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末日危城 十七 我不是人 為【nzb3663】而更 文 / 挖坑不埋
我乾脆的問泰隆道:「上次我被盧曉軍打穿心口,你們都看到了,我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直接告訴我得了。」
泰隆並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小心翼翼的問道:「哥,你覺得一個活著的人,是**重要還是靈魂重要?」
這是今天我第二次聽見有人跟我談靈魂了,第一次是救世主,第二次竟然是泰隆!我想也不想的說:「**和靈魂怎麼可能分離?**是靈魂的載體,靈魂是**的核心,他們相輔相成,缺一不可啊。失去了靈魂的**只是一具行屍走肉,而失去了**的靈魂也只是孤魂野鬼而已。你為什麼要問我這麼奇怪的問題呢?」
泰隆遲疑的說:「哥,如果……我只是說如果的話——人類進化到更高層次的生命形式之後,靈魂脫離了**而獨立存在,你能想像得出那種情況嗎?」
我說:「我是在問你知不知道我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跟我扯這些科幻情節有意思嗎?我當然相信人類可以進化到那種地步,因為未來誰也無法預測。但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泰隆說:「哥。那你退一步想想——連靈魂都可以脫離**而獨立存在,那到底是靈魂重要還是**重要呢?」
我說:「你這麼說來,似乎靈魂的確比**更重要,但是那不知道是多少萬年之後的事了,你不要告訴我。我現在就是一個孤單單的靈魂?」
泰隆說:「怎麼可能!我只是想讓你明白,對於一個人來說,最重要的不是**,而是靈魂,因為只有靈魂是唯一的。」
我問道:「你說只有靈魂是唯一的,難道**就不是唯一的嗎?」陣見狀血。
我在問泰隆的同時,其實內心已經給出了答案——我知道自己現在仍然是余濤,但是我也清楚——泰隆的理論是正確的——因為我已經遇見過多個我的「**」了。()
泰隆說:「哥,我打個比方啊。余殤告訴我,說她最初是在醫療實驗室被你喚醒的,那時她就開始有了靈魂,而最開始她的**就是實驗室的電腦。後來。你把她裝進了智能手機,那她的**就變成了手機。你還把她放進過紅色法拉利是吧,那她的**也能是一輛車。現在。余殤又在液態金屬機器人的體內,但她自始至終都是余殤吧,她一直以來都只擁有一個靈魂。」
我似乎猜到泰隆想要表達的意思了,於是淡然的說:「隆兄,你是想告訴我,我不要太執著於自己現在的身體是嗎?只要我認為自己是余濤,我就永遠都是余濤?」
泰隆打了一個響指道:「哥,你的悟性太強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繼續問道:「那你告訴我,我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泰隆滿頭黑線的說:「原來我說了這麼多話都白說了?」
一路上,泰隆任憑我威脅耍狠都不肯再向我透露半分,只是讓我去問胖哥。
泰隆把我送到了西街139號。向我告辭離開了,我獨自一人進了屋子,坐著電梯來到了地底大廳。
時隔三月,故地重遊,物是人非,卻並沒有讓我唏噓慨歎——因為一群故人將我包圍,對我噓寒問暖,讓我感受到了濃濃的溫情,幾乎將這三個月來被關小黑屋的痛苦回憶都沖刷得一乾二淨。
大廳裡擺著一張足足有十米長的長條型餐桌,胖哥坐在主位,讓我坐到了他的身邊,而古婉玲和一群少婦便開始了上餐。
晚餐果然很豐富,不僅有烹飪得辣味十足的土豆泥和足量的胖哥公司生產的純淨水,每個人面前還有一大盤烤肉,李家兄弟和幾個小孩子吃得滿嘴流油,臉上露出滿足的神情。
我卻拿著筷子不知所措,因為我想起了肖鳴吃了牛排之後,被我和胖哥調戲得吐了的畫面——我面前的這盤烤肉不會也是人肉吧!
