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第186章 :初現眉目 文 / 紫雲小小
第二日,葉媚生很早便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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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為了讓蘇幕楌對她「滿意」。她可以說是使出了渾身解數,外加威逼利誘,才終於使他點頭答應帶自己一起下山。
一想到又要回到那繁華的鬧市,葉媚生連覺也睡不著了。自己醒得早不說,還硬是將睡得正香的蘇幕楌也給弄醒了。
「這麼有精神,是不是昨晚還沒折騰夠?」蘇幕楌說著,起身準備拉住她。
「不要,夠了,夠了。」葉媚生立即求饒,人已經跳下**,又硬將他拽了起來。「快點。起來出發了。」
蘇幕楌坐在**上,一臉氣呼呼地看著她:「我是下山辦事,不是去陪你玩兒的。」
「我知道啊。」葉媚生瞪大了眼睛,一臉無辜。「我就是去陪你辦正事的啊。起來啦,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如此貧睡?」
「誰規定大男人就不能貧睡了?」蘇幕楌嘴上雖然沒好氣,手已經拿過了一旁的衣服,注意到一旁準備去梳洗的葉媚生,招了招手。「你過來。」
「幹嘛?」葉媚生說著走了過去。
蘇幕楌握住她的手,微一用力,將她整個人扣進自己懷中,然後對著她的小臉狠狠親了下去,直親得她臉頰緋紅,這才心滿意足的放開。「好了,我現在瞌睡也醒得差不多了,你繼續梳洗去吧。」
「我就是拿來給你醒瞌睡的啊?」葉媚生一臉不滿。
「當然不止。你還可以做得更多。」蘇幕楌上下看她一眼,笑得那叫一個意味深長。
葉媚生想到昨晚的重重,一臉窘迫:「算……算了,不用那麼客氣啦。」說罷,人已經逃也似的坐去了梳妝台前。
蘇幕楌在後面大笑。
梳洗完畢,又隨便吃了點東西。蘇幕楌便找來幾件衣服要她穿上。
葉媚生知道冬日天冷,外加自己風寒剛好。所以起**時還特地在外面加了一件衣服。他這還要自己加?下意識伸手想要拒絕。
「不穿就別下山了。」蘇幕楌威脅。
葉媚生無法。只好接過他手中的兩套衣服穿上,再加上自己先前穿的那兩件,華麗麗穿了四件套。又在他的威逼下往脖子上圍了一層毛領。做完這一切。她的鼻尖已經開始冒汗了。
蘇幕楌又遞過來一件紅色斗篷:「披上它。」
葉媚生聞言,正點意識轉頭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全身上下圓滾滾裹得像粽子一般,不由得委屈:「我都穿這麼多了,現在扭都扭不動了。你還要我披斗篷?而且,你為什麼只穿兩件衣服。」
「我的風寒已經好了。」蘇幕楌提醒。
「我也好了。」
「不穿就別下山。」他又開始拿這句話威脅她。
可葉媚生偏偏又是個沒骨氣慣了的,只好委屈求全在自己本就穿得圓滾滾的身子外面再加了一件紅斗篷。
做完這一切,她再次轉頭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裡面那個毛茸茸的胖呼呼的東西真的是自己嗎?
蘇幕楌倒是十分滿意。點了點頭:「好了,現在出發吧。」說著,就這樣拉著圓滾滾的葉媚生走了出去。
吩咐幾名侍衛在身後跟著,然後又拉著她騎上同一匹馬往山下趕了去。
下山的時候葉媚生才覺得蘇幕楌的決定是正確的。邕城雖是南方之都,但每年冬季總會有刮不完的風,雖不是很冷,吹在皮膚上亦如刀割一般。
她又看了看他握著馬繩的雙手:「冷嗎?」
蘇幕楌駕馬的動作並沒有停止,聞言斜斜看了她一眼:「你夫君我這點風還是能吹的。」
好吧,葉媚生繼續將脖子縮回毛領,是她多慮了。他蘇幕楌可是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要多厲害就有多厲害的一個人,何況是一點小小的風吹呢?
