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黑歷史 文 / 財色
「黃叔!」卜一卦蹭的一下跳起來,激動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你怎麼在這兒?你不是後來去了東北麼?」
黃寺微笑著將卜一卦摁回到座位上,沒回答卜一卦的詢問,反倒是用酒瓶同岑參碰了一下說道:「岑大桶,別來無恙啊?」
岑參不說話,只是將手裡的一瓶酒灌進嘴裡,夾起一塊豬蹄用力咀嚼起來。微微顫動的手指有些握不穩筷子,他恨恨的將筷子拍在桌子上,嘴裡嘟囔著:「有什麼激動的!有什麼激動的!」
黃寺對著後廚大喊道:「老闆,搬一箱啤酒來,都算在岑老闆賬上!」說完話還對著卜一卦擠了擠眼,嘴角的笑容猥瑣但親暱。
老闆從櫃檯後面鑽了出來,從這個猥瑣男子剛一進屋他就知道這個人同岑參的關係非同一般。之前有幾個人稱呼岑參為岑大桶,無一例外的都在他這間小酒館裡喝了個昏天黑地,他也是在那些人嘴裡才知道這個經常來這兒吃飯的金主姓了這個一個古怪的姓氏。如今又來了這麼一位,他自然知道該如何對待。
二話沒說,老闆便搬來了一箱啤酒擺在兩人旁邊問道:「岑先生,打開幾瓶?」
岑參沒等說話,黃寺搶先說道:「都打開就行了。這點酒哪夠,當年岑大桶要不喝滿意了,連戰場都不上……」
「黃寺!你說夠了沒有?」岑參忽然大喝一聲,從老闆手裡搶過兩瓶啤酒咬開瓶蓋,一瓶遞給黃寺一瓶捏在手裡,眼神挑釁的看著後者說道:「我先干了,你隨意!」說完話仰起脖子咚咚咚的灌了下去。
黃寺冷冷一笑,也毫不示弱的咬住瓶口大口吞嚥起來。一會兒工夫,兩人手裡的酒瓶子就都喝了個底朝天。黃寺將手中的瓶子用力頓在桌子上說道:「還來麼?繼續?」
岑參搖搖頭說道:「黃寺,你不用在我面前做出這幅做派來。我知道當年我喝酒誤了事,可後來我也承受了代價,你以為一個大小伙子被攆出隊伍這件事好聽?你們誰他媽知道我當年是怎麼過來的?還有,那真他媽是我喝多了鬧的麼?還不是那個娘們蓄意算計我們?」
黃寺不理岑參,轉頭對著卜一卦說道:「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算起來應該是你的叔叔輩,當年我們哥幾個在東北特戰隊的時候,這小子也算我們的好戰友。只不過一直覺得我們是靠著你爺爺活著的,人家自己才是真正的大本事,從來對我們也沒個好臉子。後來有一次我們去俄國做潛入,這哥們下了車就讓俄國娘們的兩個大球給迷住了,連帶著喝酒,差一點把我們一隊人都送在那鬼地方,要不是沈光腦子活,現在你每年還得給我們哥幾個上墳。」
「黃寺你他媽有完沒完?」岑參大聲吆喝著:「老子知道當年欠著你們的,可你讓老子怎麼辦?我當時不是不想死,可陶侃拼了老命給我救了回來,我還能再去死了讓他白忙活?你以為每天抱著愧疚活著舒服?換你試試?!」
「岑大桶,你激動什麼?」黃寺又拿過兩瓶酒來,「說實話,當年我們幾個都抱怨過,就連救你回來的陶侃都是一肚子的牢騷。可後來想想,當年咱們那個歲數,對方又是明擺著的有心算無心,換成誰,恐怕都討不來好處。這麼多年了,回頭想想那件事,其實也不能全怪你,除了喝酒誤事之外,你岑大桶也沒出過什麼紕漏。」
「你放屁!」岑參大怒道:「除了那次之外,我岑參什麼時候因為喝酒誤過事?哪次衝鋒我不是衝在最前面?當年整個隊裡,除了白蒼在射擊上能壓我一頭之外,你們幾個人什麼時候贏過我?黃寺,不是我瞧不起你,就當年的科目成績,你那個能比我強?」
黃寺被諷刺的臉上一紅一白,風騷的小分頭因為憤怒不停的抖動著說道:「對對對,你岑參各項科目都是優秀,可你就不想想怎麼就沒人願意和你一個小組?特種兵是要講究單兵作戰能力,可你小子剩下了一點團隊性沒有?當年要不是我們幾個各個位置都佔全了,不在乎多你一個,你以為你能有機會出來執行任務?」
岑參恨恨的咬開黃寺遞來的酒瓶,二話不說的灌進嘴裡。兩人有著奇妙的默契,無論語言上的互相攻擊有多犀利,可酒毫不停歇的灌著。
「再後來,你小子被開除了,你以為就憑你做的事開除了就算完了?」黃寺繼續說道:「按照你當天給行動造成的損失,上級早就有把你交到軍事法庭的打算,要不是我們這幾個你看不起的傢伙在裡面斡旋,你小子現在在哪還不一定呢!」
岑參繼續大口的灌酒一言不發。他自然知道黃寺所說的毫無作假的可能,作為軍人,執行任務時由於自身問題而導致行動失敗,別說在這種跨國行動中,哪怕是在一般的演習裡都是不可饒恕的大錯。退伍後來到地方,地方政府表現出的善意也讓他明白,有人在他退伍的事情上出了大力氣,這才讓他有了現在的家底。
「我也不同你說些虛的,來這邊是有事求你。」黃寺看著鋪陳的已經足夠多,終於說出自己的目的:「想辦法幫我把這個孩子從這邊帶出去,怎麼樣?」
岑參抬起頭看了看卜一卦,又看了看黃寺,彷彿明白了什麼般輕輕一笑說道:「這小子就是卜一卦?地下花紅比彭郁也差不多少的那個小子?除了人不錯之外,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能讓人出這麼大的價錢?」
「說了怕嚇著你,一開始你以為是我們後台的那個老爺子你知道麼?這是他孫子,親孫子。」黃寺夾起一塊剛剛送上來的油燜春筍含混著說道。
「將門之後啊!」岑參聽到這句話兩眼放出不一樣的光芒,「這麼說彭郁是你爹?」
卜一卦點點頭又搖搖頭,讓岑參有些莫名其妙。他連忙解釋道:「血緣上是沒有問題的,但我現在不知道他究竟變成了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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