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北猛龍 第一百四十二章 看看去世的兄弟 文 / 天藍九月
(是楊語哲抓到小偷,寫混了,已經修改過來了,是楊語哲不是大娘。)
一路無話。我想大娘身邊的那個小偷也沒再有其餘的動作了。
車停了,到了洋縣,那兩個小偷要走,老大爺死死拽著一個,大娘也拉著另外一個。
由於要下車了,這兩個小偷著急了。「你他媽給我放手。」楊語哲拉著的那個小偷說道。
「放手?」在車上的時候,我們三個人都沒有說話,小偷以為只有大娘自己,現在杜義欽也說話了。
「大爺,我們幫你。」我和林濤走了上去,把另外一個小偷抓住了。
我們四個人下了車,推搡著這兩個小偷,周圍一時間就圍上來了很多人。
「還他媽偷,偷。」我對著面前的這個青年。啪啪的扇了兩個耳光,青年很生氣,伸出拳頭想要砸我,我躲了一下,林濤接著就給了他一腳,把他踹在了地上。
「你們作死。」小偷從地上站起來,指著我和林濤罵著。
杜義欽和楊語哲已經開始打另外的一個小偷了。我們兩個人也對著這個小偷拳打腳踢。
他們兩個躺在地上,抱頭大叫,那個被偷錢的大爺則是站在一邊不讓我們打了。
「警察來了!」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我轉頭看去,是有兩個交警走了過來,我尋思著交警也管事?
沒有說話,我讓楊語哲和杜義欽拿著我們的東西,我自己抱著那個小車,我們三個人飛快的跑進了一個胡同。
我來過洋縣,所以對這裡的地形有點熟悉。我們四個人一口氣跑到了鬧市區,這才停止了下來,邊上是一些賣早餐的。
天上還濛濛的飄著雪花,我們四個人都氣喘吁吁的,放下手裡的東西。乾脆坐在一邊吃早餐。
快十點了,早餐也都賣到頭了。胡辣湯沒了,剩下豆腐腦。
洋縣的豆腐腦我喜歡喝,是鹹的,鹹豆腐腦很好喝,洋縣的特產。
吃了飯,我們四個人打了一個出租車,朝著我外婆家去了。
現在下雪,地上的雪都被車來車往的碾的很結實,很滑,不管是大小車都裝上了防滑鏈。
外婆家在洋縣的一個小村裡,叫邢村,村子上有很多姓氏邢的人。
下了車,我們四個人拿著東西一邊滑著一邊走,不停的說著車上兩個小偷的事情。
邢村沒有多大,也就從南頭到西頭一條。
外婆家是兩層的小樓房,有一個大院子,因為這村子距離縣城很近,所以也是比較富裕的。
我站在朱紅的大門面前,門開著,我走了進去。
「外婆,舅舅。」我大聲叫著,轉頭看著林濤他們三人擺手。
院子裡沒有人,一個男人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男人喘著迷彩褲,大棉襖,雖然打扮不倫不類但是很帥氣,那是我舅舅。
「呀,小詡怎麼來了,媽,小詡來了。」舅舅看到我狐疑了一聲,轉頭對著屋子裡叫著。
從屋子裡急忙跑出來了一個老太婆,五十多歲,個頭一米五,滿臉的皺紋,是我外婆。
「哎喲,小詡,快快,都進來坐,外面冷。」外婆對著我們招手,我們都笑了笑進了屋子。
隨後外婆又對著我問東問西的,我也都如何的回答。
快中午的時候我舅舅去地裡摘菜,外婆則是抓了雞圈裡的雞子,說是燉著吃。
林濤他們在下面坐著看電視,我上了二樓,來到我舅媽的房間。
舅媽還在坐月子,不能下床,我看著她抱著懷裡的一個嬰兒,不停的說著話。
「舅媽!」我站在門口叫了一聲。
「呀,小詡,快進來,看看你妹妹,剛到啊?」舅媽對著我笑瞇瞇的說著。
我嘿嘿笑著,看著我妹妹,小眼睛小鼻子,跟我舅媽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嘴巴像我舅舅。「舅媽,妹妹叫什麼?」
「文心。」舅媽開口說著。
我笑著點了點頭,伸出手本來想摸摸,可是手涼就縮了回去。
在外婆家裡的很無聊,沒什麼干的,村子裡也沒什麼可以玩的。「舅媽,我去找小樹玩去,兩年沒見了。」
說著,我轉頭準備離開。
「小詡。」舅媽突然叫了我一下,我有點愣住,轉頭看著她。
小樹是我外婆家的鄰居,我小時候經常和他一起玩,也算是從小到大的玩伴吧,家裡的相冊裡還有他的照片,因為我小的時候我媽總把我放在外婆家裡住,所以我們關係特別好。
