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98一見傾心 文 / 文閣
王雲桐由瑞晉護著,自王府側門離開,向宮中行去。
前廳,得了下人稟報說王妃已經由瑞晉護著進宮消息的李逸辰,點了點頭,擺手示意下人退下。
「瑞霖!」
早已得了吩咐,等候在外面的王府侍衛長當即大步走了進來,抱拳行禮,「王爺。」
「點齊府中侍衛隨本王出府。」
「是,王爺。」
瑞霖得了吩咐,轉身退了下去。
不多時瑞霖便集齊了王府二百侍衛,跟隨在李逸辰身後,出了王府大門。
另一廂。
容錦坐在馬車裡,不是的撩起簾子看看外面的熱鬧喧天。
琳琅勢造得足,但必竟辰王是正宗的皇親國戚,等她們一行人進了東市,離辰王府約還有一射的距離時,那些跟在身後看熱鬧的人大多數都已經止步了,真正還敢跟在她們身後向前行的已然不多。但不多,乍一眼看過去,也是二三百的人!
到了辰王府外只見府門大開。二百多名武士排列府前廣場處。擺開陣勢來迎接她們一行人!
這時正值午後時分,街上行人眾多。更不乏住在附近的公卿大臣、達官顯貴等見到辰王府前這樣的陣仗無不停了下來遠遠駐足觀看,不過片刻本已冷清的隊伍再次人山人海氣氛熱烈。
馬車在離辰王府約一丈遠的距離停了下來。
容錦掀開車簾,藍楹已經先她一步從後面的馬車走了下來,急走幾步,上前扶了她。
「姑娘,」藍楹輕聲對容錦說道:「辰王擺出這樣的陳仗來,今天的事怕是不能善了,估計還得見血!」
容錦點了點頭,目光淡淡的覷了眼陽光下,那些身著銀色鎧甲的王府侍衛。就著藍楹的手下了馬車,目光一抬,與王府階沿下正目光睥睨神色森色的李逸辰對了個正著。
李逸辰的目光與容錦只是一個短暫的接觸一瞬便移了開去,落在了福娃和朱ど舉的兩塊牌子上,一眼之後,本就蓄勢待發的殺氣,如同開閘的洪水一般,瞬間傾洩而出。他殺機一現,原本吵吵攘攘的廣場,一瞬間便死寂般的靜了下來!
容錦到無所謂,即便是在她生活的那個宣揚民權的時代,都奉行著民不與官鬥,更何況眼下所處的皇權至上的年代!
只是,容錦無所為,有人卻不樂意了。
琳琅自容錦身後一步竄出,便要朝站在朱紅大門下,渾身張揚著殺氣的李逸辰衝上去,一隻手卻在這時伸了出來,將她攔住。
「姑娘……」琳琅不滿的朝容錦看去。
容錦搖頭,輕聲說道:「琳琅,他是王爺。」
琳琅恨恨咬了咬了牙,稍後一跺腳,很是心不甘情不願的退回了容錦身後。
東夏朝,有律法,刺殺王公者,當立斬!
別人或許沒有聽到容錦這句話,但李逸辰卻是聽得清清楚楚。看向容錦的目光不由便又深了幾分。
沒錯,他鋪開這樣大的陣勢,等著容錦上門,才一見面便毫不掩飾的展露他的殺氣,就是為了激怒容錦,只要容錦敢對他動手,他便能光明正大的讓容錦有來無回。只是……李逸辰撇了撇嘴角,冷冷忖道:果真跟她那個失敗喪行的娘一樣,一肚子的心眼!
