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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十一章 青染髮洩 文 / 萌豆豆

    白離趕到的時候,聽到有一陣喧嘩聲,有宮女見白離過去了,連忙迎過來,急聲說,「白公子,有人企圖加害桃妃娘娘。」

    那宮女指著此刻被侍衛束縛住的人帶著幾分哭腔說,秀氣的小臉上還帶著幾分驚恐。

    白離將小桃花遞與一旁的侍衛,對那宮女吩咐道,「好好伺候他,不可有半分懈怠。」

    侍衛惶恐的接過,宮女愣了愣,立馬躬身應「是」。

    白離繞過那宮女,淡著神色過去,只一眼便看出了那被束縛的人的樣貌,看清後,不由得眉頭禁皺,抿著的唇有幾分不悅,只一閃身便來到那人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那人,冷著聲音說,「司徒楓,你為何會在這裡?」

    司徒楓不由的冷笑,即使被侍衛緊緊抓住,那眼中也有著桀驁,彷彿草原上的狼一樣,他啐了一口,「為何?想在這兒就在這兒,你管得著?」

    他的聲音有些嘶啞,唇上也乾裂的開口,看衣服也是穿的破破爛爛,絲毫猜不出他以前過的是多麼奢華的生活。

    白離眉頭緊蹙,眼光一瞥,屋內床榻上,青染靜靜躺著,沒有絲毫生氣,眼裡不由得落下幾分清冷,「那你為何要對桃妃下手?」

    司徒楓仰頭大笑起來,聲音十分淒厲,模樣似極了地獄的修羅,那一頭長髮因為好久未打理此刻遮去了他的半邊容顏,那發下露出的陰森的目光讓在場的侍衛心裡都一陣涼颼颼的。

    「為何?可笑,為何?你居然問我為什麼?若不是這個臭女人,我會落得現在的地步嗎?哈哈哈……」

    白離只覺得他可憐,同時心底隱隱有不好的預感,「你都還記得?」

    幽傾已經放開了對司徒楓的束縛,按理來說他對幽傾的事對一無所知,並且對幽傾身邊的人也應該沒有任何記憶才對。

    司徒楓從懷裡掏出一個晶瑩剔透的東西,白離一眼便認出了那東西。

    「你從何得到這東西的?」白離冷著臉,隱在廣袍袖中的手微微捏緊。

    這東西是記憶玉,一旦有執念的人用了它便會恢復自己的所有記憶,甚至包括前世的記憶,靈力之強大在仙君看來也是至寶。

    只可惜這東西只會對有緣之人起作用,即使是仙君,也不能強行用這記憶玉得到自己想要的記憶。

    司徒楓拿著那玉在白離面前晃了晃,臉上有著得意的神色,勾著嘴角陰冷的說,「這東西是至寶,我怎麼會不知,若不是我日思夜想著我愛的人,記憶玉又怎麼會被我感動認我做它的主人,呵,你們這些仙君也沒辦法對吧,哈哈哈…」

    記憶玉每五百年便會換一次主人,無論善惡,主人也便是那有緣之人。

    白離眸子裡閃著寒烈的光,這東西在仙君手上還好,若是被妖物得到了,後果不堪設想。

    記憶玉,除了幫人恢復記憶,還有巨大的靈力,除去傳說中的幾萬年前的念玉大仙,無人勝得過這記憶玉的靈力。

    白離咧了咧嘴角,眼底一片清冷。

    「你到底想要怎樣?」白離也索性攤開了說,以他的仙力敵不過那記憶玉,不能硬來,看來暫時他不能對司徒楓下手。

    一旁的侍衛雖然不知道兩人到底在說什麼,但是也感到了司徒楓手上那東西的厲害之處,抓住司徒楓的那幾個侍衛嚇得臉上直冒冷汗。

    司徒楓陰冷的掃了幾眼抓住他身子的侍衛,一抹詭異的笑容在他嘴角蕩漾開,他望著白離那雙清冷的墨色眸子冷冷的說,「我知道你會護住青染那臭女人,我也不想和你有正面衝突,所以我只想帶走幽傾。」

    白離知他愛幽傾很深,想必也不會傷害幽傾,眼一斜,青染正劇烈咳嗽,一旁伺候的宮女手忙腳亂的端茶遞水。

    閉上眼,應了司徒楓的要求。

    司徒楓眼一瞪,那些侍衛便鬆了手,他徑直向幽傾的房間走去,他的每一步都顫抖著,他日思夜想的人兒,終於要見到了。

    侍衛紛紛倒地,為自己怯懦的行為求饒。

    白離衣袖一掃,「你們在門口守著。」話音剛落,青染吐血的聲音便從屋內清晰的傳出來。

    白離皺緊眉,轉身進了屋內,屋內此刻正點著濃濃的安神香,那刺鼻的味道惹得白離不由得咳了咳,卻還是掩下不適應,朝那雕花床榻走去,只可惜剛剛醒過來的人兒見是他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便側過身子靜靜躺著,不言不語。

    「白公子,桃妃娘娘她…」宮女面露難色,站於床榻邊,手中還端著冒著熱氣的藥碗,見是白離,眼底喜悅與不安交加。

    白離傾身在床榻邊上坐下,接過宮女手上的藥碗,用眼神示意宮女退下去。

    宮女擔憂的看了看床榻上緊緊躺著的青染,終究還是斂下眼簾,乖乖的退了下去,將門輕輕掩上。

    白離對著藥碗輕輕吹了吹,一些熱氣瞬間被吹亂,藥碗裡的藥也蕩起一陣漣漪。

    青染緊緊閉著眼,剛才那人進來掐住她脖頸的情景她現在還歷歷在目,若不是宮女們及時發現並喚來那些侍衛,她就死掉了。

    她並不是害怕死亡,只是她最愛的幽傾還什麼都記不起,甚至連看她都覺得不願,她又如何能安心死去。

    而造成這一切的都是坐於她床榻邊的人,都是他的錯,若不是他,一切也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她恨他,深入骨髓的恨,恨不得讓他立馬去死的恨。

    可是她只是凡人,而他是天界有名的仙君,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就算恨,也只能通過言語發洩。

    白離用勺子舀了一勺的藥,柔著色對床榻上對他不理不睬的人兒輕聲說,「乖,起來先把藥喝了。」

    白離本就是生的一副溫潤的模樣,如今那墨色的眸子裡滿滿的都是柔情。

    青染輕哼了一聲,將被子摀住耳朵,不去聽白離在說什麼。

    白離一手端著那藥碗,另一隻手伸出去去輕輕扯開那衣角,一邊還溫柔的說,「不要賭氣,先把藥喝了,隨後我聽候你的處置。」

    青染被他的溫柔惹得有些惱怒,掀開那衣角,便坐起身,白離沒有料到,手被青染掀開被子的動作打開,另一隻手一時沒端穩,藥碗便落在了白離的衣衫上。

    剎那間,白離下身的衣衫便濕透了,還冒著熱氣,白離眸子裡閃過一絲淡淡的受傷。

    青染也沒有想到會變成這樣,但是她並沒有感到任何慚愧,反而嘴角笑意更濃,她順手拿起床榻上的枕頭便扔了過去,白離也不躲閃,任她在他身上發洩著。

    若是這樣她能心裡舒服點,疼痛又算得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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