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70.170有些愛說來很無奈 文 / 素雪飄然
「你爹地從軍校畢業到我們軍區,你知道惹來多少女軍人的驚艷?他太帥了,帥得讓人看一眼就會記住萬年。
我那時也是剛畢業的女軍醫,正好負責他們軍營的官兵體檢,一來二去,就熟悉了。那時,我並不知道小琳的存在,只是在心裡偷偷地喜歡著你爹地,直到有人提親,我的暗戀曝光了。
都什麼年代了還要媒婆說親?我很是不屑,對別人上門提親的事也大為惱火,還對你姥爺發了一通脾氣,你姥爺問我為什麼不願相親,我毫無顧忌的對你姥爺說出,我喜歡的是任長林。
你姥爺一聽,高興得哈哈大笑,原來那個提親的正巧是你爹地的姑父—你阮爺爺,而要我相親的對象正巧是你爹地—任長林。
你阮爺爺和你姥爺是生死戰友,在chao鮮戰場上共同出生入死,那種深厚的情誼不是你能理解的。後來,你阮爺爺和你姥爺就私下裡把這門親事定了燔。
你爹地知道這件事後很生氣,就找你阮爺爺論理,你阮爺爺那時候是個戰功赫赫的正shi長,剛愎自用、目中無人,根本就不講理,氣呼呼地跑到美人寨找你爺爺。
你爺爺也不知道對小琳做了什麼,後來,就發生了小琳投塘自盡的事。自從小琳死後,你爹地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管是訓練還是出任務,都是最狠的一個,後來還贏得了『戰神』的稱號窠。
記得又一次你爹地出任務回來,營部的人慶功,你爹地喝多了,我把你爹地送回了宿舍,那一夜,他把我當成了小琳,之後就有了你哥哥。這事兒我並沒有打算讓你爹地負責,可是,還是被你爹地知道了,我們就結婚了。
你知道美人寨的族長是世襲制度,你爺爺雖然弟兄兩人,但你爺爺的弟弟早年的時候失蹤了,杳無音信,而你爹地又是你爺爺的獨子,是推卸不了的下任族長,肩負著傳種接代的責任,不能不結婚。
好在,你爹地是一個有擔當有責任的男人,雖然愛的是小琳,但對我很忠誠對家庭也很負責任。大概在你一歲的時候,你爹地回美人寨遇到了你九叔,得知你阮爺爺向你爺爺逼親的事兒後非常生氣,回來之後差一點沒把我掐死。那之後,你爹地就很少跟我說話,他對我比同事還要陌生。」
「媽咪,愛一個人有必要那麼卑微嗎?」
「記得誰說過,愛上一個人,喜歡得從塵土開出花來。媽咪可能就是那種人。但媽咪不覺得卑微,只覺得很幸福,能看著他守著他真的很幸福。」季潔說著,臉上竟泛起了淚光。
小美伸手抹了一下季潔臉上溫熱的淚花,心疼地說:「媽咪,爹地讓你受委屈了。」
季潔緊了緊胳膊,吻了一下小美的額頭,寵溺的說:
「傻孩子,比起小琳,媽咪一點都不委屈。不過,媽咪很擔心你,我們兩家出了這樣的事,不知道阿國和他的家人會不會接受你。爹地和媽咪從來不干涉你和你哥哥的婚姻,只希望你們能找到自己心儀的愛人,不會因為家人的干預而留有遺憾,可是,我們還是給你的婚姻增加了障礙。爹地和媽咪覺得最對不起的就是你了。」
「媽咪,沒關係的,如果阿國真愛我,就不會因為這事和我分手,如果他因為這事和我分手了,就說明他對我的愛不夠深,是我的我會珍惜,不是我的我也不強求。」
「寶貝,對不起!」
「媽咪,你沒有對不起,不是你的錯。」
「睡吧,寶貝。」
「嗯。」
小美把頭靠近季潔的懷裡,酸酸澀澀的東西忍不住地想從心口往外溢出,她知道她沒有自己說的那麼堅強。從顧奶奶和顧凡鑫那怨恨的眼神裡,她也知道,未來的情路充滿了艱辛,可是,她能有什麼辦法,她也無回天之術,也沒有讓顧玉琳重新活回來的能力。
唉!一切只能隨緣了!
