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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37章 :陰影 文 / 吉滿

    緊張的呼喊,也吸引了我的目光,就在我被掩埋的土坑裡,有一把槍,一把警用手槍。

    土坑早就被警方搜尋了多遍,絕對不會遺漏手槍這種重要的東西,那麼槍是什麼時候在土坑裡的?槍又是誰的?為什麼會讓發現它的警察如此驚恐?如果是警方內部有人槍遺失了,絕對不會大張旗鼓的讓每個人都知道,尤其是我這種外人在場。

    剛才呼喊的警察,第一時間跳下土坑,將槍拿了出來,然後遞給張輝。只見張輝拿著手槍,神色變得格外凝重,眉頭都快扭到一起。其他警察的神色也很難看,難看的同時,還帶著抑制不住的恐懼。

    是什麼讓張輝如此凝重,只是單純槍的原因?直覺告訴我不是,肯定是槍後面隱藏著什麼,否則怎麼會讓長期和槍打交道的人恐懼。就在我思索之時,張輝突然看向我,銳利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我,一刻都沒有閃動。我壓根不知道張輝到底想做什麼,也不躲閃,就這樣跟他對視著。

    「這槍哪來的?」張輝還是忍不住先開口。

    對於我來說,張輝此刻所問的問題,無疑是多餘的,槍不就是從土坑裡面找裡的,那麼多雙眼睛盯著,還有什麼疑問?我猜不出張輝心中的想法,擔心又要陷害我,乾脆不說話,只是看著他。

    張輝突然朝我走來,嚴肅的神情,感覺不到任何生氣,看的人頭皮發麻。距離我只有幾十公分的時候,張輝才停下來,在我右耳側,說:「這槍是蘇麗麗的。」

    我想過很多種可能,就是沒想到槍會是蘇麗麗所有,蘇麗麗人不見人死不見屍,她的槍是隨身攜帶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草灘土坑?手槍沾染著泥土,但還是能看清楚槍身上的數字編號,我見過蘇麗麗的槍很多次,沒有認真去記過數字編號,但是尾號似乎是一樣的,可能真的是蘇麗麗所有。

    先將手槍是不是蘇麗麗所有放一邊,詭異的是,偏偏出現在我被掩埋的土坑?槍和我埋在一個坑裡,我說什麼都不知道,有人相信嗎?況且蘇麗麗失蹤時,我是最後一個看見她的人,零零總總加起來,更加無法讓人相信。

    努力回想被吳東城帶到草灘來的情景,被逼下土坑,沒有發現手槍的存在,這點我可以肯定,因為一直都保持著足夠的清醒。唯一不清醒的一段時間,就是被掩埋到只剩頸部位置的時候,只是那個時候,泥土都已經覆蓋,還怎麼將槍放進土坑,還是土坑最底部。除非手槍有穿牆術,或者是鬼怪所為,既然槍是蘇麗麗的,會不會就是她放進的。吳東城不是說蘇麗麗已經死了嗎?不正是應正了這一點。

    蘇麗麗都不知是死是活,我不願意往她身上多想,還有一種情況,就是我被帶離出土坑的時候,有人將手槍扔下了土坑,可是看看四周,這麼多個警察,這麼多雙眼睛,有人能瞞過所有人,而將手槍放進土坑嗎?顯然不可能,除非……一切是張輝等人的計謀,又是一個引我上鉤的圈套。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和我記憶中的東西不一樣了,我實在無法信任他們。

    巧合?欺騙?還是……

    我不敢繼續想下去,無論什麼時候,都脫離不了詭異,心中的恐懼,從未真正放下。和我有一樣想法的人並不在少數,從身邊的警察變色的臉,就能看出來,他們害怕了,害怕蘇麗麗真的成了鬼。他們害怕的神情,似乎又在說,這不是圈套,他們所說的不是欺騙,是真的太靈異。

    「說說東城為什麼要掩埋你?」張輝見我想的有些失神,立刻問道,有種明顯轉移話題的意思。

    突然的話題轉移,讓我有些不適應,一時間沒有答話。從張輝話中親密的稱呼,就能聽出對吳東城的偏袒,好像我是一切的主謀。可我自己都不知道,吳東城到底發生麼瘋,難道他對蘇麗麗的喜歡,真的到達了不惜一切的地步?

    沒有隱瞞,我實話實說,沒有添加一絲一毫。當我說起吳東城對蘇麗麗有著特殊感情的時候,張輝緊皺的眉頭,皺的更厲害了,似乎他還不知道吳東城喜歡蘇麗麗的事情。

    「我懷疑吳東城就是殺死雷睿的兇手,也是殺死其他人的重要嫌疑人。」我說完今天的事情經過,隨後給出了自己的看法,吳東城掩埋我的手法,和殺死張桑桑的手法一樣,又對蘇麗麗有特殊感情,嫌疑自然最大。我大聲說出心中的猜測,就是想給張輝施展一些壓力,此時此刻許多警察、武警在旁邊,如果吳東城真的有問題,張輝就算想保人,都是件很困難的事情。

    「吳東城不可能是殺雷睿的兇手,在雷睿失重的時候,吳東城還未被調入森林,又怎麼能殺害雷睿。」張輝說的斬釘截鐵,感覺不出有說謊的痕跡。

    如果張輝的話是真的,我的推測就都錯了,我推測的一切根源都是以吳東城因愛生恨殺了雷睿為起點。但就算吳東城沒有殺雷睿,那麼今天瘋狂的舉動又如何解釋?我突然想到,吳東城很肯定蘇麗麗已經死了,他又是怎麼知道的?很顯然直到此刻警方都不確定。我果斷提出了心中的疑問,如果得不到合理解釋,都不願意回茅屋村了。

    張輝和其他人都無法給我答案,稍微合理一點的解釋都拿不出來,一切要等詢問了吳東城才知道。於是我被帶回茅屋村,張輝的意思讓我和吳東城面對民對峙。我心中無鬼,毫不猶豫就答應了,事實上也沒有半點選擇餘地,張輝根本不等我同意就離開。

    在回茅屋村的時候,我身體虛弱的厲害,無法獨立行走,一路上都是顧建雲扶著我,他還悄悄對我道歉,沒有及時出手救我,讓他感到很慚愧。對於顧建雲沒有恨,彷彿看到了自己,我在原始森林裡,還不是任人擺佈的木偶,根本是身不由己。我沒有一絲一毫怪顧建雲的想法,反而感謝他,讓我加深了逃離這裡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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