琳琅退了下去,容錦這才緩緩上前,離辰王還有幾步之遙時,略略屈膝,福了一禮,緩緩開口說道:「永寧見過王爺。」
李逸辰沒有吱聲,只是目光輕抬,落在容錦身後那裡三層外三層,擁堵的水洩不通的看熱鬧的人群上。
容錦沒有理會李逸辰的不屑輕視,一福之後,她便站起身,唇角翹起一抹淺淺的弧度,目光清亮的看向眉宇輕蹙,滿目戾氣的李逸辰。
「容錦,你弄這麼大的陣仗是什麼意思?」李逸辰冷了聲音問道:「你最好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
「不然,王爺定要叫我好看,可是?」容錦打斷李逸辰的話,淡淡道。
李逸辰冷冷一哼。
容錦扯了扯嘴角,臉上綻起一抹皮笑肉不笑,回身指了福娃和朱ど,說道:「王爺您也看到了,我來,是伸冤的。」
「伸冤?」李逸辰冷然一笑,俊秀清雅的臉上難掩譏誚嘲諷之色,「那你還真是找錯地方了,伸冤你可以找順天府,也可以找大理寺,你找到本王府裡來,是什麼意思?」
容錦點頭,「王爺這般說,我明白了,我這就去大理寺走一趟。」
話落,轉身便要走。
李逸辰眼見容錦三言兩語不和,轉身便要走人,本就滿是戾氣的眸子,越發的陰鷙了。
「站住!」一聲厲喝響起。
容錦腳下步子一頓,抬頭朝李逸辰看去,「王爺還有何指教?」
「容錦!」李逸辰拾腳,一步一步朝容錦走了過去,「你以為我辰王府是你家的菜園子?你說進就進,你說出就出?」
「呵!」容錦聽得李逸辰這咄咄逼人的話語,不由自主的便冷笑出聲,沒好氣的說道:「王爺這話說得好笑,我這離你辰王府可還隔著半條街的距離呢,怎麼就說我把辰王府當成了菜園子?」
「牙尖嘴利!」李逸辰冷哼一聲,手一抬,指著福娃手裡舉著的木牌,「郡主有冤,王妃還債,哪個郡主有冤,哪個王妃還債?」
「本郡主有冤,辰王妃還債,如何?」容錦淡淡道。
李逸辰狹長漆黑的眸子裡綻起一抹森然的凜冽之氣,瞪向容錦,一字一句道:「什麼冤,什麼債?」
「裁髒陷害,毀人清白之冤!欠債還錢,殺人償命之債!」容錦一字不讓的說道。
容錦話聲一落,圍著看熱鬧的人群頓時發出一陣唏噓之聲。
辰王府附近住著的都是達官顯貴,永寧郡主的身份,辰王府當年的那點舊事,年輕一代可能不知道,但年長些的,誰不知道?這會子聽完容錦鏘鏘有力的回擊,頓時便嗡嗡的議論開了。
「哎,你們不知道吧,原本的辰王妃不該是現在的辰王妃。」
「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原本的辰王妃不該是現在的辰王妃,難道還能有兩個王妃不成?」
「笨,我是說,辰王妃原本另有人選,但因為當年啊,出了件事,所以辰王妃就成了越國公府的,噢不對,現在應該說是清平候府的大小姐王雲桐……」
「哎,你這拐拐繞繞的,能不能說清楚點啊!」
「那好吧,我就慢慢跟你說啊……」
「……」
人群裡有人不緊不慢的說著當年的舊事。
聽著那些竊竊的私語聲,李逸辰一張臉頓時比燒了幾十年的鍋底還要黑上幾分,他劍眉一抬,寒星似的眸子冷冷的掃向嗡嗡一片的人群,只是,裡三層外三層的人,有人懼於皇權躲開了,可同樣也有人心存僥倖,偷偷的說著皇家秘辛。
皇親國戚啊,那是他們這些草民一輩子也難達到的高度!也就這種閒話八卦能舒解下他們內心深處的羨慕嫉妒恨了,還不得好好的說一嘴巴?辰王爺不高興?操,你不高興不高興好哩,嘴巴長我身上,還不允許我說話了?
所謂的法不責眾,只怕就是指這樣的場面吧!
