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10.210法院終於開庭了 文 / 素雪飄然
小美敲開廚房門，凝視著於美軒發紅的眼睛問：「於嬸，是不是阿福惹你生氣了？」
於美軒躲閃著小美的目光回答：「沒，沒什麼？」
「這個阿福，他竟敢惹你生氣，看我怎麼收拾他。」
小美說著就往外北臥室走，於美軒一把拉著小美的胳膊，祈求的口吻說：「小美，別，別去找他，是我自己不小心瞇著眼了，不管他的事。」
「是嗎？不讓我收拾他？」小美閃著狡黠的眸子問姣。
「真的不關他的事。」
「好好，於嬸不生氣就好，我和張雲這就幫你做飯。秈」
看著於美軒那樣維護阿福，小美突然產生了他們是小夫妻鬧彆扭的念頭，不過，這個念頭，小美沒敢說出口。
「我怕你越幫越忙，還是我自己來吧，菜已經擇好了，一會兒就可以吃飯了。」
於美軒見小美不去糾結她和阿福的事，便躲進廚房做飯。
小美看看北臥室，再看看進廚房的於美軒，對著張雲拋出個神秘的笑臉。
張雲對小美這種好奇八卦、外加喜歡看別人熱鬧、英勇無畏的精神，直接甩給一個不屑的眼神。
小美又對張雲呲呲牙、瞪瞪眼，外加一個你男人婆、你不解風情的嘲弄。
其實，小美在班裡是個最不喜歡八卦的女生，可是，很多狗血的事情往她身上撞，她也沒辦法無視不是。
張雲直接無視小美的挑釁，回自己的臥室拿著拉力器練臂力。
小美被於美軒嫌棄，被張雲無視，氣哼哼地到北臥室找阿福，不管阿福聽懂聽不懂，大講特講人生大道理。
晚飯後，於美軒沒有像往常那樣輔導阿福打字，而是早早的回家了
開庭的日子終於到了。
北城區中級人民法院肅穆莊嚴，台上坐著審判長，審判長左右是法官和陪審團等人，下邊左側是公訴人、原告律師、原告凌雪豹，右側是辯護律師、被告顧梁氏（顧大奶奶）和顧玉婷，阿福的座位則被按在離原告凌雪豹的不遠處。
旁聽席的前兩排坐的是顧家人和陸家人，他們雖然坐在一起，但卻分成兩部分，陸箏和顧凡森兩家坐在一邊，顧凡鑫一家人坐在另一邊。
代表任長林出庭的任小健由閆立偉和任小美陪在坐在後邊，另外，旁聽席上還有與凌雪豹相關的阿憶、凌雪晴等人，花尚榮夫婦。
因為齊忠申和阿福的案件被網友演繹得離奇古怪，所以也吸引了很多好事者，和很多記者。
庭審開始，先審理的是齊忠申和顧玉琳的案件。
法庭舉證的環節，原告律師出示齊忠申留下的殘缺不全的日記、徐芳等人的證詞，以及g省p縣法庭提供的顧玉琳落水死亡的卷宗，證明顧梁氏和顧玉婷殺人動機明確，殺人罪名成立。
辯護律師對此案件沒有做過多的辯護，只是重點強調先遭齊忠申的姦污和威脅，處於防衛過失殺人，而且殺死的只有齊忠申一人。
而p縣人民法庭出示的證據證明顧玉琳是不慎落水死亡，顧梁氏和顧玉婷在此案件中並沒有濫殺無辜。
同時，辯護律師還著重強調，原告在沒有確定當事人是殺人兇手的時候，提前採取了報復措施，先是利用艷照事件攪亂當事人兒子的婚禮，接著利用假藥事件讓當事人物質和名譽上受損，所以，也應該追究原告一定的責任。
原告律師重申：原告凌雪豹願意就艷照事件公開道歉，並願意向受害人作出一定的賠償，但，假藥事件不但與原告凌雪豹沒有直接的聯繫，而且，原告凌雪豹和配合藥監局和警局抓獲了犯罪嫌疑人，搗毀了制假窩點。
此時，大屏幕上播放了一段錄像。
