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山霸主 第086章 原由 文 / 天藍九月
夏藍天餵我喝了一點水,我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看樣子這一次傷的夠重,不躺個十天半個月根本無法下床。
「報紙。」我小聲嘀咕著。手指指著地上的報紙。
夏藍天有點奇怪,眸子裡露出了一絲驚訝,滿臉無奈的說道:「你好好休息吧,看什麼報紙。」說完,她腳一踢,將報紙踢到了床底下。
「報紙。」我又小聲叫道,夏藍天認真的看著我,慢慢坐在了病床邊上。
「你要看報紙對吧?」夏藍天略微有點生氣,眼神之中充滿責怪的看著我。
我雖然不知道夏藍天為什麼會有這個表情,但這樣的話,我這個表情我有點難以接受,不過我現在不想多說話,每說一句話都會震動著胸口疼痛,所以。我只點了點頭。
「好吧,那我問你們,在我走的這段時間內,你們都幹了什麼?你和楊語哲為什麼打架?楊語哲為什麼去弄土炸藥炸魏猛?」夏藍天一臉嚴肅,死死盯著我。
我微微一愣,沒想到這些事情給夏藍天知道了,我沒有說話。只是將頭轉到一邊,說起來楊語哲,也不知道他們怎樣了。
「要不是我和以晨趕到的及時,你們早就成了鬼了知道嗎?知道魏猛不好對付,需要慢慢來,沒人逼你們去冒這個險,你們這是要幹什麼?是不是沒人管你們不行?在南明山大哥管不到二姐摸不到,你們做事會不會長點腦子?」夏藍天語氣有點激動了,胸口劇烈的起伏著,而後站了起來。彎腰把報紙拿起丟到床上。「要看自己看吧,說起來就生氣。」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走了,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我看著報紙上的一串大字,旁邊還標注了勁爆新聞四個字。雙手顫抖的拿著報紙看著。
我很吃驚,當我看到蕭舒被當場擊斃這幾個字的時候。腦子嗡的一下全亂了,商業大廈,不正是我們在的那個地方嗎?老蕭為什麼會去那裡,而且,他居然被……
看著看著,我不由自主的流下了淚水,老蕭死了,那個曾經在墨展手中救我的老蕭,飛刀出神入化的老蕭,居然死了。
我心裡一陣難受,張大了嘴巴想要嚎叫出來,可是胸口那股疼痛我忍受不住,只能坐在床上低聲的嗚咽。
正在這個時候,門咯吱一下開了,我抬頭看了過去,顧以晨端著一杯茶慢慢走了上來,他也不說話,把茶水放在桌子上之後,轉頭看著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哽咽的問。
「哦……這件事情說來就話長了,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我和藍天剛到武城就接到了洪峰的電話,然後我們倆就開車去接你們了,還有,放心吧,林濤他們沒事。」
聽著顧以晨這麼說,我長舒了口氣,忍痛抬起手臂擦了擦淚水,又問道:「你和三姐不是在國外嗎?」
「打了一個留學生,被學校開除了。」顧以晨沒有其餘的廢話,說完這句話之後,轉頭也走出了房間。
屋子裡面剩下我自己一個人,我盯著報紙上老蕭的照片,心裡一陣陣的難受,都怪我,一切都怪我。
拿著報紙,我仰面躺在床上,想讓淚水倒流,可是根本不管用,淚水還是一個勁的流出來。
報紙上的日期是昨天的,而老蕭的事情應該發生在前天晚上或者昨天的凌晨。
躺在床上,我心裡平靜不下來,一直到下午洪峰來看我之後,我才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原來楊語哲那天晚上把炸藥放在了我們那個時候被綁的房間,隔壁有一個大房間,要從唯一的地下三層入口才能進去,而那個入口在地上二層。
