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 王之軍勢 文 / 潔洛士
]]saber「你說什麼？」
rider「ho？說了有意思的話哪，七夜。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情報來源無可奉告，不過據我所知出現在東木的所謂聖盃指的就是第三法天之杯。既然是魔法，其開發的目的不言而喻，是為了達成魔術師長久以來的夙願——抵達根源。」（注1）
「你的意思是我們被欺騙了？」比起激動不已的saber和一副無所謂樣子的archer，只有rider還保持著就事論事的態度。
「那倒不至於，聖盃只是統稱，實際上卻有著大聖盃與小聖盃之分。大聖盃自然是通往根源的途徑，而願望機指的則是收納死去英靈的小聖盃。」說到這裡七夜瞥了中庭的花叢一眼，「那個小聖盃似乎能夠達成忽略過程，直接給出結果的魔術，但說到底這也只是用大量魔力堆積起來干涉世界而已，可想而知其能夠干涉的程度是有限的。改變歷史相當於將整個世界摧毀然後重新塑造一遍，這可不是區區小聖盃能夠做到的。我說的不錯吧？瑪奇裡老先生。」
隨著七夜的目光，從花壇裡爬出無數的黑色異蟲，它們踏著彼此的身體如同小山一般堆積起來，在「咯吱咯吱」的奇異鳴叫中漸漸變成了一個枯瘦的老者。
「呼呼呼，沒想到七夜家的繼承者會對我們這場小小的儀式這麼關心。」
「不完全的英靈也就算了，可如果真能打開通道並固定住的話，就算是時鐘塔那位也會關注吧？」
「那還真是榮幸，不過你也應該知道，至今為止我們一次都未成功過。」
「喂喂，你們兩個別旁若無人的聊起來，先解決我們的問題吧。說起來，魔術師，你是誰？」坐不住的rider終於出口打斷了兩人。
「呵呵，老朽間桐髒硯，是策劃聖盃戰爭的御三家之一。」
rider「那麼剛才七夜說的都是真的了？聖盃無法實現所有的願望？」
「逆天改命自然不可能，但大帝若僅僅只是想重獲肉身，聖盃還是能夠將之實現的。」
「那就沒問題了。」rider又灌下一杯酒，「對我來說只要知道這點，剩下的就是將聖盃搶過來而已。」
saber「這不可能！因為聖盃告訴我……」
髒硯「聖盃只是一個魔法陣而已，並沒有自我意識。而且，聖盃戰爭的契約中並沒有說明它能夠實現一切願望。」
「怎麼會？」saber拚命說服自己老人的話並不是真的，但自被召喚以來一直若有若無的異樣感卻愈發清晰，直感告訴她這就是真實。
「哼哼哼，真是美麗啊」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archer突然發起笑來，「saber，這個痛苦的表情非常適合你，彷彿是在臥榻上散花的**，我很喜歡~」
「你……」情緒激盪的saber氣的渾身發抖。
面對憤怒的獅子，archer悠然的站了起來，「真是看了一場好戲，看在讓我感到愉悅的情份上，本王就不親自懲罰你了。好好的繼續扮演那個悲情小丑吧，說不定本王會更加寵幸於你。」
「archer！」在saber的怒吼聲中，吉爾伽美什化作一道金光消失不見。與此同時，一個又一個骷髏的面具於虛空中顯現，蒼白的骨骼和黑色的罩袍，毫無疑問正是七夜在教堂中遇到過的assassin。
「呀累呀累，不速之客還真是一個接一個，rider，你好像被archer完全看扁了啊。」
「不用你激我，七夜。」rider散漫的氣勢為之一變，慢慢站了起來，「我說過今夜是以酒會英雄，如果你們是來共飲美酒的，那麼我表示歡迎，但——」
咻——一記穿透空氣的響聲回答了rider，征服王手中的杯子被匕首擊落在地，裡面的酒也灑了出來。
「……看來你們選擇了死呢，那麼——」中庭裡突然吹起了猛烈的旋風，熾熱乾燥的風中夾帶著沙子在眾人耳邊轟鳴著，「saber，最後問你一個問題——王，是否孤高？」
