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末日危城 六十八 咬你耳朵 文 / 挖坑不埋
我打了一個滾,讓身體仰面朝上,將抱住我的死屍壓在身下,但仍是無法擺脫纏住我四肢的死屍。
馬華生一臉獰笑的靠近我。操控著盧曉軍的屍體射出四發子彈,把我戰鬥盔甲的胸部與四肢連接的四個機械關節打碎,然後伸出手輕易的就把我胸部的裝甲部分扯了下來。
我悲哀的發現,馬華生這樣做,就像是在給烏龜去殼一樣。
他接著又撿起我掉落在地的殘暴之刃,刺向我的心口,可在半途中又停下了,滿帶揶揄的說:「哦,我差點忘記了,你和盧曉軍一樣,是沒有心臟的,簡單的方法殺不死你。而且你的復原能力很強,那我就可以慢慢的折磨你了,真希望你一直都這麼嘴硬。不要那麼快求饒哦,否則我不能玩得盡興,哈哈哈!」
馬華生將殘暴之刃交到了早已被爆頭的花少的屍體手中,操控著他用匕首刺向我的身體。花少的無頭屍體機械的握著匕首在我的心口「嚓嚓嚓嚓嚓」的連刺十幾刀,那節奏感覺就像是在敲鼓似的。鮮血也隨著匕首刺出的傷口汩汩流出。我原本還想著肖鳴買給我的黑色戰鬥服應該可以抵擋得住殘暴之刃的刺擊,沒想到泰隆給我的這把殘暴之刃如此犀利,簡直就像刺破一層紙似的刺穿了黑色戰鬥服,刺進我的心口就更是如熱刀化油般爽利,毫無拖泥帶水之感。
我很奇怪我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刻,被人刺了十幾刀還會有如此淡定的心情去體會被刺的感覺,而且,除了刺進心口的第一刀讓我有比較強烈的痛楚感之外,接下來的十幾刀我都沒覺得有什麼感覺,剛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是自己已經痛麻木了,但是我仔細的體會了一下。竟然發現了一個令我自己都感覺到好笑的事情——花少的無頭屍體刺進我心口的每一刀,都是以同一個位置,同一個角度。甚至是同一種力度刺入的!
我猛地一驚——這絕對不會是馬華生故意如此操控死屍的,他的目的是為了折磨我,怎麼可能好心到讓每一刀刺進同一處傷口呢,他明白這樣做對於我來說根本造不成太大的傷害,只是看上去流了不少血而讓人感覺到恐怖而已。陣央記弟。
但這也絕不可能是一具失去大腦控制的死屍能刻意為之的——一具屍體又怎麼可能對刺進心口的匕首有如此精細的操控能力呢,這簡直就是只有以匕首為伴的刺客大師才能夠達到的境界!
「怎麼樣,怕了吧?」馬華生看著我的因感覺到異常而驚愕變色的臉,變態的笑著問道。
「我不想死!你快讓他停下!我把全都告訴你!」一個大膽的計劃在我腦海中形成,反正落在馬華生手裡只有死路一條,只要有一線生機,我都要賭一把!
「沒想到你的骨頭這麼軟,才被這無頭屍刺了十幾刀就崩潰了!我是不會讓他停下來的。你識相的話,就趕快告訴我余殤到底在哪裡,或許我會可憐你,讓他割下你的人頭!」馬華生嘴上說著,腳步卻移動起來,急不可耐的靠近了我,俯下身體準備聽我的「招供」之言。
「余殤真的是自爆了,我根本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我實話實說,聲音也顯得特別虛弱,輕微到幾乎聽不見的程度。
「死到臨頭,你還嘴硬!要不我讓他切開你的頭骨,讓你的大腦涼快涼快?」馬華生怒瞪著雙眼威脅我道,身體更加俯低,幾乎和我臉對臉,而他身旁就是正在用敲鼓的節奏機械的刺著我心口的花少的無頭屍體。
「不過,也許有個人知道余殤的下落。」我故意發出更加微弱的話音,低到連我自己都不怎麼聽得清了。
「是誰?」馬華生果然中計,將他的耳朵湊近了我的嘴。
「泰隆!」我狂吼一聲,然後張大嘴咬住了馬華生的耳朵,彷彿是一隻垂死掙扎的野獸死死的咬住了獵殺者的咽喉!
