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北猛龍 第一百五十八章 深藏功與名 文 / 天藍九月
我們三個人坐下,一人要了一碗砂鍋面,坐在這裡慢慢吃著。
我看著張麗莎,她很餓的樣子。完全不顧及自己的形象。「你慢點吃,餓死鬼托生啊?」
「我餓,從中午到現在都沒吃飯了。」張麗莎回了我一句。
「你就不會吃點飯再來啊。」我小聲嘀咕了一句。
「誰跟你一樣啊?我兜裡就五十一塊錢,本來想吃的,可是想著來清北,車費都要五十,就沒吃了,一塊錢買了瓶礦泉水。」張麗莎含著麵條,含糊不清的說著。
我有點無奈,揉了揉耳朵,這女孩怎麼就這麼強,說是離家出走,一分錢沒帶就離家出走,等著餓死呢?
不過細細的想一下。或許也對,畢竟那個時候正在氣頭上,上學被欺負放學回家被老爸罵,這樣的事情誰都不願意遭遇,能忍住的人也沒有幾個。
「哎,美女,喝一個啊!」突然。一個醉鬼走了上來,拿著酒杯就放在了張麗莎的面前。
這個人是我後面那一桌的一個男人,看上去二十多歲的樣子,他的後面還有兩個人坐在那裡吆喝著。
「我不會喝酒。」張麗莎抬頭看著她,擺手說道。
「我讓你喝你就喝。」這個男的突然抓住了張麗莎的手腕,聲音也高了起來,站在原地晃晃悠悠的說著。
我站了起來,對著這個男人說道:「放手好嗎?」
麻子見我站了起來,也跟著站了起來,站在了這個男人的背後。
「我操。你他媽算什麼東西。」這個男人一愣,音調好像帶著拐彎的給我說著,伸手把酒杯裡的酒潑在了我的臉上。
「我操尼瑪的。」我大怒,對著這個男人的肚子就是一腳。
他喝醉了,重心有點不穩。倒退了兩步,而後撞到了身後的空桌子。當即就倒在了地上。
「我**逼的。」這個男人想站起來,但是地上滑,他蹬了兩下站不起來,乾脆就躺在地上大聲罵著。
「小子,你是誰?」我身後又傳來了聲音,原來是這個男人的同夥發現了情況,一人手裡拎著一個酒瓶,指著我問。
「我是你爺爺。」我大聲罵著。
當即,這兩個人就怒了,拿著酒瓶就衝了上來。
一邊夜市攤的老闆見了,也趕快的上前攔著其中一個人,另外一個人倒是跑著衝了過來。
「我去你媽的。」麻子罵了一聲,揮了揮手,那個男人慘叫了起來。
麻子放飛刀了,飛刀插進了這個男人的肩膀上,他腳下一滑也倒在了地上。
被夜市攤老闆攔住的那個人見此,就愣在原地不動了。
我懶得理會這幾個人,拿出錢放在了桌子上叫道:「不用找了,咱們走。」
說完,我拉著張麗莎就走,麻子在後面跟著。
「真他媽的背,還能碰到醉鬼,你吃飽了沒有?」我一邊罵著一邊轉頭問張麗莎。
她紅著臉,我不知道是凍得還是因為什麼,也沒有在意,又問:「你吃飽了沒?」
張麗莎搖了搖頭,霍……我忽然發現張麗莎好能吃,或許是餓了一天的緣故。
沒有其餘的話,我去路邊買了兩桶泡麵和幾根火腿腸,拿著就回家了。
到了家屬院門口和麻子分開,我帶著張麗莎上樓,她只是在身後跟著我,一路上居然沒有說話。
我有點發愣,此時我才注意到我的手居然是拉著她的手呢,怪不得她一直低頭不說話,是害羞了。
我急忙鬆開,說道:「快到了,上去燒點水泡了面吃吃得了,明天再吃,晚上吃太多不消化。」
「嗯。」她輕嚶了一聲,也不說話,點了點頭。
我回到屋裡,讓張麗莎坐在床上,自己拿著茶壺放在小火爐上燒水,這個小火爐是燒木炭的,我沒有賣燒煤球的那種。
只有我小胳膊高低,木炭我們樓層的西邊多的是,那家人是賣早餐的,他們買的木炭,我正好買了一大包放在樓道裡。
我燒著水,坐在火爐旁邊烤著火,從床底下拿出了兩塊紅薯,放在下面烤著。
「童詡,這就是你家啊?」張麗莎蹲下來問著。
「是啊。」我點了點頭。
「你自己住?」張麗莎又問。
我又點了點頭,說道:「以前我和我爸爸媽媽一起住,現在剩我自己了,他們都出去打工了,等會你吃了面,我去那邊那個屋子裡睡。」
她哦了一聲,不過又搖了搖頭。
「你搖頭幹什麼?」我看著她,有點費解。
「那屋裡沒火爐吧?那麼冷,你在這兒睡吧,我去那屋。」張麗莎笑著說,我就有點納悶,她還給我客氣。
「沒事,我去找濤子睡,他就在最裡面那間屋子裡,哦,對了。」說著,我拿出錢包,兜裡也沒多少錢,就一千多,拿了一千我遞給張麗莎。
