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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七章 :妙手回春 文 / 醉莫邪戎

    「呃,那啥,我和伯母討論伯父的病情呢,我讓伯母放心交給我便是,是不是這樣,伯母?」見得楚夢念俏臉微紅,有些尷尬的發問,古天不得不打著圓場道。

    雖然他心裡猜測,楚母很可能還並不知道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其中可能是有什麼誤會,不過為了避免楚夢念尷尬,古天不得不這麼說道,還一邊給楚母使著眼色。

    可在聽得古天這麼一說,楚母渾身一怔,面上洋溢著無比的喜意,興奮的一把抓住古天的手道:「小天,你你說什麼?你伯父的病你能治好?」

    那帶著一絲驚異又因興奮得語無倫次的話語,一下便洞穿了古天先前的謊言,古天額角閃過一絲黑線,偷偷瞥了眼楚夢念,面上也湧上一絲尷尬。

    原本出言打斷古天與母親的對話,楚夢念就是擔心母親說錯什麼話,鬧得她和古天之間產生些什麼誤會,彼此尷尬。而在古天聽完古天的圓場話後,楚夢念的神色微微好了一些,畢竟她知道古天今天來的目的。

    可還不待楚夢念徹底放鬆下來,楚母那興奮的聲音便是響起,聽完後楚夢念不由得嗔怒的瞪了古天一眼,兩頰湧上一抹緋紅,埋下頭去,不再說話。

    感情母親並不知道古天今天來的目的,那她先前說要把什麼交給古天她放心,古天又刻意掩飾什麼?想到這些個問題,楚夢念的臉色不由得更紅了幾分,她們家,父母最為看重的除了自己還有什麼呢?

    面對著興奮異常的楚母,古天也只得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投以楚夢念一個歉意的眼神,這才輕笑道:「伯母,夢念還沒和你說嗎?我是聽聞伯父的情況後,覺得有把握治好伯父,這才前來打擾,還望伯母別介意啊。」

    「你真能治好你伯父的癱瘓?」楚母眼前一亮。客觀上來說,在她聽聞古天小小年紀,便憑藉著自己的能力闖進一中當老師,潛意識裡楚母對古天便極為的看重。

    想來這麼一個青年才俊,連一中那等神聖的地方都能混進去,治好楚父的病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吧。不過為了得到確切的答案,楚母這才確認的問道。

    古天微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不過那堅定的眼神就足以說明一切。

    見此,楚母哪還能坐得住,一把拉過古天便匆忙向著楚父的房間走去,一邊走還一邊道:「那還等什麼,小天,快去幫你伯父看看!」

    一直以來,楚父雙腿的癱瘓,可是楚家母女的心病。她們家的情況雖然困難,但也曾送楚父去大醫院看過,不過醫生的意思是需要長時間的治療。楚家母女倆雖然對此沒什麼意見,只要能治好楚父的病,哪怕傾家蕩產她們也願意。

    不過身為家裡唯一的男人,楚父對此可持有不同的看法。住院每天都有著高額的花銷,對她們這樣的家庭來說可吃不消,楚父毅然拒絕了住院治療,一直癱瘓在床,臥病家中。

    此刻聽聞古天能治好楚父的癱瘓,楚母能不激動嗎?就連一直以來小心將自己保護起來的楚夢念,當初在聽到古天說這話時,都露出了從未有過的開心笑容,楚母這般表現倒也正常。

    古天微微一笑,能理解楚母現在的情況,回頭看了楚夢念一眼,後者正一臉感激的看向自己,柔情似水的眼神,讓古天怦然心動。

    出了廚房,楚母直接是領著古天到得楚父所在的房間。臥病在床的楚父見得突然出現的古天,下意識的問道:「蓉兒,他是?」

    楚母全名寧蓉,楚父楚成明私下裡便叫楚母蓉兒。此刻楚父並未看到跟上來的楚夢念,又疑惑古天的身份,這才脫口而出這般問道。

    聞言,楚母那因操勞而有些發黃,但依舊能看出漂亮容顏的臉上閃過一抹紅潤,嗔怪的瞪了楚父一眼,又偷偷看了眼古天,發現後者並未沒有什麼異樣,這才鬆了口氣。

    在楚母的觀念裡,古天若真能治好楚父的癱瘓,那可是她們家的恩人,加上古天又這般年少有為,潛力無限,楚母並不反對古天與自己女兒接觸,甚至可以說,楚母已經認定了古天這麼個女婿。

