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28章 暗殺,昏睡之謎 文 / 麻辣婆
雲錦蘿立即就從沈翎風的身上爬起,然而保持著一個姿勢很久,手腳已然酸麻,才剛站起又是一個踉蹌往下倒在了沈翎風的身上。沈翎風被這一撞,那方停下的咳嗽又繼續了,他就勢攬著雲錦蘿,道:「投懷送抱!可惜了。」
攬著雲錦蘿身子的手移到了雲錦蘿一馬平川的胸部,沈翎風邪肆地笑道:「身子還未長開。」
雲錦蘿臉轟的一下子就紅了,那紅暈從臉上一直延升到脖子處,耳根處也是紅彤彤的,更是襯得人比花嬌。她一把推開了沈翎風,羞惱地瞪著他。
這人性子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的很,她在他手中幾次在死亡線徘徊,心裡是忌憚的。羞惱一瞬間閃過,然後又掩在心裡,雲錦蘿嘴巴張了又閉,然後才道:「你怎麼會到這裡?」
沈翎風拿著精緻的絲巾輕輕擦拭嘴巴,促狹的挑眉:「本督方回來就聽娘說你被安置在後宮,所以特意過來瞧一瞧。」
說著又是讚賞的道:「沒想到剛來你就被人給追殺了,嗯,能夠有所防備,不愧是敢說要和本督合作的人。」
沈翎風幽深的瞳孔緊鎖住雲錦蘿,從初見到現在,他對於這個精緻的小丫頭的瞭解越發的感興趣。這個丫頭眼底時不時的閃過陰霾和戾氣。
那樣深,深的讓他的心跟著顫動。
這丫頭看著跟他一樣備受困境圍困,可她卻如困獸一般死死的掙扎,那雙靈動的雙瞳讓他也跟著對未來升起了希望。
想到鳳陽的調查,沈翎風嘴角揚了起來:「錦蘿,鳳陽的調查如你所說一樣,本督不知你是從何得知,不過有能力的人本督向來欣賞歡喜,本督會祝你一臂之力。」
他又是靠近了雲錦蘿,蔥白的手一把抓住了雲錦蘿,眼睛微轉:「本督會做你的依靠,只不過這之前你先毀去本督和雲靈心的婚姻,本督等你的消息。」
話頓沈翎風眉頭又是糾了起來,一把攬住雲錦蘿又閃到了樹叢裡:「有人。」
兩人閃身而過,就見穿著黑衣的幾個人悄聲而來,那幾人交接著道:「我們分開找尋,務必找到十六,他怕是刺殺失敗了。」
「那個丫頭呢?」
「主子說,那丫頭的命,容後再議。」
幾人說完匆匆就離去,沈翎風和雲錦蘿兩人緊貼而住,皆是一言不吭。待那些人走後,沈翎風低喃道:「你還得罪了宮中的人?」
怎麼可能?雲錦蘿用力搖了搖頭。
只是為什麼會有人刺殺她,雲錦蘿手半握而住,這一刻她覺得有些脆弱。依靠著夢境的軌跡已然無用,這前途藏滿陷阱,該如何的避開。
「凡事小心,你呆在這等本督回來,本督去瞧瞧。」沈翎風起身,想想把自己的外衣解下披在了雲錦蘿的身上,「若是本督未回,三更鳴你自行回去。」
夜裡,沈翎風穿的衣服是暗紫色的,帶著濃濃的藥香味。那外衣披在了雲錦蘿的身上,雲錦蘿先是一愣,然後連忙的喊道:「沈翎風。」
他身子不好,方纔還一直咳嗽,咳出了血絲。這外衣若是給了自己,他怕是又該重病了。
沈翎風轉頭,瞇著眼笑道:「本督是男子,自當憐香惜玉。」
他說完一眨眼就消失無影了,雲錦蘿捏著外衣的領子,暗自嘀咕:「憐香惜玉。」
沈翎風會是憐香惜玉的主,初見時就差點要她的命了。
不過不管心裡怎麼想,雲錦蘿聞著那藥香,心裡還是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暖流。
夜裡的風是很大,吹得骨頭都冷颼颼的。雲錦蘿呆在了原處靜坐著,藍蛇不時的朝著她吐舌頭翻白眼。
三更天的時候,雲錦蘿才慢慢爬起,摸著藍蛇的頭嘀咕:「也不知道他怎麼了?應該不會有事吧!他雖身子虛弱,但武藝瞧起來甚是不錯。」
藍蛇回復她的依舊是白眼和吐舌頭。
雲錦蘿在原處吹了幾口熱氣,不捨的站了好一會兒,終是轉身往暫時安置她的宮殿而去。
宮殿內,依舊一片寂靜,被派來守著她的丫鬟還是趴在桌子上。雲錦蘿望了她們兩眼,進房間為她們搬來了兩床被子蓋在她們的身上,然後才回到了房間躺下。
許是心裡想著沈翎風不知怎麼樣了,有沒有事,這天夜裡雲錦蘿做了一夜的夢,夢裡全是沈翎風,最後她夢見沈翎風一身是血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嚇得就翻身而起。
一睜眼看見了房間裡的擺設,雲錦蘿依舊心悸,心臟劇烈的跳動著。她按壓著自己的心臟,粗粗的喘息了幾口氣,低聲道:「幸好是夢。」
否則自己這些日子的奮鬥就功虧一簣了,好不容易拉到的依靠。
