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六十四章 新婚小夜曲 文 / 尤心言
婚宴擺起來的那一天,我清楚的知道,這個世界當真是沒有誰失去了另外一個人就到了活不下來的程度,至少,這雖然只是形式上的婚禮,但是,卻也宣告了我和秦齊的結束。
躺在小別墅臨時擺設的新房裡,一切都從簡的厲害,慕歌穿著老土的租借過來的古時候新郎的戲服,他臉色緋紅,一張俊臉在紅燭下閃爍著奇特的光芒。
他輕輕的靠近我,好像動靜稍微大一點便會驚擾了我一般的小心翼翼起來。
我穿著鳳冠霞帔,那一股子霉味熏得我直想吐,於是,自己受不了的掀開了蓋頭,慕歌被我嚇了一跳,看見我被塗得跟著女鬼似得臉噗呲一下笑了起來。
我抬眼,我們彼此對視了一下都心照不宣的凝視著。
他撫上我的臉,目光有些迷離的看著我喃喃囈語道:「我都不敢相信這一刻是真的,靜兒,你真的在我的身邊啊!」
我吻上他的唇角,吻上他的眼,他卻是抓著我的手在唇瓣親吻了一下道:「我會等,一直一直的等。」
我苦笑,我倒是不喜歡他這麼正人君子,因為,我太瞭解我自己了。
我這個人從來都不記仇,不管是多大的仇恨我也記不長久,我喜歡秦齊,只要他招一招手,或者再出一些餿主意,我就有可能妥協,我太清楚我自己了。
所以,我開始直接解開自己的衣服,慕歌羞得滿面通紅的看著我,我有些詫異他的純情,他是偶像電視劇的黃金男主角一號,居然如此純情,難道,那些吻戲都是找替身?
「你你你別脫了!」他紅著臉,像看見什麼洪水猛獸一般的退開,然後,發現自己的行為過於激動了,漲紅了臉低聲喃語道:「你身體還沒有好,而且,我不想勉強你。」
我覺得好笑,無奈,男主角都沒有這個心思,我總不能自己霸王硬上弓吧!這麼一想,我也頗為無奈,只能將戲服脫下來,躺在床上準備睡覺。
慕歌看見危險解除了,似乎鬆了一口氣,我聽見他舒出一口氣的聲音,然後,他也掀開了被子窩進了被子裡,因為床是木頭打造的,床板之間只要輕微的鬆弛便會相互的擠壓,所以,我們才翻了一下身,床板就活動的響動起來。
慕歌咳嗽了一聲緩和彼此之間氣氛的尷尬,我則是挪動一下身子翻了一個身和他背對著,眼睛瞟見了床頭床柱側面的木頭上刻著什麼。我從來都沒有亂塗亂畫的習慣,這根本不可能是我畫上去的,所以,我湊了上去仔細的看了看。
沒想到,我們的秦大總裁日理萬機也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情,將心意刻在木頭上,那上面儼然的是一個秦和一個霍字,中間是一個癟了的形狀不規則的愛心。
虧他能夠將這麼複雜的霍字一筆一劃的刻在床頭,我想嘲笑卻是淚流滿面的哭了起來。
慕歌看著我,就那麼看著我坐起身子不停的抹淚,期間,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沉默著。
第二天,我們回到了公寓裡,慕歌佈置的嬰兒房孩子都還沒有機會入住便沒了,我看著滿地的布偶玩具,知道他是多麼的期待這些卻只能苦澀的笑,用最堅強的微笑來讓他安心。
孩子沒了日子還是得過下去,有時候連我都佩服自己的堅強,慕歌很小心的觀察我的臉色,至少我稍微的累或者心情不順暢他便會高度的緊張起來。難為他每天忙碌還要看著我,害怕我想不開,只是,他沒有秦齊瞭解我,生命,不管活到了多艱難的地步,我從未想過要放棄。
「明天有個貴族小姐的訂婚宴,我被邀請了參加,靜兒,你要不要去散散心?」慕歌問,我有些興趣缺缺,但是,他的眼睛很亮,在那種熱切的期待之下我只能妥協的微微頷首。
第二天一早,專業的化妝團隊和服裝設計師們便出現在了公寓裡,在椅子上坐著塗抹了半個小時和盤頭髮,花了不少的時間挑選晚禮服,我感覺我完全不是去參加什麼貴族小姐的婚禮而是去結婚的。也難怪慕歌這麼緊張,這一次,我算是正式的作為女朋友或者說他的女人參加這樣正式的場合了,即便,結婚證我們都沒有去民政局領回來。
宴會的現場名媛和商界大佬們齊聚一堂,像慕歌這樣的明星一流雖粉絲眾多,卻在財力和權利上都要輸這些人一等,我猜想邀請他可能是為了主唱。
果然,司儀的開場白便是這個貴族小姐很喜歡慕歌的《愛上一個人,於是,戀上一座城》,所以,他很快主唱的帶動了會場的氣氛。
然後,我便看見兩個新人在眾人熱切期待的目光裡施施然的出現了,女人是一個高挑瘦削的美人,清爽舒適的乾淨和陽光,比之那些在溫室下長大嬌蠻的名媛們,她像是一朵清麗的百合花,獨立綻放。
那個男人?我簡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那是,錢霖波?他站在高台之上,帶著世家公子的不羈和灑脫,嘴角含笑,目光柔情。
我克制不住的想要揍人,周圍人的竊竊私語之聲傳來:「看見那個男人沒有?顧夕月身邊的那個男人,據說是一個不務正業的小子,因為救出了被綁架的小姐兩人一見鍾情。嘿!你說這好事怎麼沒落在咱門的頭上啊!顧家啊!那是什麼門檻。」
慕歌看我望向正在私語的他們便道:「他們是boy樂團,由一些二十出頭的男孩組成,嫩嫩的小鮮肉很瘦年輕女孩的歡迎。」
我的目光再次的回到了台上,錢霖波鎮定自若的遊走應酬在那些的商界大佬們的身邊,我不知道他是假戲亦或者已經真做了,但是,我知道我必須為夏瑜討個說法。
於是,我靠近他,他看見我的時候一點都不詫異,而是,舉杯的和我碰杯,那邊,他的未婚妻顧夕月似乎對於靠近錢霖波的我很不友善,人雖然識大體的在遠處沒有動,但是,目光裡逡巡的不善帶著警告的意味。
「能解釋一下嗎?」我問,卻也像是第一次看清楚錢霖波的為人那樣的冷峭,曾經堅定的意志也在這一刻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