    而在自家女婿面前,被自己男人這般親暱的叫著,楚母長輩的臉面自然有些過不去。

    緩和了一陣,楚母這才道:「老成,這小伙子是夢兒的老師小天,他來看看你,你雙腿的病小天有辦法醫治。」

    楚成明渾身一震,那雙略顯頹疲的老眼裡閃過一絲精光,微微泛起的霧氣,濕潤了眼眶。一直以來,他都恨自己這癱瘓的雙腿,需要靠楚夢念兩母女為自己忙裡忙外,支撐起這個家。

    此刻聽聞古天能治好自己的癱瘓,楚成明心神不由得一震。雖然不知道古天何來的把握,但既然是楚母親口所說,那總有一絲希望,讓楚父看到了重新站起來的機會。

    「小伙小天,你說得可是真的?」楚父話音有些發顫的問道。

    古天微笑著點了點頭,「伯父你放心吧,你這腿是因為後天的原因造成的。我會一些針灸,再輔以藥物刺激腿部神經,應該很快就能重新站起來了。我昨天配了些藥,我現在去拿。」

    說著,古天就要轉身拿藥,卻被楚母一把抓住,笑道:「小天啊,那藥是在你拿來的那些東西一起的吧,我讓夢兒去拿吧。你給你伯父治治,我和夢兒去做飯,辛苦你了。」

    聞言,古天想了想便點頭應下。一會兒給楚父治病,還需楚父脫下褲子,自己好實施針灸,楚母兩個女人在這顯然有些尷尬,她們去做飯也好。

    不多時,楚夢念便是將古天需要的藥物和銀針拿了過來,感激的看了古天一眼,這才退出房間,將門給帶了過去。

    「小

    天,你喜歡夢兒這丫頭?」

    房門剛一掩上,那躺在床上的楚父卻一掃先前的激動,面色嚴肅的蹦出這麼句話來,將古天給駭了一跳,愣在那裡。

    見古天這般模樣,再聯想到楚夢念先前看向古天的眼神,楚父心裡不由湧上一陣悲涼。在他看來,楚夢念肯定是因為古天許諾治好自己,而古天肯定在追求楚夢念,這才答應讓古天來醫治自己。

    用女兒的終生幸福,來換取自己重新站起來的機會,楚父顯然是不會答應的,這才想把事情給問清楚,目光死死的盯著古天,想要看穿古天的心下的想法般。

    良久,古天才是緩過神來,面上的神色依舊,慢步走近楚父,將銀針藥物一一攤開,緩緩開口道:「伯父,我想你誤會了,我只是一名老師。」

    「楚夢念是我們學校的學生,關心學生的一切,是我當老師的職責所在。至於伯父你擔心的問題,我想那是多慮了。」

    古天很是嚴肅的說著,一股正義之氣從他身上散發而出,那是屬於他邪師古天獨有的氣質!

    楚父有些驚駭的看向古天,以他的經驗看來,古天並沒有說謊,難道世上真有這般正直的人,這般大義凜然的老師?

    「對了伯父,我需要將你的褲子脫下來,好針對你的情況實施針灸,你看」

    在楚父還在驚愕時,古天又是開口道,面上因窘迫鼻子微微抽了抽,那樣子,似乎是害怕自己誤會那啥,先前那正義凜然的模樣,現在哪還能看到半分。

    「希望你說的是真的。就算你治好了我的腿,你想和夢兒在一起,還得要我認可才行,否則哼!」楚父冷哼一聲,放鬆倒在床上,配合古天施針。

    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古天一陣苦笑。楚母的樣子,似乎急不可耐的想把楚夢念塞給自己一般,而楚父的態度又這般堅決,這一家子,倒真有趣。

