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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章 有些線索 文 / 萌豆豆

    古舊的屋子蔓延著腐爛的味道,這味道將屋子籠罩著一層死寂,屋中唯一有的物品只是一個鑲著流雲狀花紋的古色翡翠色花瓶,那花瓶擺在屋中央,屋子上方點著暗紅的燈光,映照在花瓶上,透出一股詭異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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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屋子一側,擺放著大大小小的人的骨頭,骨架散了一地,那些陰森森的白骨靜靜躺在屋子陰暗的一旁,燈光也照不到那些人骨,陰森在寂靜的屋子無盡蔓延。

    一個人影將身上扛著的人重重摔在那些人骨堆中,隨之發出砰砰的撞擊聲,屋子內的白骨向四處掉落,有一些掉在人影的腳邊,人影看也不看,手中燃起一團火焰,輕輕發出去,那些白骨便瞬間化為灰燼,再無痕跡。

    人影不屑的環著雙臂,走近剛才被摔下的人身邊,此時那人正不明覺厲的嘟著嘴,嘴裡嚷嚷著,師傅,讓徒兒調戲你嘛,偶爾也會微微皺眉,說什麼蘇玉笙你這個輕佻的仙君。

    雖然白骨堆放在她身邊,但是那溢滿笑意的臉卻與那些森森白骨完全格格不入,人影蹲下身子,撅起那人的下巴,細細打量著眼前的這張臉,巴掌大的小臉,皮膚白皙,面容精緻,那微撅的嘴唇閃著淡淡的粉嫩色,衣襟處若隱若現著女子的美好,露出的皮膚如藕般潔白無瑕,每一寸肌膚都有著讓人嫉妒的資本。

    人影一腳踹上那人的肚子,狠狠的一腳,惹得那人身子後面的白骨又散落了許多,掉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蹬蹬聲。

    人影隱在幽暗中的臉閃著陰森的光,面上染上幾分陰冷的笑意,白得全無血色的嘴唇微微勾起,身上著一襲黑色束身錦衣,腰間掛著類似於人頭骨的小吊飾,流雲狀的花紋一圈一圈鑲在錦衣下端,腳上卻未著絲縷,露出白皙小巧的足底。

    一頭烏黑的秀髮被玉簪隨意綰起,有幾縷碎發散在耳邊,掩去了耳邊點點黑色的印記。

    「你注定要死在我手上。」幽暗中,人影低聲喃喃,話語一出便散在空氣中,再無痕跡。

    ………

    白離吩咐采薇仙子為他換上素色仙服,又讓采薇仙子觀察著天界的動作,便欲隨淺玉大仙下凡。

    他沒有想到在天界池邊會遇到蘇玉笙,蘇玉笙今日並未著素日裡他最喜愛的大紅華服,反而換上了一襲白衣,白衣如雪,雖未施妝,那面容卻格外精緻,微微顫動的睫毛下掩著一雙妖媚動人的丹鳳眼,秀挺的鼻樑,嫣紅的唇,那微微敞開的衣襟掩不住裡面的絕好肌膚,點點雪白卻露出無限風情,頎長的身影後彷彿是一片花海,惹人不由得注目。(小說)

    白狐變為了小小的模樣,雀斑的在蘇玉笙身上跳來跳去,蘇玉笙只是掩唇微微一笑,那眼中流露出萬般魅惑。

    「西玉大仙,你這是作甚?」白離輕輕咳了咳,打住了一旁互動的一仙一狐。

    淺玉大仙卻很自然的與蘇玉笙打了個招呼,笑著對白離解釋說,「我想是兔子的事,就告訴你們倆了。」淺玉大仙臉上堆著笑意,心裡卻在腹誹,他當個好人容易嗎。

    蘇玉笙從白狐身上收回寵溺的笑意,丹鳳眼微微一挑,似乎有些不悅,「東華大仙,莫非只有你一個人擔心傾禾不是?」

    「本仙並非那個意思,只是你掌管著天侍監,經常下凡,這不算失職嗎?」白離微微蹙眉。

    蘇玉笙掩唇一笑,唇邊勾出一絲魅惑,「東華大仙,玉帝近日耳邊收到不少要誅殺傾禾的流言,你不去在玉帝面前用你幾千年的忠心換點玉帝的手下留情,急著下凡,難道就不怕有人再拿你與傾禾的師徒關係說事?」

    輕如薄紗的聲音卻又銳利無比,重重擊打在白離心上,白離顫了顫狹長的睫毛,微微斂眸,「本仙會護著她的,不管如何。」白離捏緊隱在廣袍袖中的手指,那骨節分明的玉手被捏的發白。

    蘇玉笙捋了捋額前的碎發,露出眼角那顆梅花痣,蘇玉笙低不可聞的發出一陣輕笑聲,隨著那陣輕笑聲,眼角的梅花痣仿若盛開的花海般,嫣紅妖艷叢生。

    「東華大仙,還望你說到做到。」笑意吟吟的語氣中卻含著點點譏諷。

    白離慘白著臉微微退後一步,素白的身影仿若隱在幽暗中,那張如玉般的俊美的臉龐被散落下來的碎發掩去了,只露出那微微有些發抖的唇。

    第一世他用刀刺入傾小豆胸口的場景此刻不斷在他腦海閃現,那張笑得淡然的臉深深刺痛著他的心。

    「白狐,我們走。」蘇玉笙拂了拂雪白的衣衫,拍了拍肩頭上活潑亂動的白狐,白狐乖巧的吱了一聲,雪白的頭在蘇玉笙的衣衫上蹭著,流露出幾多對蘇玉笙的依戀。

    淺玉大仙輕聲咳了咳,試圖緩解這貌似不太對的氣氛,白離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淺玉大仙,衣袂一飛,素白的身影頓然消失在天界池。

