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84章 你們這群人渣 文 / 流神武車
無論時間發生了什麼，太陽依舊要照常升起。
即使昨夜長談到了凌晨，仇無衣依然保持著良好的起居習慣，在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就爬了起來。
意外的是人高馬大的沙業也在這時候同時起床了，他喜愛的軟綿綿也在床鋪上，這情形有些詭異。
「早上好啊。」
沙業揉著眼睛向仇無衣問好。
「早，今天有什麼安排？」
仇無衣端起了裝著洗漱用具的臉盆，隨口問道。
「出去認認路，距離報名的截止日期還有三天是吧？三天之內我得把附近的路記清楚。」
沙業認認真真地回答道，如同回答老師提問的學生。
「那我和他先去報名參加考試了，一會兒見。」
仇無衣點了點頭，雖然心裡也想出去認認附近的路，但實在是沒有勇氣和沙業一起行動，還是找個機會跟范鈴雨或程鐵軒出去比較好。
「嗯，晚上見。」
沙業對著鏡子開始刷牙，含糊不清地說道。
當仇無衣洗漱整理完畢，沙業也出了宿舍門之後，床上的程鐵軒這才翻了一個身，繼續做夢。
「不起床嗎？」
仇無衣站在床邊看了一會兒，覺得似乎沒辦法把這個傢伙叫醒。
摘下眼鏡的程鐵軒相貌越發秀氣，睡相卻令人不敢恭維，就好像與被子剛進行了一場摔跤大戰一樣。
「做人呢……最重要的是開心，發生這種事大家都不想的……」
不知道夢見了什麼，程鐵軒說著奇怪的夢話。
「就這麼不想起床嗎？」
仇無衣不禁汗顏，雖然是夢話，不過在這個時候倒是很貼切。
「嗯？兄弟……起床了？等我……」
忽然程鐵軒睜開了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摸到眼鏡，忽地坐起身來抱著已經團成一團的被子，睡眼惺忪地望著仇無衣。
「今天去不去報名參加五級考試？」
沒有多說話，仇無衣直截了當地問道。
「去，這就去，一起去！」
程鐵軒一咕嚕爬起來，將被子望床角一塞，連忙衝出去洗臉。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仇無衣痛苦地觀察了程鐵軒出門前的各種修飾打扮之後才走出了宿舍。
不得不說程鐵軒在這方面還是有兩把刷子的，無論男女，只要看到他，視線就一定會停留一段時間。
「你女朋友呢？」
程鐵軒突然問道。
「是妹妹，雖然沒有血緣關係，應該還沒起床吧，她對報名什麼的不太感興趣，有戰鬥就夠了。」
仇無衣看了眼時間，猶豫了一下後回答道。
「這樣啊，你妹妹挺不錯的，兄弟，我事先提醒你，這兒的學長有些可不是好東西，要是你真為她著想，平時還是多看著點。」
程鐵軒經驗十足地擺了擺手，語氣之中的確有幾分告誡之意。
「知道了。」
仇無衣與程鐵軒並肩走在學院的路上，並沒有把他的話當成一回事，范鈴雨是什麼樣的人不會有誰更清楚，假如真有學長隨隨便便出手，後果也多半是一場血案。
「兄弟你還是多注意些的好，看，那邊又開始了……嗯？」
程鐵軒向岔路那邊吵吵嚷嚷的地方一指，自己卻先愣了一下。
「凌戚？在打架嗎？去看看。」
因為凌戚的一身牛仔裝真的很顯眼，仇無衣立刻認出了她。
那裡聚集了不少人，至少有一半是女生，還有幾個倒在地上的，一看就不像新生的模樣。
凌戚冷冰冰地站在最中央，右手按在頭頂的牛仔帽上，左手當中的短銃仍在冒著硝煙，一場短暫的戰鬥似乎剛剛結束。
修長合身的牛仔褲，外加淺黃色皮靴，雙手戴著相同款式的無指手套，英姿颯爽的模樣完全是個男生。
「可惡！新生是吧，給我記住！」
趴在地上的學長畏畏縮縮地丟下一句狠話，扶起同伴一瘸一拐地夾著尾巴溜走了，仇無衣看到了他們身上的彈孔，雖然不至於傷筋動骨，但都是貫通的小洞，流血量很大，連地面都染得通紅。
「人渣……怎麼樣？傷到沒有？」
凌戚不屑地甩了一眼逃跑的眾人，一轉身，湊到身後那個驚魂不定的女生面前，口氣卻變得溫柔起來。
女生很漂亮，烏黑柔順的直髮垂到腰間，胸部將上衣撐得緊繃繃的，難怪會遭到騷擾。
「沒……沒有事……」
女生與凌戚的冰藍色雙眸忽然對上，頓時心裡一陣慌亂，手中幻化出的雙手大劍不小心鐺地一聲落在了地上，化作細線消失。
「害怕嗎？沒關係，還有我在，他們不敢怎麼樣。」
凌戚的手攀上了女生的肩頭，口唇輕啟，在她的耳畔吹出魔力十足的話音。
「謝……謝謝……」
春色滿面的女生察覺到肩上的那隻手在不斷向下游動，一不小心，身體已經陷入了溫暖的懷抱之中，雙腿開始觸電般地顫動。
「果然還是受傷了吧，先回宿舍好了，讓我為你檢查檢查。」