倆人趕到邕城時,已是響午時分。城內一如以往一樣的熱鬧非凡,車如流水馬如龍。
蘇幕楌將馬交給身後的侍衛,又輕聲交待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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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逕直拉著葉媚生進了城內最大的一家客棧。
「先吃點東西吧。」
「好啊。」葉媚生乖乖坐在桌旁,一大早就開始趕路,她現在還真有點餓了。
客棧一角立著一個檯子,檯子後面站有一位年過半百的說書先生。正對著四周圍觀的人群繪聲繪色地說著什麼,講到情動之處還不忘狠狠一拍桌子,圍觀的人再深吸一口氣,場景那叫一個吸引人。
葉媚生是個頂愛湊熱鬧的人,又見小二急急不上菜,便拉了拉蘇幕楌的袖子,挑眉看向那邊:「我去聽聽他們在講些什麼?」
蘇幕楌對此場景早已見怪不怪,便也不阻止,只點了點頭。
葉媚生走了過去,藉著圓滾滾的身子,很快就擠進了人群最裡面。
那說書先生正講道:「當時的場景那叫一個混亂啊,整座寺廟已經成了火的天堂,四面八方全是火,還有數不清的黑衣人不斷地從寺外湧進,個個手持凶器,身後又是緊追不捨的火箭。」
葉媚生揉了揉鼻子,原來是在講一個武打場景。不過,這場景怎麼那麼熟悉呢?繼續聽。
「就在這前有虎後有狼的情況下。突然自外面飛進來一支火箭,箭尖直指正與黑衣人廝殺的太文帝。而文帝只顧著與越來越近的黑衣人對抗,一隻手還要護著太妃,根本沒有注意到。就在箭尖只差一點就要射進文帝的背部的千鈞一髮之際。皇后娘娘突然一把將他推開,叫了一聲陛下。」
周圍的人倒抽了一口冷氣,似乎那箭射進的是自己的身體。
葉媚生再次揉了揉鼻子。太文帝?那不就是蘇幕楌嗎?皇后娘娘?難道,這說書先生講的是她在蘇昭兒的婚禮上替蘇幕楌擋箭的那一幕。
「箭就這樣射進了皇后娘娘的肩膀,」說書先生說到此,故意停了一停。圍觀的人一臉緊張地看著他。「然後呢?然後呢?」
「兩人至此一箭定終生。」說書先生手中的木板拍了拍桌子。「皇后娘娘也終於答應陛下同他一起回宮。至於回宮後又發生了什麼事?還關於那張皇榜的來歷,且聽下回分解。」說書先生說到這裡,拂袖而去。
四周的人均是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一邊四下散開還不忘一邊討論:「難怪陛下這麼**娘娘,看來……」
「皇后娘娘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
「別忘了明早早顯過來,佔個好位置……」
被他們稱讚不已的皇后娘娘正全身上下裹得跟粽子似停在原地。話說這說書先生怎麼會知道自己跟幕楌的事的?還有,他口中的皇榜又是怎麼回事啊?
「幕楌,幕楌。」想到這裡,葉媚生立即回到了桌邊,因為穿得太多的緣故,費了好大的勁才坐上凳子,鼻尖又開始冒汗。「他們是不是在說我們的事啊?」
蘇幕楌一看她這圓滾滾笨手笨腳的樣子就有些想笑。「這是你最喜歡吃的水晶蝦餃,多吃點。」說著已經夾了一個餃子放入了她碗中。
葉媚生夾起那餃子,還想再開口:「幕楌……」
「吃完再說吧。」蘇幕楌打斷她的話,自己也開始安靜用起餐來了。
好吧,於是,葉媚生開始認真吃餃子,等吃完餃子。她已然忘了剛剛想問什麼了。
「幕楌,我還是覺得我穿得多了點,動都動不了。」走出客棧,葉媚生終於忍不住開始抱怨,「這一餐飯都沒差點把我累死。」
蘇幕楌轉頭看著她,嘴角扯了一扯:「其實你現在可以把斗篷取下的。」
葉媚生一想,也是啊。摘下斗篷往他身上一扔:「都是你,逼我穿這麼多,腦子都不好使了。」
蘇幕楌倒也不惱,一手拿著斗篷,一手拉住她:「是時候辦正事了。」兩人這才一起往長樂坊的方向走了去。
