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末世狂濤 二十 甕中捉鱉 文 / 挖坑不埋
我相信馬華生就坐在那登月艙裡,然而登月艙卻下降得十分緩慢,等它降落到月球表面,我早就被憋死了——我沒有穿太空服。當然也就沒有氧氣罩了。我剛才在電梯裡計劃登月的時候,並沒有想到月球上沒有氧氣,我不能進行正常呼吸的問題,至於月球上的輻射強度過大的問題,對於我這個經歷過末世輻射塵洗禮的人來說,應該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一般人大腦缺氧五分鐘就會死亡,而我的大腦異於常人,而且又擁有進化人的體質,應該比普通人在缺氧狀態下生存更長的時間吧。但是我用肉眼觀察那登月艙以龜速降落著,估計以這速度,至少還需要半個小時以上才能夠著陸,把我看得心急如焚,乾脆搏一把得了。
我適應了一下月球的引力,然後弓身下蹲。再猛地一彈,雙腿發出巨大的彈力將我像出膛的炮彈一樣射向登月艙,不過幾秒鐘之後,我就牢牢的抓住了登月艙的外壁,但由於慣性的力量。由我產生的動能讓登月艙偏離了軌道,甚至遠離月球而去。我的目的就是偷偷的進入登月艙找一套太空服穿上,或者乾脆就在登月艙裡呼吸氧氣——登月艙不著陸我可沒機會,所以我便把登月艙的四個火箭助推器全都硬生生的扭轉了一百八十度——這四個火箭助推器本來是面向月球作為幫助登月艙減速而用的,現在被我轉到背向月球的方向,就可以讓登月艙再次飛向月球了,而且速度越來越快,我估計登月艙以這種速度飛向月球,不到一分鐘就會和月球表面來一次激情的碰撞。不過,只有讓登月艙在月球表面著陸,我才有機會取得太空服,也不管登月艙會不會撞壞了。反正裡面坐著的人是馬華生——一個根本不怕死的怪物。
我估計登月艙裡的馬華生或者是宇宙飛船上的太空員都已經發現了登月艙的異常,只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發現是我這個「月球人」在搗鬼。登月艙的火箭助推器在他們的操控下,又調轉了方向。試圖減緩登月艙降月的速度。
我哪能讓他們得逞,時間已經過去了快一分鐘了,我已經感覺到憋氣了,雖然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但是萬一因為缺氧導致昏迷,我就死定了。為了活命,我只得再次把火箭助推器扭轉向背對月球的方向——我和他們較起了勁,他們只要一把火箭助推器扭轉方向,我就立即如法炮製的將之倒轉過來,搞得登月艙在太空中像海中的信標似的的搖晃浮沉著,不過這樣打比方也不是很恰當,因為登月艙其實一直在前進著。只是速度的快慢不勻而已。
在我的「鞭策」之下,登月艙終於在三分鐘之後實現了「硬著陸」——一個支撐架被折斷,艙體狠狠的砸到了月表,把我震得夠嗆,不過我的身體強度驚人,也沒有什麼大礙,然而艙體似乎有些變形,不知道還能不能安全返回宇宙飛船裡。
我在心中祈禱——快給我開門出來啊,不然我就只能用拳頭砸開一個洞闖進去找太空服了——我感覺自己的臉都快憋腫了,我已經憋了快四分鐘的氣了,再不給口氧氣,我真的會暈過去!
又過了半分鐘,馬華生磨磨蹭蹭的還是沒有打開艙門,而且火箭助推器似乎又有點火的先兆——我草,馬華生居然放棄了登月計劃,想回去了!我不再猶豫,當機立斷出拳擊向登月艙的外殼,一拳就把外殼打得凹了下去,但是沒有破——氧氣不足,連拳頭的力量都減弱了不少。
我不再保留實力,盡全力使出搏命一擊,從上往下猛地的轟出一拳,直接把登月艙的頂蓋打得塌了下去,我也順勢掉進了登月艙。登月艙裡果然只有一個穿著太空服的人——從太空服的玻璃頭罩往裡望去,正是馬華生——他居然一個人不要專業的太空員陪同就敢登月,看來他是不想讓別人和他分享月球上的那個秘密啊!此時的馬華生正呆呆的望著我,也許他正以為自己在做夢呢,否則怎麼會在月球上遇到一個看起來很像地球人的外星人——就是我——呢!而且,這個外星人的模樣還很像他公司裡的軟件編程工程師——余濤!
