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5章 文 / 桃子貓
蘇遇暖氣極地瞪著他,看到他灼熱的眼神卻又不敢正視,只得彆扭地別開眼睛,氣呼呼地道:「你認識代安安吧?」
算了,還是直接問好了,要不然呆會又會被他佔便宜。
代安安?
「誰?」
「你連代安安也不認識?」這人有沒有搞錯啊?她不是他們企業請來拍廣告的大明星麼?怎麼會不認識的?
「我應該要認識嗎?」遲玄挑了挑眉,代安安?難不成是他那麼多女人中其中的一個?他遲玄的女人多得不可數,和他睡過的女人更是不計其數,但是他很多都是轉身就忘了,別說名字,就連樣子,可能一轉身就忘得乾乾淨淨了。
眼前這個看起來穿得很普通,長得也不美艷的女人卻奇怪地印在了他的腦海裡。
聽完他的話,蘇遇暖便忘記要離他遠一點的事情了,直接衝到他面前,伸出食指氣沖沖地說道:「你是怎麼做總裁的?她是你們企業請來拍代言廣告的明星啊!你居然說你不認識?」
拍廣告?經她一提醒,遲玄這時候便想了起來,不過他記得這事交給其他人去打理了,明星一事他根本就沒有參合太多,也不認識誰,只交代了要找有實力的明星來拍這支廣告?
可就是算拍廣告,那又關她什麼事?她不是一個清潔工而已嗎?這事輪到她管?
「那又如何?這關你什麼事?」
「是不關我事啊。」蘇遇暖無所謂地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邊喝一邊說:「但是這關你的事啊!那個代安安今天早上來了以後見不到你,所以暫時不肯拍廣告,說要跟你親自談廣告的設計方案與主題,所以徐經理已經安排她們暫時住在華帝大酒店,一等你有消息再聯繫她們。」
「我沒在,公司的事情就全權交由徐承亦打理,有事找他談就行了!」
「可是人家代安安點名要你喲。」
「齪~」遲玄不屑地笑出聲,「我的時間很寶貴,不想理這些事。」
「你的時間寶貴別人的就不寶貴啊?再說了,我看你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而且徐經理他們一直沒有你的消息,都很擔心你,不如……」
「不如什麼?」
「不如你就回去看看,也好讓他們安心?」
遲玄盯著她,「你不會告訴他們我在你這養傷麼?」
聽言,蘇遇暖扯唇笑開了,偏過頭看著他,調皮地說道:「你真的願意我將你的真實情況告訴他們?只怕到時候你解釋不清楚吧?」
「那你又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會被追殺,為什麼會受殺?難道你不好奇麼?」
「拜託我又不是白癡,這點事情我還看不出來麼?不想問你是因為我不想牽扯太多事情,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險。」說完,蘇遇暖將杯子的水一飲而盡。
危險?她也知道危險?
「既然知道危險?那你當初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還要倒回來?難道那樣就不危險了嗎?」
「我知道很危險啊,但是……那種情況不一樣,另當別論,不能和這個混為一談!」
「怎麼不一樣了?」
蘇遇暖轉過身,不耐煩地看著他,「你想啊,那種情況下我要是真的走了我就變得可惡了,若你真的因此而死的話我就作孽了!而且……要我放任著你被那些人槍斃,我真的做不到!」
聽言,遲玄看她的眼神又深了一分,一般人要是知道有危險的話,恨不得自己逃跑,能逃得多遠就逃多遠。而她……居然還會在危險一刻的時候出奇想辦法救了他一命,而且明明嚇得要死,還是堅持替他將子彈取了出來。
如果換成平常那些女人,走一陣路就叫苦連天的女人,怕是會直接嚇暈過去吧?
更別說折回來,或者是替他取子彈了。
「那你當時不怕麼?」
「怕啊!怕得要死,可是你死了的話我以後一定會良心不安的,只能那樣做了。」
說起那天晚上,她連腳都打顫,能不怕麼?一個正常的女孩子遇到這樣的事情怕都來不及了。
「怕你還……」
「唉呀你煩不煩啊?老是問這個問題,我當時根本沒有想那麼多,我只有一個選擇,就是不能看著你死!」蘇遇暖被他問得急了,劈頭就吼了過去。
聽言,遲玄也怔住了,上前便扣住她的手腕,「你還說你對我沒意思?你若是對我沒有那心思,你又為什麼不想看著我死?」
蘇遇暖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然後瞪著眼睛看他:「你沒發燒吧?當時我想進去救人的時候根本不知道那個人是你,換成其他人我也一樣會救的!」
「你!!」
「行了,我去做飯了,你還是想想怎麼應付你的大明星吧!」
說完,蘇遇暖轉身就離開了,沒有再去理會他。
因為蘇遇暖代為轉告的原因,遲玄果然過了兩天便回公司了,雖然身上的傷還沒有大好,傷口隨時有可能裂開,但因為某人每次一回去就是念叨著這件事情,他被煩得不行,只能來公司。
再說,他除了是想得到她的男人之外,也是這個企業的總裁,所以事先得把公司的事情處理好。
當他再次回到公司裡,徐承亦得到准消息之後,第一時間便找了上來。
「我的好祖宗你終於回來了!」說著,徐承亦湊了過去,「你最近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那些……」
遲玄略略點了點頭,道:「受了點傷。」
「那現在沒事了吧?」徐承亦緊張地攀上他的肩膀,想要查看他身上的傷勢,卻意外拍到他肩膀旁邊的傷口,頓時,遲玄疼得悶哼一聲,冷俊的臉也染上一層蒼白。
「真的受傷了?」徐承亦臉色一變,隨即拉下他的襯衫,赫然,那道槍傷出現在他的眼前。「怎麼會傷得這麼嚴重?」
「子彈已經取出來了,沒事了!」遲玄剛想伸手拉回襯衫的時候,卻聽到他說:「這傷口怎麼這麼寬?這是哪個醫生下得手?連縫都沒縫,一定流了很多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