李逸辰不是皇帝,就是皇帝,他也不可能因為人家議論幾句,就將這些人齊齊的砍了!但那些時高時低,將他深深掩埋的過往毫不留情的揭露了出來。此刻,那些朝他看來的目光,讓他有一種身無寸縷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他不陌生,很多年前的那一天,他也曾有過。而那時候,他確實拔了劍……李逸辰的目光定定的落在唇角微翹,眉梢間含了抹似笑非笑的容錦身上。
他想殺人!
「裁髒陷害,毀人清白之冤?」李逸辰冷冷道:「你的意思是,王妃她裁髒你了,王妃她毀了你的清白?本王到是想問一聲,王妃她裁了你什麼髒,又毀了你什麼清白?」
不等容錦開口,李逸辰再次厲聲喝道:「容錦,你且聽清楚了,你若是不把話說清楚,哪怕就是鬧上金鑾殿,本王也要替王妃討回一個公道。」
「那是自然!」容錦點頭道:「我冤枉了王妃,王爺自是應該替王妃討回一個公道,同理,辰王妃害了我母親,辰王爺,您說,辰王妃是不是也應該還我一個公道呢?」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王妃害了你母親?」李逸辰咬牙問道。
容錦冷冷一笑,對身側的琳琅說道:「琳琅,去請了清平候夫人下來。」
琳琅對著李逸辰嘿嘿一笑,轉身便往後面的馬車走去。
馬車裡,將容錦與李逸辰的對仗盡數聽在耳裡的容芳菲,此刻早已經是一臉慘白汗如雨下,心裡萬般糾結。一會兒想著,她不能替容錦指證王雲桐,否則,只怕王家再難有她的立身之地!一會兒又想著,容錦手裡有玉琴,王蘇又要殺她,憑什麼王雲桐能得辰王百般維護,她卻只能憚精竭力的依靠自已?
就在容芳菲天神交戰時,馬車簾子被「嘩」的一聲掀開,琳琅皮笑肉不笑的站在外面,「清平候夫人下來吧。」
容芳菲霍然抬頭朝琳琅看去。
琳琅對上容芳菲恍惚的眸子,不由便眉頭一沉,朝臉露病態的青語問道:「怎麼回事?我怎麼看著她好似拿不定主意一樣?」
青語還沒開口,她身側的南樓已經是撇了撇嘴,好笑的說道:「這還看不出來,當然是她權衡利弊後,想反悔了唄!」
琳琅聞言,冷冷一笑,沒好氣的對容芳菲說道:「見過蠢的真還沒見過你這麼蠢的,連命都差點沒了,還想著你的榮華富貴!得,你就好好想吧,回頭死了,讓你兒子給你打副黃金棺材,生前享不到的,死後都給享齊了吧!」
容芳菲聞言,頓時便想起來時,容錦讓馬車特意帶著她走了一趟,之前她回長興候府的那條路,馬車裡那個一臉病容的小姑娘,還特意跳下馬車,掀了陸胥身上蓋著的破草蓆讓她看。
陸胥是王家眷養的死士頭目,她從前或許不清楚,但當綠琦死在陸胥手下後,她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容芳菲咬了咬牙,起身下了馬車。
李逸辰見到下了馬車的容芳菲後,臉上的神色先是一震,續而又是一僵。
「清平候夫人……」
容芳菲抬頭打斷李逸辰的話,「王爺,你可知,你娶了一條美女蛇?」
李逸辰身子一僵,失聲道:「清平候夫人,還請你慎言!」
「哈哈……」容芳菲對上李逸辰一瞬蒼白的臉後,不由便失聲大笑,「辰王爺,我是真不知道像您這般睿智的人,怎麼就會被一個女人騙得團團轉呢?」
不等李逸辰開口,容芳菲竹筒倒豆子一般,將當日她如何勾結王雲桐,又如何買通容芳華的婢女玉琴給容芳華下藥,又由玉琴的姐姐玉環將人送去了當時招待外國來使重明殿的事,一一道來。
末了,她看著李逸辰青白交替的臉,問道:「王爺,你心愛的女人被您的王妃構陷,失了清白不說,還差點死在你的劍下,你對她耿耿於懷十幾年,最終她不但含冤莫名,就連死都背負著一生的污名,可是王爺您,卻將那個害了她的人呵護寵愛了十幾年!……」
「你撒謊!」李逸辰一聲怒喝,打斷容芳菲的話,「你撒謊,不是這樣的,雲桐她不是這樣的人!」
「她不是這樣的?」容芳菲聞言頓時笑不可抑,笑到最後,就連眼淚都流出來了,好不容易止了笑聲,她抬頭看向臉色猙獰扭曲的李逸辰,一字一句問道:「那麼辰王爺,辰王妃是什麼樣的人呢?」
李逸辰搖頭。
王雲桐是什麼樣的人,他自然是知道的。
「雲桐,她心地善良,她淑德賢惠,她知書達禮,她秀外惠中,她蘭心蕙性,她……」凡是能用上的好詞都被李逸辰用上了。
「姑娘,這人莫不是傻了吧?」琳琅看著吶吶出聲機械般的說著那些讚譽之詞的李逸辰,對容錦說道。
容錦挑了挑唇角。
傻?說他傻,怕是傻子都會覺得是對他們的侮辱呢!