我沒有心情欣賞馬華生那精彩而豐富的表情,而是心急火燎的在太空艙裡尋找起備用的太空服或者氧氣罐來,但我轉身掃了一圈,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電子儀器,不知道急救艙藏在哪裡,難道要我再一拳一拳的把整個登月艙拆掉不成,我可沒那個力氣了——我的兩眼已經開始發黑了。
還好面前有個被我嚇呆了的馬華生,我也沒想過要和他客氣什麼,直接抓住他的太空頭罩就像拔蘿蔔一樣拔了起來——太空頭罩和太空服是連體式,質量不錯挺緊的。不過不要小覷我求生的本能,堅硬如斯的登月艙金屬外殼都被我砸穿了,一套小小的太空服還能難住我不成。我拔了兩下,就把太空頭罩從太空服上撕扯了下來。
我把太空頭罩套在我的頭上,頭罩裡連接著膠管的氧氣出口裡噴出的氧氣就像甘甜的泉水一樣滋潤著我的肺——雖然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肺,也可能是其他的呼吸器官。猛吸了兩大口之後,我才反應過來,其實在我打破登月艙外殼的那一刻,登月艙裡的氧氣就已經洩露了出來,而我也已經開始呼吸了,只是當時的情況太過於緊急,我連呼吸到氧氣了都還沒有自覺,再加上雙眼因為供養不足而發黑,才讓我更加心慌,以致我強搶了馬華生的太空頭罩,導致他現在張大嘴瞪著我,好像一隻垂死的青蛙。
太空艙裡製造出的氧氣很快便從破口處漏光了,而我從被我破壞了的太空頭罩裡也吸不到多少氧氣——這樣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我和馬華生都會因為缺氧而死去,區別只是他先死,我後死!於是我便想著能不能把那個被我打破的口子補上,不過看著頂蓋處的閃著電火花的大口子,心想這電火花沒有引起爆炸就已經是萬幸了,讓我徒手修補這個口子,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可就在這時,我的腦海裡居然出現了一幅登月艙的立體結構圖——以這個結構圖為原型,我就可以發動我的同質化能力。這究竟是我自己的潛意識為我找到了本來就存在於我大腦中的這幅結構圖呢,還是又有人入侵了我的大腦?
不過現在我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我閉上眼睛,在識海中費盡心神的看著這幅登月艙的立體結構圖,心中祈禱著在這個關鍵時刻,同質化一定要成功啊!
漸漸的,我的呼吸變得順暢起來。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我發現登月艙的頂蓋已經恢復如初了——同質化成功了,我終於徹底的擺脫了厄運,然而馬華生的厄運才剛剛開始。
我扔掉手中殘破的太空頭罩,一把抓起馬虎生,冷冷的問道:「還記得我嗎?」島有亞圾。
馬華生的臉色很蒼白,說話也是抖抖索索的:「你,你,你……」
「我什麼我?直接說名字!」我抓著馬華生的頭髮,惡狠狠的說到。
「余濤!」馬華生終於帶著哭腔叫出了我的名字。
「沒想到我們居然會在這裡重逢,真是世事難料啊!」我不禁感概到。
「你不是五年前就死了嗎?」
「你還知道我五年前就死了啊!」我譏諷到。
「冤有頭債有主,那件事跟我沒關係,不是我派人做的!你要報仇就去找一個叫沈鬧的人,是他開車把你撞死的,我可以給你提供詳細的資料!」馬華生一邊飛快的說著話,一邊用右手在胸前劃著十字——敢情他是把我當成亡靈魂魄了?不過,他是怎麼知道我改名為沈鬧的,難道馬華生跑到空港市政府去查我了?當然也可能是老丘把我出賣了!
「老子不是鬼,你不用劃十字了!你是沒派人撞我,但是你把我的人頭裝進玻璃罐子放進冷凍櫃裡想做什麼!」既然局勢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中,我也不介意多從馬華生這孬種口中多套出一些秘密。
「我只是聽令行事,不是故意要褻瀆你的屍體的!」馬華生果然不再劃十字,改為雙手抱拳求饒了。
「馬總,你那裡發生了什麼狀況,登月艙為什麼提前著陸,請回話……」揚聲器被我一拳打碎,估計是宇宙飛船上的太空員在試圖聯絡馬華生。
「聽誰的命令?」我逼問到。
「我不能告訴你,凡是向別人透漏這個消息的人,或者得知這個消息的人,都會死於非命,除非你發誓加入我們的組織,我才能告訴你!」馬華生見我臉色一變就要打他,立即改口加了最後一句話。
「你不告訴我,我就把你扔出登月艙,讓你**裸的嘗嘗遨遊太空的滋味!」我邊威脅馬華生邊把他拖向登月艙的門邊,作勢便要打開艙門。
「別,別!死胖子,不,胖子,不,胖哥!你是我哥,我求你了!我說,我什麼都說!」馬華生居然哭求起來,還第一次叫我胖哥,讓我感覺怪怪的,不過只要他肯招,我管他叫我什麼,「快說,是誰指使你把我的人頭裝進玻璃罐子裡冷凍起來的!」
「是——救世主!」馬華生嗚咽著說出這個讓我震驚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