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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腹 第五十二章 手術切割x生死一線 文 / 朱十三

    第五十二章:手術切割x生死一線

    「原來是這樣。唉,人性實在太複雜了。那個寫網絡小說的朱濤靈,也在這一個充滿罪惡的地方了結了生命。」

    「他雖然非常可恨,但是也非常可憐。那部絡點擊率就不高,而現在就這樣成了太監,再也沒有新的章節更新了。」陳秋陽淡淡歎息。

    我們回到了雷公旅館,但是總是覺得自己隱隱約約有一種不安。我總覺得自己遺漏了一些重要的東西,但是我就是找不到到底是什麼。難道我是在擔心朱濤靈最後所說的那些瘋話麼?

    在旅館,我們重新回到了讓雙臉怪嬰為葵若蘭動手術的事情。經過了朱濤靈這一件差一點沒命的事情以後,我更加珍惜生命的可貴。所以,我覺得讓雙臉怪嬰為葵若蘭動手術這個事情太荒唐了。

    我對若蘭道:「我們休息一會兒以後離開這裡吧,還是回去龍城去大醫院比較安全。」

    葵若蘭依然不肯,她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經是下午了,天空發黃,如同乙肝病人蠟黃的臉。我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葵若蘭似乎非常抗拒去大醫院體檢。即使是今天去鎮醫院檢查,她亦非常抗拒。雖然我還不知道到底她為何抗拒去大醫院檢查的真正原因是什麼。可是,就算再討厭去醫院的人,也不應該拿自己的生命來開玩笑的。

    我說不過她,只得說:「那我們就再在這裡呆上一晚,明天無論發生任何事情,我們都離開這裡。鄒管家要我調查那個什麼越南妹懷孕20個月的事件,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調查價值。倒是我們,接二連三差點掉了性命!」

    陳秋陽和葵若蘭都沒有作聲。我們到餐廳吃晚飯,警察依然在對餐廳的人作口供,進行調查。那個肥胖的老闆娘又在破口大罵朱濤靈,道:「這個神經病,活該,真是的作出這樣的事情來,敗壞我生意!整天瘋瘋癲癲的原來搞出這麼多破事!奶奶的!」

    我重新來到廚房,發現原來我進來時候掉進的是廚房的一道巨大的裂縫,後面過來找我的陳秋陽和葵若蘭同樣也是掉了進去。因為我們從來就沒有想到過一個廚房一進去就會有一個巨大深坑。後來我問警方才知道,其實這道深坑是有一次地震的時候裂開的,進出廚房的人都習慣了,但是那天卻被朱濤靈在上面鋪了一層報紙,所以我進去的時候根本沒看到。那天廚房只有朱濤靈一個人,所以他才故意用了一道糖醋排骨引我入局。

    我們在吃飯,我發現沒有人關心我們的生死,即使上次阿浩的女友被雙臉怪嬰劈死之後,大家很快又恢復了往常,似乎大家對生死看得都很超凡脫俗。

    傍晚時分,冬季入夜較早,才5點的時候西邊已經血紅一片。我們從雷公旅館出來,坐在那些草堆後面的坡上吹陰涼的晚風。天氣很乾燥,風打在臉上有點干痛。

    我對葵若蘭道:「其實那晚篝火晚會吃烤全羊,我就是在這草堆上發現雙臉怪嬰的。說句實話,我當時嚇得差點癱瘓在地上。火光之中,它的臉異常恐怖嚇人。」

    葵若蘭道:「這就是我們都市人的通病,習慣以貌取人。它長得那麼恐怖,所以我們都認為它是邪惡的,殘酷的。」

    陳秋陽道:「蘭蘭,即使我們是以貌取人,但是也無法否認,雙臉怪嬰的確是殺人。也許它殺人只因為它覺得有趣,因為它的智商很低,所以或許在它眼裡,殺人就如在玩遊戲一般。但是,它始終是殺過人。」

    葵若蘭沒有再說話,我們斜躺在坡上,看著血紅色的天空,天空有許許多多黑色的蝙蝠在來回飛著。這種暮色逐漸四合的黃昏,可以撫平每一個心事重重的人,讓人感覺到世間的恬靜,祥和,讓人憧憬幸福。

    葵若蘭道:「我很喜歡這種感覺,真想一輩子就這樣躺著,就這樣看著天空,天空中被夕陽染紅的晚霞,還有這些可愛的蝙蝠。」

    陳秋陽吃吃笑道:「蘭蘭你突然非常女人,非常像一個詩人。」

    「嗯。」我突然蹦起來,因為我看到遠處田野中,那位非常紳士風度的台灣人吳先生居然拿著一把菜刀在追殺著阿浩。

    阿浩在前面奔跑,而吳先生揮動著菜刀不斷往阿浩背脊砍下去,還好阿浩身體瘦小動作迅速,吳先生的每一刀都沒有砍到阿浩。

    陳秋陽道:「不久前我們還一起經歷過追蹤怪嬰的,怎麼現在他們兩個卻好像仇人似的。」

    我說:「羊胖子,去幫忙一下。他們同室操戈,必然有原因。」陳秋陽立刻跑過去,畢竟是警校畢業的,幾下子他就制止了他們。

    吳先生把菜刀惡狠狠的扔在土壤之中,罵到:「阿浩,別以為你是小孩子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我醜話說在前面,你再阻止我,我今晚一定殺了你。」然後,怒氣沖沖地走了。

