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第054章 她的怪癖真是多 文 / 鳳唯心
「既然是雲小姐提議的,那麼就由雲小姐先來。」邵祁揚認為自己所能做的就是幫她多留個心眼。
「我覺得還是兩人一起來更好。」雲倩柔露出意義不明的笑。
一起來?顧昕語淡淡淺笑,只見雲倩柔的話剛說完,安牧嶺馬上就讓人搬來兩套桌椅。還有兩套筆墨紙硯。
其實,她不會畫畫,而她知道雲倩柔的國畫是不錯的,至少還能以毛筆作畫。
可是,兵不厭詐,不會畫並不代表不能使些小手段,她真的不可能什麼準備都沒有就來。
「雲小姐,安世子,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可否答應?」顧昕語見雲倩柔走向其中一張桌子,便看向安牧嶺說道。
「顧小姐請講!」她正眼看了他,令安牧嶺心間一動。
「我這個人素來就有個怪癖,不管是作畫還是題字都喜歡用自己所帶的筆墨紙硯,他人準備的。我用不慣。」顧昕語邊說也邊走向屬另一張桌子,在經過雲倩柔身邊時,又不小心撞了一下雲倩柔的桌子。
竟將桌子撞翻了,筆墨掉地,紙被墨染黑、硯台破碎。顧昕語也痛呼一聲,跌坐在地上。
眾人皆被她這個舉動驚住了,邵祁揚大急,上前將她扶了起來。擔心道:「你沒事吧?怎麼這麼不小心?」
「我沒事。都怪我只顧著和安世子說話。讓各位見笑了。」顧昕語暗自對邵祁揚眨了下眼。
邵祁揚瞬間便明白了,原來她也是有備而來,虧他白擔心了一場,只是她會怎麼做?他有些期待。
「顧小姐,你可傷到?」安牧嶺關心到,面露憂色。
「多謝安世子關心,我無事。呵呵,看來這也是天意,我也只適合用自己的物件。雲小姐,真的很抱歉,你還是請到那邊吧。」顧昕語讓雲倩柔到本該屬於她的那張桌子。
雲倩柔倒也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覺得有何異樣,反而覺得是顧昕語怕輸給她太過緊張才將桌子給撞翻,這讓她更加得意、沾沾自喜,心想著應該是她方才吟詩時所下的馬威起到了作用。
「安世子?難道你有意見?」顧昕語這時候眼尖地發現了安牧嶺臉色比方才差上一些,目光落在雲倩柔的方向,正確的來說是看向那張桌子上的筆墨紙硯。
「顧小姐,你說笑了,我怎麼可能會有意見,只要你高興便好。」安牧嶺很快就收斂心神,大感自己表現得太過了。
顧昕語微微點頭,就讓人將翻倒的桌子扶起,讓小桃拿出自己帶來的筆墨、硯台,還有一張白紙。
「對了,我還有一個請求。」突然,顧昕語又說道。
雲倩柔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這顧昕語是不是故意的?怎麼問題這麼多?磨磨蹭蹭的,難道真的是怕了?
「請講。」這時安牧嶺自然是需要有好耐心、好度量,佳人面前不得失禮。
「可不可以在我作畫時,讓人拉起輕紗遮擋,我這作畫手法很是獨特,不可外傳。」顧昕語一臉為難道。
「顧小姐,作畫便是作畫,還論什麼手法?你有故弄玄虛之嫌。」雲倩柔惱了,語氣還是那麼溫柔,可蘊含的怒氣卻極明顯。
「看來雲小姐也不甚懂,這作畫……」顧昕語沒有在意雲倩柔的態度,這話沒有完全說完,言下之意卻是在說雲倩柔什麼都不懂。
雲倩柔還真的感到心虛了,她心裡也是有些懵懵的,暗想難道古代作畫也是有講究的,為了不讓人以為她不懂行,就閉口不言,以免露出破綻。
安牧嶺雖然覺得奇怪,從沒有聽說過顧昕語作畫還有這個講究,但不疑有她,還是按她的話去做。
雖然有道輕紗所遮擋,還是將置身於裡面的顧昕語的一舉一動,映顯得若隱若現。
眾人只見她提筆揮灑自若,動作也是極為優美、卻很沒有規則,就好像真的如她所說的那般,作畫手法獨特、不可外傳,讓人不得近看。
就是因為不可近看,才無發現原來她的硯台其實內有乾坤,硯台內側是可以拉開的、拉開之後是一個小格,她雖然先有研墨的動作,卻暗自拉開小格,小格裡面盛了一點水。
她用毛筆熏了水,在白紙上胡亂畫上一通,但驚奇的是水漬一沾到紙上,所經之處就會浮現出圖案…………無人看到這一幕怪像,不然令會讓人覺得驚奇。
因為有輕紗的阻隔,看得不甚清楚,所以多數人還是將注意力放在雲倩柔身上,見她作畫的手法也是極為嫻熟,只是畫風不是現下所流行的,倒曉得新奇。
人人都在議論此二女誰更勝上一籌,就連不遠處涼亭裡面的陸致榮也是被挑起了好奇心,差點按耐不住就過去親看究竟。女助住號。
「梓瀚,你說誰可勝出?是你那心上人?」陸致榮輕順著長鬚,故意問道。
「回稟父皇,兒臣認為顧三小姐可勝出。」陸梓瀚近前下跪回道。
「哦,朕還以為你會認為是雲丞相的千金會勝出。」陸致榮沒有對陸梓瀚的答案感到驚訝。
陸梓瀚心間卻一抖,父皇這是在試探什麼?他自然是知道陸致榮對顧昕語十分賞識,她又與邵祁揚走得極近,陸梓瀚是不會在陸致榮面前說自己認為顧昕語不如雲倩柔的。
「父皇,兒臣只是就事論事,不敢偏私。」陸梓瀚頓了頓,小心慎言道。
陸致榮沒有多過糾纏這個問題,反是招手讓安定侯到上前,將聖意交代一番,聽者皆有些吃驚,皇上這是?
而這邊,雲倩柔已經將畫作好了,抬目見顧昕語還沒有完成,心裡得意極了,信心百倍。
「大家請看。」雲倩柔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將畫作展現於眾人眼中。
她畫的是這個朝代沒有、世人所不曾見過的英雄花,這是她最擅長、畫得最好之物了,重不在於畫得多好,而是要糊弄這些古人。她諒他們是沒有見過,指不定不管顧昕語畫得如何都認為她勝出,唇邊的笑意極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