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72。。 文 / 鸚鵡曬月
林逸衣看著瘋狂往前衝的木歸兮,突然有一道光在腦海閃過,如果……不是比在她身邊更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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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衣只想了一瞬,驟然鬼使神差的開口:「退下!」
圍攻『刺客』的侍衛一愣。
「退下!」林逸衣此刻平靜很多:帶走吧,在夜衡政身邊總比在她身邊好,她相信夜衡政能把她教導的很好,南宮小姐是位賢惠的,也會對這個孩子視如己出吧。
侍衛們猶豫再三,見皇后不是發錯命令,再想到今天上面下發的死命令『唯皇后是從』,侍衛們慢慢的退去。
木歸兮猶如見血的蒼蠅不顧一切的衝進大殿抱住孩子飛躍而出。
「來人!攔住他!救下三殿下重重有傷!弓箭手!搶奪者生死不論!」
帶頭的江踏只猶豫了一瞬,立即啟動終極攔截,數百支箭瞬間向木歸兮射去。
木歸兮的目光在空中與氣喘吁吁的元謹恂交匯。
元謹恂一手扶著走廊上的柱子,一手平息自己心裡翻滾的怒火,這就是他的兄弟們!到頭來還是他們兩個更近,給他致命一擊!好樣的!一個個好樣的!
他拚命努力!木歸兮上來就把他的努力付諸東流!哈哈!還有比這更可笑的兄弟嗎!不指望你站在我的這一邊,但也不應該背後插刀!他一心把他們當兄弟!結果呢!結果呢!
元謹恂覺得氣火攻心,心神俱裂,疲於奔波的他被兄弟這樣逼迫,心中頓時千瘡百孔,熟悉的血腥味湧入喉嚨間,元謹恂反而覺得習以為常,冷笑滄桑。
元謹恂堅定望著木歸兮果斷的揮下手:「殺!噗——」一口血湧出,染紅了他妖孽的視線。
讓本欲上前攔下木歸兮的林逸衣陡然站住腳步,看上掛這血絲盯著木歸兮越加陰冷的人。
亂箭射中木歸兮的肩膀,上千御林軍百餘高手瘋狂圍攻,誓死不會讓抱著三殿下的木歸兮逃出去。
元謹恂看著在刀劍中依然瘋狂的木歸兮,這份不顧危機的『兄弟之情』徹底刺激了他。
元謹恂深吸一口氣,從不對兄弟下死手的他,瞬間騰起,踏著數人的肩膀,一掌拍在木歸兮胸前,左手一伸,撈起孩子,手掌間的毒針徹底沒入木歸兮肩膀。
木歸兮難以置信的看著元謹恂,素色的衣衫從空中飄落依舊美的不可方物。
元謹恂直直的看著他,眼裡沒有任何愧疚,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如果他再不反擊,將會一無所有;「是你們逼我的!打入天牢!」
木歸兮吐出一口黑血。
元謹恂冷漠的撇開頭抱著孩子退開:「拉下去!」
「哇——哇——」
林逸衣沉默的走過去緊緊地抱回孩子,不知慶幸孩子還在身邊多一些,還是失望他沒有走出去。
元謹恂低下頭溫柔的看著緊緊抱著孩子的林逸衣,伸開雙手抱住她們,安撫道:「放心,沒事了,有我在,不會讓人搶走自謙。對不起……是我沒想到木歸兮竟然來劫持孩子,讓你受驚了,放心,有我在呢。沒事了。」
林逸衣抽開身:「我沒事,你看起來臉色不好,傳太醫看看吧。」林逸衣說完抱著孩子離開。
白公公趕緊上前扶住皇上。
江踏小心翼翼的走過來,見皇上臉色不好不敢為木歸兮求情,但……那人是木主啊……真的真的就……
江踏覺得皇上可能是不冷靜所以對木主出手了,但看著皇上的臉色,江踏一時間不知道是求情好還是不求情好?江踏沖白公公遞個眼色。
白公公垂著頭當沒看見:「皇上,奴才扶您進去,太醫說了您需要靜養。」
元謹恂聞言諷刺的一笑,感慨的道:「靜養?你看我能靜養嗎!我要是靜養了,這個天恐怕都要變了。」
江踏聞言瞬間後退一步,心裡一陣茫然,怎麼了嗎?難道木主要——造反!江踏想到昨天皇上不准相爺踏入皇宮一步的事,再聯想今天木主闖入後宮,難道!難道——
可……剛才皇后娘娘……江踏猛然一驚,瞬間上前告狀,如果木歸兮裡應外合皇后娘娘造反,皇上卻被蒙在骨子裡,豈不是要完了:「啟稟皇上,屬下有話要說。」
元謹恂扶著柱子坐在走廊上,平息心裡的火氣,聲音緩慢的道:「說。」
江踏義正言辭道:「回稟皇上,剛才皇后娘娘命令屬下等不准攔截。」
元謹恂聞言瞬間抬起頭看向江踏。
白公公的心頓時提升到嗓子眼!萬分後悔沒有把皇上扶進屋裡去。
