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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 我只是一個路過的正義使者 文 / 潔洛士

    ]]在七夜與archer碰面12小時前,冬木市立醫院的地下停車庫,衛宮切嗣小心翼翼的利用車輛作為掩體一點一點向深處挪動著。當到達b3區域後,他從一輛車的後視鏡裡發現了把自己叫到這裡來的敵人——言峰綺禮。

    「歡迎。怎麼?既然來了,就讓我們面對面好好談談吧。」神父的臉上掛著愉悅的微笑,但他一絲不苟的挺拔身姿卻彷彿隨時處於臨戰狀態。

    確認自己已經暴露,切嗣站起身,一根銅線自他口袋中滑落。

    「舞彌呢?」

    「……其實,我本不希望在這裡看到你,因為那意味著你果然不是我所期待的那個男人,而我心中的空洞也依然無法填補。」綺禮從黑色祭袍下取出六柄細長的法劍,這是作為聖堂教會像征的一種驅魔護符——黑鍵。如果只是普通的黑鍵,其脆弱的外形構造顯然並不適合物理上的破壞,但對於言峰這樣被選中的代行者來說,所攜帶的黑鍵其劍身是由魔力編製而成,半實體半靈體的特質使得劍刃足以穿透鋼筋,威力非凡。

    切嗣舉起手中的衝鋒鎗,「回答我。」

    「哼,終究只是個無聊的男人麼?」綺禮將劍刃指向右手邊的車輛,「你要找的東西就在這裡。」

    切嗣的目光稍一偏移,立刻重新聚焦到綺禮身上,不過這對於代行者來說已經足夠了,從準備到投擲僅僅只用了零點三秒,三把黑鍵破空而至,劃破了切嗣的左臂。

    切嗣右手的m950立刻進行反擊,9mm的parabellum彈雨點般向神父傾瀉而去。

    而言峰綺禮僅僅是將雙臂護住頭部,便毫不猶豫的繼續衝了過來。經過防護符咒強化的凱拉夫纖維吸收了子彈大部分的衝擊力,再加上綺禮鍛煉的如同鋼鐵般的肌肉,代行者出其不意的將兩人的距離縮短到了5米。

    「timealter——doubleaccel!(固有時制御——二倍速)」驚愕之中,久經沙場的魔術師殺手身體先一步大腦做出反應,以一種詭異的加速再次脫離了黑鍵的攻擊範圍。

    這次輪到綺禮大吃一驚了,身為一個武者對人體行動的機能和預判是戰鬥的基礎,從之前切嗣的反應和步伐來看他絕對無法擺脫自己,但如今卻演變成了單方面無法攻擊的情況。面對contender黑洞洞的槍口,代行者全身的血液隨著魔力奔湧起來,在槍口的火光閃耀巨大的音波尚未傳開之際,六把黑鍵呈扇形護住胸口,龐大的魔力被灌注到劍刃之中,半實體的黑鍵一下子膨脹到了原來的數倍大小。

    伴隨著巨大的衝擊力,30.06springfield狙擊步槍子彈在強化後的「盾牌」上擦出絢爛的火花然後彈開,與此同時,填充了過剩魔力的黑鍵也不堪重負,變成碎片爆散開來,其中有數片劃過代行者的臉龐,沁出殷紅的血線。

    (贏了!)如此大規模的魔力運作,在起源彈面前就如同一個火藥桶,被擾亂的魔術回路會將整個身體炸成肉醬。但是——

    (怎麼可能?)從四散的劍刃碎片中,再次飛出兩把黑鍵,幸好切嗣尚未退出固有時制御的加速時間,才勉強躲開了要害。側腹和右肩同時被利刃刺穿,加速狀態下的血液形成巨大的壓強破開傷口噴灑出來。但此刻他無法停止固有時制御,敵人是聖堂教會千錘百煉而成的殺人機器,一旦陷入埋身戰自己恐怕撐不過兩回合。

    切嗣不知道的是,綺禮並非正統的魔術師,他的魔力來源於父親璃正那裡獲得的預備令咒。雖然令咒的特性決定了它只是一種用完就扔的消耗品,但就結果而言它救了綺禮。在魔術發動,與其接觸的起源彈發揮效果時,作為魔力源的令咒便已經從綺禮的手臂上消失了。

    現在,戰鬥變成了「距離」的較量,切嗣向後飛退,綺禮緊跟而上。切嗣在警戒著黑鍵的同時將m950的9mm子彈一股腦的向綺禮射去,就算無法突破法衣的防禦也能夠起到遲滯對方行動的作用。受傷的右手則憑藉著驚人的技巧一口氣為contender再次上彈。

    不過切嗣依然還是小看了聖堂教會的精英代行者,原本還有五步的距離在綺禮一個奇妙的錯身之後驟然縮短至了一步。這種不動聲色之際通過地面滑行靠近敵人的方法,被稱作「活步」,是八極拳中最難掌握也是最危險的秘技之一。

    眼看著如同死神一般的高大身影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切嗣連詠唱咒的時間都沒有,代行者的拳頭便帶著八極之力印在他的胸口。綺禮腳下的地面轟然裂開,金剛八式,沖錘一擊,其威力更甚於在胸口引爆了一顆手雷。切嗣的身體如同稻草一般飛向空中,然後軟軟的落回地面。強大的衝擊力致使胸腔破裂,肺部和心臟更被砸成了一灘肉泥。

    綺禮深深的吐出一口氣,收回了衝拳的架勢,「終究,只有這種程度麼。或許去挑戰那個殺人鬼,才是正確的選擇,即便那意味著死亡。」在分出勝負的一瞬間,他感受到的依然只有無盡的空虛。