    笑了笑,古天收斂起雜念,將楚父的褲子褪下,敷上備好的粉末狀藥粉,施以內力按摩起楚父的雙腿,讓這些刺激大腿各部分神經的藥物,更好的發揮其作用。

    在古天精心調製的藥物按摩下,楚父只覺自己那一直沒什麼知覺的雙腿,突然有陣陣熱燙感傳來,面上不由得漲紅,不敢相信眼前這是真的。

    緊靠著藥物刺激再加以推拿按摩,便能讓自己的雙腿重獲知覺,這手醫術,即便是先前的那些個大醫院,想必也做不到吧。

    按摩了好一陣,直到內力將藥粉催化,徹底與楚父的雙腿吸收作用後,古天這才收手,擦了擦汗。這手推拿按摩看似簡單,但這可是極為消耗心神的,古天相信,能做到這般的,整個華夏不會超過十人之數。

    沒有休息,古天大手一揮,一枚銀針被古天夾在手指間,在一旁早已點燃的消毒火焰上一過,古天便是將銀針快准穩的刺入楚父腿部的一個穴道上。

    「伯父,你有感覺嗎?」古天捻了捻銀針,抬頭看向楚父問道。楚父眉頭微皺,搖了搖頭,表示並沒有知覺。

    見此,古天又是取下一枚銀針過火後,再度刺入另一處穴道處接著問道:「伯父,現在呢,有感覺嗎?」楚父依舊搖頭,面色也陰沉了下來。

    他並非懷疑古天的醫術,從先前古天那手推拿按摩手法看來,古天明顯是有些本事,而此刻下針快准穩,絕對是練過的。針灸之術,那可是華夏淵源流傳下來的絕技,想要做到古天這般從容、信手拈來,必然需要狠下一番功夫。

    對於古天的醫術,楚父已經認可,而讓楚父有些不安的是,自己雙腿的情況,似乎有些嚴重,連古天這麼辛苦按摩、施針還是沒知覺。

    就連古天,此刻眉頭也是一緊,神色愈發凝重。一連十來根銀針在不同穴道刺下,詢問楚父的答案都是被告知:沒有知覺。

    像楚父這樣的情況,絕對是屬於後天癱瘓病例中,情況嚴重的一列了。

    不同於先天癱瘓,那種大部分神經已經壞死的情況,後天癱瘓,只是因為部分神經受到壓迫而喪失了知覺,只要能刺激這些神經重新恢復正常功能,那癱瘓也就能治好了。

    根據被壓迫神經的多少,癱瘓的情況也是分了等級的,如楚父這般一連十多處穴道的神經都是被壓迫至喪失知覺,可謂已經很嚴重了。

    一念及此,古天眼裡不由得閃過一絲怒火,他倒不是對楚父的癱瘓情況有些懊惱,而是對當初醫治楚父的那家醫院,頗有些怨詞。

    聽楚夢念所說,楚父的癱瘓不過才幾年的時間,就算沒有就醫,情況也會比現在要好上一些。而楚母她們曾送楚父去就醫過,情況卻是愈發糟糕,這如何能讓古天不怒!

    所謂醫者仁心,能妙手回春,救死扶傷自然是大善,但你醫術不精便出來行醫,那不是禍害他人嗎!

    強壓下內心的怒火,古天深吸一口氣,再次捻起一枚銀針刺下,而這次,還不待古天發問,楚父便是驚呼起來,聲音都是有些發顫。

    「痛!有知覺了,我感覺到了痛,是痛覺!」楚父激動得語無倫次,眼角也是劃過一絲淚水。這麼些年,第一次雙腿再次有了感覺,他已經有些激動得昏過去了。

    聞言,古天不由得鬆了口氣,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楚父的情況還好,並沒有達到那種他無法駕馭的地步,將銀針一一取下,古天沒有說話,而是再度敷上藥粉按摩起來。

    有了先前的經驗,這一次古天的動作更快,在將藥粉徹底催化的一剎,古天猛地抽出銀針,僅僅三秒鐘的時間,先前那十多針便是一一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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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那最後楚父有感覺的穴道上的銀針,被古天用內力加持,顫抖不已,細微的發出嗡嗡的聲響。在表面看不到的地方,一股真氣順著那穴道,逐漸疏通著先前那些個被壓迫的穴道,而楚父的面色愈發漲紅,雙腿的感知愈漸強烈。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房間中,古天的治療已經花費了近乎兩個多小時。楚家母女對望一眼,輕輕來到門前叩門道:「老成、小天,吃飯了」

    門開,望著門前站著的那道身影,楚家母女驚訝的雙手捂嘴,眼睛瞪得滾圓,支支吾吾道:「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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