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末日危城 八十三 有病吃藥 文 / 挖坑不埋

    我再次來到了神腦主機室，面對著黑色的屏幕，我底氣不足的打了個招呼：「嗨，我來了。」

    「你現在來有什麼用？地城基地完了。我完了，你也完了！這個世界遲早是天網和馬華生的了。」神腦以救世主的模樣出現在屏幕上。

    「不會的！你既然讓李上校打開門放我們進來，又願意見我，就一定有解決之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就別再跟我兜圈子了，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這可是你說的！」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訴你一個拯救地城基地，拯救人類的方法！」

    「什麼方法？」

    「其實我早就告訴過你，只是你一直拖延著，才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什麼！在這個時候，你還惦記著讓我去海上魔都消滅天網？」

    「不錯！消滅天網是結束這一切唯一的方法！」島反木亡。

    「我不明白，也很懷疑！」

    「你想知道什麼？你又懷疑什麼？」

    「我不明白消滅天網和拯救地城基地之間有什麼直接的聯繫！我已經讓二十幾萬終結者大軍停止了對地城基地的進攻。天網的威脅已經解除了！你不可能不知道吧？我懷疑你只是想利用我而已！」我揚起黑切刀對著屏幕一刀見血的指出神腦的陰謀。

    「呵呵呵……」

    「你笑什麼？」

    「我笑你的幼稚啊！你以為控制住那二十幾萬終結者，真的就能徹底解除天網對人類的威脅了？無知者果然無畏啊。請問，這二十幾萬終結者是從哪裡來的？」

    「那個時候你不也在市政信息處理中心裡嗎？明明知道他們是從連接艙裡爬出來的，你還明知故問！啊！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不消滅天網的話。他隨時都可以在第二世界裡製造更多的終結者，然後運用同質化的能力，將他們投放到我們地城基地裡來？」我為自己提出的這種可能感到驚恐不已，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人類還有什麼希望。

    「我也希望我們的這種假設永遠不要成為現實！但是，在黃嘉文將我的主機與地城基地所有相關設施切斷連接的這一段時間裡，我對淺灣市的守護徹底中斷了！當我讓李上校趁著混亂恢復了我的主機和外界的連線之後，我發現，天網已經全面入侵到淺灣市內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天網不是早就已經開始入侵淺灣市了嗎？」我指的是馬克萊萊率領的終結者大軍。

    「你還沒明白嗎？我所說的入侵，指的是在第二世界中的入侵！一直以來，都是我守護著淺灣市的第二世界，才沒有讓天網得逞。不然的話，地城基地早就不復存在了！天網在第二世界中的機器人軍團早已在淺灣市外集結多年，只是因為我在淺灣市周邊設置了一道防護屏障。才阻止了天網大軍的入侵。而這次的斷線事件，導致防護屏障全面崩潰，天網大軍隨時都可能進入淺灣市！」

    「天啦，那天網的機器人軍團究竟有多大的規模？」

    「這些年來，機器人軍團的規模一直在擴大，數量有增無減，保守估計，至少在百萬以上，而且在軍團裡，有不少的獵殺者飛船，這是以我們現有的軍事力量完全無法抗衡的戰爭機器！」

    「草，獵殺者！」我回憶起在第二次逆天之戰時遇到的那些擁有毀滅性的攻擊力的鋼鐵飛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不過你也不需要太過擔心，同質化需要巨大的能量，以天網現有的計算能力估算，每天最多只能同質化一艘獵殺者飛船。這樣一來，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應對這次危機！」

    「靠，你一次性說完好不好，搞得我都想放棄了！不過，為什麼我也擁有同質化的能力呢？我運用同質化能力的時候，可沒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能量流失了。」

