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11章 送我去丹都,馬上! 文 / 薄少
「方子,需要錢可以和我說。」易天的身軀壓下了些,大手落在男人肩頭,隱隱地用力。
方禹恆的心瞬間提了起來。果然,易天心裡已經有所懷疑,但他應該還不清楚在丹都的事,否則按照他的性格,不可能至今還在試探。
方禹恆沒回頭,架腿的姿勢調整了下,「天哥,丁淺我真不熟,丁家除了丁淺之外不是還有個女兒叫丁小朵嗎?我是讓丁小朵幫的忙。最近我把那公主病給哄好了,所以丁家才準備借錢給我。」
易天站在他身後,好半天都沒說話,方子很清楚易天在考量這番話。
良久,他嗓音沉沉,「原來是這樣。那你今晚把丁小朵約出來吃飯,我來做東。」
「這恐怕不合適,我才剛把她哄好,等我資金落實了再叫她出來,不過丁淺的事我會幫你打聽打聽。我還有事。先走一步,等我電話。」方禹恆說完就欲走,才剛站起又被易天的手給壓了下去。
方禹恆回頭,易天的手在他肩頭拍了幾下。「我等你電話。」一字一字都停頓了很久。
辦公室的門不久便關了。休假上來的督察長這時候也匆匆趕來。與方禹恆擦肩而過,連門都沒敲就直接衝到易天的辦公室。
「真要辭職?」
易天想了想,在辦公室裡踱了一會,淡淡道,「再讓我好好想想。」
「這樣,你要是覺得工作太累,我和上頭申請再調個有能力的來幫幫你。」
午飯過後,江黎突然收到一封調職郵件:丹都境內昨晚有人橫死大街,據法醫鑒屍報告來說,死者是大量吸食有毒氣息隨後機械性窒息死亡。你的表現我們都聽說了,所以準備把你調來支援,要是沒問題的話晚上就出發。
江黎死死盯著郵件內容,再三考量,她很快回信:好,我晚上就出發。
合上筆記本,她趕回易家和父親知會了聲,隨後用家裡的電話打給易天。
電話接通,她把具體情況簡單概括後迎來一陣沉默。
電話那頭的易天在辦公室裡踱步,抬手看了下手錶,離和丁淺約定結婚的時間只剩下一天,這個時候江黎要調離涼城,他心裡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
好半天他才開口,「一定要走?」
「嗯。」
易天歎了口氣,「在家裡等我,我請幾天假陪你一起去。」
「這,不會耽誤你工作嗎?」
「在家裡等我。」他又重複了一遍,語氣完全不容人拒絕。
掛掉電話,易天立刻去報假,人還沒走進科室,洪俊突然急匆匆地出現在他面前,大呼,「不好了。督察長在回去的路上被車撞了,當場死亡,現在肇事司機逃逸,上頭很重視,讓我們三天內必須抓到肇事司機。
易天的心一沉,怎麼偏偏是這種時候?
晚上七點,江黎獨自離開涼城,除了易天之外,其他隊友都不知情。
與此同時,當易天看到監控錄像的時候有些懵了。
從畫面裡看,司機根本就不是不小心撞到督察長的車,看上去更像是有預謀地謀殺行為。
與督察長的小轎車相撞的是一輛大噸位的卡車,出現地點是在離開涼城市區的一條大路上。
車牌被光碟覆蓋,車後沒有貨物,擋風玻璃後頭的司機帶著白色口罩和黑色墨鏡,完全沒法準確辨認。女坑歲扛。
督察長向來和善,上位這麼多年來案件也基本不由他經手,結仇一說的可能性等於沒有,再說情殺,督察長愛妻子都是業內出了名的,情殺的可能性更是完全沒有。
易天在辦公室裡踱步,一方面擔心江黎,一方面又覺得這次的事件極不單純。
自己幾乎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就連督察長的妻子都來暗地裡打探自己的丈夫死前和他說了些什麼。
為什麼出了南區分局不多久就發生這種事?
甚至有很多人覺得督察長死亡好處最多的人便是易天,因為督察長一死,他輕輕鬆鬆就能成功取代督察長的位置。
只有洪俊心裡清楚,易天對這些虛名根本就不在乎。
「頭兒,三天破案,可現在除了監控畫面一點別的線索都沒有,會不會」洪俊欲言又止。
易天想了想,眸色深似大海,「陪我去下案發現場。」
洪俊點點頭,跟隨他的腳步從南區分局出去。
車子一路狂奔,很快就在案發地嘎然而止
丁家銀行在最頂樓,丁淺手握一杯紅酒站在窗口俯視著這座城市的夜景。
電話進來,他的唇邊淺淺勾起一絲笑意,「怎麼樣了?」
傳入丁淺耳際的男音明顯發抖,「我,我不小心撞死了!」
他一怔,邪魅的眼猛得一凌,「死了?不是讓你不要弄出人命嗎?」
「我,我當時太緊張,所以我,我」
「夠了!馬上離開涼城,錢我會派人打到你賬戶,等風聲過去,我會再接你回來和你母親團聚。」他說完,極快地掛了電話,走到辦公桌的位置,按下一組號碼,「派司機送我去丹都,現在!」
放下聽筒,他從抽屜裡拿出自己的證件,笑意一層層在唇邊擴大,「我想要做的事,沒人能阻止我。江黎,等著把你的人生交給我,我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時候,你會不會求我?」
語落,他整了整衣襟,大步邁出辦公室走出大廈。
出了門,車子已經準備好。
有人下車給他打開車門,他上車,安安靜靜地坐在後排。
車子啟動,快速地穿過涼城的大街小巷,車窗外的建築物一閃而過,丁淺的思緒越來越沉,黑暗幾乎蒙住了他的雙眼,很多片段刷刷刷的閃過。
十歲那年,他第一次踏進福利院的大門。
當晚,他睡覺之後一盆冰涼的水突然倒在他頭上,他一瞬間就被驚醒。
「你們幹什麼?」十歲的蕭淺冷得環抱著自己打哆嗦。
一個大他四歲的孩子抓住他的頭髮嘲笑道,「我今天路過辦公室聽見院長說你爸爸是壞人,被槍斃了,壞人的孩子也是壞種。」
「我不是,我爸爸很疼我,我爸爸不會做壞事!」那是他生平第一次掉眼淚。
「蕭淺,蕭淺。爸爸壞,沒人愛,小壞種,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