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幽城余殤 四十七 女王本色 文 / 挖坑不埋
當我聽到這兩個結果,心中真是百味交雜:胖哥的基因居然和二號艙裡殘留的基因完全一致,這就意味著,胖哥馬上就可以進行復生手術,而且,也不用再擔心基因變異了;但這同時也說明,胖哥就是那個,在我第一次進入醫療實驗室之前,使用過二號醫療艙,然後抹除了電腦記錄,id權限比籐蔓總裁馬華生還高的那個人!
當時我就有所疑惑,到底是什麼人,使用籐蔓公司產品的權限比馬華生還高,還自以為是的猜測,可能是國家的哪個元首呢,沒想到居然會是胖哥。
在末世之前,雖然胖哥也算是個高富胖,但是我從來沒聽說過,他有哪個親戚是政府高官啊。而胖哥的父母,也只是淺灣市市政府的兩個普通的公務員,有個一官半職而已。
不過,雖然胖哥的身份的確令我百思不得其解,但好歹基因已經被分析出來了,而肖鳴那丫頭的基因,余殤居然告訴我說:「這種基因的結構模式,在人類的基因數據庫中,從來沒有過類似的記錄,更確切的說,這不是人類的基因。」
我自作聰明的說:「那這種基因,可不可能是因為遭受到核輻射之後,而導致變異的基因呢?」
余殤說:「主人,變異人的基因仍然是以人類的基因為基礎的,打個比方來說,就好像是水變成了冰,但構成它的成分還是h20。而肖鳴的基因,表面上看去是冰,但構成冰的成分根本不是水,而是一種根本無法分析的物質,這種基因的結構模式,和地球上的所有生物體都不同,完全是構建在另一種生命法則之上的基因結構模式。」
我聽得一團霧水,對余殤說:「你就直說,這到底意味著什麼吧。」
余殤說出的話,驚得我合不攏嘴。
他說:「只有一種合理的解釋——這個女人,不屬於這個世界!」
我心想,草,肖鳴這丫頭不會是外星人吧?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余殤,余殤說:「主人,在我現有的資料庫裡,沒有關於外星人的基因結構模式信息,我無法做出相應的判斷哦。」
我看了看嘴角還不時的流出鮮血,眉頭緊鎖,顯然承受著巨大痛苦的肖鳴一眼,心中一痛,對余殤說:「管她是外星人還是別的什麼,我就想確認一點,一號醫療艙,還能夠讓她使用,並成功治癒她嗎?」
余殤沉默了近一分鐘之後,才吞吞吐吐的說:「應該,大概,假如,萬一,也許……沒問題吧?」
我聽到余殤這敷衍塞責的回答,腹誹道:我太陽的,你也好意思稱為計算機生命體,說話怎麼越來越模稜兩可,市儈圓滑了,說了跟沒說一個樣!
不過就算余殤說有問題,我也別無選擇,必須將肖鳴放入一號醫療艙裡進行治療了,我怕再拖下去,就算她是外星人,我也救不活她了。
我先幫胖哥換了一套乾淨的白色病號服——醫療艙裡的醫療液雖然也有滅活的功效,但是穿著沾滿血污的棉衣棉褲,始終會影響到治療效果的——把胖哥的屍體搬進二號醫療艙中放好,關好艙門。
余殤控制著艙頂的噴頭,往艙體裡注入了黃色的液體,很快,黃色液體注滿了醫療艙,胖哥便在醫療艙裡漂浮了起來。
該輪到給肖鳴換衣服了。我把她抱到了更衣室裡,找到了一套適合她身材大小的粉色病號服,正想拉下她緊身皮衣的拉鏈,突然,一把鋒利的匕首抵住了我下面的小夥伴,肖鳴仍然閉著眼,卻從嘴裡發出虛弱的聲音:「想死,就脫……」
我本來正在打瞌睡的小夥伴,被肖鳴用匕首一刺激,居然被嚇醒了,從帳篷裡站了起來,卻找不到出口。
我在心中對自己的小夥伴罵道:怎麼每次一受到刺激,你就充血啊!給老子丟人現眼的,萬一被這丫頭看到了,還以為我們不懷好意呢!