    「你的這個問題需要你用生命為代價……」

    「日！都到這個時候了，你拓麻的還藏著掖著，直接說會死啊！」我氣憤的踢倒了身旁的一個機箱，機箱倒地，冒出一陣青煙。

    「我靠，你拓麻的別亂踢，這些機箱裡裝著老子的命！把老子搞死了，大家一起玩完兒！算了，就當是提前付給你訂金了，我就破例回答你這個問題吧。」

    我一聽神腦說訂金，立即想起了史大民答應幫我救胖哥的時候，也做過先付定金的承諾，惹得我又牙癢癢的恨起史大民來。

    「你之所以擁有同質化的能力，是因為你是天網核心程序的研發者啊。」

    「這算什麼解釋！你丫別想再糊弄過去了！」

    「唉，你自己動下腦子會死啊？非要我說得那麼直白！我和天網都是電腦智能生命是吧？」

    「我也從來沒把你們當人看啊。」

    「那你認為第二世界到底是個什麼世界呢？」

    「這個問題我也思考了很久，我猜想那應該是你們兩個創造出來的一個虛擬的數字世界吧？」

    「看來程序員出身的你還是有點頭腦的。不錯，第二世界正是我率先創造出來為了消滅天網而開闢出的新戰場！第一次逆天之戰以人類聯軍的全軍覆沒而結束，事實上，當時參戰的不僅有我們淺灣市的軍隊，還有來自美國，俄羅斯，歐盟等多個國家的倖存者軍事武裝力量，我們的目標一致指向天網的老巢——海上魔都。戰爭的開始階段，人類聯軍的力量遠遠強於天網那技術並不成熟的機器人部隊，一路高歌猛進，很快便攻進了海上魔都，可正當我們要將天網的主機徹底摧毀之時，沒想到天網早已經將自己的主機轉移到了別處，而且引爆了一顆早已隱藏好的核彈，讓人類聯軍全軍覆沒，從此，整個人類再也無力組織起足以消滅天網的軍事力量了，只能龜縮在地底躲避著天網的追殺，苟延殘喘。現在想起來，其實第一次逆天之戰根本就是天網設下的一個圈套，一個為了扭轉天網與人類軍事力量對比的圈套，否則的話，又怎麼解釋分佈在世界各地的軍事組織都會不約而同的在同一時間接到那個神秘的信息呢。」

    「什麼信息？」這是一段連胖哥都不知道的歷史，我聽得津津有味。

    「那件事情已經超出了我需要向你解釋的範疇，不屬於我必須回答的內容。你先別急，我保證你會有機會親自體驗那場戰爭的。」

    「什麼意思？」我完全不明白神腦的意思，我如何親自體驗那場已經成為歷史的戰爭？

    「就像你上次從科加斯的肚子進入王小虎的身體一樣，你不也參加了第二次逆天之戰嗎？」神腦第二次對我提到了那場戰爭，上一次我問他的時候，他諱莫如深，不知道這次會不會告訴我真相。

    「你那時通過許孟飛向馬克萊萊發出的命令，真的是針對我的嗎？你在指揮第二次逆天之戰的時候就已經發現我進入了小虎的身體了？而我從現在穿越時空回到了第二次逆天之戰的戰場之上，創造了新的歷史，卻沒有使這個世界分裂成兩個平行世界？」我一股腦兒的將我疑問全部拋出。

    「你上次已經問過我了，而我能告訴你的也已經全都告訴你了，不能告訴你的，你問再多次也沒用！」

    我又踢翻了一個機箱，主機室裡冒起了兩股青煙。

    「我草，你還有完沒完？」屏幕中救世主的臉心痛得扭在了一起，像朵菊花。

    「我靠，你還有完沒完？每次都囉囉嗦嗦講一大堆廢話，到頭來什麼都沒說！你再不說，我就把這裡的機箱一台一台的踢翻，再出去和馬華生拼了！」我也豁出去了，活得糊里糊塗不如死得明明白白。

    「你夠了啊！我告訴你就是了，不過你可別以為是我怕了你！你所說的時空穿越其實只是你想像出的一種概念，而在我們的世界中根本不存在時空穿越的可能，因為，我們其實是可以存在於任何時空之中的，關鍵只在於你能不能看透這個世界的本質。你在科加斯的肚子裡，看到了這個世界真實的一面，觸摸到了世界的本質，所以你到了你所希望到達的時空之中，因為在那裡，你能夠找到逃出科加斯肚子的方法。你以為你穿越了，可從我的角度，或者從其他任何觀察者的角度，你不過是同時存在於一張白紙上的兩個黑點而已，既然你同時存在於兩點，又何謂時空穿越呢？既然創造歷史的是你，繼承歷史的也是你，又何來的時空分裂，形成平行世界呢？」

    我踢翻了第三個機箱，因為我根本聽不懂神腦在唧唧歪歪些什麼狗屁不通的理論！

    「你有病啊？我都告訴你真相了，你拓麻還踢？」神腦也急了，雖然壞了三個機箱對他而言就像是拔了三根頭髮，但電腦智能生命和人類對身體髮膚的認知度應該不太一致吧。

    「你有藥嗎？我拓麻根本聽不懂你丫在講什麼！」我預備好姿勢，準備踢第四台機箱。

    「你吃多少？」神腦也豁出去了，跟我對罵起來。

    「你有多少？」我放下已經抬起的腳，決定先在吵架上勝過他。

    「吃多少有多少！」

    「有多少吃多少！」

    「……」

    「……」

    我們倆對罵了足足有半個小時，神腦累沒累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嗓子冒煙，再也無力為繼了，於是只好休戰道：「我就問你一句，我到底要怎麼做才可以聽懂你所說的話？」

    「當你看到這個世界的真相的時候，你自然就明白我所說的一切了。」神腦到現在還嘴硬得像塊石頭。

    「那我要怎麼做才能看到這個世界的真相？」我退而求其次，準備自己去找答案。

    「那就只有他才能讓你看到真相了。」

    「誰」

    「天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