這一次的長樂坊倒跟那本書中描寫的歌舞坊沒甚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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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內雖依舊香氣襲人,卻不像上次那般鶯歌艷舞、**至極。取而帶之的是一種高貴、清雅。踏入坊內,入目是一個圓型大舞台,舞台站有幾名粉衣女子,正隨著一旁的絲竹聲偏偏起舞。
四周圍著的有年輕的公子哥們,亦有淡事的商人,甚至是安靜喝茶的年輕女子。
蘇幕楌拉著葉媚生走進去以後,並沒有人過來迎接。他徑直對一旁候著的一名綠衣姑娘道:「請你們若坊主出來一見。」
那綠衣姑娘猶豫了一下,見蘇幕楌雖衣著不凡,手邊卻拿著一件女用斗篷。身後還跟了一位全身上下穿得圓滾滾的女子,將脖子縮進毛領,單留下兩隻骨碌碌亂轉的眼睛。
「就說有客自帝都來。」蘇幕楌提醒,說著已經拉著葉媚生到一邊坐下了。
那綠衣姑娘點了點頭,人轉身進了二樓。
一名小廝模樣的男子走了過來:「公子需要喝點什麼?」
「不用了,我們坐坐就走。」蘇幕楌看都沒看她一眼,擺了擺手。
葉媚生四周看了看,又指向二樓走廊盡頭一處緊閉的廂房:「這就是思存以往住過的房間。」
蘇幕楌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哦,葉媚生忘了,他以前為了跟太子作對還追過思存,怎麼會連她的房間都不知道。自己真是多此一舉,不由得低下了頭。
「又在想什麼?」蘇幕楌見她低下頭,不由得問道。
「沒有。」葉媚生搖頭,又開始左顧右盼起來。
「那裡現在並沒有人住。」蘇幕楌回答。
「啊?你怎麼知道的?」葉媚生驚訝。
正說著,先前那名綠衣姑娘已經從二樓走了下來,身後跟著一名白衣女子,正是長樂坊現任坊主若夏。她順著綠衣姑娘的指示注意到角落裡坐著的蘇幕楌與葉媚生時,趕緊加快了腳步。
「陛下……」
「不必行禮。」蘇幕楌伸手阻止。「我來是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陛下請進包廂談吧。」若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不用了。」蘇幕楌說著漫不經地掃了一眼四周。「我問你,思存可有回過長樂坊?」
若夏一驚,猛然抬起頭:「陛下……她?」
「不要告訴我你還不知道未央公子就是思存一事。」蘇幕楌冷聲提醒,一隻手習慣地放在桌面輕輕叩擊著。「若坊主,別忘了,你坊內這些姑娘的頭還是我暫時寄居在你身上的。」
「是,是,若夏不敢。」若夏趕緊點頭。「思存在一年前回到邕城時,曾在坊內住過一段時間,但是沒幾天便回了連玥谷,然後就一直沒回來過。」
蘇幕楌叩擊桌面的手一停,抬頭直視著她的眼睛,唇微微一啟。
「讓我來。」葉媚生已經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然後站起身來到了若夏前面:「若坊主,請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未央就是思存一事的?」
「我……」若夏似乎是想了一下,然後才回答。「就在一年前,思存回來的時候告訴我她就是未央,然後我才知道的。」
葉媚生瞬間明白了,又彎下腰對著蘇幕楌耳語:「她在說慌,其實她早在我們上一回來邕城的時候就知道了未央的身份了。」
蘇幕楌點了點頭,又拉她坐下:「你先別管。」然後對著外面拍了拍手。立即有數十名藍衣侍衛從大門闖了進來。縱雙找圾。
「陛下饒命,饒命。」若夏立即跪下了身子。
長樂坊一些會武功的姑娘見壯,立即飛身擋在了若夏前面。
「還不快跪下。」若夏呵斥。「此乃當今聖上。」