儘管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但對於自己的信念，saber沒有躊躇，「王，自然是孤高的。」
rider放聲大笑，「不行啊，這種想法完全不行啊！就讓我來向你展示下，什麼才是真正的王者吧！」
於是，風更加猛烈，於此世界被顛覆了。
「固有結界。」擁有類似技能的愛爾奎特第一個認了出來，這是將心相侵蝕現界的究極魔術之一，很多強力的死徒都擁有自己獨特的固有結界。在她身邊，七夜已經打開了直死之魔眼解讀起來。
夜晚的庭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炙烤大地的太陽、晴朗萬里的蒼穹，以及無限延伸被沙礫模糊的地平線。
saber「rider你明明不是魔術師，怎麼會……」
「當然不是我一個人辦到的。」屹立於沙丘之上征服王驕傲的否定了，「這是我軍曾經穿越的大地。與我同甘共苦的勇士們心裡都牢牢印上了這片景色。」
「哦？」七夜的nt感應中，意識一個接一個出現，之後瞬間猛增到難以計數的程度。與此同時，無數的幻影在rider身前漸漸凝聚成實體。那是由數萬人組成的步兵和騎兵方陣，而更可怕的是這支軍隊居然全部都是由英靈組成的。
「這世界能夠重現，是因為它印在我們每個人的心上。」rider高舉雙臂呼喊著，「看吧！這就是我無雙的軍隊！即使**毀滅，但他們的英靈仍被召喚，他們是傳說中我忠義的勇士們。穿越時空回應我召喚的永遠的朋友們。他們是我的至寶！
是我的王者之道！伊斯坎這爾最強的寶具——『王之軍勢』！」
saber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地震撼了，她並不是為這個ex等級的寶具而懼怕，而是這寶具在願望破滅後，又動搖了她引以為豪的信念。
純粹而完美的支持——
能夠成為寶具等級的王臣羈絆——
這是在追逐理想的騎士王的生涯中，她到最後都不曾得到的東西。
「王——就要比任何人都活得更真實——要讓眾人仰慕！」跨上愛馬賽法勒斯，rider抽出寶劍，「集合所有勇者的信念，並將其作為目標開始遠征的人，才是王。所以——王不是孤高的。因為他的志願是所有臣民的願望！」
「正是！正是！正是！」步兵敲擊著盾牌，騎士們舉起手中的長槍，數萬英靈的呼喊聲響徹天際。
在這如同海嘯一般的壓迫感下，assassin們的精神崩潰了，其中有人逃走.有人自暴自棄地吶喊，也有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原本猙獰的骷髏面具此刻在王之軍勢面前卻顯得無比可笑。
征服王殘忍的舔了舔嘴唇，揮下了短劍，「**！」
「aaaalalalalalaie！」
曾經橫掃亞洲的無敵軍隊終於再次馳騁在他們榮光的戰場上。眼前的景像已經不能稱之為戰鬥了，如同掃蕩灰塵一般，assassin們被徹底抹去了，只留下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與沙塵一起吹向遠方。
「哼，真是掃興。」rider將桶中最後一點酒喝乾，「彼此把話都說完了，既然聖盃能夠實現我的願望，那麼擋在我路上的敵人我都會將他排除。另外，我說，小姑娘你還是趕快從那個痛苦的夢裡醒來吧。現在，你只是自己給自己下咒語而已。」
「不，我——」
無視saber最後的反駁，rider召喚出神威車輪，在電閃雷鳴中飛向天際。
「那麼我們也告辭了。」七夜與愛爾奎特微微致意後轉身離開，而間桐髒硯早在rider收起固有結界時便已化作蟲群消失不見。中庭裡只剩下一位帶著迷茫神色的少女。
注1：是來自未來的公主一點點回想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