錄像裡，顧氏藥業主管進貨的李副總交代，他通過熟人認識了推銷藥品的余老闆並收受了余老闆的賄賂，向顧玉婷推薦余老闆的藥，導致顧玉婷從余老闆處進了一批假藥。
余老闆也承認，他並不認識凌雪豹，只是通過朋友認識了李副總，進而認識了顧玉婷。
很多人心裡都明白，李副總口中的熟人和余老闆口中的朋友很可能是凌雪豹安排的，但那個人硬是不承認他認識凌雪豹，而且人家只是請朋友喝酒，並沒有從中獲利，所以，那個人並沒有罪。
如果顧玉婷不貪圖小便宜也不會上鉤。
通過法庭辯論，很多人心裡都明白，顧玉婷和顧梁氏殺人罪名成立，但由於過了追訴期，不會追究當事人的刑事責任，而凌雪豹竟成了打假英雄。
顧梁氏和顧玉婷也沒有做過多辯解，承認了殺死齊忠申的事實。
法庭審理的第二個案件就是顧永福的案件。
公訴人提起公訴，懷疑顧華章是由顧梁氏推下樓致死，為了掩蓋殺人事實，對目擊證人顧永福注射藥物致傻，後來又為了尋找珍寶，將已經傻了的顧永福圈養起來，並百般虐待。
此事一公開，旁聽席上一片嘩然，都為顧氏母女慘絕人寰、滅絕人性的行為唏噓不止。
此時，辯護律師帶出了兩名證人，一名證人是位七十多歲的劉大爺，另一位竟是於美軒的母親。
阿福看到於母，眼睛閃亮，激動地喊一聲：「於媽媽！」
穿著一身深藍色中式衣服，大方得體的於母，對著阿福點點頭算是回應。她沒想到時隔多年了，阿福還能記得她，可見，曾經的阿福也是有記憶的。
「於媽媽，於媽媽，我是阿福啊！」阿福叫著喊著想從座位上走出來，被審判員阻止住了。
於母現在是被警察請過來的證人，莊嚴的法庭上不便和阿福說話，只能對阿福點頭蒼然地笑笑。
旁聽席上的於美軒看著證人席上母親蒼然的笑容，心裡如針扎一樣，刺刺的疼。
她明知道顧大奶奶虐待阿福，母親卻因她與阿福之間不清不楚的事，被顧家請來為顧大奶奶做無罪辯護，這是多麼諷刺的事啊。
阿福忽然就沒精神了，這個於媽媽怎麼不理他了呢？他很想問問這麼多年於母去哪了，為什麼不教他寫字了，是嫌他阿福不夠乖嗎？可是阿福最聽於媽媽的話了，於媽媽為什麼就不要阿福了呢？
這一細節沒逃過顧凡森的火眼金睛，看來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說動於母來出庭作證是正確的，母親和妹妹被判刑的可能性又減少幾分。
旁聽席上有很多認識劉大爺和於母的人，不禁在下邊悄悄議論，不知道這兩個人又知道顧家多少鮮為人知的事。
「安靜！」法官用小木槌敲打一下醒木，法庭重新恢復肅靜。
劉大爺開始說他的證詞：
「我曾是顧華章老太爺為阿福請的家教，顧老太爺死的時候，我是第一個趕到現場的，並沒有看到顧梁氏推顧華章的動作，只看到顧老太爺整個人仰躺在地，周圍全是血，而阿福就跪在顧老太爺身邊的血泊中傻傻的瞪著大眼不會說話了。
我並不知道顧玉婷給阿福注射藥物的事，只是知道阿福傻了之後，顧永盛還強留下我，為阿福做了幾年的家教，阿福除了會寫字會打算盤，其餘的什麼都不會。
我不認為顧梁氏虐待阿福，因為阿福傻了之後，在某年某月某人出顧園，走丟了兩次，兩次都是在垃圾堆裡找到的，後來顧大奶奶就不讓阿福出顧園了。」
於母的證詞是：「我是繼劉大爺之後，被顧永盛老爺子請去的傭人，兼阿福的家教老師。我在顧家做傭人的那幾年裡，阿福也走丟過一次，是在野外找到的，後來防止阿福走丟，禁止阿福出顧園，我很少見到顧大奶奶打罵阿福，不確定顧大奶奶有虐待阿福的事情。」
