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7章 文 / 桃子貓
「我看你趴著睡,應該不舒服,所以就……」說到這裡,肖亞斯略微停頓了一下,英俊的臉上有些羞澀,其實他是可以把她叫醒的,可是她睡著的樣子,實在太純淨自然,可愛得讓人心動,所以他才沒有將她叫醒,反而抱著她將她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後凝視著她的睡顏好久好久,直到天黑了都沒有發現。
聽言,蘇遇暖擰眉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臉上有不同的情緒,心中一陣慌亂,慌亂之中她忙別過頭,卻發現窗外的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天啊!天都這麼黑了,現在蛤才能時候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估計已經是六點多鐘了。」
「六點多了?那不是很晚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說著,蘇遇暖急急地站起身,腳卻沒有力氣,身子一軟跌回座位上,幸好肖亞斯扶住了她。
「你沒事吧?」肖亞斯擔憂地看著她,她的臉色很蒼白,就連平常殷紅的唇瓣也都失去了顏色。
「我沒事。」蘇遇暖搖搖頭,而後推開他,因為有了前例,所以她站起來的時候很緩,雖然腳上無力,但是她扶著桌子,一張一張地往門邊走去。
花了好多的功夫走到了門邊,蘇遇暖便伸手拉門,拉了幾下之後卻總是打不開門,於是她只好轉身朝肖亞斯輕聲說道:「亞斯王子,我打不開這門,你過來打開一下。」
聽言,肖亞斯起身朝她走過去,在她身邊停下腳步,然後伸手拉門。
看他拉門,蘇遇暖無力地靠在牆上喘氣,準備等他將門打開的時候再出去的。
肖亞斯拉了拉門,卻沒有拽開,疑惑中他擰了擰眉頭,手上也用了力氣,也沒有將門拉開。
而蘇遇暖等了半天,扭頭的時候見他還沒有拉開,便問:「怎麼了?」
肖亞斯緩緩地轉過身看著她,眼神有些慍怒,「門被鎖上了。」
「什麼?」蘇遇暖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激動地站好伸手拉門,試著硬拉了好幾下,都感覺外面被什麼卡住一樣。怪不得……怪不得她剛才拉了半天都開不了門,她還以為是自己太虛弱了,沒有力氣去拉門,原來……
一般來說,教室的門都是在學生走光的時候才上鎖的,可是她們還在教室裡啊,怎麼就上鎖了,而且上鎖之後都不會有人無緣無故來教室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今天晚上不是要在這裡呆一個晚上?
想到這裡,蘇遇暖的臉色更白,拉著門的手頹廢地收回,身子靠著牆,「被鎖了,那我們今天晚上不是就要在這裡呆一個晚上了?」
「對,這裡晚上都不會有人來的。」肖亞斯的臉色也很難看,他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擔心懷有身孕的她,在已經入秋的夜晚,又穿著單薄的衣服能受得了?
如果,不是自己貪戀她睡覺時的容顏,在來的時候就叫醒她,或者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想到這裡,肖亞斯輕聲道:「對不起……」
「你幹嘛跟我說對不起?」
「如果我早點叫醒你的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我……」
「這不關你的事,只是……就算是要鎖教室的門,也要等教室沒有人啊,怎麼會這樣?」
難道,又是有人要害自己?想到這裡,蘇遇暖的眼神一片闇然,想來一定是這樣了,不然要關教室的時候發現裡面有人都不會關的,又怎麼會……
「我也想到了,一定是有人故意這麼做的。」
蘇遇暖突然就想起了白天在洗手間裡聽到的話,那些對話,那些流言,會是真的嗎?她有點不敢相信……
「怎麼了?你是不是知道是誰做的?」
聽言,蘇遇暖猛地抬起頭睜大眼睛,良久才搖了搖頭,「不知道……」
她只是不敢去相信,也不相信,娜莎對她那麼好,又是替她挨打又是替她保守秘密,她一定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四周的溫度也隨著夜幕的降臨而變冷,原本蘇遇暖還懷著一絲期望,希望那個人會有一點覺悟,然後倒回來放她們走。
可是兩個小時後,她就失望透頂了,她知道就算等到天亮也不會有人來的。
四周的溫度降低,蘇遇暖有些冷,但是腳實在沒有力了,只能沿著牆壁緩緩坐下,然後雙手環住自己的膝蓋,四周很靜,很黑,只有一點月光透過窗戶灑進教室裡,要不然就真的是伸手不見五指了。
肖亞斯陪著蘇遇暖站著,不知不覺間都覺得有些涼意了,自己是一個大男人,這點冷不算得什麼,可是蘇遇暖呢?
她能不能受得了?正想著,蘇遇暖就已經坐在地上然後伸手環住自己。
看到這一幕,肖亞斯心知她一定是冷了,想都沒想的就直接脫掉了自己身上唯一一個襯衫,然後走到她旁邊替她披上。
蘇遇暖一抬頭就看到**著胸膛的肖亞斯,下意識地想躲開他的時候卻感覺肩頭上一暖,他竟然將自己身上僅有一件襯衫披在自己身上。
「你……亞斯王子,你還是自己穿上吧,我沒事的。」蘇遇暖趕緊伸手將披在自己身上的襯衫扯了下來遞還給肖亞斯,現在這種天氣,她穿著衣服都受不了,別說不穿衣服了。
誰知道肖亞斯卻強迫性地替她披上,然後按住她亂動的小手,說:「不許再拿下來,我是男人,這種冷我還抗得住,懂嗎?」
聽言,蘇遇暖咬了咬下唇,抬眼看了看他,他也正看著她,透過月光,而且這麼近的距離已經足夠看清楚他的眼神,知道自己就算再推辭也沒有用,蘇遇暖索性便不再說話,而是低著頭說了聲:「謝謝。」
「謝什麼?小事而已……」肖亞斯一直盯著她,這麼近的距離,可以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香,心中微微一動,肖亞斯抬手想撫摸她的頭髮,卻在快要碰到她的時候停住,良久才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