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3章 文 / 桃子貓
「我什麼意思?我不是告訴過你,讓你有自知之明麼?既然你這麼不識抬舉,硬是要把這個孩子留下來,就不要逼我動手。」
「你……啊……我的肚子……」蘇遇暖本來是想問多一些的,可是肚子卻突然劇烈地疼痛起來,頓時,頭上冷汗刷刷地往下掉。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蘇遇暖摀住小腹,疼得冷汗直流,身子不受控制地想往後倒去。
劉思盈扯住了她,將她拉到自己旁邊,貼近她的耳朵說:「忘了告訴你,剛才你吃的那藥並不是什麼治眼睛的,而是……」
「墮胎藥。」
轟!!
蘇遇暖頓時一征,整個人愣在原地,紅唇顫抖著:「墮胎藥?」
「沒錯。」藏在面罩下的劉思盈嘴唇揚得特別高,「就是墮胎藥,你覺得,你吃了這兩顆墮胎藥之後,再滾下這樓梯,會怎麼樣?」
聽言,蘇遇暖渾身顫抖著,雙手也緊緊地抓上她的衣服,雖然肚子疼得她快站不住了,而且她還感覺有涼涼的液體從自己的大腿間流出,可是她卻知道,自己不能被她推下樓梯,如果真的被她推下去,那自己的孩子就真的保不住了。
「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為什麼?」劉思盈冷笑:「你說呢?因為你妄想你不該得到的東西,我早就警告過你,可是你呢?不聽我的勸告,如今……你倒來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對你?」
蘇遇暖疼得快受不了了,她也不想再聽她多說什麼,也不想再與她胡攪蠻纏了,轉身就想跑。
「想跑?」劉思盈哈哈大笑:「既然你到了這,你就別想再跑了,我告訴你,今天你死定了。」
說完,她抓住蘇遇暖,就把往樓下推。
可是蘇遇暖早就聽她說會把她推下樓梯,所以在她推她之前她伸手緊緊地抓住了她。
她不能任人欺負,就算這次被推下去,自己也一定要知道是誰害她的,所以,她的手亂摸索著,想在她身上找到什麼證據。
「你這個賤女人,別拉著我,你去死吧,去死吧,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你以為你是誰,還想懷上遲玄的孩子?我告訴你你根本不配,去死吧!」
兩人胡亂糾纏的瞬間,蘇遇暖抓到了她的耳朵上,正好抓到了她耳朵上的那顆白色的耳釘。
正好這個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
「你們在幹什麼?」
劉思盈和蘇遇暖均是一愣,轉頭便看到了遲玄從遠處跑了過來,劉思盈大驚失色。
而蘇遇暖在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之後則是愣住,也是在她愣住的時間裡,劉思盈用力地將她推開,砰的一聲就將她推了下去。
「啊!!!」蘇遇暖被推了下去,身子無力地倒向後方,額頭上已經佈滿了細汗。
而劉思盈在將她推下去之後,看著她的身子綻出狠毒的目光,蘇遇暖,這都是你逼我的,能活不活得下來,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想著,劉思盈看著跑過來的遲玄,轉身就朝另一邊跑去。
砰!!!
蘇遇暖失去了依靠,整個人順著樓梯往下滾,滾動的砰砰聲如同大象踩踏到了遲玄的心房上一般,他狂奔的腳步怔在原地,鎮驚地看著那抹嬌小的身影以迅雷不耳的速度滾到了樓梯下方。
「蘇遇暖!!!!」等到他回應過來的時候,蘇遇暖已經滿身是血地躺在血泊中了,他大吼一聲朝她狂奔過去。
下樓梯的時候因為過急,打了個趔趄也跟著滾了下去,遲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狼狽過,可是他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滾到地上之後便爬起來到蘇遇暖的身邊,整張臉都白了。
「笨女人……」他伸手就將她抱到了自己的懷裡,觸手卻是一片血紅,一顆心緊張得要命,「怎麼會這樣的?那個女人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害你?」
「咳……」蘇遇暖輕咳著,臉色已經幾近透明了,她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再說什麼了,只知道,那個抱著她的男人,身上的味道好熟悉,淡淡的煙草味。
是……她貪戀的味道。
可是自己的肚子好痛,好痛……而且好累,好想睡覺……
她緩緩地閉起眼睛,無力地癱在遲玄的懷裡。
「醫生!!!」遲玄大喊著,顫抖著手將渾身是血的她抱在懷裡,然後起身抱著她就往另一邊沖。
徐承亦看完自己的母親之後,便從病房裡出來。
卻被匆匆一撞,剛想斥責來人的時候,抬起頭便看到了渾身是血的兩個人,本來是匆匆一瞥,卻在看到他懷中女子的容貌時,怔在原地。
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便攔了上去,擋在了遲玄的面前。
他血紅著眼睛看著他懷中的蘇遇暖,大吼道:「你做了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遲玄不想現在跟他吵,只想著把懷中這個笨女人送進急救室,於是便說:「這事我呆會再告訴你,現在趕緊叫醫生,你沒有看到她一直在流血嗎!!!」
聽言,徐承亦一怔,然後轉身大吼著。
五分鐘後。
蘇遇暖被推進急救室,而徐承亦和遲玄則被擋在外面。
此情此景,前陣子才發現過,當時被擋在外面的是他和他,被推進裡的是蘇遇暖。
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裡面的那個女人渾身是血,臉已經呈透明了。
事情怎麼會這樣?徐承亦咬牙切齒地扭頭看向遲玄,猛地竄了上去,揪信他的衣領對著他的臉就是幾拳。
遲玄被打得鼻青臉腫,可是他的一顆心都在蘇遇暖的身上,看到她渾身是血地滾下樓梯的時候,他的心忽然痛得無法呼吸,這一刻他才知道……
他是愛她的。
他一直都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可是在看到她跌下樓梯的那一刻開始,他恨不得自己能有超能力瞬移到她的旁邊,將她救起來。可是……他沒有那個能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滾下去。
心像被刀割了一般,一滴一滴地流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