    綺禮轉過身準備去解決掉車裡的人質,卻突然停下了腳步。他吃驚的轉過身,(?剛才那一擊,他的心臟和呼吸確實停止了。)但眼前原本應該是一具屍體的衛宮切嗣卻掙扎著一點一點向遠處爬去。

    「垂死掙扎。」綺禮再次抽出兩把黑鍵走向切嗣,「曾經我以為你和我一樣,投身於無意義的戰鬥,沒有指望從中獲得任何東西,只是重複著殺戮。聖盃為什麼會選中你我,我想從你那裡獲得答案。但當我解開謎題時,答案卻讓我失望了。所以……」代行者舉起黑鍵,「去死吧。」

    「要死的是你啊!」切嗣按下了手中的遙控按鈕,隨著無線信號的激發,一個預先佈置的小巧機關被啟動,醫院的備用電源通過接通的導線瞬間導入車庫,被切嗣引誘踏入水窪中的綺禮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強大的電流所麻痺。

    「tim

    ealter——tripleaccel!(固有時制御——三倍速)」無視身體的悲鳴切嗣念出了咒語,整個世界在他的意識中再次被拉伸。不過這次眼前的景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顯得扭曲,所有東西都彷彿被染上了血一樣的鮮紅,大腦裡的血管彷彿要爆裂開來一般抽搐著。

    切嗣努力舉起手中的m950,但以往無比熟練地瞄準動作此刻卻顯得無比艱辛。contender的距離太遠,他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機會。有著皮鞋隔絕,這次的電擊對恐怖的代行者來說並不致命,能夠打倒他的只有他被麻痺後停止行動的這一瞬間。

    (停下來啊!)切嗣在心裡對不停顫抖的雙手怒吼著,但重傷的身體卻無法回應他的期待。眼看時間一點點過去,視界內的景象開始慢慢加速,就在切嗣準備冒險一搏時,突然一股溫暖包圍住了他的身體。

    「愛麗?!」切嗣不可置信的轉過頭,原以為再也看不到了的臉龐引入了他的眼簾。愛麗絲菲爾如同往常一樣溫柔的微笑著,彷彿要包容著切嗣這個男人,她從身後環住他的脖子緊貼著他的身體。

    切嗣緊張的表情鬆弛下來,「是嘛,在那裡還讓你擔心了嗎?我還真是沒用啊。」

    愛麗絲菲爾搖了搖頭,雙臂向前滑出,握住了切嗣的雙手,顫抖停止了。

    「噠噠噠」隨著三聲輕響,代行者終於帶著不甘的表情倒了下去。

    時間的流速恢復正常,在世界的侵蝕下,原本就未修復完全的肺部再次破裂,切嗣哇的吐出一口血來。他扶住右肩,那裡彷彿還殘留著愛麗絲菲爾的體溫。幻覺也好,奇跡也罷,原本消失的力氣彷彿再次回到了這個男人身體裡,支撐著他一步步走向舞彌的所在。

    打開車門,舞彌依然昏迷不醒,看樣子是被注射了麻藥,以前倒是沒主要到她寧靜的睡臉還有些可愛。而在她身邊,有一雙意料之外的琥珀色瞳孔正注視著自己。

    (似乎是電視上看到過的那個少年,和舞彌一起被帶來了麼。)

    「你不害怕我呢。」切嗣鬆開了少年的束縛坐上駕駛席,滿身是血的他對普通人來說顯得有些猙獰。

    「你,是誰?」

    「嗚……不用在意,我只是一個偶然路過的正義使者。」切嗣發動引擎沿著高速公路向疏散的方向疾馳而去。

    「正義的使者?」

    「啊,確切的來說應該是前正義使者。」

    「現在已經不是了嗎?」

    總覺得前方的道路有些扭曲,而且血流進了眼睛裡,讓視線有些模糊不清。

    「嗯,是有點遺憾。因為英雄也是有時間限制的啊,一旦成為了大人,正義的理想就難以實現了……我……要是早點認識到這一點就好了。」

    失去saber魔力的阿瓦隆在最後關頭雖然奇跡般救了切嗣一命,但也未能將內臟全部修復。自從看到愛麗絲菲爾後,體內的理想鄉便再也沒有了動靜。

    「是嘛?這樣就沒辦法啦。」

    切嗣咳出兩口鮮血,為了保持意識的清醒,他繼續向身後的少年搭話,「是啊,真是無可奈何呢。」

    「嗯,既然你已經無能為力的話,就由我來代替你吧!」少年的回答斬釘截鐵。

    切嗣從後視鏡裡凝視著少年的眼睛,「……你叫什麼名字?」

    「衛宮士郎。」

    「聽好了,衛宮士郎。正義的使者可不是這麼簡單就能當的。對了,就當是給你一個試煉吧,在成為正義的夥伴之前,先保護好你身邊的大姐姐。」

    「大姐姐是為了保護我才被那個神父抓住的,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

    前方吊橋出現了警車的燈光,切嗣鬆開油門讓汽車緩緩停下。「然後還有一件事,雖然我希望你完成前一項試煉就足夠了,但如果到那時你還希望成為正義的夥伴的話,就到巫淨之裡去找七夜誠吧。」

    切嗣的右手輕輕點在士郎的額頭上,一點金光沒入少年的體內。右手緩緩垂落,魔術師露出釋然的笑容,「今晚的月色真是美啊,就讓我先睡一會吧,愛麗。」

    多年以後,當士郎瞭解到一切的真相時,他常常會回憶起切嗣臨終前的容貌,那一定是幸福的表情,他如此堅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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