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91.191任小美遭遇梁老頭 文 / 素雪飄然
現在，他有了新家、新的開始，他一定要開開心心的過日子。
要是於美軒過來和他一起住就更好了，這個時候，他有點想於美軒了，在他傻傻的那些日子，照顧他最多的可是於美軒呀。
而此時，於美軒在顧園受到大奶奶的侮辱之後，辭職回家了
客廳，小美和張雲商量著聯繫家政、請鐘點工的問題。家裡多了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不像是多了個長輩，反倒像多了個孩子，讓小美有種做家長要為家裡精打細算的感覺燔。
原來她和張雲兩個人在校食堂或學校周圍的小餐館吃飯，偶爾會在公寓煮一些簡單的麵條，阿福爺爺來了，她們不能天天帶著他吃食堂吧。
唉，過日子不容易，柴米油鹽醬醋茶，樣樣都得操心啊窠。
午飯時間，小美想帶著阿福到公寓外小餐館裡吃飯，阿福戀在臥室，死活不出來，小美沒辦法，只好叫外賣。
吃過午飯，阿福也不願午休，纏著小美要教小美打算盤。
小美從顧明陽口中知道阿福會打算盤，還會寫字，不過，想著阿福已經傻了幾十年了，肯定不會正經的打算盤，陪他玩一會兒算了。
誰知阿福非要和她比賽，小美沒有算盤，就從自己的3g手機裡翻出計算器和阿福玩。
阿福對那小小的東西不屑一顧，在顧園的時候，也有傭人故意拿計算器找他挑戰，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那人比下去了。
傭人私下裡還給他起個外號叫『傻子算盤』。不過，那些人只是取笑他而已，沒有人真的在意他會打算盤。
張雲有意捉弄阿福，故意列出長長的數字，讓他和小美的計算器比賽。結果，小美輸了，阿福的珠算又快又準。小美不服氣，讓張雲把自己的手提電腦拿過來，從電腦裡找出一些專門練習珠算的一串一串的數字比賽，結果，還是小美輸了。
贏了小美的阿福高興得像個孩子似的手舞足蹈，接著又開始對小美手裡的手提電腦感興趣。
在顧園的時候，他小屋裡只有一個顧明陽給他弄的破電視和一個老式遊戲機，他早就玩得熟爛了。主樓裡和雷管家的屋子裡都有電腦，但都是他不能進的地方，他想摸一下，都是一種奢望。
「阿福爺爺，你想不想學電腦？」小美問。
阿福愛不釋手地摸著小美的手提電腦回答;「想！」
「那我給你找個電腦學校班，你去學電腦好不好？正好你臥室有阿國留下的電腦，你還可以把在學校學的東西帶回家裡練習。」
「好！」
這個阿福把算盤打得又快又準，是小時候學的東西根深蒂固還是清醒後想起來的？
小美的小腦袋瓜忽然就閃出了這麼個不主意，如果讓阿福學會電腦，那阿福是不是就可以當個會計，可以自食其力養活自己。
對，送阿福去學電腦！這個主意真不錯，小美想想就會為自己聰明的小腦袋瓜點個贊。
想到就要做到，小美立馬為自己的想法付諸行動，從網上開始查找學校附近有沒有電腦學習班。
這時候，小美的手機響了，接通，是陸箏打來的。陸箏提議小美帶阿福過去做個全面的身體檢查。小美答應了，反正阿福也不願午休，帶著他去做個身體檢查也好。
張雲問：「你就那麼相信陸箏？」
小美說：「他沒有必要害阿福爺爺，況且我是醫生，用什麼藥，做什麼檢查，我都懂，不怕他使壞。」
陸院長的口碑那麼好，又那麼喜歡小琳阿姨，她相信陸箏對阿福沒有壞心。
開車帶阿福到醫院，阿福看到穿白大褂的就害怕，嚇得想跑。
小美和張雲邊哄邊鉗制著他來到院長辦公室。
阿福看到陸箏倒也不跑了，他對這個人不陌生，溫溫和和的，還給過他好東西吃，所以，也不害怕了。
在顧園，陸箏一向和善，和傭人說話也總是客客氣氣，從沒有對傭人發過火。在傭人的心目裡，陸箏是顧園主人中最好的一個。
顧明陽心善，愛打抱不平，最討厭恃強欺弱，本身也遺傳有顧大奶奶暴躁的因子，遇事愛感情用事，拿刀砍過雷管家，揍過人，所以，在傭人的心目中，顧明陽沒有陸箏好。
待小美和張雲阿福在沙發上坐定，陸箏讓助理送上泡好的花茶，對阿福說：
「阿福，按輩分，我應該給你叫叔叔，可是，這些年叫你阿福叫慣了，我還是直呼你阿福吧。是這樣的，我剛才已經打電話和小美商量過，你既然已清醒，我想給你做個全面的檢查，看看你的身體各個方面的情況，如果各方面都健康更好，如果哪些地方出毛病了，也應及早治療。
還有，以前，顧玉婷沒有給我說實話，我不知道是她用藥導致你神志不清的，現在她已經告訴我當時用的什麼藥，我想給你的頭部做個ct，看看那種藥對你腦部的傷害情況，找出更好的治療對策。」<
「我已經好了，我不想做檢查。」阿福撅著嘴說。
他幾個多月前摔倒磕到頭，那些穿白大褂的給他頭上縫針，還給他手上打針，現在想起來還害怕，他怕打針，他再也不要打針了。
小美拍著阿福的手安慰道：「阿福爺爺，只是做個檢查，不打針，你不用怕，我陪著你，什麼事都沒有的。」
阿福像是吃了定心丸似的點點頭。
