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第51章 因為股份被逼婚? 文 / 雲雀
「額……」
朦朧中醒來,我揉著眼睛看向身旁的位置,那裡已經沒了安然的身影,轉頭看向窗外。熟悉的夜景印入眼簾,我有片刻的怔楞,然後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已經有好多年不曾來過這個地方了,再次前來,這裡的一景一物居然跟從前沒有太大的變化。
意識到這點,我疑惑的皺了皺眉,早些年就聽說這裡在開始拆遷,所以我認為這裡也應該早就不存在了,所以偶爾就算路過這附近我也一次都沒有來過,擔心因為看到自己喜歡的地方不在了而難過。
沿著細碎的石板路往前走上一段就是往日熟悉的涼亭,曾幾何時,我跟安然還有安初晴三個人經常在這裡面打鬧嬉戲。
當然,打鬧的只是我跟安初晴,安然他總是一言不發的在旁看著。
「醒了?」安然坐在涼亭內。亭子內的地板上點燃了一圈蠟燭,擺放成了心形,搖曳的燭影晃亂了我的心。縱序嗎圾。
「嗯,怎麼不叫醒我。」我在他身旁坐下,奪過他手中的手機看了一下時間。確定還早才安下心來,就算不跟曲銘砂待在一起,也還是要回家的,不然爸爸肯定會發火。
「你似乎很累。就讓你多睡了一下。」安然聲音淡淡的。伸過手來幫我順了順睡的有些凌亂的頭髮。
「嗯。最近總是睡的不夠踏實,不過現在已經沒問題了。」我抿嘴淺笑,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再次睜開眼來,忽然想起之前安然說過一句,那之後就只剩他一個人看星星,遂直勾勾的盯著他,想問又不知該怎麼問。
「盯著我做什麼?」安然挑眉。
我沉默了片刻,還沒想到該怎麼問,就聽到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挑目看去,依稀能分辨出,昏暗的燈光下走來的是雲江延跟安初晴。
安初晴跑過來就把我拎了起來,前前後後的看了好一陣才出聲說:「很好,沒有變瘦。」
我掀唇淡笑:「哪有那麼容易變瘦,你們怎麼來這裡了。」
安初晴沒有說話,拉著我坐了下去。
雲江延走過來沉聲說:「知道你今天要出門的消息後,我們就商量好了,由安然把你帶過來,然後由我來告訴一些事。」
昏暗不明的光暈灑在他臉上,顯得格外的嚴肅,我靜靜的看著他,沒有接話。
「你上次在宅子裡出事,我們羅列出了一些可疑的人出來,都寫在這上面,這裡燈光不好,你回家之後再打開來看。」雲江延伸過手來,手掌心安靜的躺著一張折疊成四方形的紙。
「現在看不行?」我擰眉,這裡的燈光的確不好,但是看清上面的字還是可以的。
「回家再看吧。」
「好。」
看他那麼堅持,我也不好真的就當著他的面拆開來看。
雲江延掩嘴咳嗽了一聲,又接著說:「那個周芸有沒有告訴你,她之前就是把藥拿到我們醫院去化驗的?」
我搖頭,全嬸可沒這樣說過。
雲江延又繼續說:「雖然當時告訴她,有高血壓的老人持續服用那個藥極有可能會引發腦溢血,卻沒有告訴她確切的時間。」
「表叔婆服用那個藥多少時間了?」我冷靜的問。
「就我對這藥的瞭解程度來估計,大概在四五個月。」
「哦。」我垂下眼瞼,盯著地面上搖曳的燭火,那人想要表叔婆死,卻選擇了這樣緩慢的方法,究竟是為什麼呢?
「可可,別難過了,我們遲早會查出是誰害死她老人家的。」安初晴在我背上拍了拍,說的十分堅定。
「嗯,我知道的,對了,雲叔叔,你有提媽媽提起過遺囑一事嗎?」我仰頭看向站在安然邊上的雲江延。
雲江延聞言驚訝的看著我:「你媽立了遺囑?」
我見他這一臉的迷惑,就猜測媽媽可能還沒告訴過他這件事,忽然不知道表叔婆說的這事究竟是不是真的了,因為我也不認為媽媽會在這個時候就立遺囑。
安然卻是沉聲接話道:「這事交給我們去查,有結果後我會通知你的,不過,你是從哪裡知道這件事的?」
我點頭回:「表叔婆告訴我的,她說爸爸想讓我盡快訂婚結婚,很有可能跟媽媽曾提起過的遺囑相關,但是她沒有跟我細說,我也沒有機會詳細問,她老人家就……」
安然跟雲江延對視了一眼,然後雲江延出聲說:「順著她這句話來猜測,如果心芮真的立有遺囑,那麼肯定就是那種你成年後結婚後,才能持有葉氏股份的形勢。」
安初晴驚聲接話:「如果是那樣的話,是伯父想要得到可可持有的股份?」
雲江延搖頭:「憑我對心芮的瞭解,如果她真的要立遺囑,那麼很有可能會把她名下所有的股份都轉到可可名下,畢竟可可是她唯一的女兒。」
「我爸爸的股份呢?」我疑惑的眨眼,葉家的每個人應該都有一份的,爸爸沒理由想要得到我的那一份才對。
「可可你連這個都還不知道?」安初晴聲音比之前還要驚訝。
「我不知道很奇怪嗎?」我心中的疑惑更甚。
「當然奇怪了,當年你爸爸本來就是入贅到葉家的,你爸爸跟你媽媽結婚的時候,你外公就說了,不會給他股份,也不會給他任何的權利,他在葉家的身份僅僅是你媽媽的老公。」安初晴頭頭是道的說著,聽的我雲裡霧裡的,既然是夫妻,財產不是應該共通的嗎?
