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9章 如煙姐的警告 文 / 秋天的魚
第二天，我來到學校聽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李峰死亡的消息！
據學校方面稱，李峰因為晚上在父母不知情的情況下，跑到外面酗酒，在回來的路上，因為酒精中毒，休克在路邊。可惜當時無人經過，錯過了最佳的搶救時間。最終，當路人發現李峰的時候，他的身體早已經冰冷。
為此，我們學校還特意就李峰酗酒事件召開了一個全校班會，在班會上，學校特意強調，如果以後發現本校學生喝酒，直接勒令退學。當然學校也不得不這麼做，因為李峰的老爸已經把我們學校起訴了，雖然這件事跟學校沒任何關係，但至少也得負連帶責任。
無疑，李峰之死，在學校裡可謂是引起了軒然大波，甚至學校裡已經有人開始猜測，李峰的死是不是我一手策劃的。對於這種猜測，我也不做解釋，畢竟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不過，正是因為我的不解釋，學校裡現在對我的傳言更加神話，基本上學校裡的混子，除了孫龍的勢力，別人徹底不敢對我指手畫腳。如果說李峰死之前，他們只是怕我狠，敢用刀，那麼現在，無疑是在他們心底打上一個不可磨滅的烙印！
這件事不僅對這種小混混起到了威懾的作用，更讓孫龍對我表示出了忌憚。
原本我聽紀寧說，孫龍已經暗中找人準備再次找我的麻煩，可他沒想到，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李峰死了。這無疑對孫龍來說，像是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他的心頭。
所以，接下來的幾天，學校裡變現的格外平靜。
孫龍怕了！
這是學校裡對孫龍唯一的猜測，當然這也是我的猜測。所以這幾天，我和錢明趁機招收了不少小弟，而且現在在第九中學，我的地位已經快要與孫龍持平。而原本是學校大姐大的葉惠玉，在學校宣佈李峰死亡消息之後，就在今天，她在學校裡公開聲明，甘願退居幕後。
這個消息無疑像是炸彈一樣，扔在了不平靜的第九中學，打破了所有人心裡的平靜。
對於葉惠玉這樣做，我雖然有些驚訝，但不得不說，我早有這種打算。
不管怎麼說，我接受的還是華夏的傳統教育，一個女孩子打打殺殺的成何體統？所以當我知道她這麼做的時候，我也沒有說什麼，因為這正是我未來的計劃之一。
葉惠玉即便不承認，她以後也會是我吳天的女人，這點毋庸置疑！
如果現在的我用一個成語來形容的話，那名無疑是財色雙收！不得不說，在接下來的一周裡，我可謂是每天都活在得意洋洋之中，葉惠美中間也提醒過我，可我沒有太當回事。
畢竟現在，孫龍已經是斷了虎牙的病貓，至少短時間不會對我造成威脅。
所以我很得意忘形，然而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如煙姐卻找上了我，給了我當頭一棒！
「吳天，你能實話告訴如煙姐，你現在在做什麼嗎？」
在如煙姐的家裡，我做在沙發上，如煙姐一臉嚴肅的坐在對面，她跟我這樣說。
我不知道如煙姐是什麼意思，但看到她的表情，我思索了一番之後，還是實話實說道：「如煙姐，我清楚我現在在做什麼，我知道你很討厭我現在的樣子，但我不得不這樣做。」
如煙姐聽到我的話，臉色猛然一變，寒聲說：「那你殺李峰也是不得不這樣做嗎？」
我知道如煙姐誤會了，於是，接下來我便把那天遇到李峰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訴了她，可沒想到最後，如煙姐竟然還這樣對我說：「吳天，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已經在這條道上越走越遠了。那天你沒有殺李峰，而是因為李峰因為酒精中毒，你無視於睹，難道不等於謀殺？」
對於這話，我無言以對。
看到我沉默，如煙姐繼續對我說：「吳天，別以為你現在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你是不是還想這樣繼續下去？是不是還想把孫龍給殺了，然後做上學校老大位置？」
毋庸置疑，這正是我目前的想法，因為如果我不這樣做，現在的李峰就是以後我的下場！
「吳天，你真的以為，你當上學校老大就能天下無敵了？」如煙姐不放棄繼續斥責我。
「不是。」我搖了搖頭，說道：「我這樣做，只是為了保護自己，如果我不這樣做，就會……」
「就會像李峰一樣的下場是嗎？」如煙姐繼續寒聲說道：「吳天，你還記得當初你把李峰給捅了的時候，我跟你說過什麼嗎|？我勸你不要越陷越深，當時你滿口答應的很好，可是現在你怎麼做的？你太讓我失望了，你真的以為你這樣做，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嗎？」
