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2章 這，是我欠你的！ 文 / 秋天的魚
聽到這個要求，我張口就想答應。可當我看到此刻校門口圍觀的學生，想起葉惠玉在下課時候挑逗我時那期望的眼神，我竟然奇跡般的把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給嚥了回去。
看到我的沉默，李峰再次憤怒起來，他一把抓起我那瘦弱的身軀，狠狠的扔了出去，並對我說：「真他媽沒有看出來，原來你吳天還是個癡情種，你這麼癡情，那個表子知道嗎？」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李峰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葉惠玉，我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剎那間，曾經偷偷喜歡她的那些記憶湧上心頭，此刻看著李峰那憎惡的嘴臉，我的決定做點什麼。
「李峰，你他媽再叫一句表子試試？」
「沒聽清楚嗎？吳天？」李峰一愣，再次一字一句重複：「我說葉惠玉是個表子！表子！」
聽著李峰一句句罵葉惠玉是表子，我當時只感覺被氣的腦門火氣很大，身體開始發抖。
李峰看我的慘樣，似乎很高興：「傻逼吳天，你是不是覺得你很有種啊？你有本事就起來打我啊？我就說葉惠玉是個表子，她就是個破車，人人都可以騎的大表子，哈哈……」
我的憤怒已經忍到極限了，掙扎著準備從地方爬起來，因為我要打李峰！
李峰看到我舉起那瘦弱的拳頭，臉上再次露出不屑：「喲，喲，你們快看，沒想到吳天還是個帶把的呢？我草，他竟然真的以為給他臉了，兄弟們，給我打，給我往死裡打！」
「你媽拉個逼的，你竟然還準備還手？」
「草，吳天，你他媽看來今天真的是不想活了。」
耳邊聽著李峰小弟的叫囂聲，沒等我揮起拳頭，就被一波接著一波的毆打，全身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疼的。不知道當時是因為憤怒還是葉惠玉，我仍然不肯放棄，想掙扎起來反抗。
李峰看到後怒氣更加爆棚了，他指著我再次咆哮：「吳天，你當真我不敢打死你是嗎？」
「呵呵……」此刻我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了，只能衝著李峰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但是下一刻，李峰抽出隨身攜帶的鋼管，砸到我身上，我就徹底笑不出來了。
「李峰，我草你大爺……」
禁不住重擊的我再次口吐鮮血，躺在地上，意識迅速消散。
當我再次擁有意識的時候，是在一間病房裡，全身打滿繃帶，臉上帶著呼吸面罩。
我很慶幸我沒有被李峰打死，我也知道，李峰畢竟只是一個高二的學生，再狠也沒有殺人的勇氣。不過，我現在能躺在這裡，肯定不是李峰把我送來的，所以我很好奇。
我試著回憶失去意識前的記憶，當李峰的那一下重擊砸到我的時候，人群中發出陣陣驚呼，緊接著，我還隱隱約約聽到過一個女人的聲音。雖然我不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但我知道，無論是誰，我都會感激那個人，沒讓我橫死在路邊街頭。
思索了好一會，我還是放棄了，因為我的頭很痛。
隨後，我嘗試著活動身體，才發現，除了手臂能勉強活動之外，其它部位幾乎不能活動。
這讓我的怒火瞬間被點燃，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李峰所賜！
五年多了，來到這個混子中學已經五年多了，在這段時間裡，我幾乎每天都遵循著我爸的教導，銘記著我媽臨死前的遺言。好好學習，爭取將來考上大學，為吳家爭光。
現在我躺在病床上，回想著這些年來，除了換回來一個優異的成績之外，其它的幾乎是一無所有。甚至就連挨打的時候，都不能出手反抗一下，這樣真的就是我想要的嗎？
我不明白我好端端的上學，招惹了誰，讓我承受如此苦難，難道學習好也有錯嗎？
想想葉惠玉給我發的短信，想想李峰那憎惡的嘴臉，想想是誰讓我落得如今下場！
想著想著，我竟然躺在病床上流淚了。
這是我從小到大第一次這麼委屈的哭，我恨李峰，我恨葉惠玉，我恨自己的懦弱！
原本我以為只要再忍上半年就可以離開這裡了，可是我錯了，就算我怎麼躲，厄運終究還是會找上我。躺在床上我想了很多，也思考了很多，這一切的原因都只因兩個字懦弱！
就在我思考著如何改變的時候，病房門被推開，接著，我就看到葉惠玉提著飯盒進來。
看到這個女人我即心痛，又生氣，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下來。
「你來幹什麼？」
葉惠玉平靜的看了我一眼，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緩緩來到病床前面，把飯盒放在桌子上。一切的一切讓我覺得就好像校門口的事情沒發生一樣，接著，她看著我說：「給你送飯。」
看著她這樣，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沉默了一會，她繼續說：「醫生說你已經沒事了，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不用你假惺惺的關心我，現在看到我這幅樣子，你爽了嗎？」我對著葉惠玉開始發洩心中的不滿，甚至有些無情：「你不是要找跟我開房嗎？是準備在這裡嗎？呵呵，也挺好的。」
聽到我的話，她怔住了，臉上帶著一種不可思議，接著眼眶有些微紅，很是委屈。
如果到這個時候我還不明白是葉惠玉救了我，那我才是真的無藥可救了。
可我並沒有她解釋的機會：「你葉惠玉是誰啊，想找誰開房就找誰開房，教室裡還他媽的挑逗我，你就這麼飢渴嗎？你就這麼想男人嗎？媽的，真跟李峰說的一樣，是個表……」
話沒說完，就看到葉惠玉揚起手臂，就要打我。
可接下來我並沒有被打，反而看到她臉上帶著複雜的表情，於是我又憤怒起來：「葉惠玉，你怎麼不打了？我落到這種下場，不都是拜你所賜麼？既然這樣你還救我幹什麼，是準備讓我感激你還是你在可憐我？你把我送到醫院，難道你不覺得這是你欠我的嗎？」
她聽到我的咆哮，並沒有我想像中的生氣，而是輕輕放下了手臂，沉默了一會，這才看著我，一臉平靜的說：「吳天，在你眼裡，我是不是李峰嘴裡說的那樣，是個人盡可夫的表子？」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我好像在葉惠玉的眼睛裡看到了一些悲傷。我也不知道這樣做是對是錯，但當時的憤怒，讓我顧不得去想這麼多，只想著發洩：「我……」
「吳天，你太讓我失望了。」葉惠玉看著我搖了搖頭，繼續說：「我葉惠玉雖然喜歡征服各種各樣的男人，可是我告訴你吳天，我葉惠玉不是什麼男人都找，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我看到葉惠玉準備起身離開，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我竟然有些心痛，有種傷害了眼前這個女人的感覺。然而，就在葉惠玉準備離開的時候，我開口了：「等等……」
「還有事嗎？」葉惠玉回過頭冷冷的看著我說，我知道她此刻肯定很傷心。
「我……」這一刻我想跟葉惠玉道歉，可是這道歉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口。
「對了，你不說我都忘了，你的醫藥費我已經幫你出了，這段時間你可以在醫院裡好好養傷。至於學校那邊我已經幫你請了假，並且在學校附近幫你租了個房子。你爸那邊我也幫你解決了，至少高校聯考之前，你可以不用回家。」葉惠玉隨手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遞給我之後，繼續說道：「還有，吳天，你不用感謝我，因為你說得對，這，是我欠你的。」
這一次，葉惠玉說完，並沒有給我機會挽留，而是真的轉身離開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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