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山霸主 第077章 和天羅對話 文 / 天藍九月

    「太丟人了，我居然連你都打不過，戰鬥力最弱的阿飛都打不過，真可笑。」楊語哲渾身抖動著。肩膀不停的聳動，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面對著我，臉上還有沒有乾涸的淚痕，從口袋裡有拿出了一支煙，點上，深沉的吸了一口。

    我也看著楊語哲，說真的，我現在心裡已經沒氣了，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說話。

    「打也打了，我們又沒插香，我現在就回清北，向大哥辭行，從此以後，我們就分道揚鑣吧。你走你的陽關路，我過我的獨木橋。」說完，楊語哲落寞的轉身，一步一頓的走進了外面的黑暗。

    「語哲。」我聽到孟二鑫的叫聲，他急匆匆的追了出去，我而此時，鼻子一酸。兩行淚也留了下來。

    「阿飛……」又一個聲音，是天羅的，我沒有回頭看他。

    「不要猶豫，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話音落下，天羅哎呀了一聲，倒在了床鋪上。

    我自嘲的笑了笑，今天的事情的確是我錯了，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還這麼強硬。

    從口袋裡拿出煙，我點燃了一支，長長吸了一口。煙氣衝撞著我的肺腑讓我有了一絲的精神。

    「羅叔，找幾個人把胡靜和曉曉送出去吧，他們倆明天還上學。」說完，我朝著廠房外走去。

    我沒有去追楊語哲，只是坐在廠房門口那巨大的水泥管上。仰頭看著星空。

    深藍色的夜空，伴隨著明月繁星在我眼前。星星一眨一眨的，深邃而又不可觸摸。

    我坐在水泥管上慢慢抽著煙，心裡出奇的平靜，這是難得一次什麼也沒想，只是靜靜的一個人看著星空發呆。

    身後，我可以聽到林濤在跟眾人說我和張麗莎的事情，我沒去理會他們的反應，只是一個勁的看著星空。

    沒一會兒，一陣腳步聲從黑暗中傳來，一個人影出現在了，我也轉頭看著，是孟二鑫。

    他顯得失魂落魄，慢慢走過我的身邊，剛走進去，一群人就圍著他問楊語哲怎樣了之類的話。

    「語哲鐵了心了，他不會回來了。」孟二鑫開口說道。

    這一刻，我歎了口氣，為什麼我會這麼要強，我真的錯了。

    沒有人來理我，也沒有人來安慰我，我只是自己一個人靜靜坐著，發呆著，什麼也不用想，這是離別前的安靜。

    差不多快十一點的時候，天羅派人把胡靜和陸曉曉送走了，她們倆明天要上學，所以躲了一時就可以走了，而我們，已經無家可歸的，在南明山除了無法地帶，沒有地方可以去。()

    雖然可以去找幼龍，但是我們不想給他添麻煩。

    身後慢慢傳來了腳步聲，我聽到了天羅的歎息聲，而後他就一屁股坐在了我身邊，也抬頭看著星空。

    「他們都睡了，你還不去睡啊？」天羅開口問著。

    我搖了搖頭，現在沒有絲毫的睡意。「我睡不著。」

    「其實不用多想，順其自然吧，你知道嗎？就在當年，八大金剛的老大楊飛和老三洪峰，也發生過同樣的事情，當時的我們，也都只是在一邊看，我們也都只是跟在楊飛的屁股後面，他無可爭議的是我們的主心骨，可笑的是，當時我們都很怨恨洪峰，而不知道是敵人的強大。」

    「我知道，我理解您的意思，羅叔。」我點頭說著，聲音很平靜，或許這就是心如止水的感覺吧。

    「當時呢，我們在對付老城區的老大，洪峰出了一個計劃，在我們一群人之中洪峰他就是相當於楊語哲那樣的人，出謀劃策，只不過那一次計劃失敗了，我們死了幾個兄弟，楊飛這個人對兄弟看的特別重，故而怨恨洪峰，我想這是他這一輩子以來悔恨的其中一件最難以忘懷的事情。」

