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末日危城 四十一 當街殺人 文 / 挖坑不埋
沒有比這更讓我驚訝的消息了——終結者機器人的軍隊中居然會出現一個人!我不敢相信的問道:「是誰?」
黃嘉文咬牙切齒的說:「武猿剛!」
我大驚失色道:「啊!你是說,那個人是武瘋子?」
黃嘉文恨恨的說:「不錯,就是那個抓住你和阿信,然後害得你們自相殘殺的叛徒——前憲兵隊隊長——武瘋子!他現在居然真的投降到了天網那邊。而且還帶著終結者軍隊來進攻我們地城基地!他曾經是救世主大人最信任的幾個人之一,他一定知道磁力防禦系統的缺陷,肯定是他暗地裡搞鬼,才讓北區的磁力防禦系統裝置失效的!可恨的是,我老爸手下的那些玩技術的酒囊飯袋居然對於這種情況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終結者的鐵蹄踏平我們的防線,殘殺我們的士兵!我老爸都槍斃了三個技術部門的負責人了。如果這個問題還得不到解決的話,不出五個小時,終結者的軍隊就會湧入中心城區了!」
我問道:「你老爸就不能多調一些軍隊去支援北區的防線?」
黃嘉文苦笑道:「南區的守備軍早在科加斯入侵的時候就全軍覆沒了,現今還在重新組建之中。而東區的守備軍的戰鬥力你我親眼所見,簡直連平民都不如,只敢躲在下水道裡放冷槍。而西區的守備軍是救世主大人明令禁止調動的。近衛軍在昨天下午已經頂到北區前線之上了,但也是傷亡慘重,而中心城區的守備軍要負責維持秩序。憲兵隊負責保護救世主的安全,現在我老爸的手上已經無可調之兵了!」
我又問道:「那救世主有什麼安排?」
黃嘉文回答道:「救世主大人從昨天傍晚接見了我們之後,就一直沉睡到現在,仍然沒有醒過來的跡象。救世主大人有個很奇怪的習慣,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進入沉睡狀態。最久一次的記錄是一個月!」
我完全沒料到形勢已經急迫到如此危險的地步,而救世主那死老鬼居然還在不聞不問的安穩睡大覺!他是想破罐子破摔了,還是想以睡覺來逃避現實和責任!
我想起胖哥和古婉玲還有八號院子的眾人,還有小虎的父母,還有東區裡幾十萬的平民,如果沒人站出來阻止終結者的話,他們都將會在終結者無情的殺戮中變成碎屍!
我只覺得胸中有一團怒火燃燒起來,恨不得立即將所有的終結者全部燒成灰燼。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平息下來,冷靜的對黃嘉文說:「為今之計,只有一個辦法可以拯救地城基地了!」
黃嘉文驚喜的問道:「什麼辦法?」
我目露凶光道:「殺死武瘋子!」
黃嘉文說:「怎麼可能?先不說你如何突破擠滿通道的終結者軍隊到達武瘋子的身旁,就算讓你接近了武瘋子。以你現在的實力,也根本殺不死他啊。你別忘了,你可是有兩次都被他一拳ko了的啊!」
我尷尬的說:「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好嗎?第一次是他偷襲我。第二次是他用強電流耍陰招,我再也不會給他第三次擊倒我的機會了!」
黃嘉文仍然對我不抱信心,勸說我道:「濤哥,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武瘋子的實力就在那裡擺著,在他叛變之前,他可是地城基地軍隊中當之無愧的戰鬥力最強者之一。而現在他向天網投降了,不知道又從天網那裡得到了什麼好處,說不定變得比以前更強了啊!我們還是再想別的辦法吧,不要再想著這麼危險的計劃了。」
