王浩明，也大不上幾歲，聞言笑呵呵的說道：「就你問的這話，就是行外話，這不叫石頭，這叫做毛料。」
「還有就是，玩這行的，講究個先來後到，別人正在看的毛料，其他人是不允許插一手的，只有別人看完了或者不要，另外的人才可以去查看。你們二位一來就擠到別人身邊去了，你說我能看不出來嗎。」
「呵呵，我們不是才入行的新人。」
王浩明被這老闆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出言解釋道：「我們兩個根本就沒入行，聽說這裡有翡翠原石，特意過來見識一下的，要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你多包涵。」
王浩明雖然參加過幾次賭石，但他對著裡面的規矩，是一竅不通的，全憑著靈力混。
這年輕老闆聞言也笑了起來。說道「沒事，鄙人姓楊，單名一個浩字，你們能轉悠到我這攤子上來，也算是有緣分，咱們交個朋友吧。」
看到這楊浩如此豪爽，李志和王浩明也報了自己的名字，楊浩擺弄著桌子上的功夫茶具，和二人閒聊了起來。
對於那些正在辨別毛料的客人們，卻是不管不問，這種做生意的態度，讓王浩明和李志心中都有些疑惑。
「呵呵…他們都是行家，不是你說幾句好話，就會出手買下來的。這倒省的浪費嘴皮子了，看中了就買，看不準就換塊毛料看做我們這行的，不需要多說什麼，當然，對於二位這樣的客人，要是能忽悠的你們掏錢購買，我也不介意多說幾句的。」
「楊兄弟，這些毛料之中還分好壞嗎？我怎麼看著這幾個展位，都搭了這麼一個架子，是不是架子上放的毛料，要比擺在地上的好，這是怎麼分辨的呢？」
李志不會不懂裝懂，遇到一今年齡和自己差不多，又比較善談的老闆，自然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二位，這翡翠原石大家也知道，目前這些界上還沒有任何儀器可以透視到石頭的內部，所以一塊毛料裡面，是否有翡翠，翡翠的品級如何，這誰都不敢打包票，所以購買毛料，也就稱之為賭石。
這賭石又分為兩種，有半賭和全賭之別，半賭就是我把這毛料切開一塊，這叫做開窗，或者從邊上打磨掉一點石頭的外皮，這叫做擦石。
不管是開天窗還是擦石，其目的都是為了讓毛料裡面露出綠來，只要出綠了，就證明這塊石頭裡面有翡翠，購買毛料的人就可以根據顯露出來的綠意來判斷石頭裡翡翠的種色，這樣的賭法，就就叫做半賭。」
楊浩一邊說，一邊從桌子前面的架子上，抱過來一塊籃球大小呈稍圓形的毛料來。
指著一邊的切口說道：「這就是半賭的毛料，你們看，這切口處已經出綠了，而且水種不錯，一般翡翠毛料，越是靠近石心的地方，翡翠種色越好。
當然，例外的情況也很多，這塊毛料說不准裡面就會出玻璃種，但也有可能是狗屎地，不過裡面有翡翠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之所以說是半賭，就是賭裡面翡翠的品級種色和形狀大」
「楊兄弟，那你塊毛料，值多少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