「啊!」馬華生痛呼一聲,立即用手遙控著花少的屍體握著殘暴之刃刺向我的臉。
「噗」的一聲,殘暴之刃刺進了**,卻不是我的臉,而是馬華生的後背!
「嘶」的一聲,我將馬華生的耳朵從他的頭上連根咬了下來,一邊嚼著一邊大笑。
馬華生一手捂著頭,一手摸著左胸前穿體而過的殘暴之刃的刀尖,跌坐在地,驚愕的看著花少那無頭的屍體,邊吐血邊費力的叫道:「不可能!你已經是個死屍了,怎麼可能還有自己的意識!難道是余濤也會縱屍術,控制了你?」
「我會個屁的縱屍術啊!你控制不了他,因為他根本就不是個死人。」馬華生受此重創,再也無法操控死屍,我甩了幾下,從僵直的群屍的束縛下掙脫了出來,站起身,緊緊的抱住了花少的無頭屍體。
「不是死人?都被盧曉軍爆了頭,還不死人?他到底是誰?」馬華生的聲音低沉下去,看起來生命垂危。
「我剛才已經告訴你了啊,他就是我的兄弟,你的兒子——泰隆!」
隨著我的話音,花少的無頭屍體像變魔術一樣,從斷口處湧出一團銀白色的液態金屬,逐漸形成了一個人頭,正是泰隆!
「老爸,好久不見!」泰隆微笑著向馬華生打了個招呼。
「賤種!原來你沒死,還變成了這樣的怪物!」馬華生有氣無力的罵道。
「老爸,看來你還是沒有反思你對我和媽媽所犯下的罪行啊!沒關係,反正你的時間還有的是,我會一直追著你,直到你認錯的那一天為止。」原來泰隆早就知道馬華生是不死之身的秘密了,看來泰隆對馬華生的恨意確實不小,殺他一次根本就不解恨。
「你媽是個賤貨,你和你媽一樣,也是個賤種!想殺我?做夢去吧!」馬華生不知從哪裡又鼓起一股力氣,飛快的從衣服內掏出那把曾經用來自殺的手槍,用嘴含住。
我和泰隆都沒料到馬華生受了這麼重的傷居然還想著自殺,於是我們都沒來得及阻止他扣動了手槍的扳機。
馬華生的後腦勺被子彈炸裂開來,噴出了許多紅白相間的腦漿,但他的雙眼至死都是睜著的,眼神裡沒有絲毫死不瞑目的遺恨,而是滿含著濃濃的嘲諷意味。
解決了馬華生這個威脅之後,我興奮的給了泰隆的胸膛一拳,笑罵道:「你這個傢伙,現在越來越神出鬼沒了!老實告訴我,你和天網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泰隆從馬華生的屍體上拔出殘暴之刃,卻沒有再交給我,而是藏進衣袖之中,滿臉苦笑的望著我,然後轉身走近巨大的落地窗,抬頭望著灰濛濛的天際,用滄桑的語調向我講述著發生在他身上的所有事情,把這一切的來龍去脈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我。
原來,泰隆的母親索菲亞是一位美國人,當她還是一位美麗而善良的少女時,卻花癡的實踐了愛情無國界的理論,無可救藥的愛上了馬華生,並誕生了愛情的結晶——泰隆,但是狗血的是,馬華生因為籐蔓公司資金瓶頸的問題,與國內首富聯姻,迎娶了豪門女子,拋棄了泰隆母子。索菲亞帶著泰隆回到美國,心力交瘁,黯然而逝。成為孤兒的泰隆因緣際會,加入了美國西海岸的刺客兄弟會,從小便接受了最嚴格的刺客訓練,並成長為一名出色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