凌戚邪笑著貼近女生的耳垂，濕潤的呼吸拂過女生的脖頸，彷彿一股電流鑽入了她的身體。
「可……可是……」
變得小貓般乖巧的女生僅剩下最後一絲理智，然而在凌戚的攻勢之下最後的理智也開始瓦解。
「叫聲姐姐聽聽。」
凌戚仍然不依不饒地「追打」著，抱住女生的手臂開始用力，五指隔著外衣不停摩擦著她柔嫩雪白的肌膚。
「姐姐……」
女生終於軟軟地靠在了凌戚的懷中，羞澀地輕啟朱唇。
「乖，咱們走。」
輕輕鬆鬆達到了目的，凌戚一手摟著幾乎已經無力行走的女生，另一隻手稍一用力就將她抱了起來，在一片羨慕的尖叫中意氣風發地向女生宿舍走去。
「啊啊啊！好羨慕！」
一名圍觀女生捂著熱燙的臉，咬牙切齒地尖叫著。
「哼，我可不會讓她一個人獨佔的，走著瞧好了。」
另一名女生的恨意似乎更濃，不過這種恨顯然來自於愛。
「你才是人渣……」
仇無衣已經完全石化了，呆立在遠處，覺得這世界彷彿有了什麼錯誤，卻又說不清楚錯在哪裡，過了半響，才好不容易說了句話。
「不能忍！兄弟，報道能麻煩你替我去嗎？」
程鐵軒忽然怒火中燒，一向在人前總是冷靜沉著的他竟散發出一種激烈的鬥志，緊緊握起了拳頭。
「咦？那你做什麼？」
仇無衣臉上的神色變得有些奇怪，不清楚為什麼程鐵軒突然湧出了幹勁，更不清楚他有什麼想法。
「你能忍？光天化日之下約炮就算了，還是個女生，兄弟，我這個人沒別的優點，這點志氣還是有的，看我也約幾個！」
程鐵軒猛一挺胸，大義凜然地正色說道，圍巾開始在風中飄舞。
「你……」
仇無衣被噎得說不出話，如果此時手裡有一塊板磚，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拍在程鐵軒腦袋上。
「就這樣，兄弟，我約約就來，怎麼也得搞到三五個吧。」
言罷，程鐵軒瀟灑地轉了個身，雙手插入衣袋當中，面帶憂鬱地緩步走向發花癡的女生們。
「哇！好帥的人！」
真是立竿見影，女生群體中立刻有人喊了起來，頓時又是一片沸騰。
「生亦地獄，死亦地獄……早晚有你一席。」
仇無衣默唸了一聲，不忍再看，快步離開了現場。
考試都是提前報名的，不僅現在可以，其實過幾天也可以，但終歸是夜長夢多，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參加，仇無衣就不想拖延。
報名地點在辦公樓中，東方天武堂的辦公樓很陰森，但這種陰森只是人太少而建築物太大的緣故，偌大的辦公樓空空蕩蕩，其實所有的教師連一層樓都用不上，結果卻被分散在七八層樓中。
更扯的是報名地點不在第一層，而在頂層。
「嗝……」
橫躺在報名處桌子上的人打了個濃重的酒嗝，迷迷糊糊地盯著面前的仇無衣。
「酒鬼大師……您好，我來報名參加五級考試。」
仇無衣暗道倒霉，但還是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東方九鬼，由於整日泡在酒精當中，所以通稱酒鬼大師，而大師這個詞是對高明匠人的尊稱，而東方九鬼正是縫製天衣的大師，不過這個人好吃懶做又沒有節操，是個典型的廢柴大叔。
「好好好，啊，是你……五級考試太危險了……嗝……大叔我又懶得填表……還是別……別報名了吧……」
酒鬼大師連動都懶得動，翻著白眼在長條桌上發懶。
「這不行……如果需要填表的話，我來填可以嗎？」
仇無衣忍著踹他一腳的衝動，盡可能地表現出禮貌。
「嗝……好啊，太好了……大叔我……實在……不想動，你把人名寫上……寫上……就好。」
酒鬼大師的手像死人般垂到一邊，伸出去的手指正好指向一疊表格。
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仇無衣只好照做，將五個人的名字一個個寫了上去。
「那個……我放在這裡了。」
確認表格無誤之後，仇無衣把手上的表格放在一旁，小心地說道。而酒鬼大師卻已經懶得說話了，只是動了動手指，算是默認讓仇無衣離開。
能夠遠離這個醉鬼自然是求之不得，仇無衣幾乎一路小跑地衝出了辦公樓。
「嗝……程鐵軒，范鈴雨，沙業，凌戚，仇無衣……這小子，還真把最能打的新生聚起來了……哈哈……大叔……大叔我怎麼也得……等等，可以這樣啊！」
等周圍已經沒了人影，東方九鬼蠕動著滾到表格旁邊，伸手抓起，看了看，忽然像想到什麼鬼主意一般兩眼一亮，酒氣頓時散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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