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08挨打也能打折嗎 文 / 素雪飄然
「奶奶，你聽我說，我和阿國是相愛的，我，我和他在一起也是甘心情願的。」小美揚起紅紅的小臉可憐巴巴的望著任奶奶。
任奶奶黑著臉，繼續嚴厲的說：「我不管你什麼理由，犯了錯，就應該受到懲罰。你說多少棍吧？」
「奶奶，我」小美想像著那每一棍打到身上，會有多少小釘扎到肉裡，渾身直打哆嗦妲。
「鑒於現在的社會風氣和以前不同了，我也不拿以前的族規懲罰你，但是，小美，今天，你做的太過分了，如果你爸媽知道了，那就不是打幾棍能解決問題的。今天，只打你十棍，她姑媽，執行！」
顧傾國早已注意到任姑媽手裡軟棍上有一圈一圈的釘子，別說十棍，就是一棍，也會皮開肉綻的，他怎麼能捨得他嬌嫩的小美挨呀。
下一秒，他已經跪到了小美身後，緊緊地將小美擁在懷裡，望著嚴肅的任奶奶祈求道：「奶奶，打我吧，是我來找小美的，是我強迫她的。」
「她又不是吃素的，如果她不願意，你能強迫了她？到底是我沒有教育好她，愧對她的爸爸媽媽，所以，這一次我一定替她的爸爸媽媽好好管教她。」
「不，奶奶，不是小美的錯，是我的錯，我對天發誓，我真的愛她，您對她所有的懲罰我都願替她承擔。」
「小伙子，你可看清了，我們家的棍子可是吃肉的，十棍子下來，可是皮開肉綻的。窀」
「奶奶，您只要不打小美，別說十棍，二十棍我也能承受。」
此時，顧傾國意識到自己有多混蛋，竟在小美的家裡，在沒有得到她父母允許的情況下，把小美內個了。可是，在雲省差點喪命的那一槍，對他的衝擊太大了，看到小美，他有點失控了。
「不，奶奶，不要打他，他是無辜的，阿國，你快出去，你快出去啊！」小美在顧傾國懷裡來回掙扎，想讓顧傾國離開。
「小伙子，我說了，這是我們的家事，與你無關，你不用代她受過。」
「與我有關，奶奶，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我是男子漢，我會對我所做的每一件事負責。我愛小美，我今天就是來求婚的，求您讓小美的爸媽回來，我鄭重其事地向您和伯父伯母求婚。」
「你還敢叫他爸媽回來，我怕他爸爸回來一槍崩了你。她陳叔，給長林打電話，三個小時之內給我趕回來，不回來，我就家法伺候。」
「老太太，司令和夫人都到南海指揮軍演了，別說回來，電話都打不進去。」一直站在一邊的陳叔忍著笑說。
「什麼什麼？司令，還指揮軍演？小美，你不說你爸媽是打工的嗎？」這一刻，顧傾國驚訝得天崩地裂，表情像雷劈了一樣。
「對不起，阿國，我爸媽在給主席和總理打工。」小美像做了天大的錯事一樣，低下頭。這下完了，她對顧傾國撒了彌天大謊，會不會熱鬧顧傾國啊，那傢伙可是小心眼的很啊。
這會兒，小美又害怕又羞愧，求婚神馬的也沒能讓她激動起來。
陳叔不失時機地解釋道：「你以為小美的點穴是我教的啊？我要有那本事就好了。她爸爸是g市軍區的副總司令兼軍長，中將軍銜，媽媽是軍區的醫生，大校軍銜。」
顧傾國曾經也懷疑過小美父母的身份，他尊重小美，沒有私下裡調查，沒想到他父親竟是那麼大的官，這些完了，他強迫了司令的千金，如果司令惱怒了，他只有吃槍子的份兒了。