古婉玲心細的發現了我的異常,坐到我的身邊幫我切了一小塊烤肉對我說:「濤哥,你放心吃吧。這是胖哥在黑市裡買的變異鼠肉,不是人肉哦。」
我嘗了一口,果然沒有傳言中的酸味,而是有一種淡淡的苦味,看來的確是受過核輻射污染的變異老鼠肉。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吃到過肉食了,所以就索性放開肚皮饕餮一餐,吃得都撐到嗓子眼了,把古婉玲逗得咯咯直笑。
吃完飯,胖哥把我叫到他的書房裡,對我說:「阿濤,我決定了,我要把德瑪西亞正義聯盟團長的位置交給你!」
我奇怪的問道:「胖哥,你這麼突然想起這件事了?」
胖哥對我說:「你看我現在整天都忙著公司的事情,幾乎都沒有空閒的時間,根本就沒有機會再跟著你們去做任務了。再說,嘉文他們估計還在誤會我,如果我不把團長給你,他們就會離開團隊的。而且,我現在的確不再適合去拚命了——人一旦安定下來,心就軟了,我怕在關鍵時刻,會拖累你們。」
我勸道:「胖哥,你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啊,德瑪西亞正義聯盟需要你的領導!」
胖哥呵呵笑道:「傻小子,我又不是退團了,只是把領導權交給你而已,只要團隊需要,我還是會義無反顧的全力支援你們的。但是我現在真的不再適合做這個團長了,阿濤,我相信你的能力,你一定能把團隊帶好,不負地城基地第一賞金獵人團隊的稱號的。」
我勉為其難的同意了,心中卻悲哀的想,以後恐怕再也沒有機會和胖哥並肩奮戰了。
我趁機問胖哥我的身體到底是怎麼了,胖哥卻也支支吾吾的顧左右而言他,並不直接的告訴我,令我好生鬱悶,決定今天晚上自己給自己開刀,看個清楚明白。
胖哥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讓古婉玲給我拿來幾本島國女藝人的寫真集,並囑咐古婉玲道:「你今天晚上和阿濤睡一個房間,把他照顧好啊。」
古婉玲聽完之後,滿臉通紅的低下頭,聲若蚊蚋的「嗯」了一聲,還用眼睛悄悄瞄我。
我恨恨的瞪了胖哥一眼,警告他不要開我和古婉玲的玩笑。
老高拿著一本筆記本電腦來到了書房,胖哥和老高開始檢查起公司的賬務來,我看了一會兒,覺得十分無聊,就又回到大廳裡,和八號院子裡的人們玩起了撲克牌。
古婉玲又拿來了很多的酒,有白酒,有洋酒,居然還有好幾箱啤酒,但是都過期了,我喝了一口就全吐了。
我們玩的是德州撲克,輸了的人就喝酒,我雖然贏多輸少,但還是喝了不少酒,感覺自己可能喝了有半斤多白酒,整個腦袋暈暈沉沉的,古婉玲把醉醺醺的我扶回了房間。
古婉玲幫我把身上幾乎爛成布條的衣服脫了下來,又打了滿滿的一澡盆洗澡水讓我洗澡。
我把古婉玲趕了出去,自己脫得精光,泡進了溫熱的水中,腦袋似乎清醒了一點。
我把島國女藝人的寫真集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拿出泰隆送給我的匕首——殘暴之刃。
殘暴之刃刀身散發著黃金色的光芒,而鋒刃卻是冒著白慘慘的冷光。
我將殘暴之刃從我的腹部上方刺入——匕首的刀刃有近十五公分長,全部被我刺進了腹部,直到刀柄被卡住才停下,我感覺匕首的刀尖都刺到我的背脊骨了。
我並沒有感覺到特別的疼痛,只是覺得腦子裡發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鮮血從腹部的刀口處一股股的往外噴,很快就把滿滿的一澡盆水染紅了。
但是我還沒有停下——都已經開始了,今天晚上不把我自己的身體查看個清楚明白,我是不會罷手的!
我咬著牙,看著天花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雙手緊緊的握住匕首的刀柄,狠狠的將殘暴之刃向我的下腹部一劃——整個肚皮被劃出了一道長達二十公分的裂口!
我拔出匕首,用雙手抓著我的肚皮向兩邊一扯,露出我的腹腔,澡盆裡的水咕嘟咕嘟的往我的腹腔裡灌,我只能從澡盆裡站了起來。
我低下頭往自己扯著肚皮的腹腔裡望去,卻什麼都沒有看見——沒有粉白的腸子,沒有血紅的內臟,連胃袋都不見,只是黑黢黢的一個大洞,什麼都沒有!
我狂叫一聲,把手伸進腹腔使勁的掏摸,想把那並不存在的腸子和臟器掏出來,卻只抓出一手的土豆泥和肉泥——今天晚餐時候我剛吃下去的,還沒來得及被消化掉!可是我拓麻連胃袋都沒有,這些食物到底是怎麼被消化掉的?難道直接被身體吸收了?
我抓著食物殘渣的手止不住的顫抖起來,我現在才明白為什麼白色病號服和吳昭都說我是鬼了——白色病號服應該早就知道我的身體的異常了,而吳昭是也是劃開過我的肚皮的,當他看到了我的肚子裡空無一物,當然就認為我是鬼了!
古婉玲聽見了我的叫聲,急沖沖的闖了進來,先是看到我赤身**的站在澡盆裡,羞得驚呼一聲,然後才發現我的肚皮被我扯開,露出空洞洞的腹腔,又是尖聲大叫起來,趕緊跑過來,把島國女藝人的寫真集塞進我的肚子,雙手放在我的肚皮上,一邊流淚,一邊開始吟誦起修復傷口的咒語來。
我機械的看著古婉玲做著這一切,卻根本沒有任何反應,我的大腦已經死機了,我根本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我是鬼,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