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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七章 單挑(上) 文 / 財色

    霍林仍然沒有住口的意思繼續說道:「我當兵十幾年,見過的比你們出身還要貧困的孩子多的是,除去軍旅世家以外,哪個當兵的不是苦孩子出身?別人不說,我霍林,還有那邊的岑參,黃寺,這些人又有哪個生下來就帶著光環?羨慕是一種善良的情緒,可嫉妒不是,你們現在被所謂的壓力壓彎了脊樑,又被嫉妒戳瞎了眼睛,你們還能做出什麼正確的選擇?」

    卜一卦站在霍林身邊面色冰冷,霍林能有條不紊的說出上面這番話,完全因為他沒有同曾冉這個姑娘相處過,這場死亡對他沒有太深的影響。可卜一卦和黃寺眼裡,這個叫錢阿強的傢伙必須要死,甚至每個參加過這場突襲,哪怕是策劃的幕後黑手,都要償命!

    羅讓霍林一番話頂的臉紅脖子粗,可他不得不承認,霍林說的沒有一個字是臆測。為什麼東林黨能動用的人手有限?為什麼明明在軍中已經安插了大量眼線的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做出其他的舉動?這裡面最重要的因素,便是人心。每個人都會因為出身低賤而憤憤不平,可真有機會出賣人格和尊嚴換得夢寐以求的地位,卻不代表每個人都會做出同羅等人一樣的選擇。當卑微時所有人都覺得會為了地位放棄一切,可真走到這一步,絕大多數人會發現,比起地位,我們更愛自己。

    岑參已經漸漸從悲傷中緩過神來,他輕輕的將已經變涼的曾冉平放在地上後喃喃道:「曾冉,你看著,我一點一點的替你報仇,別著急,不會太久的。」

    說完話,這個壯碩的男子長身而起,如同半截鐵塔般的他在這一剎那間如同地獄歸來的惡魔般雙眸通紅,手指捏出卡卡的響聲走到羅對面詭異一笑說道:「你們是現在逃,還是同我打一架之後在逃?」

    羅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般說道:「好!岑參是吧,我知道阿強做的對不住你,可沒辦法,兩軍對壘就沒有什麼善良可言,現在我給你個機會報仇,我們一對一單挑,我贏了,你讓我把阿強帶走,我要是輸了,我們所有人,包括這架飛機,都給你們留下!」

    卜一卦剛想伸手阻止,卻被一旁的黃寺輕輕拉住了衣袖。黃寺輕聲說道:「讓岑參去吧,這股戾氣如果不撒出來沒什麼好處。」

    卜一卦輕輕點頭,退到一旁再不言語。霍林看到這一幕,自然也不方便多說什麼退到遠處,對著耳機輕輕說了幾句什麼的他抬起頭來,看著卜一卦的背影,嘴角挑起一絲含義不明的微笑。

    已經走到旅館樓下的獨臂人在和霍林通過訊息後向下做出一個原地休息的手勢。看著不遠處黑暗夜色裡仍然扎眼的直升機,獨臂人笑道:「真不知道你小子有什麼讓老白這麼*心的地方,算了,這架飛機就算給你送禮了!」

    說完,獨臂人壓低聲音說道:「所有人原地休息三分鐘,三分鐘後,目標,直-8!」

    樓下的這個插曲,只有一直在自己頻道內的霍林才知道,露台上的岑參已經脫掉了外套和上衣,在蘇北小城夜半的寒風中,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卜一卦此時才發現,岑參背後有一條如同蟬蛻般的褶皺發黑的傷口。黃寺低聲說道:「那就是我們那次行動失敗留下的傷口,陶侃身上也有一條差不多位置的傷口,對方用的是噴射型的化學物,治不好,到了陰天下雨都會疼。這個傢伙選這麼一個潮濕的城市,大概也是為了經常提醒自己,身上背著這麼重的債。」

    羅則沒有脫掉任何一件裝備,同岑參不同,他身上的裝備都是量身定做的制式裝備,即使不脫掉,也不會對行動產生絲毫影響,反而會因為裝備提供的優良防護性和延展性讓動作變得更加具有攻擊性。

    岑參從地上的衣服裡翻出一把匕首,這把一看就有些年頭的匕首如同一把縮微版的砍山刀,背厚刃輕,中端的刀刃處開出一段長短不一的鋸齒,護手處如同西洋劍般包裹,隱約間可以看到微微凸起的短刺。

    「這把刀是岑參自己定制的。」看著卜一卦的眼光被這把凶器吸引過去,黃寺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解釋道:「不是標準作戰裝備。匕首本就是用來突刺和抹喉,但這小子臂力天生就比別人大,那種配發的匕首在他手裡完全發揮不出他自身的力量。後來不知道陶侃從哪裡找了個手工匠人,給這小子打了這麼把傢伙。那段時間這小子和我們走的很近,那種眼神裡的興奮裝不來。」

    羅從懷中抽出的匕首比起來就寒酸得多,中規中矩的單邊刃匕首,黑色得硬木刀柄,這把普通的匕首在羅手裡轉出一個刀花,指向對面的岑參。

    岑參眼神中的血色漸漸退去,愈發冷靜的眼神裡透出帶著鋒芒的目光。他在羅已經擺好姿勢的身上不停掃視,每次掃視,都讓羅有些針刺般的感覺。

    知道這樣下去自己會慢慢被對方壓制的羅虎吼一聲,選擇了率先出手,匕首拉出一道黑光直刺岑參胸口,岑參一個錯步閃開身形,兩方轉眼間就戰在一起!兩把武器不停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在不間斷的碰撞中,武器佔優力量佔優的岑參慢慢得佔據了上風。

    隨著交手時間的越來越長,羅臉上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拳怕少壯,他本以為憑著年齡上的優勢,將戰鬥時間拖長對他有著絕對的好處,可岑參厚重的匕首如同重錘般攻勢如潮,一浪高過一浪的攻勢讓他覺得自己隨時有被吞沒的可能!

    岑參臉上的神色則淡定如常,他便是那種天生為了戰鬥而生的男人,隨著戰鬥的進行,他不僅會變得冷靜睿智,甚至會有時覺得戰場中出現了兩個自己,一個在不停止手上的動作攻擊著對手,另外一個則如同上帝視角般不斷糾正著自己的錯誤,憑藉著這種特殊的能力,岑參在當年的近戰中未嘗敗績!

    隨著一聲脆響,岑參的匕首再次重重的砸在羅封架而來的刀子上,可羅忽然覺得這次同前幾次有些不同,刀上傳來的力量遠比他想像得要小得多!可羅的動作卻沒有收力,隨著自己刀子的高高揚

    揚起,胸前空門大露的羅面露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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