顧傾國正在走神之時，又聽到任奶奶嚴厲的聲音：「哦，怪不得你小子敢過來欺負我們家小美，原來，你是把我兒子當成農民工了。再加十棍，二十棍！」
「啊！奶奶，不能啊，奶奶，二十棍會把他打死的！」小美大哭。
這是她的男人，她愛的男人啊，放在以前，姑爺上門那是要坐上席的，沒想到他以姑爺的身份第一次登門，迎來的竟是挨打。
她為什麼要生花語鶯和阿國的氣，為什麼要跑回美人寨，她如果耐著性子多等兩天，不就等到阿國的解釋了嗎？她知道她的阿國愛在她面前耍無賴，骨子卻是很驕傲的，這樣在她們家挨打，豈不是把面子裡子都丟了。
「那就讓他等著挨槍子兒？」任奶奶黑著臉問。
「打吧，奶奶，為了小美，孫兒願意受罰。」顧傾國把小美摟得緊緊的，弓著脊背，等著挨棍子。要知道，顧傾國為了小美，不管是臉皮還是骨頭，承受能力可都是混凝土級的。
「不，阿國，不能！你走，你走啊！」
你說你怎麼這麼傻啊，二十棍會把你打成肉醬的，她怎麼忍心她心愛的男人被打成肉醬啊。
小美轉過臉，恨不得咬顧傾國一口，可就在小美轉臉的時候，注意到了任姑媽和陳叔忍著想笑，卻沒笑出來的表情。
「寶貝，別怕，你親夫抗打能力很強，二十棍是打不死的。如果不讓你奶奶打幾棍出出氣，等著你爸爸回來挨槍子，你親夫就沒命再和你愛愛了。」這個時候，顧傾國還有心情在小美耳朵邊調侃。
小美先偷偷瞄了奶奶一眼，發現奶奶面色嚴厲，眼眸卻是慈善的，心想奶奶哪能真的捨得打自己啊。
小美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可憐巴巴的祈求道：「嗚嗚奶奶，反正我爹地媽咪不在家，我做錯了事，就應該挨您的打，可是，奶奶，我提個條件行嗎？」
「什麼條件，說！」
「奶奶，打的時候能不能把小釘收起來。」
「這個嗎，可以考慮。」原來這小子不知道小美的身份啊？在以為小美父母是農民工的情況下還這麼喜歡小美，願意為小美挨打，可見，這小子對小美是真的不錯啊。
這個時候的任奶奶心裡早已樂開了花。
「奶奶，您看在小美平時乖巧聽話的份上，能不能打折啊？」
「打幾折？」
「打一折。」
「不行，打五折。」
「打五折還有十棍，他受不了的，奶奶，您打幾棍出出氣算了，不能出人命的。」
「那就打三折。」
「不，打二折。」
「好，打二折，四棍。她姑媽，四棍，不帶釘，給我打四棍！」
這祖孫兩，還真奇葩，這挨打還可以打折，你們當成這是賣白菜啊，還可以討價還價。顧傾國摟著小美想笑，又不敢笑出來。
任姑媽拿著棍子走到顧傾國身邊，忍著笑繃著臉說：「小美，不客氣了!」
「姑媽，打我，打我！」顧傾國挪了挪身子，將小美緊緊的護在身下，把脊背暴露給任姑媽。
任姑媽猶豫了一下，說：「本來這四棍是小美的，既然你願意替她挨打，那就對不住了，我開始執行任務了。」任姑媽說著舉起棍子，狠狠地向顧傾國的脊背打去棍子落下去的時候，連一分力道都沒有。
「啊！你怎麼真打啊！」小美嚇得一縮頭從顧傾國的懷裡鑽出來，迅速爬過去抱住顧傾國的脊背。顧傾國不自覺地哼了一聲。
「四棍是你講好的，做人不能不講信用。」任奶奶厲聲說道。
「奶奶，您打我吧，您打死我算了，嗚嗚您不能打他，您打他我的心會疼的！」
「小美，你幹什麼呀？我皮肉這麼糙，還怕這幾棍嗎？」顧傾國掰開小美的手，轉過身將小美禁錮在懷裡。