    陳秋陽陪著阿浩來到了我面前。阿浩說:「謝了。我這個人很公私分明的,我知道你們在找雙臉怪嬰,我可以帶你們去找它。」

    我覺得這個看起來非常年輕的阿浩其實心思非常細密。似乎我們的一舉一動,他都知曉。

    「雙臉怪嬰去了哪裡?」

    阿浩道:「它一直都在你的身邊。」

    阿浩從地上摘了一塊草,放到嘴邊吹出一種幽幽的聲音,草堆突然發出絲絲的聲響,草堆聳動,然後雙臉怪嬰從草堆裡面探出一隻頭出來,看到我們,又發出斯斯的聲音。它一下子從草堆跳出來,落在了葵若蘭的肩膀上。

    我其實內心非常緊張,因為我不知道經歷了那麼多事情,雙臉怪嬰是否還肯為葵若蘭做手術。之前阮得風帶警察來解救我們的時候,我完全忘記了向他咨詢一下。我和陳秋陽目不轉睛盯著葵若蘭肩膀上的雙臉怪嬰,只要它一旦出現傷害葵若蘭的事情,我和陳秋陽會拚死保護葵若蘭的。

    只見雙臉怪嬰首先從它的後背脊上的那些恐怖嚇人而且看起來很噁心的肉瘤上掏出一些紫紅色的葉子,放在手裡揉碎,然後塞進了葵若蘭的嘴巴。這種紫紅色的植物居然麻醉功效那麼神奇,葵若蘭並沒有咀嚼,她就慢慢的眼皮越來越重,然後慢慢的躺在了地上。

    雙臉怪嬰從她的肩膀上跳下來,左手拿著一把小刀,右手拿著一把小夾子,即將對葵若蘭進行手術。我和陳秋陽大口都不敢喘息,生怕驚擾了雙臉怪嬰。

    雙臉怪嬰的速度快得我和陳秋陽都沒有看清楚它到底是如何把小刀切入葵若蘭的頸動脈的,也沒有看清楚它到底是如何拿著小夾子把葵若蘭血管裡面的笄蛭夾出來的,我只是眨一次眼的那個時間裡,雙臉怪嬰的夾子中已經看到血淋淋的一些線條的東西。

    我們知道,這些正是寄生在葵若蘭血管的笄蛭。手術快得已經超出了我的想像,雙臉怪嬰又掏出一種翠綠色的葉子,放在嘴巴嚼碎,然後敷在了那個切口上。

    我和陳秋陽全神貫注地盯著雙臉怪嬰為葵若蘭動手術,完全忽視了身後的阿浩。我和陳秋陽同時嗅到了一種淡淡的清香,有一股煙霧從我們身後轉過來。這種清香真的太奇妙了,我嗅著感覺到腦海裡面一直出現一種不斷旋轉著的漩渦狀圖案,這些漩渦狀的圖案越變越大,色彩也越來越繽紛,我的頭開始不斷旋轉,好像發高燒時候那種感覺。我拼盡力氣,轉過身,卻跌倒在地上,我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

    陳秋陽隨著我身後,也跌倒在地上。我們的舌頭發麻,也說不出話來。但是,我還可以看到,我看到阿浩手中正拿著火機燒著那種紫色的能夠讓人麻醉的葉子。

    阿浩道:「呵呵,我要的就是這種畫面。我從你們的眼神中看出你們兩個有非常多的問題想要問我。可惜,你們吸入太多黑蔓陀蘿葉的煙霧,現在連講話都沒有力氣。不過,我可沒有太多時間回答你的問題。因為我知道,你的阮醫生容易知道你們是否有危險,我大約有10分鐘可以回答你們內心的疑問。」

    阿浩道:「我知道你們最想問我的第一個問題肯定是: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到底想做什麼?呵呵。那我就來回答你們這個問題好了,首先,我可以告訴你們,10分鐘以後,就是你們的死期了。不過當然,這個時間也許可以延長的,關鍵是看你的阮醫生會不會過來解救你們。他來得越早,你們就會死得越快。所以如果我是你們的話,我一定會現在開始祈禱,他千萬不要多管閒事又來救你們。所以,嚴格一點來說,掌握你們生死的殺生大權,其實不是在我手裡,而是你的好朋友,阮醫生。」

    我總算明白阿浩說的話了——他要在有其他目擊證人過來的時候才會殺死我們。如果沒有人來這裡草堆之後的小坡,他就不會動手解決我們。我這個時候真的希望到明天也不要有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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