姑娘們聽此,神色一驚,立即跪了下來。原本縮在四周的客人也跟著跪了下來:「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蘇幕楌依舊定定坐於桌前,一隻手還握著葉媚生的手,目光不動聲色地掃視了一眼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最後又回到若夏身上。
「若坊主,朕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出思存的下落,否則……」又看了看她身後的姑娘們。「你知道後果的。」
「陛下饒命啊。」若夏磕了一個頭。「思存的確是在一年前就離開了,只是前幾日,她突然回到這裡取走了一些銀輛,還讓我替她保密,說是任何人問起都不要說見過她。我這才說慌的,還請陛下恕罪。」
「前幾日?具體到幾日?她過來時身後可有帶著人?」蘇幕楌問。
「大概在四天前,沒有帶人。」若夏搖頭。「她一向都是獨來獨往,那一日也是如此。」
「那有關於她的身份呢?」葉媚生又問。「我想思存假扮未央公子進宮的目的你應該也是知道的吧。你跟她認識多久了,又知道些什麼,全部說出來。」
若夏咬了咬唇,又看了看身後一干的長樂坊姑娘,然後才下定決心似的道:「我跟她從小在長樂坊一起長大。她入宮前一晚曾來找過我,說出了她的計劃,我當時勸過她,她沒聽。後來,大概又過了兩年,她突然再次來到長樂坊,以未央公子的身份,臉上已經被毀了容。她說出那兩年被追殺的事情,並說有人替她入了宮,希望我能幫她,幫她找幾昧草藥,助她恢復容貌,而她要入宮復仇。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
若夏說到這裡,又抬頭看向蘇幕楌,請求道:「陛下,思存她是因為想要留在您身邊保護您,才會捏造出一個未央的身份,還請陛下看在她對你一片癡情的份上,饒過她。」
「饒過她?」蘇幕楌冷哼一聲,站起了身。「你可知道她對當今皇后做的那些事情?」
「若夏不知。」若夏一臉迷茫地搖了搖頭,又下意識看了一眼一旁的葉媚生。「思存她是一直不怎麼待見葉姑娘,但那也是出自於女孩兒家的嫉妒。況且,思存一向心地善良,是不會做什麼不好的事來的。」
若夏說得十分肯定。
葉媚生聽到她言語中的處處維護,突然想起自己一開始將太后認作是思存的時候,也是跟若夏一模一樣的心理。一直以為思存是一位善良勇敢,美貌聰慧的女孩兒,是不可能做出什麼不好的事來的。
「朕不管你是真不知情還是假不知情。」蘇幕楌走近幾步,壓低了聲音。「但是,朕可以老實告訴你,她如今帶走了是太子殿下,若是你知情不報,長樂坊也不用開了。」說罷還看了看四周的擺設。「不過才兩年的時間,一切就已經恢復如初的模樣,若坊主應該是廢了一翻苦心吧。」
「陛下,若夏的確不知她現在到了哪裡。但請陛下放心,一但有她的消息會立即差人來告知陛下的。」若夏說著又磕了一個頭,見蘇幕楌依舊一臉不為所動的表情。又請求。「陛下,若夏是不可能拿整個長樂坊姐妹們的性命冒險的。」
蘇幕楌點了點頭:「量你也應該知道熟輕熟重。」又招手喚來一旁的領頭侍衛。「從今日起,你們便留在長樂坊內,一旦有消息立即猜人上山告訴朕。」
「是。」那侍衛恭敬回答。
蘇幕楌說完,拉著一旁的葉媚生準備出去。
「恭送陛……」若夏轉過身來。
「不用了。」蘇幕楌頭也不抬地伸出手。「記住我說的話就好了。」說罷,同葉媚生一起出了長樂坊。
「陛下,你真的相信若夏的話嗎?」走出坊外,葉媚生立即有些迫不及待地追問。
蘇幕楌停下腳步,上下看她一眼,只笑不答。
「怎麼了?」葉媚生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自己一眼,雖然褪下了斗篷,依舊圓滾滾的像個粽子似的。「你是不是嫌棄我穿太多了,給你丟面子了?不是你讓我穿這麼多的嗎?」
蘇幕楌一愣,隨即又有些哭笑不得,感覺自己總有些跟不上她的節奏似的。「我是在想,你怎麼又稱呼我為陛下了?」