任長林作為g市的jun區司令,日理萬機,根本沒有更多的時間悲天憫地,他把開啟小琳墳墓的鑰匙交給了任奶奶,交代了一些事,天不亮,就和季潔趕回了g市。
小美本來想陪任奶奶多呆兩天,卻被剛強的任奶奶趕回了學校。
在任奶奶的認知裡,事業和學業遠比兒女情長重要得多。她沒有太多的學問,但她的世界裡就是要以國家和集體為重,否則,她也不會不顧兒子的阻攔,強留在美人寨,把美人寨打理得油光水色。
顧奶奶住院了,小美回到學校的第一件事就是買一束康乃馨到病房看望顧奶奶。
顧奶奶看到小美沒有說話,幽怨地看了小美一眼,就把頭轉到了裡側,閉著眼睛流淚。
蕭曼對小美招了一下手出了病房。
小美只好把康乃馨放在顧奶奶的床頭櫃上,跟著蕭曼出去,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啪的一聲脆響,接著就看到康乃馨的花瓣濺落到病房門口。
小美知道,她送的花被顧奶奶扔了出來,卻沒有勇氣去把殘花收拾起來。
蕭曼曾一度看不起小美,知道了小美的家世後
,虛榮心讓她喜歡上了小美,誰知好景不長,出現了這檔子事兒,知道婆婆無論如何難以接受小美,這讓蕭曼多少有點遺憾。
「小美,你過來。」蕭曼喊了一聲站在病房門口不知所措的小美。
小美低著頭走到蕭曼面前,低低叫了一聲:「阿姨。」
蕭曼看著小美嬌美可憐的模樣,無不惋惜地說:「小美,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女孩,我們家阿國也喜歡你,可是,你看這事弄的,真讓人不好說。如果不是看到小琳的魂魄,打死我也不相信小琳會死到你們家人手裡。奶奶看到你只會添堵,病情只會加重,所以,請你這陣子不要再來看奶奶了,好嗎?」
「我知道,阿姨,我這就走。」
蕭曼看著小美孤萋萋的背影,不覺心頭有些泛酸,多好的一門親事啊,就這樣黃了,真的好可惜。
小美走出住院部,撥通顧傾國的手機:「阿國,我想見你一面。」
「好,下午放學,你在學校等我。」
好不容易等到放學,小美第一個衝出教室,衝到了樓下,遠遠地看到停在路邊的蘭博基尼,忽然躊躇不前了。
兩天的時間改變了很多事,曾經的溫馨和幸福因為一命兩屍的曝光變成了現在的怨恨與疏離。
小美想念顧傾國,可當顧傾國就在眼前時,她再也沒有勇氣像以前那樣歡快地撲到顧傾國懷裡。
副駕駛座的門被打開,小美怯生生地坐了進去。
顧傾國一如既往地吻了一下小美的額頭,體貼地為小美扣上安全帶,然後開車出校門。
小美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顧傾國。
他的側臉一如既往地俊美,五官一如既往的俊朗,只是比平時多了一份冷峻。他今天穿的是深藍色西服,外搭中長款黑色風衣,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讓小美覺得車內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呼吸越來越困難。
以前,小美每每望這張俊美得讓人心悸的側臉時,總是幸福滿滿,自豪地感歎:呵呵,這個俊美的男人是任小美的耶!可今天,再看這張俊臉,心裡生出萬分惆悵,她忽然就有一種無力感,感覺顧傾國給她的幸福就像攥在手裡的沙子,攥的時間越長,沙子漏得越多。
「阿國,對不起!」
「傻丫頭,你沒有對不起,對不起我姑姑的是你爺爺奶奶。不過,事情過去這麼多年,誰也沒有辦法挽回,只能徒留遺憾。你不要多想了,啊!」顧傾國開著車勸解著,語氣比以前涼薄了許多。
小美發現顧傾國走的這條路非常陌生,忍不住地問:「阿國,我們去哪兒?」
「帶你去看電影。從認識你到現在總是忙公司的事,小情侶間該有的浪漫,我從來沒有給你,真的很抱歉!」
酸酸澀澀的東西充滿了鼻腔,小美吸了一下鼻子,哽咽地說:「阿國,我不要浪漫,我只要你一直陪著我」
「傻丫頭。」顧傾國伸手揉了一下小美的頭髮,彷彿也有一種酸澀哽在喉頭。
他何嘗不想時時刻刻陪伴著小美,可是,男子漢大丈夫的首要任務是國家的安危人民的利益,他不能因為兒女私情耽誤了大事。
古人發出「匈奴未滅,何以家為。」的豪言壯語的時候,是不是也有酸澀有無奈,有對嬌妻的不捨?古人的心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現在看到小美難過時,他的心如同扎進了許多碎玻璃,割磨得很疼很疼!
到了電影院,顧傾國打卡選了一個可容納二十多人的包間,還買了爆米花可樂,帶著小美進入了包間。
包間內有單人座和雙人座,顧傾國選的是雙人座。
電影院本來就是小情侶約會的地方,雙人座更是小情侶的首選。
顧傾國帶著小美坐進去,就感到不對勁了,電影還沒有開演,周圍那些小情侶就按捺不住內心燥熱,激情如火地吻到了一起。
電影開演後,包間裡的燈熄滅,周圍那些情侶更是肆無忌憚,大尺度地接吻調qing。
銀幕上播放的是《聽風者》,講述的是jie放初期,gongchan黨的秘密部隊與guomin黨殘餘所進行的腥風血雨的鬥爭過程。
本想專心地看電影,可周圍小情侶們曖昧的bia嘰聲、輕吟聲,弄得小美心慌亂跳的。正當小美拘謹無措的時候,顧傾國將小美攬進了懷裡。
「寶貝,這種氛圍你喜歡不?」顧傾國咬了一下小美的耳朵,輕聲問道。
「我唔」
不等小美說話,顧傾國噙住了小美的櫻唇,把小美想要說的話悉數地吞進了肚子裡。
在大海裡漂泊不定的小舟一下子就找到了港灣,小美一直忐忑不安的心忽的就靜了下來,伸出雙臂摟住了顧傾國的脖子,笨拙地回應顧傾國的吻。
這種安心,哪怕是短暫的,她也不想放棄,自從愛上了顧傾國,她已經沒了自我,她不知道離開顧傾國後她的日子該怎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