元謹恂靠在身後的柱子上,望著喧囂過後的院落,心裡靜如荒原,也許是意料之中,也許本身不能有立場動怒,元謹恂感概已經能做到心靜如水:「知道了。」
白公公驚了一下,見皇上臉色正常,神色沒變悄悄的鬆口氣。
江踏卻急了:「皇上,此事非同小可!皇后娘娘與木主——」
元謹恂沒有等他說完揮揮手讓他退下:「皇后只是在生朕的氣,與這件事沒有關係,下去吧。」
江踏很想問,什麼『內爭』會讓皇后娘娘捨棄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子,但見皇上輕描淡寫的帶過他反而不敢問了:「是。」
所有人退下後,元謹恂依然坐在原地,心裡已經肯定木歸兮知道了什麼,而她那一刻也是鐵了心想讓木歸兮把孩子帶走。
元謹恂想想心驟然縮了一下,恐慌的讓自己想笑,差一點啊,如果他沒有及時感到,林逸衣捏在他手上的籌碼還有什麼?這座皇宮裡他還能保住什麼,空蕩蕩的家,空蕩蕩的兄弟們,這個世界說來說去只有他一個。
也許為來還會有兩個想至自己與死地的皇子!用至高無上的權利換來眾叛親離,換來人心相左,是值得還是不值。
元謹恂也不知道答案,因為這個位置人人都說是他的錯,人人都覺得他該放棄,因為這個位置,他現在是最被動的一個,可若沒有個位置,他被人搶走了娘子連說不的資格都沒有。
所以肉弱強食他怎麼懷疑自己!他怎麼可以懷疑他賴以競爭的權利!怪只怪你們二人太過得寸進尺,讓好好的路走成了這樣。
白公公輕輕得把毯子披在皇上肩上:「回皇上,三殿下睡下了,皇后娘娘親自陪在一旁。」
白公公想了想,首次帶著個人感情不自在的開口:「皇上,娘娘心裡也不好受,寧嬤嬤說,皇后娘娘抱著三殿下一直沒有鬆開,還說自己錯了……皇上,皇后娘娘剛才只是一時衝動……罷了……」
元謹恂起身,聲音冷硬毫無後悔:「擺駕地牢!」
白公公怔了一下趕緊上前扶著,心裡不禁鬆口氣,還好,沒生氣應該是說對了吧……「皇上,您……還沒吃藥呢?要不要先……」
「死不了。」
白公公瞬間垂下頭,像受多了委屈逆來順受的小媳婦一樣,眼觀鼻鼻觀眼再不敢說話。
……
天牢內,明黃色的元謹恂臉色蒼白的穿過一道道石砌的大門,在陰暗的說走廊裡穿梭,直到走了很久,他停下倆,望著奢華的牢房靠在牆上的身影,嘴角露出一抹自嘲,這樣的待遇,恰恰證明了他一腔的心意用在了什麼狼心狗肺的人身上:「都下去。」
大理寺卿聞言,頓時冷汗滲滲的趕緊道:「皇上,木主乃是要——」
元謹恂不容置疑的開口:「下去!」目光盯著木歸兮陰冷不散。
大理寺卿不敢再言:「是。」
木歸兮血淋淋的看著元謹恂,嘴角似笑非笑,他竟然下殺手!為了一個女人對他們動手!
元謹恂看著木歸兮,他昔日最在意的兄弟、剛剛險些毀了他一切的兄弟,目前還在指則他的難兄難弟,他不禁突然想問,木歸兮可有一刻站在他的立場,為他爭取過林逸衣。
沒有,木歸兮是夜衡政的小師弟,不是他的,真到了要選一個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站在夜衡政身後。
元謹恂想通這些不再奢望後,神色出其的平靜,也許是心灰意冷了,也許是早該看清自己的位置而不是堅守曾經年少的誓言!
他何須對他們仁慈,他們誰又會對他仁慈!不過是看誰手段更高明罷了:「你知道了。」
木歸兮靠在牆上冷冷的笑了:「元謹恂,你果然是皇帝了!再也不是一無所有拉攏我們的時候!」
「何出此言。」元謹恂找個位置坐下來,神色冷靜的自己都寒心。
木歸兮看著元謹恂,覺得自己眼瞎了曾經才會覺得他是值得扶持的明君:「你明知道夜衡政怎麼了?你做了什麼?你明知道他有個兒子,為什麼從來不提還把事情鬧到了這一步!這就是你的兄弟之情!你就是你的仁義!哈——好一個假仁假義!」
元謹恂親自倒杯水,墨黑色的碗裡盛放著不知乾淨不乾淨的液體,元謹恂並沒有矯情的一口飲下:「你說的對,我假仁假義……好一個不假思索的結論,你怎麼不說,我讓她為夜衡政生下了那個孩子,我忍了我愛的女人和我的兄弟在我發現後依然背著我在一起戳刀的痛苦,那個時候怎麼不見你伸張正義。」
「我沒有嗎,沒有為你勸大師兄。」
「是啊,他是勸,對我就是直接搶了!」好一個兄弟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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