不過,還好肖鳴閉著眼,不然,我懷疑她會直接給我割了——
太短不割——新手不割,——割了看帖不回的——割割更健康。
我觸電般的收回拉皮衣拉鏈的手,大聲求饒道:「姑娘,刀下留人!」
肖鳴手一軟,匕首掉到了地上——又暈了過去。
經此一劫,我再也不敢給她換衣服了——要是正脫到一半,她又醒了過來,我一定會被她折磨得生不如死,欲死欲仙!
我乾脆直接把肖鳴抱進了一號治療艙,反正她那皮衣防禦力那麼強,肯定是什麼特殊的生物材料製成的,說不定吸收了皮衣上的基因,也能讓她的皮膚變得刀槍不入呢!
我讓余殤注入綠色的細胞修復液,肖鳴也在醫療艙裡漂浮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我終於可以找個地兒休息一下,大大的喘口氣兒了。
可我剛坐下,還沒喘完一口氣兒,眼前就突然一黑,什麼都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了。我知道這是由於體力過度透支後產生的應激症,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恢復了清醒,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酸痛無力,連想拿出瓶子喝口水都沒有一絲力氣了,只好靠著無人使用的三號醫療艙,昏睡了過去。
我做了一個夢,我幾乎每次做夢的時候,都能清醒的知道——我在做夢。
在這個夢中,我被一個巨大的怪獸追殺,那怪獸有兩個人頭,一個非常巨大,一個十分瘦小。瘦小的那個人頭長在巨大怪獸的肩膀上,頭頂還生出了兩隻手,朝著我張牙舞爪。巨大的怪獸長了八隻腳,每隻腳上都綁滿了死狀可怖的人頭,一走起路來,人頭之間互相碰撞,發出乒乒乓乓的響聲。
我沒跑幾步,那隻怪獸就用手抓住了我,把我往他大若巨洞的嘴裡塞去。我在半空中,接近了怪獸肩膀上的那個瘦小人頭,駭然發現——那個瘦小的人頭的臉,長得和胖哥一模一樣!
我大聲驚呼道:「胖哥,是我!別吃我!」
瘦小人頭似乎真的就是胖哥,他一下子認出了我,焦急的向巨大的人頭啊啊嗚嗚的叫喚著什麼,看樣子是想阻止巨大人頭吃了我。
但是巨大的人頭,根本不理會胖哥,啊嗚一口就把我吞進了肚子,連嚼都不帶嚼的。
我在怪獸的食道裡,一直向下滾落,終於滾到了一攤軟肉上。
黑燈瞎火的,我什麼都看不見,只覺得手上粘粘的,全是膠水狀的粘液。
我摸出手機,打開照明,發現自己處於一個巨大的**之中,估計這裡就是怪獸的胃了吧。我的身周,放眼所及之處,密密麻麻的,到處都是被消化到一半的人。
而其中,有一個女人,只被消化了下半身,模樣還依稀可辨,我一看,正是女黑人睿姿。她拚命的揚起裸露的傷身,伸出一隻隻剩下半截手掌的手,向我抓來,似乎是在求我救她。
我瞪大眼睛,不停的後退著。我想衝上去幫她,但我又怕變成跟她一樣——我實在不知道,我到底該做些什麼,才能幫到她!
正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一隻高跟黑皮靴,狠狠的踏到睿姿的頭上,把她的頭踩到了肉面上。這只高跟黑皮靴繼續發力,竟然將睿姿的頭——踩爆了!
睿姿腦殼裡的腦漿,高高濺起,沾了我一身,白的紅的混雜一處,好像草莓聖代。我居然還用手指沾了一點,放到嘴裡嘗了嘗,味道果然不錯。
我不敢抬頭,因為我知道黑皮靴的主人是誰!