    淺玉大仙摸了摸後腦勺,他還真搞不懂這兩大仙君,算了,救兔子咬緊,碧藍的身影也隨之消失在天界池。

    汐芸焦急的在院子中踱來踱去,他的仙階很低,根本沒能力去救兔子,只能等著老頭回來,只是眼看夜色都快降臨了,兔子失蹤也有幾刻鐘了,也不知老頭什麼時候回來。

    正當汐芸急的快要哭出來的時候,一陣白光閃過,院中便出現了淺玉大仙與白離和蘇玉笙的身影。

    白離微微上前一步,掃了掃四周,冷聲問汐芸,「小豆是在什麼地方不見的?」

    汐芸看著眼前面色嚴肅,甚至帶著幾分冰冷,那眼角努力隱著焦慮的白離,有幾分驚愕,他從未見過這樣的白離,換句話說他還不知白離有這樣的一面,淡然中有掩不住的惶恐。

    汐芸側過身子指了指白日傾小豆呆的房間,「兔子本來是在這間屋子休息,沒一會兒就不知道去哪兒了,而且這裡的結界也被打破了。」

    白離繞過汐芸,衣袂一飛,便進入了傾小豆呆的房間,施了一道仙術,微微閉上眼,感受著白日有什麼進入這房間,只是總有什麼在阻擋著他繼續往下看,偏然看不見傾小豆被劫走的那一段。

    白離眼中寒氣更甚,溫潤如玉的臉上染上幾分冷冽。

    「淺玉大仙,看來你需要多多增加修為,你的結界倒是常常被打破呢。」蘇玉笙伸出修長的手去觸碰後院結界被打開的地方,雪白的衣衫有一些拖在地上,染上幾分灰塵,蘇玉笙輕輕一揮,那些灰塵便消失,雪白的衣衫依舊。

    淺玉大仙不停摸著後腦勺,有些尷尬的笑著,他就搞不懂了,為什麼丟臉這種事盡被他撿到了,他的仙威何在呀。

    腳下似乎咯著什麼東西,蘇玉笙丹鳳眼微挑,抬了抬華靴,腳下赫然出現一個荷包,荷包做工精緻,看得出來做荷包的人的用心,上面還繡著流雲狀的花紋,貴氣十足。

    蘇玉笙拾起那荷包,修長的手指執住那荷包,狹長的眼眸微垂,眼中流露出幾抹笑意。

    淺玉大仙好奇的湊過去,看蘇玉笙手中拿著的就是一個普通的荷包,不由得蹙眉問,「不就是一個普通的荷包,西玉大仙你看了半天了。」

    蘇玉笙將荷包收入懷中,衣袂一飛,轉身離開了後院,雪白的身影在消失前笑意吟吟的甩下一句,「本仙知道是誰劫走了傾禾。」

    淺玉大仙不解的摸著後腦勺,並不知道蘇玉笙為何這樣說。

    汐芸拉過屋內的白離,帶他到屋外去,推開門,死相慘烈的兔子還赫然躺於原地,身上的血早已流乾,血液凝固在雪白的身體上,顏色已經轉為暗紅。

    汐芸指了指地上躺著的兔子,施了一道仙術,將兔子挪開了幾分,露出了下面的四個血字,白離在看到那血字的時候眸色一暗,唇微微抿起。

    「東華大仙,這是兔子被劫走時那人留下的東西,上面還寫什麼兔子狐亡,實在太詭異了,不該這樣的,兔子為人活潑善良,到底是什麼要針對她呢。」汐芸躲在白離身後,低聲嘟囔著,秀氣的臉上流露出幾分不解與埋怨。

    白離在心底理了理這件事,以及那兔子身下寫下的那四個字,那兔子看樣子是被開膛破腹的,但是仔細看看,可以看到那兔子的傷口裂開的十分大,並且傷口很不規則,並不是像被利刃所傷,細細一聞,空氣中還有淡淡的火焰味,並且那上面寫著的狐亡,狐…

    狐的話,他似乎猛然想到了一個人,那人死時口中喃喃著,傾禾,我要你不得好死之類的話,即使氣息已經很微弱了,但是那眼中含著的仇恨憎惡卻還依舊濃烈。

    「本仙知道是誰了。」白離微微抬眸,望了望已經幽暗的天空,手中默默施了一道仙術,將骨節分明的手觸上那血字上,隨著一陣紅光閃過,白離的身影也消失。

    汐芸呆呆的站於原地,並不知所以然,淺玉大仙從院子裡走過來,掩去了汐芸的眼,濕熱的氣息噴在汐芸的耳邊,「看來這事並非想像的簡單,劫走傾禾的人似乎他們兩位仙君都有線索,既然他們都出馬了,那定沒問題,你不喜血色,別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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