辯護律師根據兩個證人的證詞開始辯護：
根據調查和證人的證詞可以確定，沒有證據能證明顧華章是被顧梁氏推下樓致死的，也沒有證據證明顧玉婷是故意讓顧永福變傻的。
顧玉婷只是為了穩定顧永福的情緒為顧永福注射一支鎮靜劑，有可能是情急之下拿錯了藥物，屬於過失傷害。
但顧梁氏及其子女在不知道顧永福是顧華章私生子的情況下無償供養顧永福二十多年，而且還為顧永福請家教，應屬於無償照顧殘疾人的義舉。
如果說顧梁氏偶爾打罵顧永福，那也是因為她把顧永福看成了自己的孩子，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試問在座的母親有誰沒有打罵過孩子？
公訴人辯論說：
雖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顧梁氏把顧華章從樓上推下致死，但顧華章是因為與顧梁氏爭吵從樓上掉下來致死，顧華章的死與顧梁氏有直接的關係。
另外，顧玉婷也承認給顧永福打針，所以，顧永福受到的傷害也與顧玉婷又直接的關係，顧梁氏和顧玉婷傷害顧永福在先，虐待顧永福在後，為了顧華章留下的財寶不落入他人之手，更是禁錮了顧永福二十多年。
如果說劉大爺和於母兩個證人不能證明顧梁氏虐待顧永福，那是因為這兩個證人都是顧永盛在世的時候的傭人。
顧永盛在世的時候，顧梁氏攝於顧永盛的威嚴不敢太過放肆，只敢偷偷的虐待顧永福，顧永福因年齡過小，並不敢聲張。
顧永盛過世後，顧梁氏更是明目張膽地虐待顧永福，為了顧華章留下的珍寶更是不准顧永福出顧園，這種行為，根本就是限制顧永福的人身自由，跟囚禁沒有什麼區別。
公訴人說著讓人帶上來兩個正在顧園上班的傭人。兩個傭人一致承認在顧園經常看到顧大奶奶訓斥打罵阿福的事。
辯護律師不再替顧梁氏申辯虐待顧永福的事，話鋒一轉問顧永福，如果顧大奶奶和和顧玉婷各願意拿出4％的股份作為補償，問顧永福願不願意同意法庭調解。
阿福急忙點頭說願意。
開庭的前兩天，法院檢察院的人和被告律師來到銀海公寓，找到小美和阿福做庭外調解。
他們向小美和阿福分析了整個案情的調查結果，提出
了處理意見，希望用顧氏藥業8％的股份，彌補阿福在顧園所受的傷害。
當時阿福是猶豫不定的。他不想什麼股份不股份，他只想把顧大奶奶也狠狠打一頓出出氣，然後還他顧永福的身份。
調解員則說，如果阿福不接受8％的股份，執意要起訴的話，顧大奶奶和顧玉婷就不是被打一頓那麼簡單了，可能要坐牢的。
阿福還從沒想過讓她們坐牢，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張雲傳給小美的信息是，顧凡鑫和顧傾國也不希望阿福不起訴顧大奶奶，擁有顧氏藥業8％的股份，至少可以保證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小美認為，顧家父子的意見有一定的道理，就告訴阿福8％的股份就是多多的錢，可以用它們買多多的東西。
阿福想想也是，他這些天一直和小美在一起，一直是小美花錢買東西他吃，他也應該對小美她們有所回報不是，如果他有錢了，也給小美和於美軒她們買多多的東西，應該是件很自豪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