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057、親近 文 / 讚美死亡
沒過幾分鐘,剛放進口袋的手機又響了起來,知道可能是夜宸熙來了,染令顏往醫院大門口走去。
「喂?哥……你在哪裡了?」
「我在醫院了。你在哪裡?」
在醫院了?染令顏站在醫院門口左看右看也沒見到人,正奇怪,突然被人往後一拽。等看清是誰時,有點小小的驚嚇,剛剛還在找,什麼時候跑她後面去的?而且那副表情,怎麼看怎麼讓人心驚膽顫。
夜宸熙拽著她的手腕呼吸有些急促:「怎麼回事?」看她的樣子好像沒什麼事。
染令顏攏了攏耳邊的頭髮有些不好意思:「我沒事啊,你都沒聽我說清楚就突然……是蘇淺的媽媽在這裡住院,我過來看看的。」
知道了事情的原由,夜宸熙似乎鬆了口氣,隨即臉色又沉了下來:「為什麼我打電話不接?雖允許你離開的?這麼久,別告訴我你一直都在這裡。」
之前是在酒店,蘇淺的那些事也用不著跟夜宸熙說,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之前在巴黎和孟君一一直在聯繫的事夜宸熙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難道剛剛孟凡在一起他也知道了?
「我之前手機放在口袋裡,沒聽見吧,我從公司出來就一直在外面逛街,然後遇到了蘇淺才來的這裡。怎麼了嘛?」現在說話只能小心翼翼。孟凡是孟君一的弟弟,關於孟君一的一切,還是不要在夜宸熙的面前提起的好。
之前夜宸熙一直反對她和孟君一來往,後來雖然不說了。是因為已經把她送去了巴黎,根本用不著擔心什麼了,並不代表現在夜宸熙不計較。
不知道為什麼,夜宸熙的表情有些怪異,一直皺著眉頭,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見狀,染令顏勉強一笑說道:「哥,我們現在回公司嗎?蘇淺這邊已經沒什麼事了……」夜宸熙沒有說話,往停在外面的車走去。
染令顏鬆了口氣給蘇淺打電話說了聲她走了,幸好孟凡在夜宸熙來之前就走了,不然兩人撞在一起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說不定夜宸熙還以為她還在和孟君一來往,不然怎麼會跟孟凡在一起?
車上。夜宸熙貌似心情不太好,悶頭開車不說話。想想剛剛他打電話著急的樣子,讓另一心裡有些暖暖的,實在擔心她吧?
「哥,我知道錯啦,以後只要是你打的電話我一定準時接到好嘛?絕對不會漏掉一個,不要生氣啦。()」染令顏用半撒嬌的口吻說道。
好像這樣很管用,夜宸熙說道:「真的?」染令顏使勁點了點頭:「嗯!我發誓!」
氣氛變得活躍了起來,夜宸熙沒有說話,嘴角卻微微勾了起來。注意到了這點,染令顏也鬆了口氣,只要他不生氣一切都好,一生氣家裡面就『雞飛狗跳』。
回到公司,經過大門口的時候,保安還是照舊那樣打招呼,當她們叫到『總裁夫人』的時候,染令顏看了眼夜宸熙笑著大方的答應:「嗯。」這只是一個玩笑,果然,夜宸熙嘴角的幅度揚得更高了。
「行了,快走吧,看你一下午都幹了些什麼,都快下班了。」女呆系扛。
總算多雲轉晴,染令顏的心情也好了起來。看了看時間頓時吐了吐舌頭,不知不覺都四點多了,真的折騰了一下午了。
回到辦公室,只看到了千時好像在整理什麼文件之類的,沒看到藍希,可能什麼時候走了吧。
見他們回來,千時又露出了玩世不恭的笑:「小顏顏,你這一下午是去哪裡溜躂了?我還以為走丟了呢,宸哥,找她沒少費功夫吧?」說著看了看左手腕上的手錶:「嘖嘖,這都找了兩小時了……」
夜宸熙走到了辦公桌前面坐下:「你少囉嗦,該做什麼做什麼去。」
染令顏微微一怔,夜宸熙找了她兩個小時?難怪好生氣的樣子,之前又一直沒接到電話,肯定是找了好多地方,不生氣才怪。
以前總以為就算死了他也不會過問的,不論怎樣他都不會多看她一眼,那都是她以為而已,現在才知道,如果真有那樣的事情發生,他決不會無動於衷連看都不看一眼的。
看到在一旁低頭沉默不語的染令顏,千時笑得別有深意:「那我就先走咯,不打擾你們,呵呵……」
等千時出去,再抬頭看時,夜宸熙已經打開了電腦看著,修長的手指時不時的在鍵盤上敲擊著。
染令顏走過去坐下,感覺有些累了,趴在了桌子上:「哥,有什麼事給我做麼?」夜宸熙頭也沒回的說道:「沒有,還有一個小時下班了,我還有事要做,你老老實實的呆著就行。」
「哦……」應了一聲,染令顏閉上了眼睛,反正沒事做,小睡一會兒就下班了。
夜宸熙轉過頭看時,染令顏好像已經睡著了,暫時放下了手上的工作,側過身認真的看著她的臉。
突然想到,就這樣睡著應該有些冷,雖然開了暖氣,也還是有可能會感冒。拿過掛在架子上的外套輕輕的披在了她身上之後,夜宸熙才又坐回了椅子上。
好像比起工作,看她睡覺比較有意思,夜宸熙索性湊近了看。染令顏現在沒有留劉海,比起兩年前,陽光了不少。孟君一的再次出現,對夜宸熙來說不算是件好事,唯一的好處就是讓染令顏走出了陰鬱的過去,不然也沒有現在的她。
染令顏是他看著長大的,從小對她嚴厲的管束,與其說是教育,還不如說是約束,把她測徹徹底底的約束在這個狹小的圈子裡。
夜宸熙也比較滿意現在的結果,至少染令顏的身邊只有他,沒有被外面世俗的一切污染,永遠都是那麼純潔。他永遠都無法忘記初見時她的眼神,那麼清澈,那麼乾淨,這也是這麼多年來,他要守護的。
忍不住伸手拂去了她臉上的髮絲,指尖觸碰到她的臉頰,心裡有些莫名的悸動。她從來都是那麼的怕他,從小看他的眼神都是怯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