「不,他不是傻了。」容錦搖頭道。
「那是……」琳琅疑惑的問道。
容錦冷冷一笑,「他是大腦進了水,小腦養了魚,他媽生他的時候,把人給扔了把胎盤給養大了!」
琳琅:「……」
姑娘,你還能再毒點嗎?
容錦到還罷了,她反正原就沒覺得光憑容芳菲的一襲話能讓李逸辰認清事實。只是,李逸辰固執到這種地步,還真是出人意料!不過,也好,現在有多固執,等某一天接受真相時就有多痛!她有足夠的耐性等著那一天!
只,容錦能接受李逸辰的故步自封,有人卻是接受不了!
「王爺!」容芳菲厲聲打斷李逸辰的話,怒聲說道:「您不相信我?」
「你讓本王怎麼信你?」李逸辰同樣一臉怒氣的喝問道:「就憑你這幾句話?」
容芳菲搖頭,「王爺,妾身以一介庶女的身份,卻能嫁給當時的越國公世子為妻,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李逸辰一怔,才要開口,另一道聲音卻突然響起。
「那是因為本候對你一見傾心。」
容芳菲霍然回頭,看向正從人群裡緩緩走出來的王蘇。
如同多年前,她在人群裡看到他的那一眼一般,還是一襲寶藍色暗紫紋雲紋團花錦衣。只是,當年溫文如玉的美少年,此刻已經染上了風霜,昔日的溫文如玉已然被溫文樂雅代替。
可即便是這般,當他從人群向她走出來的那一刻,她的心還是如小鹿般「砰砰」亂撞。明知道,只是一句謊言,但她卻甘之如飴。
「候爺!」容芳菲吶吶失聲,怔立原處。
王蘇走上前,目光溫柔的落在容芳菲怔然的臉上,輕聲說道:「你怎麼可以這樣?就因為王爺當日沒有幫著進宮替箴兒向皇上求情,你就要這樣合著一個外人,來為難妹妹嗎?」
「我……」容芳菲嘴唇翕吸。
王蘇抬手牽上容芳菲冰涼的手,輕聲說道:「好了,快跟我上前向王爺道個謙,認個錯。」
容芳菲被王蘇牽著手走到李逸辰跟前。
「王爺,箴兒出事後,她便有些魔怔了,總是說些前語不搭後語的話,還請您看在妹妹的面子上,不要與她計較。」
李逸辰看向容芳菲。
容芳菲嘴唇動了動,只是沒等她開口,王蘇已經是將她一把扯到了身後,再度對李逸辰說道:「王爺,妹妹呢?我讓她跟妹妹再當面認個錯,道個謙。」
「王妃進宮了。」李逸辰輕聲說道。
王蘇點了點頭,「既是如此,那改日,我再帶了她來向妹妹認錯道謙。」
李逸辰默了一默,點了點頭。
王蘇扯著容芳菲施了一禮,退下後拾步便要走。
卻在這時,身後響起一道極輕極淺的「嗤」笑聲。
王蘇不想理會,但容芳菲卻是步子一頓,朝眉梢飛揚的容錦看去。
「你笑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恭喜夫人一聲,」容錦拾步上前,目光掠過容芳菲,落在王蘇臉上,含笑說道:「原本只知辰王、辰王妃佳麗情深,卻不知道,候爺和夫人也是一眼天荒,摯愛萬年。清平候夫人,我在這恭喜你了。有道是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清平候待你情深意切,想來你的福氣也不比辰王妃少!」