當時楊語哲瞭解一切情況之後就把炸藥放在了哪裡,他所想的就是炸掉入口,悶死魏猛他們,加上那個幫著楊語哲做土炸藥和定時器的人誇大說辭,說炸藥威力極大,其實也就是一個能爆破牆的威力而已,根本貫穿不了低下三層的那個樓梯。
再一個就是楊語哲沒料到他在佈置炸藥的時候會有人進來,被抓了一個正著而且一頓毒打挑斷右手手筋,而後的我們就順理成章的陷入了魏猛的佈局之中。
我想魏猛也知道那點炸藥根本炸不死我們,才有膽量把我們都塞進那個屋子裡的。
加上那個時候我們打電話給幼龍,幼龍很快就將消息遞給了洪峰,洪峰當時在安徽,具體干的什麼我也無從得知,而夏藍天是想給我們一個驚喜,所以才沒有將要回來的時候告訴我們,只有大人們知道,所以洪峰才給夏藍天打的電話。
另外就是楊語哲去找過鐵良,向鐵良辭行,他並沒有告訴鐵良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情,鐵良也因為擔心第二天才和蕭舒聯繫到幼龍來南明山,但是他沒想到事情會有這麼大。
我聽完洪峰說完一切之後,頓時感覺到一股無力,原來一圈子人是湊巧加上驚喜圍著我們幾個人轉,轉到最後把老蕭的命給轉丟了。
而起因就是那件事情,因為之前和張麗莎分手,我心裡不痛快,憋屈,根本沒有仔細考慮過我的臨時計劃就付出實施,而且楊語哲誤會我是故意支開他,導致一些矛盾的滋生,說白了也就是我們的性格問題。
我因為憋屈加上楊語哲那般說辭,雖然我知道是我的錯,可是卻因為心裡突然升起的那股氣給蒙蔽,楊語哲說的不錯,他說我豬腦子,的確是豬腦子,沒有考慮過後果,總感覺成功的幾率大,再加上當天晚上我說話嚴重,說他是慫包。
楊語哲這個人,一開始認識他的時候我並不看好他,整天賣弄自己的文采,又怕挨打,我記得和小傑斗的時候,楊語哲躲在孟二鑫的屁股後面,後來雖然逐漸轉變,我也改變他的態度,但是慫包這兩個字對於楊語哲來說,可能是童年乃至認識我們之前的痛,加上我明智錯還強橫的態度導致他氣急敗壞,從而想到用土炸藥炸魏猛的事情。
歸根究底,責任在於我,我沒能調整好自己的狀態,沒能控制住我自己的脾氣。
「小詡啊,傷好了之後,你們就好好上學了,這些事情不需要你們插手了,年齡也沒多大,衝動氣盛,做事不考慮後果,況且魏猛的白紙扇是當年道上一個綽號叫賽諸葛的人,楊語哲也鬥不過他。」洪峰坐在我身邊,因為楊美玲不讓他抽煙,他碾滅了手中的雪茄。
我沒有說話,閉上眼睛假裝睡覺,如果說我們新一代人無法替代他們老一代,那真的什麼也不用說了,但如果說我們接觸魏猛這樣強大的敵人為時過早的話,那也有情可原,一些事情根本會在想不到的情況下發生。
他們一直陪我到晚上,然後一個個都走了,之後的日子裡,我就是養傷,在醫院呆七天的時候我們就都回清北了,期間我沒看到林濤他們,不過回到清北之後,我堅持住在家屬院,楊美玲對我很好,和肖寧一起對我寸步不離的照顧。
半個月之後,身上的傷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大毛病沒有,就是刀疤,一個挨著一個。
林濤他們也是如此,只不過楊語哲,我聽林濤說他的右手廢了,不管吃飯還是幹什麼都要用左手,讓他很不習慣。
這半個月來,我一直都沒去見楊語哲,我甚至感覺我沒臉去見他,我想他會不會也是一樣。島每住血。
我和林濤抱著鐵護欄站在樓頂,我看著眼前那一眼欲穿的建築物,嘶的一聲吸了口煙。「濤子,下午我們去北橋村看看蕭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