果如所料,肖鳴冷冷的哼了一聲道:「看著我!」
我拚命的搖頭說不,頭卻不受控制的抬了起來,看到肖鳴仍然穿著一身黑色緊身皮衣,但手中拎著一根黑色皮鞭,身後還長出了一根長長的黑色尾巴,尾巴的末端居然還長有一顆黑色的跳動著的心臟!
肖鳴的黑色尾巴在半空中不停的晃動,而那顆黑色心臟隨著黑色尾巴,在空中不停的跳動,「噗通——噗通」,跳動得鏗鏘有力,看上去異常詭異!
肖鳴用皮鞭纏繞住我的脖子,將我拉進她,從嘴裡對著我的耳朵,噴出一口香氣,邪氣的笑著對我說:「不想死的話,就給我把衣服脫了!」
我在夢裡打了一個激靈——這是女王的逆襲嗎?
我嚥了一大口口水,心想,這個夢到底是要鬧哪般?這尼瑪不是島國動作片的節奏嗎?
老子雖然不是純情正太,但也絕對不是一個隨便的男淫!你讓我脫我就脫,那我豈不是太沒原則了!
我弱弱的問了肖鳴一句:「留條內褲行嗎?」
肖鳴聽聞此言,臉色大變!右手摸出一把匕首,直直的就扎進了我的小夥伴,痛得他射出了鮮紅的血液,痛得我流出了痛苦的淚珠!我的雙腿高速的顫抖著,身體不由自主的往下出溜,然而,肖鳴的左手拎著的皮鞭,緊緊的吊著我的脖子,我快不能呼吸了!
我心想,我太陽他媽媽的,玩兒過了吧!這個夢不能再做下去了,再不醒過來,我會被這瘋丫頭玩死的!
我忍住劇痛,用手抓住皮鞭,讓自己的喉嚨放鬆。我大叫一聲,驚醒了過來。
沒想到,噩夢醒來之後,迎接我的又是另一個噩夢!
全身沾滿綠色細胞修復液,濕漉漉的肖鳴,正在用她那穿著高跟皮靴的腳,狠狠的踩踏著我和我的小夥伴!我和我的小夥伴都痛驚了!
她一邊踩一邊罵道:「我讓你把我扔後備箱!我讓你脫我衣服!我踩死你這個死變態!」
我草,「斷子絕孫腳」啊!
我怒火中燒,好你個肖鳴,我千辛萬苦的把你放進醫療艙,救活了你,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老子今天跟你沒完!
我拚命的用兩個五姑娘保護著我的小夥伴,憤怒的朝肖鳴吼道:「夠了!再踩就斷了!」
肖鳴楞了一愣,似乎不相信我還敢反抗,眨了兩下眼睛,用靴子更加猛力的朝我踢打起來。
我忍無可忍,正想抓住她的腳把她撂倒,但是一想起馬華生慘死的情景,還有夢中睿姿被踩爆頭的畫面,深知在我的潛意識中,對肖鳴有一種深深的恐懼感。
我只得在心中發出一聲歎息:唉,忍一時風平浪靜,挨幾腳海闊天空。
如果這次讓她出完氣,能保得以後的平安,也就隨她踢去——老子身強力壯的,別把你個小腿小腳給踢折了!
但要是今天不讓她踢高興踢爽了,以她那種睚眥必報的性格,天知道,她會不會偷偷的給我注射一點黑死病病毒,到那時,我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在承受著肖鳴狂風暴雨般的踢打時,我朝二號醫療艙處望去,看到胖哥也換好了衣服,生龍活虎的站在一旁——胖哥果然復生了!
我向胖哥投去滿含欣慰與激動的笑容,慶賀他的死而復生。
胖哥也向我投來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只是重重的點了點頭,我知道那意思是:兄弟,hold住!
我也朝胖哥重重的點了點頭——胖哥,你放心,只要你在我身邊,我相信你不會讓我被活活踢死的!
肖鳴見我和胖哥眉目傳情,對我大怒道:「我說你是個死變態吧!連挨打都走神兒!嫌本大爺打得不來勁兒是吧?」
我終於痛苦的求饒道:「我勒個太陽滴,踢就踢,別踹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