「心芮應該沒有告訴過你,他們兩個人結婚的時候,你爸爸為了表明他圖的並不是葉家的家世,所以跟你媽媽在婚前就做了公證,葉家不管有多少財產都跟他無關,你媽媽的所有財產都屬於當時還未出世的你。」雲江延說這話時的聲音莫名的嚴肅。
我聽後沉默了幾分鐘,然後又問:「既然是那樣的話,爸爸如今是以什麼身份去管理公司的?」
雲江延搖頭:「這個嘛,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還沒有去查過跟他相關的事,最近一直在圍著凌霄寒轉悠,只是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他妻兒,所以我們懷疑……」
我凝眉:「懷疑什麼?」
雲江延似乎幾不可聞的輕歎了一聲,才又繼續:「他妻兒也在葉宅。」
「不可能吧,就算葉宅有人跟凌霄寒合謀,他們也不至於膽子大到敢吧他妻兒藏在葉家啊。」我搖頭否認了他的猜測,直覺認為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可可,凡事都有可能,z城幾乎已經被我們找遍,a城除去葉家之外的地方,我們也都幾乎找遍了,當然也不排除她們回藏到別的城市去的可能,只是凌霄寒最近一直出入的都是葉宅,所以……」雲江延欲言又止的閉上嘴,沒再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了,葉宅交給我來調查,如果她們真的藏在葉家,我一定會把她揪出來的。」我擰眉把葉宅中所有的人都過了一遍,完全想不出究竟誰有那麼大的能耐,能在爸爸的眼皮子底下一手遮天,爸爸的確是從未過問葉氏企業的事,但是宅子裡的事不管大小,都要經過他點頭的。
「之前跟你說過的話,我再跟你說一次,無論如何小心你爸爸。」雲江延丟下這樣一句話,忽然轉身走了。
我愣愣的望著他的背影,不知該點頭還是該搖頭,不管怎麼說,那始終都是我爸爸呀。
雖然他的確是跟從前不一樣了,對我不如從前,給人的感覺也跟從前不同,偶爾看著他坐在書房中忙碌,就好像面對的是一個陌生人。
那雙從前總是溫和含笑的眼,如今似乎透著濃濃的野心。
安初晴站起身在我肩膀上拍了拍,出聲道:「我跟雲叔叔一起來的,我也跟他一起走好了,可可,你可千萬得小心啊,在家的時候不要一個人出門,想處房間散步的時候一定要帶上全嬸,然後最好是想辦法弄幾個信得過的人在身邊照顧你,然後……啊,現就說這麼多了,之後我給你打電話。」
我平靜的目送她跑遠,然後轉頭對安然說:「送我回宴會吧。」
安然挑眉,無聲的問我,為什麼還要回去。
我低聲道:「然,你有很多事沒有告訴我對不對?」
安然似乎沒料到我回忽然這樣問,眼中有一閃而過的凌亂。
「既然你不告訴我,就是希望我自己查到真相吧,所以我必須得回到宴會,不然會惹得爸爸不高興,那樣一來我在宅子裡就會寸步難行,會什麼也做不到,我不想再有人莫名死去了,媽媽之後是表叔婆,那麼下一個人究竟又是誰呢?」我這些天總是會想這個問題,卻怎麼都想不到答案。
意識到宅子裡的大家並非我從前想的那樣同心後,我就反覆的把每個人都擺出來分析過一遍,始終不知道究竟誰的嫌疑最重。
除去那些有異心的人,宅子裡還有很多忠於本分,忠於葉家的人,我不希望他們之中任何一個再被人不明不白的謀害致死。
「好,我送你回去,你要小心曲銘砂。」安然無奈的站起身,大步走開。
「嗯,我會的。」我深深的看了地上的蠟燭好幾眼才跟上安然的步伐,心中狐疑,他擺出這樣一圈心形的蠟燭究竟是要做什麼呢?
如果當時雲叔叔跟安初晴沒有立刻來,他又會不會還有別的話想要跟我說呢?
畢竟這個山頂對於我跟他來說,都是很特別的存在。
從山頂到宴會的途中,我們兩個人都沒有再開口說話,氣氛變得格外的尷尬。
下車後,我敲下車窗說了一句:「別擔心,那十天的苦可不是白吃的。」
安然聞言臉色稍稍緩和了下來,然後開車離開。
「我還以為你不打算回來了呢?」
曲銘砂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我驚嚇轉身,剛才下車的時候,明明沒有看到這周圍有人的啊,他是從哪裡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