容芳菲不知道容錦說這番話的意思是什麼,她茫然的朝容錦看去,試圖在她臉上看出點什麼來。
王蘇看向容錦的目光卻是多了幾分冷意。
「夫人不明白我的意思?」容錦看向容芳菲。
容芳菲點頭。
「我的意思是,候爺定會待你如珠如寶,你和候爺也一定會天長地久,地老天荒,你千萬為候爺保重自已,不然以候爺等你的用情至深,你若有個三長兩短什麼的,只怕候爺也不會獨活!」容錦說道。
容芳菲恍惚的眸子裡,漸漸的便有光芒閃爍。
「噗嗤」一聲,明白容錦用意的琳琅最先笑了出來,她拍了手對容芳菲說道:「是啊,清平候夫人,你可記得我家郡主的忠告,千萬保重好自已,你若有個閃失,以清平候待你的情份,既便不殉情,只怕也會終身不再續絃!」
兩人話語裡都有意無意的忽略了清平候府,那從來就存在的姨娘小妾!
「謝謝你。」容芳菲對容錦說道。
容錦聳了聳肩,謝?只怕你謝早了!
王蘇一臉內傷的帶著容芳菲離開。
容錦收拾收拾心情,也打算帶著人離開,身後卻是驀的響起一聲怒喝。
「想走,沒那麼容易!」
李逸辰三步並作兩步走至容錦身前,而他一動,王府的兩百侍衛也跟著動了,一瞬間就將容錦一行人圍了個圓。
隨著王府侍衛一動,那些圍著看熱鬧的人群,頓時作鳥獸散,偶有膽大的,也只敢離得遠遠的看這份熱鬧。
容錦揚了揚眉梢,看向殺氣騰騰朝她看來的李逸辰,「王爺想留我?」
「容錦,本王之前可曾說過,你若是不把話說清楚,哪怕就是鬧上金鑾殿,本王也要替王妃討回一個公道!」
容錦點頭。
「那你現在是不是該還本王王妃一個公道!」李逸辰陰沉了臉問道。
容錦哂笑一聲,淡淡道:「王爺你找錯債主了吧?冤枉你家王妃的是清平候夫人,可不是本郡主,說起來,本郡主還得去找清平候夫人呢!若不是她胡說八道,本郡主怎麼會來找辰王妃?」
「強詞奪理!」李逸辰怒道。
「王爺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容錦上前一步,目光直視李逸辰,「我說得明明是事實,難道剛才不是清平候夫人向王爺進言,當日害我娘的人是辰王妃?」
李逸辰被容錦問得噎了噎。
容錦卻是根本不給他醒神的機會,繼續說道:「王爺若是覺得我騙了你,你可以問問你身邊的這些侍衛,問問他們聽到的是什麼!」
「你……」李逸辰瞪向容錦,稍傾,辰角卻是挑起一抹冷笑,一字一句道:「容錦,任是巧舌如簧,但今天你卻休想全身而退,若是本王今天放任你離開,本王還有何面目在這京都立足!」
「哦?」容錦冷冷一笑,看向李逸辰,「王爺,你待如何?」
李逸辰看著容錦淡定從容的臉,步子往後緩緩一退,與此同時手一抬,對身側侍衛喝道:「給本王拿下!」
------題外話------
辰王個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