「明天你爸來接你,拿著,回去別給他吵了,不想在那個學校上學就轉個學校,拿著呀。」我看著她說道。
張麗莎沒有借錢,搖著頭說:「我不要你的錢。」
「你又沒錢,拿著。」我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把錢塞進了她的懷裡,我現在對錢沒有一個概念,我爸我媽也隔一段的時間給我打錢,洪峰也給我打錢。
平時吃飯幹什麼的都是濤子他們出錢,我偶爾出一次,他們不讓我出,我卡上到底有多少錢,現在還真的不知道,沒看過,反正沒錢了就取。
「童詡,真的對不起,那天晚上……」
我不等張麗莎把話說完,就打斷了她,我知道她要說什麼。「別說了,沒事,都過去了,現在也沒事嘛,我現在是能力不夠,於康我遲早都得收拾他,這道疤,我記得。」
我摸著右眼左右的痂,惡狠狠的說著。
「童詡,你有女朋友嗎?」張麗莎突然抬著頭問我。
「呃……有啊!」我開口笑了笑。
她顯得有點失落,點了點頭,又問:「你不上學?她沒跟你一起住?」
「誰說的我不上學啊,我是好學生,我在體校上學呢,過了元旦就去,我……我女朋友在安徽呢。」我說出這句話心裡有點苦澀,宛晴已經不是我女朋友了,不過要面兒,撐一下吧。
水燒開了,我把泡麵給張麗莎泡上,自己看著火爐上的紅薯流口水。
冬天不僅僅是我,我們樓層的那個家裡都有一個習慣,買點紅薯和花生,烤著吃,一群人沒事的時候弄一個鐵大盆放在樓道裡,圍在一起聊天打屁。
我的紅薯都不要錢,安靜家在菜市場賣菜的,冬天就是賣紅薯冬瓜白菜蘿蔔之類的,總是拿一些紅薯給我。
一切弄完之後,我來到了林濤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半天他才開門。
林濤揉著朦朧的睡眼,包著被子站在我的面前。「我操,我以為是誰,阿飛啊,大半夜不睡覺你幹什麼呢,這麼冷。」
說著,林濤還打了一個哈欠。
「找你睡覺。」我走進了屋子,關上了門。陣丸節扛。
「你沒點火爐?」林濤迷迷糊糊的問著我,躺在了床上。
「不是,張麗莎來了,在我屋子裡呢。」我脫了褲子,坐在了林濤的被窩裡,當下他就狼嚎了起來,說我的腳涼。
「張麗莎怎麼來了?」林濤問我。
「誰知道。」我瞌睡了,也懶得告訴林濤具體的事情,就躺在睡覺,林濤也關了燈。
大冬天喜歡懶床,第二天清早我和林濤在被窩裡抽煙,就是不捨得離開被窩,真冷。
透過窗戶看,雪已經很小了,太陽應該不多時就能出來。
冬天天氣壞,有時候一連下三四天一星期的雪,出來太陽也就那麼兩三天,雪還沒化完就又開始下了,所以地面上很滑。
不過我們這個家屬院的樓一到冬天吃水就困難,水房裡的水管上凍結冰,雖然用乾草綁著,但是必須要用溫水去澆水管,不然不會出水。
我和林濤磨磨嘰嘰的,一直到了十點,張麗莎的爸爸打電話給我說他快到了,我才起床。
「阿飛,今天天氣不錯,去玩玩,我去找蘇佳,你把張麗莎送走之後就在大門口等我,我帶著蘇佳走的慢。」林濤開口說著。
我點了點頭,穿了衣服,離開了家屬院。
帶著張麗莎在街上吃了早餐,就來到汽車站等著。
張麗莎很不情願的樣子,不過我強行要求她等著,她也不說其他的話。
半個小時後,我看到了張麗莎的爸爸,他來了,看到張麗莎之後就對她一通大罵,我在一邊勸說著,可是沒用,她爸爸就說她不讓人省心如何如何的。
「回去吧,回去吧,別再亂跑了。」我在一邊說著。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你走,你走。」張麗莎指著一邊的車,對著她的爸爸大聲說著。
周圍的人也都紛紛側目,不過這些事情經常發生,也都習以為常而已。
「小詡啊,你勸勸莎莎。」張麗莎的爸爸嘮叨了很久之後,氣也消了,轉頭向我求助。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張麗莎她很強硬。「那要不這樣吧叔,讓麗莎在這玩吧,過了元旦讓她再回去。」
「這……」我看的出來,張麗莎的爸爸有點為難,畢竟自己的女兒和一個男孩在一起,還住在一起,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