「姑娘,你醒了沒。」門響了幾響,丫鬟的聲音響了起來,這是皇后的貼身丫鬟玉帶,另一個則是穆旦。
「哎!醒了。」雲錦蘿匆匆回應了一下,翻身就起。
她剛爬起穿好衣服,門就推開了,玉帶和穆丹端著洗漱的東西進來。一進來,玉帶就捂著頭道:「姑娘,昨夜裡奴婢和穆丹不知怎的就昏睡過去了,也忘了給你帶晚膳,實是抱歉了。」
「無事,我昨夜也早早的就睡去了。」雲錦蘿搖了搖頭道。
玉帶聞言輕柔的笑了,帶著幾分真誠的感謝:「還多謝姑娘昨夜為奴婢蓋上了被子,不然奴婢和穆旦今日可就著涼了。」
「玉帶說的是,若不是姑娘,我們兩怕是今兒就起不來了。」穆旦也是接口,誇張地道,「要是被薩姆娘娘派來的人知曉,我們怕是就見不著明日的太陽了。姑娘,你可是我們得再生父母啊!」
穆旦這話說的很是誇張,雖說是感謝,然而她聲音裡卻是帶著不屑和鄙夷。雲錦蘿聞言眉頭微微撅起,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並不說話。
玉帶連忙橫了她一眼:「還不趕緊伺候姑娘洗漱,薩姆娘娘急著要見姑娘。」
「噢。」穆旦撇了撇嘴巴,不甘不願的拿起了毛巾就往雲錦蘿臉上抹去。這突然的舉動弄的雲錦蘿一陣怒火湧起,毛巾上的水滴滴入眼睛,讓她眼睛疼得很,她一把推開了穆旦,用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玉帶沒料到穆旦竟會將自己的不滿表現的這般明目張膽,她心裡是知道穆旦看不起雲錦蘿這個被請來的制香丫頭,穆旦口裡一直囔囔:那個不知道哪裡來的村丫頭,憑什麼讓我照顧她。
「你若是不願伺候我,可以離開。」眼睛適應了之後,雲錦蘿睜眼含笑看著穆旦,笑盈盈地道。
穆旦哼了一聲,叉腰道:「你別胡說八道,奴婢這不就是在伺候你嗎?」
她是不甘,可也不敢就此離開。
拿著毛巾放入水中,還未擰乾,又要往雲錦蘿臉上抹。
玉帶連忙的就抓住了穆旦的手,厲聲道:「穆旦,你這樣不怕皇后娘娘怪罪嗎?」
「玉帶,皇后娘娘怪罪,她怪罪我?奴婢伺候娘娘可是有五年了,皇后會為了這個村丫頭怪罪我?」穆旦嗤笑一聲,又轉頭看向雲錦蘿,「姑娘,你說是嗎?」
她是瞧準了雲錦蘿昨日的表現,那分明是膽小懦弱,哪裡敢去告訴皇后。
雲錦蘿冷眼看著她,她雖不想在皇宮裡鬧得太大,可被一個丫鬟這般欺負了,不還手的話,接下去的日子那還了得。眼睛微微一轉,雲錦蘿點了點頭:「是的。」
她說著幾步上前,端起了盆子,然後道:「玉帶,你站到一邊。」
「你要做什麼?」穆旦看著她,不明所以。
玉帶聽話的撤開,雲錦蘿一把將盆子的水倒向了穆旦,輕笑著道:「這點小事,哪裡用得著向皇后稟報了。」
穆旦被澆的是一身涼,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昨日瞧起來明明就是一個膽小懦弱得丫頭,竟然,竟然敢……她渾身發顫,恨恨地看向雲錦蘿,啊的一聲叫:「你竟然敢,感潑水予我。」
「我怎麼不敢?」雲錦蘿走到穆旦的身邊,冷冷凝視著她,「做奴婢的,就該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說著她輕輕低語:「昨晚你怎麼睡著的你知不知道?」
雲錦蘿本意是用這來嚇唬她,這兩個丫鬟跟著她,她也不希望再換,反正在宮裡也只不過幾天的時間,和皇后說換丫鬟,也怕會讓皇后對她的好感下降。
可這話說完,卻瞧見穆旦眼裡爬過一陣恐懼不敢置信,她驚呼道:「你怎麼知道?」
難道昨晚的事情還有蹊蹺。
她就道,這兩個丫鬟怎麼就昏迷了,而那個黑衣人卻是從窗戶進來的。
「我怎麼知道的,你不用管。」雲錦蘿順著她的話道。
穆旦暗暗咬牙,臉色白了幾下,最後垂下眼:「奴婢對姑娘不恭,是奴婢的錯,奴婢還請姑娘原諒。」
說著她立即就跪下磕頭,雲錦蘿不知道她是不是跟黑衣人有關,還是牽扯進了其他的事情,只能揮手道:「沒事的,你去換一盆水進來。」
「是。」穆旦恭敬的道,端起了地上的盆子就出去了。
她出去後,玉帶突的噗嗤笑了出來:「姑娘好本事,竟能讓穆旦服軟。」
雲錦蘿朝著她吐了吐舌頭,摸著自己的肚子,避開了話題道:「玉帶姐姐,我肚子餓了,有沒有糕點,我先拿些糕點填肚子。」
「艾,奴婢這就去拿。」玉帶點了點頭,立即走了出去。
雲錦蘿看著她出去,天真的神情立即就收斂,看來她得好好得跟著穆旦,看她是否和黑衣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