任姑媽對著顧傾國的脊背又打了三棍子。小美的小心臟再也承受不了了，大叫一聲暈了過去。
饒是知道自己的孫女精靈古怪，真看到小美暈倒，也嚇得不輕，任奶奶放下所有的威嚴，蹲在地上，焦急地喊：「小美，小美，你醒醒啊！」
「小美，小美。」任姑媽和陳叔也圍了過來。
「小美，小美，乖，寶貝，你可別嚇我啊！」顧傾國抱著小美搖晃了幾下，嚇得聲音都變了。
小美在顧傾國懷裡幽幽醒來，立刻掙脫顧傾國的懷抱，爬到顧傾國的背後，掀起衣服，看到顧傾國背部一條一條的紅印子，哇哇大哭：
「奶奶，姑媽，我恨你們！嗚嗚」
任奶奶也注意到了顧傾國脊背上的紅印子，不解地問：「她姑媽，不是說了嚇唬嚇唬孩子嗎？你」
「大媽，我連一分力都沒用，怎麼可能起紅苔子呢？」任姑媽委屈地辯解。
我說呢，這任姑媽打這幾下還沒有小美抱一下疼呢，原來這一家人玩鬧劇呢，那小美看到的應該是鞭子印了。顧傾國直覺得好笑。
陳叔過來查看一番說：「這不是她姑媽打的，這是鞭子印，從傷痕變青的程度看，傷痕應該是三四個小時前留下的。」
顧傾國低著頭，不好意思地說：「在家把父親惹毛了，父親打的。」
「哈哈，兩個調皮鬼，還真般配，呵！」任奶奶一廂情願地認為顧傾國和小美一樣因為調皮挨打的，好心情地大笑：「看來，你父親比我們下手狠多了，小美，快帶他去抹藥。她姑媽，趕緊去燉隻雞，給這孩子補補。」
「奶奶，姑媽，我不恨你們了，嗚嗚」小美又開始恨起顧傾國的爸爸來了。
管你是誰，誰傷到她的男人，她就恨誰，這就是不講理的節奏。
「沒事，這點疼我就受不了啊，我還是男人嗎？奶奶，快起來，您年紀大了，蹲時間長了受不了。」顧傾國翹起好看的嘴笑笑，把任奶奶扶起來。
「小伙子，今天的事確實讓我老太婆生氣，我老太婆不反對你們談戀愛，但凡事要有個度。小美年齡小不懂事，做事愛衝動，你應該把握好的。好了，我也不說什麼了，等她爸媽從南海回來，約個時間，和你爸媽見個面，如果雙方父母沒有意見，先把婚定了吧。」任奶奶嚴肅地說。
「好，奶奶，我謹記您老的話，我會對小美好，您放心吧。」
顧傾國低著頭，被任奶奶不輕不重的幾句話說得臉一紅一紅的，畢竟，剛才他太造次了，不過聽到奶奶同意他們訂婚，他心裡還是高興得樂開了花。
「快去吧，讓陳叔給你抹藥。」
「是。」顧傾國扶著還在抽泣的小美出去了。
陳叔也跟著出去，到西隔壁的房間去拿消腫止痛藥。
任奶奶望著顧傾國和小美這對小可人，想到了曾經的任長林和小琳，眼睛裡不知覺的流出渾濁的淚水。
「大媽，小美能交到這麼好的小伙子，您應該高興啊，怎麼落淚了？」任姑媽掏出紙巾為任奶奶擦淚。
「唉，你是不知道，當初長林和小琳的第一夜就是在東廂房發生的，你大伯知道後，要對長林實行家法，那個小啞巴就是像小伙子護小美一樣護著長林，長林也和小美一樣爭著挨打。」
「這麼說來，他們兩個都挨打了？」
「哪能捨得啊，嚇唬嚇唬而已，小啞巴哭得跟淚人似的，長林抱著她就像抱著個寶貝一樣。」
「他們那麼相愛，為什麼這個小琳就尋短見了呢？」任姑媽不解地問。
「光長林愛她呀，我也喜歡得緊呢！她雖然不會做農活，可把家裡打理得井井有條，那個飯菜做得呀，我吃了這頓還想下頓。可惜啊！都是我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