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24章 :情人 文 / 吉滿
我被帶回了茅屋村,一直不知道那裡的具體名字,自己稱它為茅屋村。回茅屋村的路上,遇到好幾批急匆匆的警察隊伍,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顯得很著急。看到我後,都停了下來,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他們都怎麼了?我試著詢問身邊的警員,沒有得到回答。
還是最大的茅屋裡,傅雨生等人辦公的地方,傅雨生、王瑞、羅天、張輝四人都在,看他們的樣子,不像是才醒來,難道一直沒有睡覺?
「晚上你去了哪裡?」張輝不等我開口,便問道,神情很嚴肅。
聽著張輝的嚴肅語氣,聯想到之前警察們看我的眼神,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看向傅雨生、王瑞、羅天三人的神情,三人都是一臉嚴肅,王瑞和羅天還微皺著眉頭。我不禁在猜想,難道我離開的時候,又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我聽到了呼喊聲,然後順著聲音去查看,只是什麼都沒有發現。」我沒有任何猶豫,也沒有任何隱瞞,張輝幾人的嚴肅神情,讓我感到不舒服,又充滿著忐忑。
張輝死死的盯著我,盯著我的眼睛,凌厲的眼神,讓人渾身不自在。等了片刻,才再度開口:「你聽到了聲音,怎麼不和我們匯報?」
我又不是警察,也不是犯人,有絕對的人身自由權力,為什麼要匯報?而且蘇麗麗當時就在場,知道所有情況,該匯報的是她才對。況且,警方沒有對我進行人身限制,就是默認我有絕對的自由,匯不匯報的決定權自然在我手上。
還是沒等我說話,張輝又道:「你是怎麼離開的?是什麼人在暗中協助你?」
我不明白張輝後面的話,離開的時候有人暗中協助嗎?需要有人暗中協助嗎?根本就沒有人看守,想離開就離開,張輝的話完全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張輝要陷害我?僅僅是他的意思,還是傅雨生的意思?想用我去當替罪羊?剎那間,腦海閃現出無數種可能。
「怎麼,敢做不敢說?還是又失憶了?」張輝見我一直不回答,說話帶著嘲諷的意味,嘲諷中隱藏的怒火。
「我離開茅屋的時候,接應的是蘇麗麗,全程她都跟著我,你們去問她好了。」我不理解一直很沉穩的張輝,今天怎麼失去了往日的冷靜,不管因為什麼,都不想跟張輝爭論什麼,有蘇麗麗在場,是警方的人,比我說什麼都有用。
既然提到了蘇麗麗,張輝立刻讓人去將蘇麗麗找來,也就幾十秒,蘇麗麗人就來了,同來的還有吳東城。才一會沒見,蘇麗麗就換了身衣服,之前一身較休閒的運動套裝,顯得很青春。此時一身緊身黑色皮衣,凹凸有致,很顯身材。
在這種環境下,居然還有心換衣服,女人還真是……我不知道怎麼去形容,對蘇麗麗的評價不由的降低了幾分。
「蘇麗麗,你今晚上去了哪裡?」張輝一點都不耽擱,蘇麗麗一進屋,立刻詢問。
蘇麗麗眉頭一皺,微微低著頭,準備開口,又止住,似乎有難言之隱。此時的神情,給人的感覺就是有見不得人的事情。
我不知道蘇麗麗為什麼會這副表情,難道和我一起去草灘,難以見人嗎?雖然是孤男寡女,還是荒山野嶺,但明知道草灘死了那麼多人的地方,誰還會去那裡偷情?
忽然,我想起一件事情,為什麼會想著和蘇麗麗偷情?這種想法太離譜了。不禁又想起了在草灘的時候,對蘇麗麗生出的那種莫名感覺,難道真的動心了?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之前的確有特別的感覺。
「怎麼,有什麼不能說的。」傅雨生開口了,蘇麗麗的沉默,始終要有人打破,而張輝明顯沒有催促的意思,似乎也有難言之隱。
蘇麗麗終於抬頭,眼睛不知道怎麼了,有些發紅,好一會兒才開口:「去了森林。」
所有人都知道蘇麗麗說的森林,是指離開了茅屋村,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話語中帶著悲傷,至少她說了實話,可以證實我的清白。
「去做什麼。」傅雨生好似沒有看到蘇麗麗神情的變化,繼續追問。
沒等蘇麗麗說話,反倒是張輝先開口,對傅雨生說:「傅廳,這事一會我給你解釋。」
張輝的話不僅傅雨生不明白,我也不明白,不就是讓蘇麗麗說出是跟我一起去的草灘,需要他解釋什麼?如果他知道事情的始末,還詢問我做什麼?難道想串供?如果是串供,傅雨生為什麼不知情?看王瑞和羅天兩人的尷尬神色,應該是知情人,王瑞、羅天、張輝都是惠城人,而傅雨生是省廳空降下來的,有隱瞞情況也很正常。
正當我胡思亂想之時,蘇麗麗突然開口:「我去找男朋友了。」
聽到蘇麗麗的話,傅雨生眉頭緊縮,張輝、王瑞、羅天三人,都是一聲歎息。我直接愣在那裡,蘇麗麗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成她男朋友了,難道她打我打出感情來了?,而且我的身份很尷尬,還是嫌疑人,她是警察,突然承認是我的女朋友,只怕影響極大,可能連警察都做不了。
蘇麗麗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要陷害我?我又有什麼值得陷害的地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案子破不了,找個人背黑鍋,只是我這種無權無勢的普通人,作為「寒冬」大案的幕後黑手,有人相信嗎?想必稍微正常的人都不會相信。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們陷害,我第一反應,就是想要解釋清楚,只是輪不到我說話。
「到底怎麼回事,老王你來說。」傅雨生明顯帶著怒火了,我能看出來王瑞、羅天、張輝三人神色不對,他自然也能看出來。一個上位者,被手下人欺瞞,想必是誰都會生氣。
張輝的意思是先讓我離開,只是被傅雨生拒絕,王瑞第一次開口,也是讓我先離開,可還是被拒絕。傅雨生似乎鐵了心,而我也不想離開,一旦離開,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以為留下來,是對自己有利的,可是很快發現自己錯了,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第一時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