接下來，就是陸箏帶著阿福做一系列的檢查。先是量血壓，接著是做b超，然後是心電圖、腦電圖、最後做個腦部ct。
因為這些檢查的項目不在同一棟樓，同一個地方，所以，所有的檢查下來，用了兩三個小時。
最後，陸箏拿著所有的檢查結果給小美看：「從檢查的結果看，阿福的身體很好，腦部也沒有器質性病變，我懷疑他當初的傻不是真傻。」
小美就不高興了，反駁道：「你說他裝傻？他有必要嗎？在那種環境下，他吃不好穿不好，還受大奶奶的打」
沒等小美說完，陸箏解釋道：「小美，你把我的意思理解錯了，我說他不是真的傻，是指他腦子本身沒有問題，而是因為藥物的作用造成的思維錯亂。
其實，當時如果及時治療，應該很快恢復的，可是、大奶奶不但沒有給他治療，還不停地打罵他呵斥他，結果造成他的思維更紊亂了。在這二十多年中，他應該有短暫的清醒過，因為短暫，所以，過後又忘了。
以前，他走丟過，都是在垃圾堆裡找到的。我估計他就是在清醒的時候走出顧園的，出了顧園，外邊混雜的世界都是他所不熟悉的，所以，又糊塗了，找不到回家的路，只好在垃圾堆裡找東西吃了。
今年春上，他摔破了頭，我帶他到醫院看病，他看到了血，看到了醫生，又感覺到了頭疼無比。基於這個契機，他清醒過來了，但不知道能清醒多久，幾個月、幾年，也許永遠。」
「你說他這次清醒也是短暫的？」小美焦急的問。
阿福爺爺吃了那麼多苦，可不能再回到那種渾渾噩噩的狀態了。
「我也不能確定，所以，我想通過檢查，全面瞭解他的情況，做進一步的治療，希望他能徹底好起來。」
「那好吧。」
「記得明天早上帶他來空腹抽血化驗。」
「好。」
從ct樓出來，已經快下午五點了，小美才想起來，沒有到急診科報道呢。
她請假這兩天，班級對學生實習的科室進行了重新調整，她被分到了急診科，婉秋被分到了肛腸科，班長被分到了心內科，昕昕被分到了婦產科。
作為中西醫結合臨床系的學生，實習的科室越多，接觸的病例就越多，實踐經驗就越多。很多同學巴不得到重點科室實習呢。
像小美之前實習的乳腺病專科就不被同學們看好，而心內、腦外、急診科等都是同學們爭著想去的。但，重點科室病號多，會很忙很累。
小美讓張雲和阿福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著，自己到主任辦公室報到。
小美一進主任辦公室，就被科室主任梁教授劈頭蓋臉地訓了一頓：
「你是任小美，對吧？你分到我科室都兩天了，到現在才露面，你這是把醫生神聖的工作當兒戲呢？請你不要動不動把自己當成個救世主好不好，你拯救不了世界，也拯救不了地球。
你是學生，學生就應該做好學生的本職工作。你現在的任務是認真學習，刻苦鑽研，多掌握實踐經驗，才能保證以後不誤人性命。」
小美看著眼前辟里啪啦訓自己的梁老頭，一時被訓糊塗了。
什麼救世主，什麼拯救世界，她怎麼聽不懂啊？難道她又招這個梁老頭嫌棄了，不就是到你科室實習嗎？你嫌棄個什麼？如果早知道你梁老頭在這兒，我還不來呢！
可是，科室已定，她也退轉不回去呀。
小美哪裡知道，她救阿福出顧園的事被顧園的傭人傳出來後，開始在網上瘋傳，而且好事的記者還煞有介事地對任小美做一番評論，說任小美是拯救苦難者的救世主。
有些網友就不高興了，跟帖罵記者，說任小美不顧顧家人的顏面把隱藏了那麼多年的醜事揭露出來，是不服顧傾國甩了她的事實，故意打擊報復，簡直就是顧家的掃把星。
救世主！掃把星！兩隊不同觀點的粉絲在網上對罵，大有升級之勢。
這就是互聯網新聞的即時性，上一秒發生的事情，下一秒就在網上氾濫，弄得全世界人皆知，梁主任想不知道都不行。
梁主任曾經代過任小美的人體解剖課和藥理課。
有一次上課的時候，他一推開教室的門，就聽到一聲慘叫，接著從門上掉下來一個伸著紅紅的長舌頭的吊死鬼人頭，饒是他經常做手術，也被嚇了一跳。
他氣得不得了，非要找出惡作劇的始作俑者。查來查去，那個吊死鬼人頭模型竟是任小美
做的，本來她是想嚇唬男生的，卻被一男生偷走，掛到門框上嚇唬女生，女生沒嚇到，把他梁老頭給嚇了一跳。
這樣調皮的女生他能捨得不關注？能捨得不嚴厲管教？
現在，這個調皮的女生又落到他手下實習，他更沒理由不嚴加管教了。誰知，這個任小美竟敢因為別人家的家的事翹班，讓他等了兩天，他能不讓發火嗎？
「把工作服給我穿上，現在就投入工作。」
「梁教授，我，那個」這馬上就要下班了，還留下她幹什麼？阿福還在走廊裡等著，她急著離開好不好。
「那個什麼？快點，穿上。」梁教授根本就不給小美辯解的機會，抖開白大褂，強硬的往小美身上套。小美只好投降，穿上白大褂，戴上工作帽。
尼瑪，這工作服是嶄新的，難不成梁老頭特意為她準備的？
正當小美腹誹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喊：「梁主任，來了個心梗患者，很危險！」
梁教授二話沒說，拉著任小美急奔搶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