我卻信心十足的說:「嘉文,你聽我說,現在的情況如此危急。我們多耽擱一秒,北區的士兵就多犧牲一個,而地城基地的民眾就多一分危險!我知道這個計劃很冒險,但是請你相信我,如果沒有把握的事,我是不會去做的!」
黃嘉文問道:「難道你有把握在萬軍叢中殺死武瘋子?」
我說:「只要你帶我去一個地方,我就有把握了。」
黃嘉文問道:「什麼地方?」
我說:「神腦主機室!」
黃嘉文大驚道:「不可能!那個地方除了救世主,沒有任何可以進去!救世主大人曾經下令,誰敢進去那個地方,殺無赦!」陣歡史亡。
我也大叫道:「救世主早就不管我們的死活了,到了這個時候,他還在睡覺!能救地城基地的人,只有我們自己了!如果你不帶我去神腦主機室,我們就坐在這裡等著終結者湧進中心城區,把我們全都殺死吧!」
黃嘉文猶豫了幾秒鐘,一拳擊打到牆壁之上,把水泥牆壁都打凹陷了下去,語氣堅定的說:「好吧,反正都是死,就讓我在死前為地城的人們再做點貢獻吧!」
我上前握緊黃嘉文的肩膀欣慰的說:「嘉文,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我也絕對不會讓你被救世主殺死的!你拯救了整個地城基地,就成了英雄,救世主怎麼會誅殺有功之臣呢!」
黃嘉文不放心的說:「但願如此,我還沒娶肖鳴妹子,實在不忍心就此離開這個世界啊!」
我和肖鳴一頭黑線,再次自動無視了他的言語。
我和肖鳴略加準備,就跟著黃嘉文向神腦主機室走去。
一路上,中心城區一片寧靜,由於現在才是早晨六點多鐘,大多數的居民還在被窩裡做夢,他們似乎根本就沒有受到戰爭的影響,也許他們還不知道天網的終結者軍隊已經全面入侵的情況吧,或者他們就算知道了,也堅信地城基地固若金湯,有軍隊的守護,他們完全可以安枕無憂吧。殊不知,死亡正在逼近著他們。
黃嘉文領著我們向中心城區南邊的街區走去,我們盡量靠近街道旁的牆壁,不引起人們的注意,實際上,街道上也沒有幾個人在行走。
然而,當我們轉過一個街角之後,正好有幾個穿著高檔服飾的青年男女滿身酒氣的迎面向我們走來,顯然是在徹夜狂歡之後,現在才打算回家去。其中的一個青年男子醉眼惺忪的盯著肖鳴,在與我們側身而過的時候,突然故意的撞向肖鳴,把她撞到了牆壁上,趁機就上下其手,臉上還淫笑著:「兄弟們,這娘們可比昨天晚上那個帶勁兒多了。你們也來試試……」
我見肖鳴居然遭到了這些街頭混混的非禮,熱血一下子就衝進了大腦,正打算抽出黑切刀教訓教訓這小子,沒想到肖鳴的動作更快。只見她的手往這青年男子的脖頸間一劃,這青年男子就猛地用雙手摀住自己的喉嚨,鮮血從手指間歡快的噴湧而出,他的雙眼瞪得跟死魚似的,嘴裡發出低沉的喉聲,隱約聽見「救命」二字,不到十秒鐘,就像一灘爛泥一般趴在了街面之上,只有四肢間或抖動幾下。
肖鳴低下身子,將手中帶血的匕首在青年男子的屍體上仔細的擦拭起來,頭也不抬的對剩下的青年們說:「趁我沒擦完匕首上的污血,你們有多遠滾多遠!」
其中一個顯然是帶頭的青年男子用手指著肖鳴尖聲叫道:「你這個女瘋子,居然殺了王處長的獨生子,你死定了!我要告訴他爸,把你抓起來,賣到東區最骯髒的妓院裡,把你折磨得不成人樣!然後把你的屍體賣到最噁心的肉鋪,讓你碎屍萬段!」
我聽見這個人居然敢威脅肖鳴,抽出黑切刀二話不說就切斷了他的手臂,冷喝一聲道:「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