那個時候我記得一起放羊,釣魚,放鴨子,他家的那個大黑狗叫虎子,整天跟著,特別是下雪的時候,我們一起在田地裡摔跤。
「小樹死了。」舅媽小聲說著。
我愣住了,心裡嗡的一下感覺到不舒服,我的眼淚想要出來,但是強行憋了回去。
「怎……怎麼死的。」我吞吞吐吐的問。
「就今年三月份吧,小樹和幾個同學去釣魚,有個掉水裡了,小樹救他,倆人一起淹死了。」舅媽說著,我點了點頭。
「靠。」我心裡罵了一聲,很不舒服,這好端端的一個人,以前來一起玩,說死就死了。
我走下了樓,,坐在沙發上發愣,腦海裡不停的想著和小樹以前的事情,那個時候用書本的紙張疊手槍,疊飛機。
我點了一支煙,吧嗒吧嗒的抽著,外婆走了進來,說我學壞了什麼的,還抽煙,我也沒心情理會他。
「阿飛,怎麼了?」杜義欽拍著我的肩膀問。
「沒事,我舅媽說我一個朋友死了,鄰居家的兒子。」我有點哽咽了。
聽到這裡,林濤杜義欽和楊語哲都不說話了,他們三個只是喝著飲料。
我抽完了一支煙,站了起來,說道:「走吧,買點東西看看他去。」
我們四個一起出門了,隔壁村有市場,我騎著外婆家的電動三輪車載著林濤他們三個去了。
回來的時候一點,在外婆家吃了點東西,喝了點酒,就拿著東西去了小樹家。
小樹家就在我外婆家的後面,他叫邢小樹,父母都不在家,只有他姐姐在家。
死了有快一年了,我都不知道,他姐姐也不想,見到我之後客氣的和我說話。
我進了他們家的屋子,曾經的大黑狗也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大黃狗,不認識我,對著我們幾個汪汪的叫著。
堂屋裡掛著一個老舊的大相框,相框上面有我和小樹一起抱著羊崽子的照片,我不由的陷入了回憶,呆呆的看著相片。
「姐,帶我去小樹的墳看看吧,我不知道在哪。」我開口說著。
「就我們家的地裡,就那一個墳,旁邊一棵小松樹,你自己去吧。」小樹姐姐似乎很不想去,我點了點頭,帶著林濤他們去了。
以前經常玩,也知道小樹家的地,在盡頭,我找到了小樹的墳,農村裡沒神木墓碑,旁邊就有一棵松樹。
雪越下越大了,麥苗上都鋪了一層白白的雪。
我用一張黃紙墊在屁股下面,面對著小樹的墳坐下了,林濤他們在我後面站著。
我點了一支煙,看著墳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燒紙吧燒紙吧。」林濤說著,蹲下身體開始弄黃紙。
時間緊,也沒弄其餘的東西,我把水果在面前一擺,拿出了一瓶二鍋頭。
我記得很清楚,這個二鍋頭我和小樹以前偷喝他爸的,還經常被他爸說,說我們不學好。陣央廳亡。
「小樹啊,你說你走了也不給我拖個夢,到現在我才知道,咱們都慢慢大了,你還說,以後有錢了開著奔馳帶我去旅遊,這些都是你說的……」我聲音顫抖著,兩道淚水已經流了下來。
墳墓上蓋了一層白白的雪,我轉頭看了看一邊,那裡我們小時候還放過羊,在那裡一起摔跤,收麥子的時候一起支起蚊帳,睡在野地裡。
我哭了,很痛苦,我大哭著,那些都是童年,童年逝去就回不來了。
「說實在的,那個時候摔跤總摔不過你,總是我吃虧,但我就是喜歡跟你一起玩。」我哭著說道,聲音直直的打顫。
林濤他們也都坐在了我的身邊,也不說話,默默的抽著煙。
我也不知道我哪裡來了這麼多的話,看著黃紙慢慢的燃燒著,不停的吞著口水。
一個個和小樹以前玩的畫面像過電影似得在我腦海裡劃過,他沒有手機,我只要回到清北他就沒有和我通過電話,他也不會上網,不會玩qq。
就這樣坐著,我看著天上的雪,淚水止不住的嘩嘩流。
「該走了。」林濤突然說了一聲,我看著黃紙,已經燒乾淨了。
「小樹,我走了。」我長長吐著氣,又笑道:「下次再來看你。」
回去外婆家的路上,我心情都不怎麼好,渾渾噩噩的在外婆家住了兩天。
這天夜裡,我躺在床上睡不著,心裡很不舒服,我想想小樹,又想想宛晴,覺得這個世界都他媽這麼不公平,小樹那麼好的一人,居然……
「算了,明天回去之後收拾收拾張阿文,我就回學校上學去,什麼也不想了,女人也有的是,何必總想著宛晴呢。」我心裡這樣想著,慢慢睡著了。