我沒有說話，我知道如煙姐的意思，可我同樣也知道，這應該就是我以後的人生。
從小到大，我聽過最多的就是規規矩矩做人，可是最後這樣能換來什麼？被人無盡欺負，走到哪都看別人的臉色，甚至就連自己最親的人都救不了，這樣就是我想要的嗎？
我承認，如果沒有李峰這件事，或許我會按照如煙姐所期望的那樣，做一個平凡的普通人。可命運不讓我甘於平庸，而且通過這些日子，我竟然發現，我竟然很喜歡這樣的生活。
或許，這才是我以後的追求，哪怕最後身敗名裂，至少我不後悔。
這些話，我並沒有告訴如煙姐，因為我知道，這樣說無異於讓她更加失望。但在接下來如煙姐勸我的時候，我也沒有做出任何表態，只是向她保證高考結束之後，我會結束這一切。
或許是我的話起了作用，如煙姐沒有了剛剛的冷漠，她在外人面前雖然是我的長輩，但我覺得，如煙姐更像是我的親姐姐一般。她沒有再繼續責備我，而是走過來緊緊的抱住我。
這是如煙姐以前最喜歡的動作，每次我躺在如煙姐的懷裡，都能聞到她身上那淡淡的香味。這曾經熟悉的擁抱，已經有兩年沒有了，面對著這突然的幸福，我竟然不知所措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躺在如煙姐的懷裡，我的心都很寧靜。
如煙姐跟葉惠玉不同，如果此刻我能躺在後者的懷裡，恐怕早就化身流氓了。可偏偏今天我感受著如煙姐胸前的柔軟，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衝動，就好像，躺在媽媽懷裡一樣。
真的，這一刻，我真的很想放棄現在的生活，甘心去做個平凡人。
可這話我始終沒說出口，我知道那不可能，可也是因為如此，如煙姐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心，她竟然開口對我說了一個讓我曾經誤會她很久的秘密。
「吳天，還記得你離開我的那個時候嗎？」
「記得。」
「你知道那個時候我為什麼沒有阻攔你嗎？」如煙姐沒有看我，而是繼續說。
「為什麼？」
真的，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我很久，甚至有那麼一段時間，我對如煙姐很是惱怒。
「我知道當時你是因為我找了個男朋友跟我鬧翻的，也正是那個時候，才讓你從這裡離開。」如煙姐歎了口氣，說道：「其實那個男人不是我的男朋友，她是我姐姐的男朋友。我姐姐因他而死，我當時非常恨他，所以我想通過交往的方式想殺了他，為我的姐姐報仇。」
我沒有說話，而是滿心的驚訝，我沒想到，如煙姐竟然有過跟我一樣的經歷。
「你知道嗎？當時我是有多恨他，他是個混混，也就是跟你現在差不多。」如煙姐很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繼續說：「只不過他不是學生，而是a市一個小幫派的混子，他認識我姐姐也是因為我姐姐被流氓調戲，他出手相救，然後他們倆就迅速戀愛了。」
「那如煙姐，姐姐當時不知道他是個混子嗎？」我好奇的問。
「一開始不知道，後來知道了，我姐姐就像現在的我一樣勸他不要繼續混下去了。可是他不聽，繼續我行我素，每天不干正經事，除了打架還是打架。」如煙姐回答說。
「那姐姐當時為什麼不離開他？」
「我姐姐當時也想過離開他，可那個混子很有方法，他變著方法的哄著我姐，甚至他為了證明他跟以前沒有瓜葛，更是當著我姐姐的面，要剁掉自己的一隻手。」
「最後姐姐肯定攔住了吧。」我歎息道。
「沒錯，我姐最後看他可憐，竟然相信了他。」如煙姐說到這裡，臉色開始憤怒起來，「後來，他不但沒有悔改，還把我姐多年攢的積蓄給揮霍一空，仍然每天做傷天害理的事。」
「我姐姐後來也知道了，可是那個時候已經晚了，那個混混染上了毒癮，他不斷的毆打我姐姐，一直找我姐姐要錢，然後去吸毒。那個時候他就像個惡魔，一直糾纏著我姐姐。」
「吳天，你知道嗎？要不是當時我姐攔著我，我當時都想一命抵一命的殺了他。可也正是那個時候，我姐姐發現自己懷孕了，她跪著哀求他，求他不要再繼續這樣混下去了。」
「他沒有聽，反而變本加厲，直到三個月後的一天，他被自己的仇家追到家裡，並揚言要殺了他。就在他們發生衝突的時候，我姐姐不顧一切，用她那已經懷有身孕的身體，替他擋下了那致命的一刀。吳天，你知道嗎？當時我知道姐姐死亡的消息，我有多麼難過嗎？」
說到這，如煙姐已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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