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涅槃而綻 19情不知所起 文 / 文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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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度可能慢了些,想著先把男女主的感情基礎打紮實點,後面的戲份才好展開!
都沒有人發表下看法的嗎?
嗯,有人冒個泡嗎?
------題外話------
話裡的嘲諷之意,使得容啟舒恨不得一拳打碎她在他眼前張揚的臉!
藍楹點了點頭,手下馬鞭一抖,馬車便篤篤向前,攔在跟前的容啟舒不得不讓到一旁,擦身而過時,容錦忽的側頭說道:「世子,不回去嗎?我想您應該是急著回京都的。」
容錦卻是不管容啟舒是否開起了染料房,她對藍楹說道:「藍姨,我們走。」
容啟舒的臉色再次僵了僵。
「不勞世子費心,我娘,我已經把她安葬了!」
對容錦說道:「你娘呢?早些把她下葬,我們好盡快起身回京。」
容啟舒聞言,深眸微瞇,目光變了幾變後,神色間已經恢復成之前的從容淡然,他轉身看向之前駕著馬車,這會子正閒閒看著熱鬧的藍楹。
「借來的馬車,擄走我的是什麼人,你都不知道,我又怎麼會知道?」容錦說道。
「你昨夜被擄走……」容啟舒話聲一頓,忽然指了容錦身下的馬車,問道:「哪來的馬車?擄走你的是什麼人?」
容錦迎了容啟舒的目光,蹙了眉頭,輕聲問道:「我有什麼事?」
話落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容錦。
「你沒事吧?」
容啟舒馬背上的身子僵了僵,心底生起一抹怪異的感覺,但很快那感覺卻被容錦毫髮無傷歸來的喜悅所沖淡。他躍下馬背,大步朝容錦走去。
世子?!
容錦唇角綻起一抹譏誚的笑,探手撩了車簾,抬頭對正策馬向她奔來的容啟舒綻起一抹笑,朗聲說道:「真巧,世子,既然在這遇上你!」
聲音很熟悉,正是她的那位嫡親的世子表哥!
「容錦,是不是你!」
藍楹沒接話,但馬車卻是接著動了起來,走了沒多久,容錦便聽到一聲夾帶著歡喜的喝問聲。
容錦聞言默了一默,稍傾,斷然道:「迎上去。」
「有人朝我們這邊來了,看樣子應該是世子!」
容錦斂下心頭微微翻湧的心緒,輕聲道:「怎麼了,藍姨?」
「姑娘。」耳邊響起藍楹的聲音。
但容錦知道,這一生,她都不會忘記,曾有一個人以這樣默然完美的姿態守望她。
心底的某個角落,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沒等她弄明白那是什麼,馬車突然一頓,簾子緊跟著一垂,等她探手撩起簾子看過去時,眼前只有一條寂靜的山路蜿蜒向前!之前的一切,如同幻景般消失不見。
容錦坐在馬車裡,藍底繪纏枝蓮花的車簾被風吹起,她的目光便落在了花樹下,完美如玉雕站在那舉目遠送的燕離身上。
藍楹上前欲待向燕離行禮,燕離擺了擺手,藍楹於是便抖了韁繩一路朝燕州城裡行去。
容錦點了點頭,再次屈膝一福後,轉身上了停在路邊的馬車。
「保重,容姑娘。」
容錦深吸了口氣,對著如仙人之姿的燕離,輕聲道「燕公子。」
一陣清風夾著撲鼻的花香突然而至,容錦這才發現,林子外的山路邊有一棵高大的泡桐樹,正是花開的季節,淺紫粉白的泡桐花墜滿了枝頭,而燕離就站在樹下,他的腳下是鋪了一地的花朵,而頭頂正有新的花朵別離枝頭,徐徐落下。一雙漆黑澄澈如天山湖水的眸子正溫和的朝她看來。
耳邊響起燕離的聲音。
「容姑娘。」
自離開京都後,容芳華一直茹素,雖未遁入空門,卻已經是在家居士。把她葬在這裡,有晨鐘暮鼓日夜相伴,想來,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走到林子外,容錦才發現這片小樹林其實離燕州城並不遠,站在林子外,甚至能看到燕州城高高的城牆,而在樹林的南面隱約能看到黃牆黛瓦的建築,不知道是廟還是庵。就在她舉目望過去時,忽聽得耳邊有悠悠的鐘聲響起。
容錦立刻拾腳跟了上去。
容錦才要開口,燕離卻已經轉身往林子外的馬車走去,邊走邊說道:「我們走吧,容府這會子應該快把燕州城掘地三尺了!」
「容姑娘客氣了。」
燕離在最初的怔忡過後,唇角的弧度便又深了幾許,眸子深處掠過一抹幾不可見的讚許之色。
是感謝他的安慰,還是感謝他的護她周全?
謝謝!僅此而已?
她連忙撇了臉,輕聲說道:「謝謝。」
四目相對,容錦突然的就聞到了一種叫暖昧的氣息!
燕離等了等,見容錦沒出聲,一對秋水似的眸子卻是盈盈然的看著自已,他不由的便挑了挑面具下的眉梢,同樣似笑非笑的看向容錦。
容錦挑了挑唇角,目光別有深意的對上了燕離似是含了抹笑的眸子。
不,我只是很奇怪你為什麼對我這樣好!
見容錦明白了自已的意思,燕離唇角翹起一抹淺淺的弧度,看向她,問道:「很奇怪,我為什麼這樣說?」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已在做什麼?
或許別人會以為這只是一句勸慰的話,但容錦卻知道,燕離這是在向她允諾,允諾這一路,不管如何,他會護她周全!
容錦微怔,抬頭看向燕離。
燕離只看了她一眼,便撇開了目光,輕聲說道:「我只是想告訴你,你一定會再有機會來看你娘的。」
都說若要俏,一身孝!一身素白紋的孝服穿在她身上,使得她少了三分明媚張揚卻多了七分嫻靜典雅。
挺了挺僵硬的脊背,容錦扯了扯嘴角,臉上綻起一抹淺淺的笑意,對燕離問道:「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精緻如天工的臉上,銀製的面具折射出一道淺淺的白光,將他漆黑的眸襯得越發的幽暗深遂。想來不管是誰被這樣的一對眸子看著,都會不由自主的惶惑和不安!
容錦知道,燕離這是有話要跟她說,她抬頭看向燕離。
話落,使了個眼色給藍楹,藍楹當即便低頭退了下去,燕離這才轉眸看向容錦。
藍楹還待再說,燕離卻是擺了擺手,說道:「就照容姑娘的意思辦吧。」
容錦笑了笑,對藍楹說道:「藍姨,往後會不會有機會再來,我不知道。但我想,我娘她其實也願意這樣的,她生前活得悲屈,沒必要再立塊碑讓人指手劃腳,就讓她安靜悄然的長眠於此吧!」
「容姑娘,」藍楹默了一默對容錦說道:「這林子這麼大,如果不立碑,往後你若是想來祭拜下你娘,怕是的找不到地方。」
容錦迎著兩人的目光,再次說道:「不立碑。」
燕離和藍楹齊齊抬頭看向容錦。
不立碑?!
「不用立碑!」
寂靜的樹林裡,容錦將最後一株蔦蘿的花莖埋好,站起身最後看了眼被花枝覆蓋著的墳包,轉身見燕離正同藍楹說著立碑的事,拾步上前,輕聲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