「啊?」她剛剛叫他陛下了嗎?葉媚生想了想,好像是的。「可能是剛剛聽若夏一口一個陛下習慣了,便脫口而出了。有什麼問題嗎?」
「沒……沒有。」蘇幕楌攔著她的肩膀往前走去。「你以後叫好我的名字便好了。」
「幕楌,蘇幕楌。」葉媚生輕輕叫了兩聲,又側過頭看著他。「你為什麼叫幕楌啊?你知道嗎?你這名字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棵樹……」
於是,話題就這樣順利地轉到他的名字上了。葉媚生說完他的名字,又開始講太子蘇幕遮的名字,說這其實是一個詞牌名,老皇帝起名也真是奇怪……
葉媚生就這樣邊走邊講,偶爾看到街邊商販擺著的小商品,又會好奇地拿上來瞧上幾眼。然後再繼續跟他講。
蘇幕楌就走在她的左手邊,偶爾對她的想法驚歎兩聲,然後說一句:「你整天都在想些什麼啊?」
葉媚生也不惱,繼續講。發誓要將她這一年多沒有講過的話全數說給他聽。
兩人走著走著,直到前面出現一個名喚「若初」的當鋪,這才下意識停下了腳步。
當鋪規模不大,但很清靜,新穎,像是新開不久。
「若初?」葉媚生皺眉又看向一旁的蘇幕楌。
他同樣也皺起了眉頭,但只一瞬,人已經拉著葉媚生走了進去。
當鋪裡面的佈局跟其他當鋪並沒有什麼兩樣,鋪子裡守著一位灰布長袍的小夥計,臉上掛著一副眼鏡,見有人進來,立即問道:「請問你們要當些什麼?」
「哦,我們是來……」葉媚生正欲開口。蘇幕楌已經取下了腰間一塊玉珮。「把你們老闆叫出來。」
那夥計倒是個識貨的,一看這玉珮就知道價值不菲,說了一句稍等便進了裡間。
「你怎麼知道這人不是老闆的?」葉媚生好奇。
「直覺。」蘇幕楌吐出兩個字,已經收回了玉珮。
不一會兒,那夥計便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一位藍衣女子,頭髮梳的是沛國已婚婦人的普通髮髻。葉媚生定睛一看,不是若初又是誰?
「若兒?」葉媚生走了過去。
若初抬起頭,臉上一派茫然,隨即露出又驚又喜的表情。人已經從當鋪裡面走了出來。「葉子姐姐,怎麼會是你,你怎麼會來這裡的?」
又下意識看了一眼旁邊跟著的男子,臉上浮出驚訝,正欲行禮。已經被蘇幕楌一個伸手阻止了。「不必了。」
若初轉過頭對一旁的小夥計道:「你先去後面收拾收拾吧。」
那夥計告退了,若初這才回這頭:「陛下,你怎麼會來邕城的?」又看向一旁的葉媚生,笑了一笑,看來這倆人是和好了。
「若兒,你倒是挺令我吃驚的,竟然做起女強人,當起當鋪的老闆來了。」葉媚生一臉欣賞之意,又上下看了她一眼。「對了,找到你父母了嗎?」
若初聞言,神色浮出一絲黯然。「還沒有。不過,我已經決定留在邕城了。這樣,他們早晚有一天會知道我在找他們的。」
葉媚生點了點頭:「你確定不回帝都了?」
若初一臉鄭重:「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回帝都了,帝都也並不適合我。」
一直沒有說話的蘇幕楌聞言,可有可無地看了她一眼:「蘇幕塵同意了?」如果自己料得沒錯,三公主一回朝,二王爺立馬就會出宮來找她.!
「這不需要他的同意。」若初語氣淡然。又似是想起什麼似的。「對了,葉子姐姐,你還得幫我好好謝謝教主呢,若不是他,我這當鋪說不定已經倒閉了。」
「謝他?」葉媚生疑惑。「他當時不就派了幾名護衛替你尋找父母麼?與你的當鋪又有什麼關係?」
「葉子姐姐不知道?」若初有些驚訝。「我這當鋪才開沒幾天就因資金周轉不靈,差點倒閉。前幾日,夜教主剛好經過此地,給我留下了一大筆錢,我才得已支撐下去。」
「前幾天?什麼時候?」
「他來過你這裡?」
葉媚生與蘇幕楌幾乎是同時開口。
若初看了兩人一眼,又點頭:「大概就在三天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