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幽城余殤 六十七 謊言換來的效忠 文 / 挖坑不埋

    我再次醒來，發現躺在古婉玲的懷裡，胖哥他們圍在我身邊，滿臉都是焦急與關切的神情。

    我感到十分虛弱。費勁的低頭看了看我的左胸，發現除了一個碗口大的傷疤，先前的那個大洞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胖哥見我醒來，欣喜的對我說：「你終於醒了！多虧玲兒的治療術發揮了作用，再加上你驚人的復原能力，終於是逃過了一劫啊！」

    我摸了摸口袋裡的波多野老師的小冊子，發現她果然已經香消玉殞，變成了紙屑。

    我回想起那恐怖的一槍，問胖哥道：「盧曉軍呢？」

    胖哥歎了口氣道：「那小子的異能太強大了，隨便比個手勢，都能發射出威力那麼強大的子彈，我們沒人攔得住他，只能讓他帶著筆記本電腦離開了。」

    我心想，還好馬華生不知道ipad裡缺失的資料已經轉移到余殤裡了。就算盧曉軍將ipad交給馬華生。他也無法得到完整的「鑰匙」。不過，從此之後，我必然將會面臨馬華生派出的異能者的無窮無盡的追殺，甚至可能被馬華生活活抓住，逼問ipad裡殘缺資料的下落。

    我關心的問道：「其他人沒有受傷吧？」

    肖鳴沒心沒肺的說：「你以為我們都像你這個怪胎啊。心臟都打爆了，還能活下來！」

    胖哥扭頭對肖鳴呵斥道：「丫頭，說話注意點，阿濤才剛剛從死裡逃生醒過來，你就別再刺激他了！」

    肖鳴聞言，居然吐了吐舌頭，對我小聲的道歉道：「對不起，我欺負你習慣了，一時改不過來，其實看到你傷成那樣，我也是很擔心的。」

    我不無惡意的猜想到：你是怕我死了之後，沒人供你施暴取樂了吧。

    不過我還是很感動的說：「沒關係。換成是你傷成這樣，我也會很擔心的。」

    肖鳴突然又暴走了，用手指戳著我的頭頂。一邊戳一邊說：「你是希望我也被子彈打穿心臟吧！你不用否認了，我知道你就是這樣想的，哼！」

    我滿腦門的黑線——本以為肖鳴改邪歸正了，沒想到還是老樣子。

    我看向古婉玲轉移話題道：「小紅帽，為什麼我的心臟被打爆了，卻還沒有死呢？難道你的治療術這麼高明，連爆裂的心臟都可以復原？」

    古婉玲聽我在大庭廣眾之下叫她「小紅帽」，紅著臉解釋道：「我哪裡有那麼厲害呀，我只是事先把治療的異能注入那些寫真集，然後在關鍵時刻激活這些能量而已。這些治療異能，最多只能加速傷口的復原，根本不可能再造一個如心臟那樣的器官的呀。」

    我疑惑的問道：「那按照你的說法。我的心臟根本就沒有恢復啊？」我按住自己的脈搏，確實又感覺到了靜脈的搏動，證明我體內確實又存在著心跳的。

    古婉玲猶豫的說：「我前不久買到了一本戰前的雜誌，裡面有一篇文章提到，有些人的心臟，並不是處於左胸，而是長在右胸的哦。」

    我趕緊把手放在右胸，卻仍然沒有感受到心臟的跳動。

    我哭喪著臉問道：「那篇文章中有沒有提到，有人的心臟既沒長在左邊，也沒長在右邊的？」

    古婉玲仔細的回憶著，突然「啊」的一聲驚叫，把大家嚇了一跳。

    她興奮的說：「我想起來了，那篇文章確實還提到，有些人的心臟位置非常特殊，是長在肚子裡的，全球只有200多例呢！難道余大哥就是那特殊的200多人之一？」

    我終於釋然了，自我安慰道：沒錯，我就是那個心臟長在肚子裡的特殊者，否則我怎麼可能活下來的？不過，心臟長在肚子裡，可是摸不出來的啊。真奇怪，余殤當時給我檢查身體的時候，為什麼沒有告訴過我這種情況呢？找個機會，一定要向他問清楚才行。

    說了這麼久的話，剛才醒過來虛弱不堪的我，卻緩緩的恢復了不少的精神。

    這時，泰隆開口對我說：「余大哥，盧曉軍搶走你們的電腦，是不是被一個叫馬華生的王八蛋指使的？」

    我聞言一驚，不明白泰隆為什麼會罵馬華生是王八蛋，難道他們不是父子關係，而是有深仇大恨？

    我裝作不解的反問道：「你認識馬華生？」

    泰隆狠狠的將一把匕首飛扎進水泥牆，恨恨的說：「要不是馬華生那個王八蛋，我媽又怎麼會死得那麼早！我回國之後，混進籐蔓公司西湖分公司，就是為了要找機會搞垮籐蔓，為我媽報仇雪恨！沒想到，我還沒來得及實行我的計劃，核戰就爆發了，而我也失去了馬華生的下落！余大哥，只要你幫我找到馬華生，我的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我心想：不是吧！泰隆和馬華生之間，居然有這麼狗血的過往？不過，這雖然在意料之外，卻也仍在情理之中。試問，天下的小三，又有幾個能像鄧文迪那樣，將當小三的藝術發揮到極致，演繹得爐火純青的？大多數的小三，都只能是終日以淚洗面，默默的忍受著人前冷落人後寂寞吧，就如泰隆的母親一樣。

