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末日危城 七十二 守護靈魂 文 / 挖坑不埋
這一隊終結者的數量只有八個,在我和睿姿佔有優勢地形的火力射擊下,很快便被我們利用裝甲頭盔的瞄準模式一一爆頭,但是戰鬥一旦打響。也就意味著我們暴露了自己的行蹤,很快就會遭到終結者大部隊的圍堵,所以我們毫不停歇,立即馬不停蹄的向市政信息處理中心奔去。
然而老天似乎故意和我們作對,只奔跑了沒多久,裝甲頭盔又閃爍起紅色的警報,警告我們裝甲動力不足,無法再維持這種高速的運動狀態了。
該死!要是剛才不和那隊終結者巡邏隊交火,而是直接逃走,應該就有足夠的能量到達目的地了吧。
不過現在也不是怨天尤人的時候,我停在危機四伏的街道上,緊張的左顧右盼,試圖想出解決之道。
天無絕人之路,還真讓我發現了一條逃生之路——我帶著睿姿竟然又來到了華強北地鐵站附近了。這條街道我有點印象,應該離華強北地鐵站口不遠,而且我記得上次從市政信息處理中心逃出來之後,正是把紅色法拉利停在了地鐵站口附近的地下停車場,只要找到了紅色法拉利。我們就能夠順利到達市政信息處理中心了!
於是我和睿姿動用了裝甲內最後的動力快速的沿著我所熟悉的道路奔向地鐵站口。經過地鐵站口的時候,我看到早已因毀於余殤自爆而面目全非的地鐵站口,不免觸景傷情,與余殤相遇之後的一幅幅畫面再次重現在腦海之中,但我沒有時間悲哀,而且我也對再次與余殤相遇,充滿了期待。我相信,我的好兄弟——余殤,會再次回到我的身邊的!
我和睿姿最終有驚無險的找到了紅色法拉利,並駕駛著它如一陣風似的飛馳向市政信息處理中心。這一路上也遇到了幾波終結者巡邏隊,但是紅色法拉利一如既往的堅固,根本不懼終結者的射擊。我甚至還駕駛著紅色法拉利撞飛了一個終結者,拉風至極!
紅色法拉利在終結者的攔截之下,仍然保持著超高速的行進。不到十分鐘就到達了市政信息處理中心之前,比上次花了半個小時才逃脫終結者的追擊快多了。
我以為市政信息處理中心外肯定有終結者的重兵把守,想必有一場惡戰,卻沒料到這裡空無一人,連幾條街道之外也沒有終結者活動的蹤跡,讓我覺得十分反常——這裡不是終結者進攻我們淺灣市地城基地的大本營嗎?為什麼會無人把守,難道這是個陷阱?
「不要再疑神疑鬼的了,我已經讓所有的終結者都退出了三條街區之外,這裡只有我一個。」一個白色外殼的終結者從市政信息處理中心大門處走了出來,用電子合成音說到。
「你到底是誰?」我戒備著終結者,把睿姿擋在身後,以防終結者突然攻擊我們。
「我想你應該已經猜出了我的身份吧。」白色終結者用紅色電子眼看向睿姿說到。
「你真的是柳侶?」睿姿越過我。撲到了終結者的鋼鐵之軀上,失聲痛哭。
「留郎,我們是軍人!不要在戰場上流淚,這不是你教導我的話嗎?」郎柳侶居然還有閒心和睿姿敘起舊情來了。陣豐狀血。
「好的,我不哭了!我以後天天都陪在你身邊,笑給你看,你不准嫌我煩!」睿姿果然擦乾了眼淚,拉著郎柳侶的機械手臂,站到了他的身邊。
「說吧,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即使確認了這個白色的終結者就是郎柳侶,我也不準備給他好臉色看——都變成終結者了,一定是跟馬克萊萊一樣,向天網投降了!
「對於我為什麼知道你的名字,你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嗎?」郎柳侶反問道。
「有什麼好奇怪的,一定是天網告訴你的。你們到底有什麼陰謀?」我始終不願相信這些冰冷的鋼鐵怪物。
「你錯了!雖然我知道當年陪著我進入科加斯母體之內的小虎不是他本人,而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靈魂進入了他的體內,但我也不可能知道那個靈魂就是你,也根本不知道你的名字叫余濤。我之所以知道你的名字,是有人告訴過我。而且,那個讓我來找你的人,根本就不是天網,而是你自己!」郎柳侶伸出機械臂上的手指指向我。
「我自己讓你來找我?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不記得了?你別以為我老年癡呆,那麼好騙啊!」我覺得郎柳侶的謊言實在是太小兒科了。
「當時的你早就想到了現在的情況,所以告訴了我一個秘密。而這個秘密只有你本人才知道,如果我告訴了你,你一定會相信我的。」郎柳侶越說越跟真的似的。
「什麼事,你說來聽聽。」我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你當時告訴我——要消滅終結者大軍,必須殺死總指揮馬克萊萊,而要殺死馬克萊萊,必須帶他進入下水道的無限循環空間,將他永遠的困在裡面!」郎柳侶一氣呵成的說出了這句令我震驚不已的話。
我之所以震驚,是因為有關下水道無限循環空間的遭遇,我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這絕對是只有我自己才知道的秘密。當然,也有可能不止我一個人進去又走出來過,也許郎柳侶也有相似的遭遇,或者天網從其他倖存者那裡得到過類似的情報。
但是當郎柳侶繼續向我講述著我在無限循環空間裡的遭遇,甚至講出了我吃蟑螂肉的細節,讓我除了震驚之外只有無言以對——就算是天網,也沒可能探知我在無限循環空間裡的一舉一動吧。這樣一來,我除了承認是我自己告訴郎柳侶的,別無其他解釋——但是我真的不記得什麼時候告訴過他了啊!
「你已經被天網變成了冰冷無情的終結者,為什麼還要繼續幫助我們人類?」在弄明白郎柳侶的目的之前,我不打算輕易的做出判斷。
「你又錯了!你果然還是糾結於生命的形式,而忽略了其本質!天網能奪去我的**,但是卻無法抹除我的靈魂!而且,你告訴過我,我的**早已在這個世界上被所謂的同類變成了產奶的機器!現在的你,不放棄那過時的種族沙文主義,就永遠也無法真正的走上進化之路!」我發現郎柳侶的所說的內容竟然和馬克萊萊極其相近,看來他們在被天網變成終結者之後,都對自己的生命意義進行了充分而深邃的思考啊。
「你不會想告訴我,你仍然當自己是人類的一份子,不想看到人類被你們終結者滅絕,所以才打算幫助我們人類的吧?」我自己都覺得這種想法十分荒謬,出言相機道。
「你還是如此的偏執啊!我說過,我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存在形式,不管是人類還是鋼鐵機器,我只是想保護我所珍惜的東西而已!」郎柳侶將睿姿摟在鋼鐵懷抱之內,低下了他冰冷的機械頭顱溫柔的「吻」了一下睿姿的額頭,繼續說到:「如果其餘的那二十幾萬戰友們在被天網變成終結者之前也能聽到你說的那句話,並牢牢的記在心中,也許他們就能和我一樣保留住自我的意識了。」郎柳侶的意思似乎是——只要記住我的一句話,就可以讓那些在第二世界中被天網俘虜了的人類士兵避免被天網洗腦的悲劇——難道我真的是救世主,一句話就可以拯救世人?
「我對你說過什麼話啊,能讓你被天網抓住進行了改造之後還可以保留住自我意識?什麼話那麼厲害?」我帶著調笑的意味詢問著郎柳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