    「你想聽嗎？想聽的話，我給你說說楊飛。」羅叔對著我笑了笑，給了我一支煙。

    我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雖然沒什麼心思去聽，但是還真的沒事情。

    「楊飛呢，以前在村子裡就是一個痞子流氓，聽寡婦牆什麼都幹過，人那，不能只看現在，要朝著未來去看，在當時八大金剛以楊飛為首所領導的人，是非常輝煌的，雖然最後被鄧建忠強勁的背景打敗，可是就我們這老一輩的人，不管是不是道上的，直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我記得當初，剛來老城區的時候，在溜冰場裡，楊飛洪峰他們幾個在那玩，我當時在溜冰場看場子，我看上了一個女孩，這個女孩呢很漂亮，每天晚上和另外一個女孩一起來溜冰，正巧楊飛也看上了，他性格就是大大咧咧的，就勇敢的去追，我還因為這件事跟他打架來著，不過我還沒跟他對上手，連洪峰都打不過。」

    聽著天羅回憶以前的事情講給我聽，我也來了興致，聽上去挺有意思的，就認真的看著天羅，天羅倒是一副陷入回憶的樣子，看上去很滿足很快樂的模樣。

    「後來楊飛跟我的講和了，我也放棄了追那個姑娘，他卻一直追著，就追著人家，站在路燈洗啊，嘴裡叼著一束玫瑰花，一手扶著路燈，等人姑娘過來之後就拿著玫瑰花跟在人家的屁股後面，唱那個路燈下的小姑娘，當時我們躲在黑暗裡，笑死了。後來，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弄來一把破吉他，就整天站在人家姑娘的窗戶下面，一個勁的唱，冬天一把火之類的情歌，反正挺有耐心的。」

    我聽到這裡也笑了笑，那應該是我出生之前的幾年吧，應該就是90年到93年之間。

    「還有就是八大金剛，他們內部呢其實問題都出在感情上，楊飛有個妹妹，叫楊苗苗，可以說除了華都和國榮楊飛之外，八大金剛裡其餘的男的都喜歡她，還有那個杜明傑，剛開始和楊苗苗處了一陣子的對象，後來幼龍就插了一腳，被洪峰打的哭爹喊娘，不過後來洪峰喜歡上了文霞，而文霞又喜歡楊飛，再後來我弟弟就死了，當時我憤怒極了，就也像楊語哲一樣，不打算跟著楊飛了，那個時候他們去了梧州。」

    「其實當時我也喜歡那個楊苗苗，很漂亮的一個姑娘，就是……就是一直沒說出口，感覺挺後悔的，後來她就嫁給了幼龍嘛，楊飛死的時候，我見過一次楊苗苗。」

    這句話，讓我愣住了，楊苗苗嫁給了幼龍？楊苗苗，楊美玲？難道是一個人？

    「那，羅叔……」我叫了一聲，打斷了天羅。

    他看著我，笑瞇瞇的問我：「怎麼了？」

    「那幼龍現在的老婆，就是楊苗苗了？不是叫楊美玲嗎？」我奇怪的問。

    「嗯，是的，她改名了吧，我不清楚，畢竟後來不跟著他們混了。」天羅嘿嘿笑了笑，我心中有點驚訝，楊飛的妹妹楊苗苗，居然是幼龍的老婆，居然就是那個楊美玲，我操。

    我忽然感覺關係太複雜了，有點搞不清楚了。

    「怎麼說吧，兄弟之間，磕磕絆絆是正常的，像你們不缺錢，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叛徒，不像我們那個時候，為了錢什麼都能幹。」島肝余才。

    天羅能跟我說這麼多，我也就滿足了，也笑了起來。

    想想也是，現在的社會比起以前更離譜了，為了錢什麼都能幹，我們也都不缺錢，沒出現像墨展那樣的叛徒已經很不錯了，磕磕絆絆常有，等冷靜下來之後就會彼此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到時候自然會和好了。

    「睡覺。」我跳下了水泥管，忽然感覺心情好了，等楊語哲冷靜下來我就找他認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