    惟願，天下無三！

    我滿臉同情的對泰隆說：「隆兄，不瞞你說，前天我們還見過馬華生！」

    泰隆一聽，激動的喊道：「他在哪裡？你快告訴我，我要去殺了他！」陣記貞血。

    我伸出手扶住他的肩膀，看了胖哥和肖鳴一眼，勸泰隆道：「隆兄，你先冷靜下來，聽我給你解釋。我們是在東部華僑城的地下車庫裡遇到馬華生的。當時，馬華生因為想得到那本筆記本電腦而襲擊我們。在我們奮力反擊之後，他見勢不妙，就逃走了。我們也不知道他現在的具體位置。雖然那本筆記本電腦已經被盧曉軍奪走了，但是，我們手中還掌握著其他一些馬華生必須得到的重要資料，所以，他一定還會來找我們的。只要你跟我們一起行動，我相信你總有見到馬華生的那一天的！」

    胖哥暗暗的向我豎起了大拇指，明顯是在稱讚我這個謊九真一假，撒得是天衣無縫，深得他的真傳。

    而肖鳴卻向我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那意思就是：你這個陰險無恥的小人，居然利用別人的父子恩怨，來到達保護自己的目的！

    我暗自歎息道：我也是被逼無奈啊！現在的我，連一個盧曉軍都應付不了，聽他的口氣，真神教裡似乎還擁有著更多的異能者，到時候馬華生真要是帶著他的那些手下來找我的麻煩，我有十條命都不夠死的！而找個像泰隆這樣的高手做保鏢，在關鍵的時刻，還能幫我殺掉馬華生，這是任何人都會做出的正常選擇吧。而且，這也不能算是我單方面的利用他——泰隆在保護我的同時，我也的確給他創造了遇見馬華生的機會嘛。

    所以，這是雙贏之策！

    當然，我絕對不能讓泰隆知道，現在的馬華生是殺不死的，不然，泰隆很可能就此放棄，甚至崩潰。我可不能讓這樣一個有為青年，變成自暴自棄的人！

    我不禁暗自佩服起自己的偉大來。

    泰隆聞言，雙眼氤氳，從披風裡抽出一柄金色的匕首，交到我的手上說：「余大哥，這是我們刺客兄弟會的信物——殘暴之力，代表著一名刺客的最高信譽，現在，我把它交到你的手中，只要你拿著它，我就永遠不會背叛你！」

    我被我自己此刻所散發出的王霸之氣深深的刺痛了雙眼，這果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我隨便撒了一個謊，就得到了「刀鋒之影」泰隆的效忠。

    這幸福來得太突然，我還沒有洗手呢！

    但我也不能讓泰隆真的等我洗完手之後，再接過他手中的「殘暴之力」啊，萬一他變卦了，我就哭死了！

    我急忙伸出沾滿血污的雙手，忍住笑意的接過了這把金色的匕首，接受了泰隆的效忠！

    胖哥趁熱打鐵的說：「泰隆，從現在開始，你就正式成為德瑪西亞正義聯盟的第四名成員了，你能發誓永遠忠於人類，忠於自己的隊友嗎？」

    泰隆起身站定，將右手放至於自己的左胸心臟位置，大聲說道：「我，歐陽泰隆，在此發誓，永遠忠於人類，永遠忠於隊友！」

    我，胖哥，肖鳴，全都站到了泰隆身前，大聲的重複道：「永遠忠於人類，永遠忠於隊友！」

    在這莊嚴肅穆的氛圍中，李吟風卻加了一句：「德瑪西亞萬歲！」

    古婉玲首先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了聲。接下來，我們大家都狂笑不止，在笑聲中，我似乎暫時忘卻了一切的煩惱。

    天漸漸的亮了起來，輻射塵不再散發出綠色螢光。陽光雖然無法穿透厚厚的輻射雲層，卻仍然努力的釋放著光和熱，讓我們這些倖存者的內心中，仍然保有希望。

    我們整裝待發，向地城基地的另一個下水道井口進發。

    走出銀行大門，我發現街道上的幾十萬隻黑皮人全都消失不見了，應該是躲回了城市裡的陰暗角落，等著黑夜的再一次降臨。

    胖哥推著超市的手推車，找回了昨天被我們丟棄的那五桶純淨水。而這五桶純淨水，在經歷了昨夜的黑皮人狂潮之後，居然完好無損，看來純淨水對黑皮人來說，沒有絲毫的吸引力啊。

    胖哥拍了拍純淨水桶，充滿憧憬的看向前方，感歎道：「以後我們想吃香的喝辣的，就全靠這五桶水了！」

    我暗自計算了一下：一桶水大約20升，可以裝滿80瓶250毫升的礦泉水瓶。按照黑市價格，一礦泉水瓶的純淨水可以賣到1000點信用點，那麼5桶純淨水，一共可以賣到40萬點信用點！

    我草，這樣算起來，我們只要再搞15桶純淨水，那200萬的欠款，不是就能解決了？

    我不禁也望向前方，感歎道：「無論在什麼時代，走私都是暴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